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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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似乎對這對苦命鴛鴦的記憶頗為深刻,在向符寒轉達劇情時一度捂著胸口哭天搶地,嚎得差點撅過去, 符寒嫌棄的不行,把故事隨便聽了一耳朵便準備開溜, 閻王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耐煩,終于在他瀕臨爆發的前一秒停止了哭泣, 拿帕子裝模作樣擦了擦眼淚后給他傳了段時野的記憶。 符寒正愁以自己貧瘠的語言能力該怎么向謝嶼白解釋如此復雜的故事,眼看閻王居然如此周到,頓時心情大好, 破天荒向他道了聲謝后便離開了地府。 符寒走后閻王又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平復下來心中的那股傷感情緒,突然他像是后知后覺想起了什么似的, 有些驚恐的大叫道:握草,剛才那條龍是符寒嗎?他不是給人捅了一直都沒醒嗎,怎么突然就這么混蹦亂跳的了?接著將視線轉向對他投來關愛眼神的黑白無常。 所以你們為什么不提醒我啊?我差一點點就要挨揍了好嘛! 在一旁圍觀的黑白無常:......... 不好意思啊, 看你哭的太投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打斷,就干脆默默看戲了。 不過還好,他居然聽我哭了半晌都沒動手。閻王有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而且他臨走前跟我說了謝謝耶! 那可是符寒啊!又酷又拽打遍三界無敵手的符寒啊!能動手絕不多比比一句話的符寒啊! 居然會對自己說謝謝!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了好嗎!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遇事不決先發朋友圈就對了# 閻王愉快地掏出手機,在上班時間公然開始摸魚,發了條驚,沒想到符寒居然是這種龍的朋友圈后,果斷點開西王母拉的聊天群,開始興致勃勃跟大家分享剛才的奇特見聞。 另一邊符寒打探完消息回來,直接在謝嶼白睡覺時給他放了一出腦內小劇場,謝嶼白看完了這個故事,眼眶不由有些濕潤。 他們真的太慘了。謝嶼白擦了擦眼睛。之后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告訴卿長生這塊命牌上的名字,哪怕他并不知道背后的故事,也算是替時野了卻一樁念想了。 符寒眼見他們一個兩個聽到這段故事都哭成了狗子,仔細回憶了下細節后表示自己理解不能:真的有這么感人嗎? 謝嶼白點了點頭:時野為了他放棄了重新轉世的機會,最后也是為了救他而灰飛煙滅,實在是令人有些唏噓。 傻子一個。符寒冷笑一聲,似乎對時野的做法頗不以為然。 我要是他,早早就去投胎重新開始了,根本不可能為了什么情情愛愛等上一個人好幾千年。 他這話雖然說的無情,謝嶼白卻總覺得自己似乎聽出了什么弦外之音,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符寒的尾巴。 只見他將自己的大黑尾巴在地上拍得啪啪作響,一副十分氣急敗壞的模樣。 謝嶼白立刻就明白了,這龍絕對有故事。 說出你的故事。謝嶼白興致勃勃看向符寒。 符寒眼見這人不知怎的居然看穿了自己的秘密,還做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表情,頓時急得跳腳,接著故作兇狠地丟下一句你們人類少管本君的事后,直接單方面關閉了跟謝嶼白的夢境連線。 之后好幾天謝嶼白也沒再跟符寒連上線,倒是身為對方真身的小奶龍依舊十分粘著他,每天鍥而不舍盤在他手腕上假裝掛件,所幸現在天氣已經入秋,謝嶼白已經穿上了長袖,便也由著它去了。 這天中午時謝嶼白隨便找了家快餐店吃午飯,飯吃到一半時他突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暗中注視著他。 謝嶼白不動聲色抬起頭,狀似不經意般環顧了四周一圈,很快便確定了那股令他有些不自在的視線來源。 是他左后桌坐著的一個少年這人絲毫沒有隱藏自己正在打量謝嶼白的打算,哪怕謝嶼白轉過了頭也依舊毫不避諱地繼續直勾勾盯著他看。 謝嶼白掃了他一眼便轉過了身,有些緊張地自腦海里搜尋有關這位少年到底記憶,卻發現自己確實跟他沒有過交集。 怎么突然就盯上自己了? 謝嶼白聯想起最近接二連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超自然事件,覺得這個少年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正準備離開,沒想到那名少年居然大喇喇湊到了身邊,緊接著耳畔傳來了對方清脆的聲音。 我說,你也不是人吧? 謝嶼白:????怎么一見面就罵人呢? 放在以前謝嶼白十有八九會以為對方這句話是在挑釁,不過現在他已經基本適應了。 這真的只是句單純的問話而已。 謝嶼白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少年那句話里的也字,心想怎么最近這種怪事扎堆的來,面上卻一派平靜,只沖少年微微搖了搖頭。 這里人多,有事的話我們換個地方聊? 少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冒失,有些心有余悸地捂著嘴點了點頭。 這里就在謝嶼白住的小區附近,他思索了一番后還是把少年領回了家。 他并沒有在這人........或者是什么妖魔鬼怪身上感受到什么惡意,而他們的談話內容也需要隱秘,索性直接回去比較好。 最關鍵的是,謝嶼白摸了摸手腕上的小奶龍,這小家伙在少年靠近時沒有任何反應,也側面證明了對方并沒有什么危險。 少年對眼前這個陌生人倒也不害怕,大大咧咧跟謝嶼白回了家后,十分自來熟地跳上了沙發,待謝嶼白端著杯水回到客廳時,對方早已尋了個舒服姿勢將自己在沙發上攤成一張大餅。 喝水。謝嶼白有些好笑地將杯子遞給對方,接著趁這人噸噸噸喝水的功夫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這才后知后覺發現這人長得實在是太過好看。 膚如凝脂,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卻并不顯得輕浮,反而別有一股機靈勁在里面。 謝嶼白回憶起幾個自己曾見過真身的神仙,有些心酸地摸了摸自己因為熬夜而微微浮腫的眼圈。 你們神仙妖怪的顏值都這么得天獨厚的嗎?! 少年和完了水,十分豪邁地拿手背擦了把嘴,隨后開口道:我叫景年,你叫什么名字呀? 謝嶼白,叫我小白就好。謝嶼白答道。 我感應到了你身上有好強的仙氣,你是混那條道的呀?是哪位大神仙嗎? 謝嶼白知道景年是錯將符寒的氣息當成了自己的,不過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么向對方解釋自己身為一個凡人居然養了條龍這件事,索性就著他的話題將錯就錯。 嗯.......算是吧,你的真身又是什么? 怎么回事呀,你都看不出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嗎?那肯定不是什么大神仙。景年似乎有些不滿,哼哼唧唧的。我就現形讓你看一看好啦。 接著一陣白光閃過,謝嶼白瞇了瞇眼,再睜眼時身旁坐著的少年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絨絨的大狐貍。 這只狐貍一身火紅的皮毛,渾身的毛毛看上去蓬松而柔軟,像剛出爐的云朵面包,一看便知手感絕對是軟綿綿的,雖然它整體是赤紅色,但耳朵尖尖和四只爪爪卻是黑色的,仿佛套著雙絲襪,襯得兩雙爪爪格外修長勻稱。 紅狐貍在沙發上打了個滾,一條幾乎等身蓬松尾巴垂在了地上,尾巴尖尖一晃一晃的,勾得人十分心癢。 謝嶼白是重度絨毛控,一見到這只毛絨絨的大狐貍簡直眼睛都直了。 你好可愛,我能摸摸你嗎! 景年天生就愛撒嬌,也喜歡讓人給自己摸毛毛,可惜自他化形后混入人類世界以來,就很少遇到其他妖了,連平時連原型都不能隨便現,更別人找人摸摸自己了。 他像條沒骨頭的狐狐蟲似的一拱一供蹭到謝嶼白身邊,隨后跳進了他懷里。 謝嶼白被毛絨絨撲了個滿懷,理智在瞬間完全歸零,他顫抖著手摸了摸狐貍的耳朵尖尖,接著將臉埋進它毛絨絨的胸脯上,十分忘我的深吸了一口氣。 沒什么難聞的味道,反而有股暖洋洋的陽光氣息,畢竟景年是只十分愛干凈的大狐貍,每天都要把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美麗皮毛整理得干干凈凈的。 謝嶼白又吸了好幾口狐貍,整個人幸福得不行,說是感覺重獲新生也不為過。 啊,毛絨絨果然是世界第一!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生病了,精神一直不太好,所以斷更了幾天QAQ 我也好想抱抱毛絨絨(?﹏?) 以及我保證這個故事絕對不虐!放心看! 24.十世 眼見這個愚蠢的人類已經完全被自己的美貌所俘獲, 景年心情大好,頗為賞臉的拿濕漉漉的黑鼻頭蹭了蹭謝嶼白的手腕,卻感覺到對方的手腕上似乎纏著什么東西, 他拿爪爪扒開謝嶼白的袖子, 只見一條黑不溜秋的小龍扒著這人的手腕睡得正香。 景年平時最討厭鱗甲類動物, 長得難看不說,渾身還又硬又冰, 沒半分優點,于是他拿鼻頭用力拱了拱小龍,小龍本身就沒纏多緊,啪嘰一下便被拱得摔在了沙發上。 猝不及防自夢中驚醒, 小龍睡眼惺忪地抬起頭,驀地便對上一張毛絨絨的臉,它還以為是自己一覺竟睡出了幻覺, 使勁甩了甩腦袋后才發現者竟然不是夢。 一只火紅的大狐貍居然趴在他的人類飼養人懷里,被揉得哼哼唧唧不說, 甚至還白了自己一眼! 什么呀,原來是條小丑蛇。大狐貍嫌棄十足地說。渾身光溜溜的, 難看死啦。 謝嶼白這才發現腕上的小龍不知何時竟被景年扒拉了下去,他將小龍從沙發上撈了起來,原本準備繼續掛回手腕, 想了想后還是將它暫時放在了茶幾上,頗為抱歉地說道:景年似乎有事要跟我商量,你先在這里呆一會吧。 雖然小奶龍也很可愛, 但毛絨絨在謝嶼白心里的分量才是第一! 小龍眼見這個愚蠢的人類終于注意到了自己在被這只愚蠢的狐貍欺負,正眼巴巴等著他替自己報仇呢,誰知道這人不僅對自己視若無睹, 甚至還將自己無情拋棄在了茶幾上,連手腕都不給自己纏了。 小龍頓時氣得跳jio,一只前爪將茶幾拍得啪啪作響,要不是不能開口說話,指定早就跳起來對面前兩人破口大罵了。 謝嶼白只用略帶歉意的眼神看了它一眼,便繼續沉迷毛絨絨。他拿手指輕輕撓了撓景年的下巴,景年舒服得瞇起了眼睛,喉嚨里下意識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呼嚕聲,簡直恨不能把整張臉都埋進他手里。 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謝嶼白到底沒忘記正事,擼狐間隙問了景年一句。 一說到這個景年明顯就不高興了,他將自己在謝嶼白身上攤成長長一條,有些懨懨地甩了甩尾巴。 我在人間有一個男朋友,但我最近想跟他分手。 好端端的干嘛分手?謝嶼白有些奇怪。他對你不好? 才沒有,他對我可好啦,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赤紅的狐貍道抬高了聲音反駁道。 謝嶼白只跟他接觸了這一小會便看出他十分單純好騙,聞言忍不住提醒道:現在很多壞人一開始都會偽裝成好人模樣去接近別人,真實目的無外乎騙財騙色,你可得長個心眼。 不會不會。景年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跟他在一起十輩子啦!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 于是在景年興致勃勃的要求下,謝嶼白被迫聽了這只毛絨絨大狐貍和他的小男朋友只見延綿了十生十世的浪漫愛情故事。 千年之前景年還沒修煉成人形時,一次不小心落入捕獸夾時被一名黑衣劍客所救,那名劍客生得俊俏,又對景年有救命之恩,于是他修成人形后便找到了那名劍客,陪伴在了他的左右。 一開始景年只是想報他的救命之恩,用些小法術替他轉轉運謀些財富也就夠了,誰知在相處中兩人日久生情,定下終身后攜手相伴了幾十年。 景年并不敢告訴他自己是只成精的狐貍,雖然他全然相信自己的伴侶,可他還是害怕對方會接受不了自己的妖獸身份,最終他只得觀察著普通凡人各個年齡段時的容貌,再用法術將自己的容貌變成與年齡相匹配的模樣。 一轉眼將人都年近花甲,景年怕對方瞧出什么不對勁,便率先用法術死遁了,他的伴侶大為悲痛,沒多久居然也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