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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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甲主人的執念究竟是什么呢? 一瞬間有無數的想法自謝嶼白的腦海內閃過,可他總覺得似乎缺少什么關鍵的線索將這些細碎的片段串聯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也許這東西本就跟你有緣呢。謝嶼白將命牌還給了卿長生。我覺得你還是自己留著比較好。 說實話我也挺喜歡這個小玩意兒的。卿長生搖了搖頭。不過我對文物的敬畏心很重,把不屬于我的東西據為己有的話是會折壽的。 他說完這句話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有些尷尬的對謝嶼白笑了笑:抱歉,我好像有點太過迷信了。 謝嶼白心說這些東西還真不是迷信,我現在手腕上就掛著一條小龍呢,表面仍舊一派溫和的安撫了他幾句,大意只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卿長生聞言果然又重新放松了下來。 歷史館離民宿不遠,兩人步行了約莫二十分鐘便到達了目的地,買過門票后他們被工作人員引導著走入了館內。 因為這里曾是古戰場,故而歷史館內收納的最多的便是各種冷兵器和盔甲,每樣展品旁都貼著他們的介紹,謝嶼白看了幾件便有些興致缺缺,倒是卿長生似乎對這些東西似乎頗感興趣,每一件都要仔細賞看。 謝嶼白不太好意思丟下他直接跑路,只能陪著他在展館里慢慢晃悠,間或掏出手機拍拍照片或者水一水群,也不算無聊。 歷史館的盡頭是一處被圈起的獨立展臺,人們不能進去,只能隔著玻璃參觀。 一旁的解說員解說道這是一處古墓,墓主人的生卒年和身份不詳,按慣例古人死后應當被埋進家族墓群,靈位供奉于祖祠,誰也不知道墓主人為何會被葬在這處寸草不生的戰場這下。 而且當時考古隊發掘出這座古墓時在室外發現了大量價值連城的陪葬品,棺槨內的尸骨早已腐化消失,唯于兩件保存完好的素色衣裳,于千年之后復又重現人間。 同樣沒有人知道為何墓主人會舍棄掉大量的金銀珠寶,僅僅選擇兩件衣裳帶入棺槨。 這個故事聽得卿長生有些唏噓,他嘆了口氣,輕聲對謝嶼白說。 墓有重開之日,人無再少之時,每個人終究只是時間洪流里的過客,不說千年之后,千年后的我們哪怕對古人的生平仍舊有跡可循,對他們當時的心境卻再也無從得知了。 謝嶼白點了點頭。 游覽結束后謝嶼白陪卿長生找到了歷史館的工作人員,向他們說明情況后兩人被請入了文物鑒定間。 這邊的股東交易十分流行,為了避免人們上當受騙,這里的每個歷史館和博物館內都開設有文物鑒定間,有專家會免費幫人們鑒定文物的真偽。 卿長生掏出那塊命牌遞給了專家,專家接過命牌后仔細查看了一番,似乎有些犯難,便拿著命牌跟身旁的另一位鑒定專家討論了一番,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謝嶼白聽不清楚他們究竟說了些什么,不過兩人商討后很快他們似乎很快便得出了結論。 非常抱歉。專家將命牌交還給了卿長生。這枚銅牌做工確實十分精巧,可惜上面的文字我和我的同事都見所未見,以及上面的銅銹實在太重,無法確認具體的年份,雖然可以將銅銹清洗后再進行鑒定,不過我個人還是傾向于它只是塊仿品。 好的,麻煩您了。卿長生聽完這個結論后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同專家道過謝后便跟謝嶼白一同離開了歷史館。 一路上謝嶼白見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便開口調侃道:看來一定是特別的緣分,連上天都在幫你找辦法理直氣壯的收下它。 你真的覺得它僅僅是一塊仿品嗎?卿長生將那塊命牌緊緊攥在手中,聲音有些顫抖。我不相信,雖然不清楚為什么,可冥冥之中我總有種我與它一定有某種關聯的感覺。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后又補充道。也許........這僅僅是我的錯覺吧,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精神狀態也.........。 不,或許這并不是你的錯覺呢。謝嶼白打斷了對方,他直視著對方的雙眸,聲音誠懇而堅定。萬物皆有靈,也許你跟它確實曾在久遠的過往中產生過交集呢? 卿長生聞言有一瞬間的錯愕,接著對謝嶼白微微一笑。 好啦,多謝你安慰我,可能是這里的歷史氣息太過濃厚,所以我總是不自覺的就想東想西。真是的,明明已經是個奔三的老年人了,怎么還時不時會中二一下。 謝嶼白見他雖然仍是不相信命牌與真的存在他的關聯,好歹將情緒調整了過來,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他們在路邊隨便找了個餐廳吃午飯,兩人的旅游規劃有所不同,所以他們吃完飯互相道別后便前往了各自擬定的游覽景點。 下午的時間謝嶼白參觀了一片古建筑群,他是搞美術的,對這些房屋精巧的結構和設計都十分感興趣,拍下了不少照片準備日后當做畫畫的參考素材。 中途休息時他在群里簡單描述了下自己夢到的片段式回憶以及卿長生手中的命牌,隨后問下大家有什么想法。 西王母:線索有點太瑣碎了,關聯不起來.........如果你的那位朋友就是你在夢中看到的白色身影的話,有沒有可能穿著鎧甲的那位將士就是大殿上另一位著黑衣的男子? 嘲風:我感覺這幾件事好像沒什么太大的關聯,emmmm你朋友也不一定就是那個人的轉世吧。 搖光:@嘲風,你個死直男能感覺出來個屁,小白,聽我的,這一黑一白倆人指定是gay,黑的這人跑去報效國家,白的這個也跟著一塊去了,然后不知道啥原因在戰場上狗帶了,黑的悲痛欲絕直接殉情。 謝嶼白:........好像有那么一絲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嘲風:........ 嘲風:不是很懂你們基佬。 金烏:不是很懂你們基佬。 青丘九尾:不是很懂你們基佬。 羲和:不是很懂你們基佬。 睚眥:這有有啥好糾結的?@司命仙君你來活了。 睚眥:你悄悄把你那朋友的手相一拍,然后發來群里,咱們這位兄弟保管把他的前世今生給你算得妥妥當當。 司命仙君:?? 司命仙君:我被狗@了.jpg 司命仙君:算不了,滾。 群里一通東拉西扯話題很快又轉向了其他方向,謝嶼白除了收獲了快樂,其他一無所獲。 算了,等晚上去問問符寒吧,他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參觀完古建筑群后謝嶼白直接回了民宿,正巧趕上晚飯時間,卿長生要去的景點離民宿也不算太遠,按理說他該會回來吃晚飯的,可直到晚上九點謝嶼白也沒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任何動靜。 他隱隱有些憂心,給對方打了好幾個電話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很明顯是對方遇到了什么問題。 謝嶼白臉色有些凝重,他想出門找人,可對這里人生地不熟,完全不知道該從何找起,至于報/警,失蹤未滿48個小時是不會派人搜救的,謝嶼白雖然心急卻無計可施,只能祈禱對方一定要平安無事。 直到凌晨他才迷迷糊糊睡著,沒過多久又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是個陌生號碼。 謝嶼白以為是卿長生借了別人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于是連忙接了起來。 是長生嗎? 您好,請問您是謝嶼白先生嗎?一個陌生的聲音自聽筒傳來。 嗯?沒錯,我就是謝嶼白。謝嶼白有些疑惑。請問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是落鶴坡派/出/所的警/察,您的朋友卿長生因和一起搶劫案與惡性傷人案有關,現已被我方暫時拘留,請您盡快攜帶他的身份證件前來,以供我們確認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一滴都沒有了(指更新) 看在我今天這么勤奮的份上,想看到一些留言!(大哭大吵) 8.命牌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謝嶼白十分吃驚,聽這位警/察的的語氣卿長生似乎并不是受害者,但以自己對卿長生的了解,對方完全不像是會做出什么違法犯罪的事的人,怎么可能和搶劫傷人這類惡性/事件聯系在一起呢? 您好,請問我可以和卿長生通話嗎?謝嶼白有些懷疑是詐騙,謹慎回應道。 對方嗯了一聲,很快將電話轉交,不一會聽筒那頭傳來一個聲音,雖然隔著手機聽上去有些失真,不過謝嶼白可以確定確實是卿長生。 是小白嗎?我是卿長生。 你現在怎么樣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我沒什么問題,只是.......我也弄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卿長生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 不急不急,實在想不起來咱們再找找別的辦法。謝嶼白輕聲安撫他。剛才那位警/察說需要帶什么證件去警局,你告訴我具體需要哪些,我現在馬上去找你。 麻煩你了。卿長生的語氣里有顯而易見的愧疚。我家住的比較遠,,也不好通知父母朋友幫忙,最后思來想去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的事。只是舉手之勞,謝嶼白并不太介懷。你沒事就再好不過了。 接著謝嶼白便據卿長生的指示在他的背包里找到了一個專門用來存放各種證件的收納袋,隨后便跟著手機導航來到了對方所在的派出所。 前臺坐班的警察聽到他的來意后帶他進了一個房間,雖然有些狹小,所幸干凈整潔,還有一張小床,卿長生似乎十分疲倦,正倚在床頭疊起的被子上小憩,聽到開門的動靜后下意識抬眼朝門口方向望去,在看到來人是謝嶼白時,不甚明顯地松了口氣。 謝嶼白自進門后便暗中打量了對方好幾眼,只見他雖然神色疲憊卻并沒有明顯受傷痕跡,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你的東西我幫你帶來了。謝嶼白將收納袋遞給卿長生,頗為關切問道。感覺還好嗎? 昨天被盤問了一整夜,實在是太累了。卿長生揉了揉太陽xue。不過剛剛趁機休息了一會,現在還算清醒。 早知道我們就不該分開了。謝嶼白有些懊惱。 不關你的事。卿長生勉強沖他擠出一個微笑。我準備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伙人搶劫,他們問出了我的手機和銀行卡密碼之后迷暈了我,再后來發生的事我便全不記得了。 甫一聽到卿長生遇到搶劫犯謝嶼白的心都提了起來,不過現如今對方能全須全尾坐在自己面前,顯然那伙劫犯并沒有犯罪成功。 那后來呢? 后來.......卿長生無意識的擰起好看的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當時的情境。再醒過來我發現那幾個搶劫犯全都倒在了我身邊,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報了警。 警/察接到報警電話后火速出警,現場勘察后發現三名倒地的男子的身體上有多處明顯創傷,并且呼吸微弱,顯而易見這是場惡意傷人事件,而作為直接當事人,并且全身毫發無傷的卿長生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 兩人談話間有敲門聲響起,一位身穿制服的青年警/察走了進來。 身份證明帶來了? 是的。卿長生將身份證遞給了對方。 警/察的視線在身份證照片和卿長生本人的臉上來回逡巡,很快便得出了結論。 確實是本人沒錯。他將身份證交還給卿長生。對了,那三個人的傷情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全身多處傷口,卻十分巧妙的避開了胸腹肺部等重要器官,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而傷口的話,據法醫的初步鑒定,屬于刀傷。 雖然我當時在現場,但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可以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傷害三個正常體型的成年男人。卿長生嘆了口氣。麻煩你們再仔細調查一下吧。 確實。謝嶼白在一旁幫腔。他這個身板估計跟我打都費勁,別說一口氣團滅三個人了。 這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警察的臉色有些凝重。我們在確認受害者身份時,查出他們是一伙被通緝很久的搶劫犯,甚至.......犯下過至少三起命案。 時間回到兩人分開后的下午,卿長生獨自一人去了郊外的古戰場遺址,破敗的城樓和漫天的風沙莫名令他有些難以道明的傷感,不知不覺便在此處流連到了黃昏。 眼看著太陽將要落下,卿長生壓抑住心頭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準備返回旅館,誰知沒走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一位大著肚子的孕婦,她似乎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狼狽的捂著肚子坐在地上難以起身。 也許是夜晚將近,一路上他也僅僅只碰到過寥寥幾個行人,而眼下除了自己,似乎再沒人能為這名孕婦搭一把手。 卿長生心地善良,雖然不是沒想過自己伸出援手后反被這人倒打一耙的可能性,但他還是做不到對一位需要幫忙的孕婦視而不見。 保險起見他先拍下了一張孕婦倒地照片,接著靠近她后溫聲開口道。 你好,請問需要幫忙嗎? 孕婦抬起頭,是位頗為美麗的年輕女子,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頗為感激地對卿長生說道。 謝謝你愿意幫忙,我沒什么大事,只是肚子太沉了沒法起身,你能扶我起來嗎? 卿長生向她伸出一只手。 女子借著卿長生的力度緩緩起身,站起來后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隨即試著慢慢走了幾步。 好像腳有些扭了。她嘆了口氣,眼角的淚珠盈盈欲落,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憐。 你好,我老公的車子就停在前面不遠處,我之前因為長時間坐車有些想吐所以出來透透風,誰知道居然一不留神受傷了,你好人做到底,可以把我扶回車里嗎? 似乎是怕卿長生不同意,她急忙補充道。 我可以給錢的,麻煩你行行好吧。 既然一開始選擇伸出援手,自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卿長生朝前方看去,發現不遠處確實停著一輛紅色轎車,便沖她點了點頭。 錢就不需要了,我扶你過去,現在去醫院檢查一下應該還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