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書迷正在閱讀:失憶后被迫和宿敵成婚了、玫瑰陛下、師姐她狠如蛇蝎[重生]、和對家在同人文里結婚了、穿成女配后男主非要攻略我、[綜漫同人]論咒術與死神的相容性、我靠做夢娶了仙尊、穿成殘疾大佬的反派渣妻、老攻的七個人格都愛我、滿世界都是我的食物
對方在聽說謝嶼白也是孤身一人來旅游后,熱情的提議這兩天兩人可以搭個伴,不說每天同行,最起碼將住宿安排在同一個地方,互相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謝嶼白自然沒什么意見。 不久后大巴到站,兩人拎著行李下車,卿長生下意識摸了摸外套口袋,想檢查下有沒有落下東西,誰知卻摸到了一個觸感冰冷堅硬的東西,他有些奇怪,將這東西拿了出來,定睛一看是一塊不知什么材料鍛造的小方牌,背面刻著精巧繁復的花紋,正面似乎刻著某種古代文字,雖然他對歷朝歷代的古文字都略有涉獵,卻實在看不出上方牌上的文字屬于哪個朝代。 這是什么東西?謝嶼白見他盯著手里的東西有些出神,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卿長生隨手顛了顛這塊方牌,沉甸甸的,像是由實心的銅或鐵澆筑而成。 這東西突然出現就在我的口袋里了,明明上車的時候還沒有........我懷疑是不是剛才下車時太擁擠,有人把自己的東西放錯了位置。 雖然這個結論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不過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謝嶼白將方牌接過去看了一眼。 應該是銅制品吧,你看上面還有一層銅銹似乎鍛造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 不會真的是古代文物吧。卿長生若有所思。我聽說這里以前似乎是古戰場? 嗯嗯,攻略上是這樣說的。 關于這東西我有一個猜想,不過不一定準確。 卿長生組織了了下語言。 古代士兵上戰場時會帶一塊刻著自己名字的銅牌,當時稱命牌,每場戰爭過后清點傷亡時,都是憑借命牌確認犧死者的身份。 這我倒是也聽說過。謝嶼白又仔細盯著這塊銅牌瞧了片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你認識上面刻的字嗎,如果是名字的話,那我估計十有八九是你說的這種用途了。 不認識。卿長生搖了搖頭。 那還真是挺麻煩的........謝嶼白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如果是文物的話這東西應該還挺值錢,也不清楚到底是誰的,不然就暫時放在你那里吧,咱們也別一直在這傻站著了,先去找個住的地方,之后再想辦法。 卿長生自然沒什么意義。 車站不遠處有一家民宿,環境設施都還不錯,屋子一直是主人親力親為打理,每個房間的擺設和裝飾品都不盡相同,看得出主人提升游客的住宿質量上的確是花了不少心思。 兩人對這家民宿都挺滿意,一拍即合決定在這里住下,雖然此處的住宿價格比其他普通旅館貴了將近一倍,不過他倆都不是差錢的主兒,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自然開心最重要。 這里生意不錯,剩下的房間不多,但可以自選,服務員領著他們往院內走去,接著一間一間打開空著的房間供他們挑選。 有沒有相鄰的兩件空房呢?謝嶼白問道。我跟我朋友是第一次來落鶴坡,對周圍都不熟悉,能住在一起也算互相有個照應。 有的哦。服務員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你左手邊那兩間房正巧就是,我這就幫您打開看看。 前一個房間和其他房間沒什么太大出入,倒是第二間的房門甫一打開,謝嶼白便被掛在墻上的一副盔甲吸引了注意。 這盔甲乍一眼看上去十分威風凜凜,仔細一看便能發現已經很破舊了,胸膛和腰腹處有大片斑駁的痕跡,似乎是被利器刺砍出來的,此外謝嶼白還眼尖的發現它的腿甲處染著片片血跡,或許是因為年代久遠,血液已經干涸成了暗紅色,與盔甲內襯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輕易看不出端倪。 這仿佛并不只是單純的裝飾品,而是........真正自腥風血雨里摸爬滾打出來的護主器具。 這店老板本事未免也太大了點,居然真的搞來了一副文物盔甲做裝飾? 嗯........雖然這副盔甲挺帥的,但擺在房間里似乎有點不太合適吧?謝嶼白提醒服務員。 啊?服務員一臉迷惑。哪有什么盔甲? 不就在那邊墻上嗎?謝嶼白伸出手向服務員示意。 服務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依舊是滿臉迷茫。 那邊不是只有一幅風景掛畫嗎?哪來的什么盔甲? 奇怪,難道這件盔甲服務員看不見? 謝嶼白瞥了卿長生一眼,發現他也跟服務員一樣滿臉疑惑,頓時確定這盔甲似乎確實自由自己能看見。 嘿,你們還真信了?我就是看小jiejie你工作的太辛苦,就隨口開個玩笑幫你振奮下精神。 卿長生:......... 服務員:.........我謝謝你啊。 除卻掛在墻上的那件其他人無法看見的盔甲,這兩個房間都還不錯,謝嶼白和卿長生決定就在這里住下,當然在選房間時謝嶼白特意選了有盔甲存在的那一間,他目前還不知道這副詭異的盔甲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它安安靜靜的不犯事還好,萬一和上次他遇見的電腦女鬼一樣試圖害人的話,恐怕會有無辜的普通人遭殃。 謝嶼白雖然也有些害怕,不過他身邊有符寒這個大殺器,看群里一群赫赫有名的神仙都對一副他避之不及的樣子,這種等級的鬼怪應該不在話下。 兩人抵達落鶴坡時是下午三點,略微收拾了下行李后已經將近五點,這時屋外又下起了小雨,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出門了。 謝嶼白跟卿長生互相對比了下旅游計劃,發現第一站都是新建的一座歷史館,便約好明早八點一起出發。 屋子里只剩下謝嶼白一個人,他終于有機會好好觀察那副盔甲。 謝嶼白小心翼翼朝盔甲靠近,一路倒沒什么意外發生。 他在距離盔甲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腳步,隨后召喚出了一直纏在他手腕上的小龍。 小龍原本在呼呼大睡,被吵醒后有點不情愿,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暗中逼逼什么,謝嶼白懷疑大概率是在罵人。 所幸這個寶寶雖然起床氣很大卻也十分好哄,謝嶼白只隨手rua了幾下它的軟肚皮,小龍身后的小尾巴又開始愉悅的搖了起來。 幫我看看這東西有沒有什么危險吧。謝嶼白將任務頒布給了小龍。 小龍只抬頭隨意看了眼墻上的盔甲,接著整個身體往謝嶼白手心里一倒,露出圓鼓鼓的肚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渴望的緊緊盯著謝嶼白,含義不言而喻。 謝嶼白:.......... 醒醒!!你可是一條龍啊!!!!咱們能矜持點嗎?? 不過看它這幅悠閑的樣子,盔甲應該沒什么威脅性........吧? 謝嶼白也不確定身為寶寶的符寒到底靠不靠譜,思來想去還是試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這件古舊的盔甲,沒想到手指卻直接穿透盔甲按在了堅硬的墻壁上。 仿佛是某種虛無縹緲的投影一般,這確實不是一件現實存在的盔甲。 沒有實體便意味著危險程度的降低,謝嶼白松了一口氣,同時心里對盔甲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的疑惑更甚。 現在的符寒正望眼欲穿的等著自己給摸肚肚,顯然并不能指望它能給自己一個回復,謝嶼白準備拍張照片發進群里問問其他人這是什么情況,卻發現拍出的照片上只有一面空空如也的墻壁。 遇白:我今天在一家旅館里的房間里發現了一副染血的盔甲,不過好像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看不見,也沒有實體,有剛剛準備拍張照片讓你們看看結果也拍不出來,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很快就有人回復了他的消息。 金烏:小白你居然偷偷出去玩不帶我!人家哭給你看! 遇白:哦,我帶著符寒呢,下次一定邀請你? 金烏:........告辭。 羲和:造成你說的這種情況的原因還是挺多的,我們不在現場也不太好下結論。 金烏:@遇白,怕啥,有問題放符寒,這個世界上他制不了的東西還真沒幾個。 睚眥:喲,那么牛當初還不是遭人捅了一刀。 遇白:@睚眥,符寒前兩天托我轉告你等他恢復好了想找你切磋幾招。 睚眥:???告訴他沒門,我可不像他那么粗魯,除了動手其他干啥啥不行。 在群里跟大家聊了幾句后謝嶼白也沒之前那么緊張了,他打電話給前臺定了份晚餐,將自己和小龍喂飽后便窩在床上看了部電影。 臨睡覺前他看了眼墻上的盔甲,還是有些擔憂,便戳了戳盤在他手腕上的小龍的腦袋。 如果遇到危險記得提醒我哦。 小龍舔了舔他的手指,似乎在示意自己知道了。 這夜謝嶼白睡得并不安穩,恍然間他仿佛聽到了連天的號角聲,意識如同浮云般飄蕩,一時似乎身處于金鑾殿內,百官鼎立,正中央并肩站著一玄一白兩道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正臉,著白衣的身姿如竹,略一沉思便吟出一篇錦繡文章,博得滿堂喝彩,玄衣那人身形高大,一套拳法虎虎生風,連敗三位意欲與之挑戰的武官。 這場景讓謝嶼白想起了古時候的殿試,可惜還沒等他看出個所以然來,場景瞬間又發生了變化。 血流成河哀鴻遍野的戰場上,一個身披盔甲的人正在堆積成山的尸體中翻找著什么東西,謝嶼白覺得盔甲有些眼熟,仔細一看赫然便是他房間里那件詭異的盔甲。 耳邊殺伐聲還未絕,一襲月白盔甲也早已遍染血鮮紅,有血滴順著盔甲縫隙滴滴答答往下流,那人卻渾不在意,只是近乎瘋狂而執拗的翻看著一具又一具的尸體。 不知過了多久,這人的身體猛地一頓,靜默了半晌后顫抖著伸出了手,自地上撿起一塊沾滿血跡的小小方牌。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這人卻仿佛渾然不覺,只拿唯一還算干凈的手心小心翼翼擦凈了方牌上的血跡,接著珍而重之的將它放進貼近胸口的暗袋里。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再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了那顆他熟悉的巨樹下,盤臥的黑色巨龍有些慵懶的伸了伸爪子,尾巴不疾不徐拍打著地面。 我剛才看到的是........有那副盔甲的回憶嗎? 沒錯。黑龍打了個哈欠。房間里那東西叫執,你可以理解為已死之人的靈魂留下的執念,沒什么危害,普通人也難以發現,大概因為你身上沾染了我的神力,所以才會看見它。 小奶龍最近似乎在長牙齒,總想著找點什么東西磨牙,每天閑的沒事就抱著謝嶼白的手腕狂啃,雖然不痛不癢,但總是口水吧噠的,也讓謝嶼白很是頭疼。 不會這口水就是符寒所說的神力吧? 謝嶼白覺得有點惡心,默默縮了縮脖子,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我總覺得金鑾殿上那個穿白衣服的人的背影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謝嶼白有些苦惱。你最近整天跟我呆在一塊,對這人是誰有沒有印象? 哼,凡人的事,本君從來沒有興趣插手。符寒十分傲嬌的冷哼了一聲。 哪怕讓你一個人吃一整份的金拱門全家桶也沒有興趣? 符寒:........ 小奶龍非常愛吃垃圾食品,但謝嶼白嚴格秉持著科學養崽的理念,每次頂多只讓它啃一個雞腿,當天給搭配的蔬菜水果如果不吃完的話,連第二天的雞腿也要取消。 小龍無能狂怒了幾天后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霸王條款。 你以為這些微不足道的籌碼就夠本君改變心意?符寒沉思了片刻,滿臉凝重開口道。起碼這一周得每天一個不重樣的全家桶才行。 謝嶼白:哦,那你很棒棒哦,我還是我自己找吧,不聊了拜拜。 作者有話要說: 滴您獲得道具【一件染血的盔甲】以及【一個銅鑄的命牌】是否開啟支線任務? 符寒:本君今天就是餓死,死外面,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多看這些愚蠢的凡人一眼! 吧唧吧唧吧唧全家桶真香! 本質干飯龍罷了 晚點還有一更,啾咪~感謝在20210126 03:00:28~20210127 20:47: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四夕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7.命牌 可能是因為前一晚做了太多的夢,第二天鬧鐘響時謝嶼白的頭腦還是有些昏沉,但他還是強撐著起床洗漱,吃過早飯后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來人是卿長生。 小白,出發時間快到了,你吃過早飯了嗎? 嗯,剛吃完。謝嶼白點了點頭。咱們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民宿,謝嶼白綴在卿長生身后半步遠的位置,不經意間瞥了眼他的背影,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等等........難怪他會覺得昨晚夢里見到的那個白衣男子的背影十分眼熟了。 分明就和卿長生一模一樣! 在見到卿長生第一面時謝嶼白便對他挺拔修長的身姿印象十分深刻,或許是由于職業原因,無論何時他的脊背都挺得筆直,仿若一桿青蔥的翠竹。 而夢里那人亦是如此。 難道卿長生是那人的后代嗎?或者是轉世?他跟盔甲的主人又有什么關聯呢?謝嶼白有些疑惑。 怎么了?是有什么東西忘在民宿了嗎?卿長生沒聽見他的腳步身,一回頭發現謝嶼白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哦........沒有沒有,只是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謝嶼白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自腦海里盡數驅逐了出去,接著兩三步追上了卿長生。 對了,昨天你發現的那塊命牌呢? 我覺得這東西應該很珍貴,就隨身帶著了。卿長生指了指外套左胸處的口袋。今天去歷史館時可以讓工作人員鑒定一下,如果是文物的話就交給他們保管吧。 能讓我再看看嗎? 當然可以。卿長生將命牌拿出后遞給了謝嶼白。 命牌不知經過了多少年歲,一層銅銹也被打磨的光滑,唯有那看不出是用何種字體寫就的名字早已深深刻入銅牌內里,經過千年歲月的磋磨依然清晰可見。 謝嶼白想起昨晚的夢里盔甲的主人瘋狂在尸山血海里尋找的東西,似乎正是這樣一塊小小的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