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果然,如他所料,在這洞xue之內,是有著通向別處的暗道的。 這暗道看起來很新,像是剛剛挖好了一段時間而已。 徐奕則心中想法百轉千回,最終沿著這暗道一路沿著唯一的出口走去。 暗道黑黢黢的一片,徐奕則幾乎要靠著墻,才能夠繼續朝前走。 走到半路,徐奕則便有了一絲不耐。“這地洞,怎么連個火把也沒有!” 他煩躁,郁悶,可惜沒有用。 沒有,便是沒有的。 徐奕則忍不住懷疑讓他前來的家伙是不是在故意逗他玩,其實根本就不想要讓他進宮。 若是如此,倒也正好,反正他也不愿進宮。 最好的結果就是他跟對方說個清楚,對方也與他達成一致,放他出宮——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徐奕則覺著自己也是無聊透頂,在這種事情竟然能夠想到這么些不切實際的事。 只不過,他還來不及自嘲一聲,便看到了出口。 一道暖黃色的光自那出口處隱約泛出,將這陰森森的地道修繕得稍微有了那么一絲的暖意。 徐奕則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朝著那出口走去。 * 燈光乍現,甚是刺眼。 徐奕則站在出口處,微微眨了下眼,因為刺眼的燈光而稍微酸澀的眼睛才稍微舒適了些。 一人,背對著他,站在一木棺之前,安靜得像是古墓中的陪葬品。 這違和的感覺,看得徐奕則以為自己走錯了路。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出聲問:“你就是來接我的人,你是誰?” 對方的背影挺直得過分,如同一棵冬日中不懈的松柏。 見那男子不曾回應自己,徐奕則自討沒趣,聳了聳肩,向他走近。 當他即將走到男子的身后,打算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之時,卻是被那男子一下子握住了手腕,同時用力一擰,竟是已經將他的整只手轉了過來。 由于拉扯扭曲,徐奕則在大喊的同時,竟然也只能湊著向著對方的方向借力。 對方順勢放開了對方的手。 徐奕則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一邊甩著自己吃疼的左手,一邊警惕地與那人保持了三步的距離。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如今已經正面對著他的男子。 那是個長相極其艷麗的男子,頭發有些微卷,眼眸深邃,鼻子立體,紅唇皓齒,長相尤其攝人心魄,只要是見過他的人,就絕不會忘記他。 即便是前世曾經見過無數漂亮十八線小明星的徐奕則,見到此人,也忍不住嘆一句“驚艷”。 “你是誰?”徐奕則微微瞇起了眼睛,眼前的人,極其危險,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絕對不能招惹。 “李純淵,你應當稱呼本宮一聲純淵皇后。” 當那男子開口的一瞬,嗓音低沉沙啞,卻像是鐫刻在了徐奕則的心間,令他久久無法回神。 第5章 初次交鋒 竟是皇后?! 徐國的皇后? 要找他的人,竟然是皇后? 這倒是意料之外,但若是仔細想來,卻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徐國正是急需發展之時,中原一統剛過十八年,經過先皇徐乾的努力,積攢了些微的財富,稍微從戰斗后的虛弱復原。 但偏偏,此時的徐國內憂外患,外有外族人時不時地擾民,內有如今的攝政王,也就是先皇的表弟藺彰把持朝政,竟然隱隱已經有了衰敗之相。 新皇雖然有心改變一切,可惜身體羸弱,手段仁厚,總是差了那么一些。 徐奕則有著自己的評斷,而他對如今局勢的掌握,也有著他的一番道理。 若是這新皇還有那么一絲不甘,他便不會交出自己手中的權利。 只是,皇帝讓皇后找上他,到底是因為什么?難道是分身乏術,需要一個替身做個擋箭牌? 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好好地那些實質的好處,也太虧了。 徐奕則想明白這些,便又恢復了笑意,他的身形不太莊重地歪斜著靠在背后的墻上,雙手抱胸,戲謔道:“如今的皇帝找我到底有何事?我想,定不是找我一敘多年未見的兄弟情深吧?” 李純淵似乎由于徐奕則懶洋洋的模樣而微微蹙了蹙眉,眉宇間稍微顯露出了不悅。 “在皇陵之中,竟然如此不敬。”他的聲音低啞,卻依舊讓徐奕則聽了個真切。 徐奕則的身形因為“皇陵”二字,而微微一頓。 他松下了雙手抱胸的姿勢,同時邁步向前,看向了之前他便已經看見的棺木。 棺木之中,一位面色蒼白的男子就這么端正地睡在其中,他的嘴唇已然青紫,全然一副破敗死相,若是徐奕則沒有猜錯,這人應是已經去世幾日了。 或許是皇陵之中的溫度較低,尸身保存得很好,甚至還未腐敗。 徐奕則的臉色就因為這尸身,瞬間變得陰沉。 他幾乎是立刻大罵出聲。“你們這是設計在誆騙我,你們一個也沒有說過,他已經死了!” 這棺木之中的男人,自是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新皇。 新皇登基不過一年,雖然聽說他的身體的確不太好,但徐奕則怎么也想不到,對方竟然差到直接駕崩了。 “你們想要瞞天過海,讓我一輩子做這個假皇帝,你們太荒誕了!”因為憤怒,徐奕則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連續不斷地狂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