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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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勵清微微睜大眼,他那會兒的確是忙著沒有分心注意,沒想到居然都上船了。 船上也有自己的保安,只是畢竟民營的科考船,不能匹配武力,只有最基礎的電棒,要應付這些水上的悍匪還有些困難。 金斐那時候就守在陸勵清旁邊,他很清楚他最重要的責任還是保護陸勵清的安全,所以外頭的情況沒有多管,只要還受控就沒事。 最后還是船長付買路費,才順利通行。 不過我聽說這邊時常遇到這種事,不稀奇。陸勵清擺擺手,政府都拿這些悍匪沒辦法呢,遇到了也只能認命給錢。 陸家大哥心大得很,一點都沒放心上,只是招呼陸勵然吃完了飯就趕緊回房間里睡覺。 估計明天一早船就能進港了。陸勵清說道,這還是因為行船過程里遇到了劫匪,耽誤了半天時間,不然今天晚上就能靠岸。 陸勵清哄小孩似的對陸勵然道:睡一覺的功夫就到了。 陸勵然雖然好笑,但也擋不住自家大哥分外擔憂的眼神,好像他不去睡一覺,天就要塌了。 一覺睡得格外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了。 陸勵然扭頭看了看身旁,柯戟與他并肩躺著,似乎是有所感應一般,也在這時睜開了眼。 醒了?柯戟刻意壓低聲音,免得吵醒隔壁床上的陸勵清和金斐。 聲音就貼著陸勵然的耳邊響起來,大概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聽起來因此也格外低沉磁性,像是一片羽毛撓著敏感的耳廓,陸勵然下意識地就摒住了呼吸,感覺耳朵像是燒著了一樣。 他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身體緊緊貼在一塊兒,隔著薄薄的衣服布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衣服下的肌rou。 柯戟微微低頭,就親吻到了愛人光潔的額頭,又沿著鼻梁輕輕地一路吻到嘴角,最后心滿意足地含住那兩片柔軟的嘴唇。 陸勵然微微睜大眼,一想到自家大哥和金斐就在幾步遠的另一張床上,他渾身都發熱起來,刺激又不安,緊緊抓住了指柯戟的衣領子,連呼吸換氣都給忘了。 柯戟不得不放開,好笑地抵著陸勵然的鵝頭,聲音極輕,卻清晰:放松點,我不做什么。 陸勵然: 不過沒等兩人湊在一起做點什么,船艙外面就傳來了一串動靜。 起先是甲板上有人跑來跑去的腳步聲,腳步聲很密,還帶著一股倉促的感覺,大半夜的叫人不安。 金斐在黑暗中警覺地睜開了眼,微一偏頭,便和陸勵然對視上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陸勵然聽見了器械動靜。 陸勵然向金斐打了一個手勢,示意金斐按兵不動。他和柯戟兩人則從陽臺上翻身出去,身影沒在了沉甸甸的夜色中。 金斐見狀擰緊了眉頭,偏偏他的耳邊卻又傳來陸勵清極其平穩的呼吸聲,讓他有種割裂感。 扭頭一看,就見陸家大哥還在睡夢中酣甜呢。 金斐深吸了口氣,真是個不知世間險惡的大少爺。 不知道過了多久,起碼十分鐘過去,外面似乎安靜了許多,就在金斐放松下來的時候,忽然又傳來了船工的呼喊聲,緊接著就是船上的警報被拉響,烏拉烏拉地,頓時將陸勵清驚醒了。 陸勵清猛地從床上彈起,睜著雙有些惺忪的睡眼:怎么了?! 那天的水上悍匪又來了。陽臺上翻回一道人影,是陸勵然。 陸勵清一驚,又是意外地瞪大眼看向陸勵然:你去哪兒了? 去看了眼。陸勵然說道,有一艘大船和兩艘小船,粗略估計一下,有四五十號人??玛诙⒅?,我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為了錢,倒像是要上船。 金斐擰緊了眉頭,低聲道:我們船上能有什么東西讓人惦記? 陸勵清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有些古怪:那也不能這么說,知識就是金錢 他見金斐擰著眉看過來,忽地剎車,改口道:我在機修艙的時候聽到大副和這次科考的領隊說,他們在極寒點采集到了一些珍惜樣品標本。要論價值的話,不比沉船金條之類的低。 陸勵然起初以為那是DFA派來的劫船,但從那三艘船的標配來看,實在有些簡陋粗制,更像是浪匪的臨時組織,現在再聽陸勵清的話,他基本確定那三艘船的確是沖著船上標本來的。 這些人不多時就會登船,要是登上了船,船上的人都會受制,要想回岸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陸勵然說道。 這次的劫匪人數、船數都不少,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金斐聞言也很快明白過來,眉頭就沒有松開過:要是他們登了船,再想把他們擊退就麻煩了。 陸勵然微微點頭,轉向陸勵清問道:大哥知道潛水用的裝備在哪里么? 知道。陸勵清這幾天為了摸索這艘船的運作,把船上的犄角旮旯路線都摸清了,即使金斐有習慣在陌生環境中先排摸路線,居然還沒有陸勵清熟稔。 陸家大哥很快帶來了幾套潛水裝備,但陸勵然只要走了兩套:金斐你留在船上接應,大哥不要亂動。 戰五渣的大哥老老實實點頭。 第299章 囤錢養崽第二百九十九天 囤錢養崽第二百九十九天 船上三百多人,全都在警報聲下驚醒,整艘科考船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金斐讓陸勵清留在房間里,他則走到船外的廊坊上,就見船工來來回回地跑,不斷報告那三艘匪船的距離。 大船近了!副手在喊。 金斐快步跑到陽臺上,就聽什么金屬重物刺破船身的聲響在耳旁忽地掠過,短促得像是錯覺,但金斐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他循著聲音,在夜色的遮映下一寸寸地找去,果真叫他發現了一處烏黑的金屬,金屬上還亮著紅色的提示燈,在白色的船身里格格不入。 金斐皺著眉,喊了陸勵清一聲:你來看看這是什么? 陸勵清聞言從房間里跑到小陽臺,順著金斐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很快找到了金斐所說的金屬塊。 他輕吸了聲,低低道:是磁浮,一頭在這艘船上,另一頭多半就在那些匪徒的身上,要是上面的紅燈轉綠了,就意味著磁浮開啟,那些匪徒完全可以登船登得悄無聲息。 金斐聞言當即道:怎么處理? 你等我一下。陸勵清說道,轉身去拿他的工具箱。 不大的工具箱一層層錯疊著打開,沒想到容量還不小。 陸勵清拿出其中一個銀色的圓形金屬,手指靈巧地拆卸下其背后的金屬板,然后從工具箱里摸出十來個金斐認不出的小部件來,就見那雙干凈又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飛,愣是將一桌零散的小部件全都拼湊在那個銀色的圓金屬里。 看著好像挺復雜,其實也就不過兩分鐘的功夫就改裝好了。 諾。陸勵清將那塊小銀塊拋給金斐,你把這個往那塊磁浮上放半分鐘,看那上面的紅燈滅了,你就能拆了算了,跟你說那么多,還不如我跟你一道下去,讓你拆一個的功夫,我能拆五個。 陸勵清的拋丟動作猝不及防,金斐下意識接過,心跳都漏了一拍,萬一沒接住摔散了? 陸勵清像是會讀心術,咧嘴一笑,一邊攆著金斐往外走,一邊說道:我知道你身手好反應快,這還能接不住啊?再說我做的東西就沒有一摔就散的說法,要多牢有多牢。 金斐: 被陸勵清往外攆了幾步,金斐猛地停住腳步:你也要去?不行! 我不行,那你行?等消了磁,你知道怎么拆么?我這就是趕時間改裝了個臨時的,只能起幾分鐘的效果,幾分鐘后就又恢復了。陸勵清高高挑起眉梢,你要是在這幾分鐘里拆不下那東西,那就沒機會了,我這臨時做的是用一次就報銷的東西,可沒第二次試手的。 金斐聞言眉頭又打結了,他的確沒拆過這種東西,看起來連個螺絲釘都沒,完全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要是真的拆出了時限,確實麻煩。 他抿了抿嘴,只好加快步伐,順手一拽陸家大哥:等會兒你拆,我在旁邊守,你速度快點,拆完就回艙里。 好。陸勵清知道情況緊張,被金斐拽著跑得從來沒那么快過,甚至還直接從二樓的拐角直接跳到了一樓,陸勵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跳的,被金斐拽著跑得心直跳。 天知道他只是個搞科研的技術人員,頂多再加上點亮了商務技能,怎么都和跑酷這種不掛鉤。 原本繞一繞至少要十分鐘的路程,在金斐的領路下,五分鐘不到就趕到了。 然而趕到的時候,那塊黑漆漆的金屬疙瘩已經亮起了綠燈,他們仍舊晚了一步。 陸勵清連忙湊到船舷那頭去看,就見夜色下,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往這邊飛快移動。 他連忙喊了金斐一聲,拋給金斐一根伸縮的電棍:給你防身!我來拆! 金斐意外了一下,根本沒見陸勵清什么時候有空拿的電棍,本還想著要赤手空拳地硬上了,現在倒好許多。 他甩了兩下電棍試手,這段時間哪怕待在陸家,也沒荒廢,現在撿起武器來一點都不手生,很快便適應了。 陸勵清已經把滅磁的銀塊貼近了,只能耐心等著三十秒。 磁浮上的紅燈已經轉了綠燈,船外也已經出現了飛快靠近的身影,陸勵清估計這種磁浮的使用距離不超過百米,用不著半分鐘的功夫就能抵達船上,他們肯定得先和幾個匪徒打上照面。 不用陸勵清提醒,金斐也知道,他耳力好,聽見了空中不一樣的破風動靜,手中電棍被調成了常亮的模式,發出低低的噼啪聲。 第一波匪徒上船! 就像是蜘蛛人一樣,磁浮動靜很小,悄無聲息。 不僅是他們這一處有人搶船登上,整艘巨大的科考船四面八方都有不俗來客,就聽不遠處的驚呼聲此起彼伏響起。 科考技術人員已經被帶到避難倉了,留在甲板上的幾乎都是船工和安保,勉強能應付三五成群的,但要是之后一波波地登上更多,恐怕就沒有辦法了。 陸勵清這邊也是幾乎同一時間翻上來了三個人,驚得陸勵清下意識叫金斐的名字。 拆你的東西,這邊有我。金斐沉聲道,對上氣勢狠辣的三個匪徒也沒有絲毫怯意,重重一甩手里的伸縮棍,棍長驀地增了一倍。 噼啪帶著電光的長棍在漆黑的海上夜色下,映得金斐的面孔格外凌厲,與往常看著都不一樣了。 翻身上船的三個匪徒注意到陸勵清這邊的小動作,立馬調轉目標,都想越過金斐、直攻陸勵清。 金斐眼色冷冽,猛地一甩長棍,甩出一個漂亮的扇面,不僅沒讓那三人越過來,反而逼迫那三人不得不退后幾米。 他趁三人齊齊后退的功夫,更是毫不猶豫地向前一傾,腳下暴起,勢如破竹般直沖過去! 收拾三個流浪公海上的匪徒對于金斐而言,只是小試牛刀,他的身手是從戰場上一槍一炮一刀磨練下來的,更是被編入了機動部隊,遠比普通的戰士更加強橫,身形快又精悄,叫人反應不過來。 像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三人就被收拾得妥妥當當,被扒了全身裝備,只留下打底的內褲,直接丟進大海里。 陸勵清是頭一回看見這樣的金斐,都傻了兩秒,要不是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輕微的咔噠聲響,提醒他終于滅磁了,估計還回不了神。 可真兇殘啊。跟給他做飯開小灶的金斐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人。 難怪他弟弟總叫他別欺負金斐,原來是因為要是欺負得人毛了,十個自己也不夠金斐打。 陸勵清咽了咽口水,立馬專心致志地去折騰那塊黑色的磁浮。 空中仍有陸陸續續接近的破風聲,然而這回卻是沒能順利靠近船,就聽接連好幾聲噗通水響,一個個淹在水里的驚呼聲聽得陸勵清揚起嘴角。 真是不好意思,磁通了一半就被他消了,移過來的人就只能往空落落的大海里栽。 金斐就看陸勵清手上動作有條有理,明明挺復雜的電路接駁和零件拆卸,到了陸勵清的手里,居然就像是兒童的玩具一樣聽話簡單。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陸勵清就把拆下來的黑色金屬塊裝進自己的口袋里,這叫充公。 船上還有好幾處。金斐皺著眉頭,他記得陸勵清說消磁的東西是用一次就報廢的。 陸勵清卻道:有他們的原機在,直接去就行了。兩塊磁浮之間必須相隔幾十米才不會互斥,要是距離過近,反而會因為斥力過載導致失靈,我過去直接拆就行。 金斐聞言立即道:那跟上,我剛才粗略聽了一下,說不定還有六個點。 陸勵清被迫又跑起來,邊跑邊喘:聽了下就知道有幾個?在哪兒也知道? 大致。金斐道。 陸勵清在心里哇了一下,但表面還是繃住了,沒讓金斐看出自己這見識似的樣子。 就是跟著跑太費腿,整艘船長足有九十八米,寬三十米,上下五層,跑到一半的時候,陸勵清還見有幾個匪徒直接順到了四樓的高度,簡直無處不通。 陸勵清就這樣跟著金斐又跑了兩個點,臉都跑白了,哪里有過這樣的運動量。 越到后面,遇到的匪徒越多,第三個點正位于駕駛艙外,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十來個匪徒直接占領了駕駛艙! 陸勵清倒吸口涼氣,為了占領最重要的駕駛艙,看來匪船是把大部分戰力都調集到了這里來。 金斐和陸勵清兩人都貓在駕駛艙外,蹲著身聽里頭的動靜大副被揍了好幾下,罵罵咧咧地根本不服軟,船長似乎是暈過去了,好幾個船員都被綁著壓在墻角里,根本沒有人能反抗。 金斐注意到駕駛艙里有幾個人的腰間微鼓,像是別著武器的樣子,他扭頭對陸勵清道:你別進去,等我信號。 陸勵清微微睜大眼,按住金斐,壓低聲音:里面有武裝的。 金斐沒想到陸勵清也注意到了,看了陸勵清一眼,微微點頭:對,有三個,可以應付。 陸勵清皺皺眉,小聲道:我給你個好東西。 他掏了兩下,摸出一個小金屬球來,小聲給金斐解釋:這上面有個突起,你按一下,三秒后起效,丟出去覆蓋范圍是直徑五米,能讓所有電磁用品失效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