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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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彎起眼,心里也是一片輕松,偏頭看了看睡在身旁的柯戟,哪怕對方臉上沾了混著雨水的泥點,也絲毫不影響這張昳麗卻不失硬朗的漂亮面孔。 近在眼前。 不論多少次睜眼醒來看見,陸勵然也依舊會忍不住地心跳加快,想要親吻。 他并不是一個會委婉抑制沖動的人,心里怎么想的,便付諸于行動上了。 他湊近了一些,然后在柯戟的嘴角處輕輕啄了一口 蓋章,是他的。 柯戟睜開眼,鋼藍色的瞳孔里正好捕捉到微微閉上眼的愛人。 他聲音帶著一點剛睡醒的啞意:醒了? 陸勵然飛快睜開眼,漆黑的眼里劃過一抹被抓包到的懊惱,但很快又被一種理直氣壯的炫耀頂替了。 真是名副其實的睡美人。陸勵然聲音里帶著調(diào)侃的笑意,被他親了一下嘴角就醒過來了,不是睡美人是誰? 柯戟低低笑,胸膛都微微震顫著,陸勵然手掌心貼在上面,感到絲絲的麻癢。 還想要。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不要嘴角。 陸勵然: 他輕咳一聲,委婉提醒他們已經(jīng)快兩天沒洗漱過了。 柯戟再厚臉皮,也沒辦法在這樣的前提下讓陸勵然做什么,明明當初陸勵然都沒在意過這種小細節(jié),怎么反倒是老夫老妻了,越注重起來。 指揮官閣下幽幽嘆了口氣起床,那雙鋼藍色的眼睛里都帶上一點淡淡的憂愁和委屈,看得陸勵然心跳又快了一點,想親吻的念頭似乎又重了一些。 就在兩人悠閑的時候,門外傳來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壓下了陸勵然那小小的念頭。 敲門聲很克制,不太像部落的人,陸勵然前去開門,便見莫桑立在門口,原本高大壯實的男人這會兒卻瘦得有些脫型,還不得不借助粗樹枝充當拐杖行走。 謝謝你們。莫桑看見陸勵然和柯戟,眼眶頓時紅了一圈,我還不相信是你們又回來了,沒想到 陸勵然打斷道:是阿克琉和這個部落救了你,我們也只是恰好路過,提供了一些藥劑。如果沒有他們,我們也不會遇見你了。 莫桑點頭明白:我知道,不論是你們,還是這個原始部落,都救了我的命。 陸勵然接受了莫桑的感激和道謝,很快就把莫桑又趕了回去休息。 他預估過不了三天,DFA總部就會派人來接莫桑回去了,在這之前,他們差不多也該離開這個部落。 在這之前,他們會給這里留下充足的獵物,就像他們之前約定好的那樣。 陸勵然和柯戟又去看了一下阿克琉的情況,年輕的土著正精神奕奕,看見陸勵然他們過來,連忙招手歡迎。 我們打算去打獵。陸勵然見阿克琉恢復的不錯,便直接開門見山道。 現(xiàn)在?阿克琉臉上表情頓了頓,太陽快下山了,這會兒不是進叢林的好時機,他說道,部落里其實有點吃的,不如你們吃一點,再休息一晚 我打算打魚。陸勵然打斷阿克琉的話,他沿路過來的時候,其實看見有好幾艘獨木舟豎倚在木屋邊上,因此生出這個念頭來。 許多大魚都是夜里活躍,不少土著部落也都會選擇在夜晚出航捕魚。 庫格瓦就曾經(jīng)有這樣的漁隊,經(jīng)驗老練的獵人一晚能收獲的漁獲絕對不少。 比起為部落提供雨季存糧的約定,陸勵然其實還出于私心,并不想吃部落里的那些黏土烙餅,能打到食物的前提下,又何必委屈自己的肚子? 阿克琉聞言便明白了,他毫不懷疑對方是能夠成功夜間捕魚的:我可以把船借給你們,我們的漁場就在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我可以叫人帶你們過去。不過要小心,那片水域的大魚有不少,我們的船可能還有點小。 漁場其實就是薩納河的支流,只是大部分部落都會各自劃分區(qū)域,互不干擾。 阿克琉所說的那片漁場是曾經(jīng)庫格瓦部落的所屬,現(xiàn)在也仍舊屬于阿克琉。 第292章 囤錢養(yǎng)崽第二百九十二天 囤錢養(yǎng)崽第二百九十二天 叢林的夜晚是所有捕獵者的天堂,沒有了白天的濕熱高溫,微涼的夜晚是許多叢林頂端獵食者的出獵時間。 趕在太陽徹底下山之前,陸勵然和柯戟借了阿克琉部落里的船,已經(jīng)步行抵達了河流附近。 阿克琉叫撒留斯領(lǐng)他們到這片漁場,撒留斯就是前一天還躺在床上快要不行了的青壯年,被毒蛇咬了一口后險些沒命。 陸勵然說這些土著人身體素質(zhì)強橫不是無的放矢,像撒留斯,明明前一天還快不行了,也就是清了毒、消了炎,結(jié)果第二天就差不多緩了過來,可以活蹦亂跳了。 部落里會說星球通用語的人不多,所以阿克琉也只能讓撒留斯這個病患頂上。 撒留斯的通用語講得不如阿克琉那樣流暢,但也能磕磕絆絆地勉強溝通。 我們到了。撒留斯開口,三人面朝著波光粼粼的薩納河,快要完全下沉的大半個太陽幾乎要把河面染成紅色。 等到天完全黑了,差不多就能準備打魚、收魚了。撒留斯說道,一邊推著船下水,等下我先下漁網(wǎng)。 這艘是部落最大的船,能裝七八個人,還有一處專門存放漁獲的下沉艙,雖然簡陋,卻也五臟六腑具備全了。 三人上了船,將船劃到了河流的中央,隨波逐流。 這些是餌。撒留斯掏出用蕉葉包裹起來的一團東西,松開扎在上面的葉莖,里頭裹著的就露了出來。 一團團扭在一起的蚯蚓。 臨近雨季,雨水充沛,部落里的小孩就會去挖蚯蚓,哪怕沒什么青壯年有功夫去釣魚,小孩子們就把這些蚯蚓和做的粘土烙餅壓在一塊兒,擱在燒紅的石頭上烤,算作加餐。 蚯蚓卻都勾在漁網(wǎng)上,庫格瓦部落制作的漁網(wǎng)上綁著幾十個細細倒刺似的鉤子,用的都是野獸的細骨,魚要是咬了鉤,很難逃走。 這樣的漁網(wǎng)陸勵然也是頭一回見,不知道效果怎么樣。 撒留斯將這些蚯蚓全都掛上了漁網(wǎng),然后便將網(wǎng)沉進了河里。 一張漁網(wǎng)通常能抓到多少魚?陸勵然詢問。 撒留斯撓了撓后腦勺,想了想才回答:運氣好的話,能有一半都上鉤,但是拽上來的時候得小心,不然會扯掉。 運氣不好的話,大概也能有兩三條咬鉤的魚。 撒留斯說完,過了幾秒又補充道:通常運氣都不太好。 陸勵然: 想也是,蚯蚓做鉺,本身就沒太大誘惑力,薩納河本身就是一條物產(chǎn)豐富的河流,僅僅是最基礎(chǔ)的蚯蚓鉺,也只能誘騙到一些體積小巧的草魚而已。 撒留斯說道:所以我們大多數(shù)情況下,捕大魚還是得靠這種弓。 他說著,從船艙里摸出了三把弓,并且為陸勵然、柯戟演示了一下如何使用。 陸勵然眼睛微一亮,頓時起了興趣。 就見這把弓箭表面看起來沒什么異樣,但是箭頭卻截然不同。 箭頭射中了目標后,就會展開兩側(cè)的倒刺,將傷口完全撐開,且無法順勢抽回,只能生拉硬拽,而這樣一來,勢必會出現(xiàn)嚴重的撕裂傷甚至是致命傷。 這種箭頭很早就被國際法禁用了,沒想到在艾肯的原始部落里還能看見。 除了特殊的箭頭外,箭矢本身也與眾不同,箭頭與箭身是可以分離的,中間埋著堅韌的線,這么一來就能拉回射中的獵物。 非常實用,凝聚了原始部落獵手的智慧。 你們可以多試幾下練練手感。撒留斯把兩把弓箭遞給陸勵然和柯戟。 撒留斯開始生火,在船的四側(cè)都插上了火把,魚眼在火光下會發(fā)亮,是他們用來尋找魚群的重要手段。 這股線能拉得回多重的獵物?陸勵然試了幾下準頭后,便問撒留斯。 我們族的獵手曾經(jīng)用它拖回了一頭野豬,起碼也有七八十公斤。撒留斯說道,那是他們拖回來過最大的獵物了。 陸勵然意外極了,沒想到弓箭這頭系的線繩那么牢固堅韌。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頗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眼下光是這些蚯蚓做鉺、靠火光來尋找魚群,顯然是行不通的,天知道要苦等多久才能等到獵物主動上門。 趁著太陽還沒完全落山,陸勵然將船劃行到一片淺灘外。 這種遍布巨石的淺灘之間,總是藏匿著一些小魚小蝦,要是運氣好,還能抓到螃蟹。 但顯然這次運氣女神也沒有光顧他們,陸勵然幾人下水摸尋了十來分鐘,也沒摸到任何活物,倒是看到不少魚蝦飛快地在清澈水中擺尾一彈溜走。 撒留斯摸了半天也沒什么收獲,不解地看向陸勵然:在這里是白費力氣。 就算能找到螃蟹,也是小小的個頭,魚蝦也同理,根本不夠他們消耗的。 陸勵然搖搖頭:不是我們吃,是給魚吃。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光喂蚯蚓哪來的好魚上鉤。 只不過光他們這樣摸尋,確實效率太低了,眼看太陽都快沒了。 陸勵然直起腰,忽然想到了什么,翻出之前在狹溝底下攢下來的一小瓶有毒樹液。 在系統(tǒng)的鑒別下,這種樹液的毒性能在短時間里揮發(fā),不會殘留,所以算不上會對環(huán)境生態(tài)造成有害污染但確實能毒傷一小片魚蝦就是了。 陸勵然找了一小片被石頭圍起來的洼潭,他已經(jīng)在巨石下的陰影里看見幾條拇指大小的小魚了,就是太敏捷,抓不住。 他招呼柯戟和撒留斯從水里出來,然后小心往洼潭里滴了兩滴乳白的樹液。 乳白色的、微微凝稠的樹液在清澈見底的水潭里暈蕩開。 撒留斯好奇又熱切地盯著,這樹液他知道,阿克琉腰上的那片可怕傷口就是因為沾上這種樹液,不過他聽陸勵然他們說了,這種毒液只要暴露在外面,沒多久功夫就沒毒性了,所以也就不擔心。 他隱約猜到陸勵然打算做什么了,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接下來的幾分鐘,三人都在等,直到清澈的水里慢慢有一條接近透明的小魚漂起,慢慢浮出水面,向上翻開肚皮。 細看下,還能看見魚鰓、魚嘴周圍有灼爛的樣子。 撒留斯睜大了眼,起作用了!僅僅兩小滴就起效了! 沒過一會兒,兩條、三條足足有六條小魚從石縫陰影里浮上來,還有三只手指長短的小蝦。 陸勵然撿了一根樹枝戳進水里,見沒有被腐蝕灼黑,才小心入水,將那幾條魚蝦全都撈了出來。 這些量還遠遠不夠,陸勵然又如法炮制地找了其他幾片洼塘,直到天黑,才撈滿一小桶。 行了,回河中央吧。陸勵然說道。 撒留斯負責劃槳,他力氣大、又是熟練工,天黑后沒多久,他們就回到了薩納河的中央。 陸勵然已經(jīng)把那一桶魚蝦全都處理完了,全都切成碎塊收在桶里,魚腥味將整艘船都沾滿了。 這里水深,應該會有魚。撒留斯停下說道。 陸勵然聞言點點頭。 他們之前也行過一段薩納河沿岸,只不過岸上的風景和河流中央的風景截然不同。 陸勵然甚至能看見兩側(cè)沿岸叢林里,時不時會有一雙雙發(fā)亮的眼睛閃過,不等人看清是什么就轉(zhuǎn)身不見。 這里有鱷魚出沒,要是看見水上浮著一對黃色的眼睛,多半就是。撒留斯說道,看到的時候不用害怕,應該害怕的是它消失的時候。 鱷魚攻擊的時候會先潛入水下,要是那雙眼睛忽然不見,那才叫人心不安。 陸勵然微頷首,明白撒留斯說的都是經(jīng)驗之談,他環(huán)顧四周,說道:那我們就在這里下鉺了? 可以。 陸勵然一勺勺舀出小桶里的蝦塊魚塊,用力灑向船周圍的水域。 丟出去了小半桶不到的樣子,周圍水面就已經(jīng)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一股腥味沖天。 不多時,就聽撒留斯有些激動地低呼:快看!來魚了! 一雙接一雙的魚眼慢慢靠近小船,在火光的照映下閃爍發(fā)亮,幽幽地隔著猩紅的水面,看起來格外詭異。 魚游得近,撒留斯沒有用弓箭,而是直接cao起一柄長長的魚叉,單臂鼓起強壯結(jié)實的肌rou,猛地用力插入水中! 唰地一片水花,直接插中魚鰓,痛得那條魚用力擺尾,激起一道道浪花。 被吸引而來的魚群頓時散開,而陸勵然和柯戟則站在船尾的位置,拉開弓箭,瞄準,然后射出。 咻咻兩聲破空音,箭頭瞬間沒入水里,陸勵然旋即就感覺到手中一沉,應該是射中了什么。 他飛快穩(wěn)住弓身,試著往回收,卻發(fā)覺線繩的另一頭有股不小的力道在對峙。 嚯!是條大紅鯡!撒留斯略帶歡快的聲音從船頭那兒傳來,已經(jīng)順利將魚叉上的魚丟進了魚艙里。 你們那邊怎么樣?撒留斯又問。 柯戟也已經(jīng)收回了線繩,不過回收的箭頭上只有一條赤眼鱒,和鞋子差不多的長度,兩三斤重,不大。 倒是陸勵然那邊,明顯可以看見弓身已經(jīng)崩到了臨近極限,陸勵然把線繩放到了最遠,與那條魚進行角力,卻始終不見它疲軟。 撒留斯見狀也快步過來,瞳孔微一縮,有些興奮:是個大家伙! 陸勵然低低應一聲,微微皺眉,有些擔心手里的弓箭能不能撐得住。 放心,這拉得動一頭野豬呢。撒留斯說道,卻是從陸勵然手里打算接過,讓我來吧。 陸勵然沒有糾結(jié),直接轉(zhuǎn)給了撒留斯,用這種弓箭打魚他還是個學生,恐怕溜這樣的大魚會脫手。 就見撒留斯咬緊牙關(guān),慢慢臉上都漲得通紅,在火把的映照下更顯青筋畢露。 那把弓彎得極夸張,陸勵然忽然心頭一跳,就聽啪地一聲! 弓斷了。 第293章 囤錢養(yǎng)崽第二百九十三天 囤錢養(yǎng)崽第二百九十三天 弓斷了,線繩飛快被那條大魚拽進水里。 撒留斯舍不得這條難得的大魚,猛地探手去抓,就聽他悶哼一聲,堅持了足有十幾秒,最后卻還是不得不松手,任那條魚拽著斷繩潛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