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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復(fù)來歸[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61)

分卷(61)

    新的燭臺頂端再次燃起燭火。

    屋內(nèi)重新變得亮堂,晏暄熄滅了手里用來點火的火折子,將其放回桌上,回頭問:為什么要道歉。

    我岑遠開口正要解釋,但他微微仰著頭看去,就見到晏暄背對著屋子里唯一的光線,神色正好落在了陰暗里。

    于是他沒顧得上繼續(xù)說明,只想要離對方近些,想要擺脫這久違的束縛,但也就是在他雙腳剛踩到地上后,晏暄就從那片陰暗中走了出來,在他面前蹲身,輕手握住他的腳踝,讓他□□的雙足踩在自己的靴子上。

    一連動作結(jié)束,晏暄才重新抬首朝他看去。

    為什么要道歉。

    岑遠呢喃:就是因為這樣。

    腳心與靴子不平整的表面相貼,酥麻瞬間就從腳底沿著肢體流向全身上下,他不自覺地蜷起腳趾,低語道:就因為無論我做再多,都好像追不上你給予我的。

    喜歡是你先的,玉佩是你先送的,等待也是你堅持了更久的。他頓了頓,一些混沌污濁甚至看不到光的深淵,也是你帶我走出來的

    他越說越輕,到后來甚至覺得有些詞不達意,在心里質(zhì)問自己只有這些嗎?還有沒有遺漏的?

    但晏暄一句話就攔截了他所有的自我懷疑。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補償。晏暄說。

    如若不是今夜,晏暄根本就不會去想自己曾做過的這些事的緣由和起因。再者,如果真要分得那么清晰,那在最初的最初,先行架起兩人之間的橋梁的,該是岑遠自己才是。

    他才是最該說感謝的那個人。

    然而感情這事,又豈是一來一往這么簡單就能衡量的。

    無論是喜歡、玉佩、還是等待,對岑遠好,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是心甘情愿的行為,是幾乎已經(jīng)刻進骨子里的本能。哪怕是失望、憤怒、無可奈何的那段時光,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能得到多少利益,或是什么回饋,更沒想過用道德去束縛對方,以此得到任何補償。

    同樣的,他也不想把任何情動歸位于饋贈或褒獎,抑或是感謝感激。真要說的話,該是渴望充盈到了極致,冷靜和克制都徹底失效后的爆發(fā)。

    他能理解岑遠的意圖,也清楚對方的真心不假,但這位殿下,未免也有些太傻了。

    可惜這位傻乎乎的殿下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他身上,立刻就反駁他說:可是

    不等話道盡,晏暄就倏然圈住了他放在腿上的雙手。

    你所說的那些,我從來都不是為了得到補償或回饋才做。

    說罷,晏暄轉(zhuǎn)而看了眼凌亂的床鋪,喟嘆一聲:這也不該是補償。

    岑遠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偏了偏頭,忽而就想起上回在船上的時候,晏暄也同他說,那不該是禮物。

    那

    這會兒他整個人都有些遲鈍,順口就想問那應(yīng)該是什么,但幸好在話還沒出口的時候,腦子就轉(zhuǎn)過了彎,想明白了背后真正的原因。

    于是他低頭自哂一聲,像是自言自語:那我還能做些什么

    除了將自己一顆同樣熾熱的真心全部展示給對方,他還能做些什么

    晏暄一時不言,只抬手輕撫過對方的臉頰,在其唇上印下了一個溫和的親吻。

    若即若離間,他說:活得比我更久就好了。

    燭火不斷在跳動,不平穩(wěn)的光線從晏暄身后照射過來,也讓包圍在他身周的光圈變得搖曳不定。

    岑遠望著他始終明亮的雙眼,半晌囁嚅一聲:混蛋。

    成親時候說好的同生共死,這會兒就讓我活得更久。岑遠道,當鰥夫能有什么好的,我看你就是要借此懲罰折磨我。

    聞言,晏暄終于是垂首失笑了一聲。

    消失已久的月光像是終于在此時突破了阻礙,爭先恐后地穿越窗欞,讓屋子里的每一簇空氣都變得鮮活。

    岑遠在心里頭舒出一聲長氣,不禁腹誹:自己還真是過于愚笨,以至于每回都在搞砸的邊緣試探。

    心中喜愛過甚,所以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交付對方,也不想讓對方吃一丁點的虧,但與其去想一些特立獨行的方式,究其根本,還是那一句話、以及長久的陪伴就夠了。

    能老實睡了?晏暄象征性地問了一句,隨即站起身就要去重新吹滅蠟燭,但岑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別熄了。

    燭火不住跳動,仿佛一起帶動空氣中的熱度不斷升騰,深秋的涼意逐漸被炙熱取代。

    方才被打斷的旖旎再次紛至沓來,岑遠輕聲說:晏暄,現(xiàn)在可不是補償。

    不同于剛才,在光線的映照下,晏暄那仿佛經(jīng)過精心雕琢的眉眼尤為清晰,卻因為眼底深邃不見底的情緒和幾乎相貼的距離,反而呈現(xiàn)出一絲朦朧。

    但我還是覺得后悔。岑遠磨蹭著他的脖頸,發(fā)出一聲帶著眷戀的嘆息,要是能早點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喜歡你就好了。

    客棧的木板床光是承載兩個人的重量就幾乎到了極限,此時就像是快要不受重負似的,發(fā)出了咯吱的響聲。

    岑遠更不敢出聲,甚至因為緊張沒能坐到底。他吞咽得有些困難,以至于上面不自覺地用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讓本就因為親吻變得殷紅的唇瓣幾乎能淌出血來。

    晏暄松開了牽住他的手,指腹在他的唇上輕輕抹過,轉(zhuǎn)而捏住他的下巴。

    別咬著自己。

    岑遠猝然抓住他的手,下一刻就俯下身去親吻對方,所有氣息都不再受到控制,張揚的壓抑的、看似平穩(wěn)但實則凌亂的,都在眨眼間糾纏成了一團。

    晏暄

    最終,岑遠輕喚了一聲,在交雜的氣息中顯得有些突兀,其中兩分討好三分乞求,剩下的一半像是不甘心下溢出的求助。

    晏暄便吻住他,就像對方之前做的那樣,從唇瓣眉梢一路蜿蜒到鬢邊耳畔,一邊細致地給予安撫,一邊卻在不經(jīng)意間掌握了主導權(quán),動作中帶著不容置喙的侵略。

    岑遠忍不住咬在了他的頸邊。

    恍惚間天旋地轉(zhuǎn),但岑遠很快又纏上對方,他感覺到所有的空隙都已經(jīng)被填滿了,發(fā)絲被汗水浸濕,或貼著臉頰,或是鋪散在旁邊,都因為激烈的磨蹭而變得雜亂無章。

    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可晏暄依舊維持著一貫的裝扮,發(fā)髻規(guī)規(guī)矩矩束在頭頂,面容在燭火的映照下依舊昭示出經(jīng)年不變的冷靜自持。能和此時的氛圍兩廂交融的,就只有對方偶爾溢出口的粗重氣息、貼在鬢邊的幾縷散發(fā)、以及印在耳尖上的難以察覺的緋紅。

    可不該只是這樣,岑遠心想。

    他抬手解下晏暄束發(fā)的繩子,剎那間,長發(fā)行云流水般鋪灑而下,剩下的好整以暇也都成了凌亂不堪。

    如此一打岔,晏暄動作稍停,轉(zhuǎn)而啞聲笑了。

    宛如風雨暫歇,晏暄傾身在岑遠臉上印下輕柔的親吻,虔誠得像是要將眼前人的面容一點點地鐫刻進心里。他沒有深入,只在入口附近緩慢進出,讓岑遠漸漸在短暫的緩和后陷入難熬的境地,忍不住發(fā)出哀求。

    于是晏暄又繼續(xù)攻城略地,每次都像是要貼合得嚴絲合縫,隨著不停的動作,發(fā)絲末梢在岑遠的皮膚上一一掠過,讓他控制不住地顫栗。

    太密了。

    刺激使得岑遠沒能把持住,片刻之后,他撫摸晏暄的臉頰,凝視著對方,久久說不出話,所有雜亂的氣息像是一場無言的乞求。

    晏暄如他所愿地俯首,將他的聲音盡數(shù)含住,彼此發(fā)絲糾葛交融。良久后,岑遠整個人都仿佛力竭,而晏暄在余勁中帶著他溫存,一同享受現(xiàn)下的雋永。

    外頭忽地起了一陣微風,讓街頭巷尾的旗幟紛紛翻動。

    岑遠的視線從半睜不合的眼眸中望出去,他看見晏暄在離開之后重新束起發(fā),披上外衣,出門似乎是找小二打了熱水。不多時,他就感覺身體一輕,是晏暄抱起他走向了浴桶的方向。

    他像是剛從短暫的小憩中蘇醒,雙眼惺忪卻還摟著晏暄又親又咬,直到對方把他放進溫水中也依舊不肯放手,甚至不管濺出的水會不會沾濕對方的衣物。

    晏暄。他沙啞地喚道,但因為聲音極輕,更像是忍不住從喉嚨深處溢出來的喟嘆。

    空氣中氤氳的水汽讓他臉上的顏色變得更深,點綴在原本的膚色上,就像是一塊精致的暖玉。

    晏暄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在他身后,此時只能微微偏首看去:怎么了。

    岑遠卻笑了笑,將臉埋在對方頸窩,又親昵地喊了一聲:晏暄。

    那一瞬間,就好像世間萬物都已成無足輕重的粉末,光是這個名字、這個人就能成為他的所有。

    他幾乎將自己掛在對方身上,緊緊收在懷里,倏地,他想起最近時常聽見的幾個稱呼,便默默地起了壞心思,故意咬住晏暄耳尖,輕聲喚道:夫君。

    身體里不屬于自己的部分頓時停了一瞬,但那人依舊用冷靜的聲音警告:別動了。

    岑遠恍若未聞,繼續(xù)帶著竊笑,在晏暄耳邊喊:相公。

    說是變本加厲也好,不自量力也罷,他就是突然覺得,有些話一旦說出了口,就真是和眼前的人一樣讓人上癮,戒不掉了。

    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嘩然一陣水聲作響,晏暄身上的中衣和外衫終究還是被徹底浸濕了,一切流程都變得本末倒置,溫熱的水流成了最好的催化和推動劑。

    待最終結(jié)束,岑遠已經(jīng)連眼簾都快掀不開了,他湊在晏暄耳邊,不厭其煩地喊:晏暄,晏暄

    嗯。晏暄聲音中同樣帶著暗啞,說:我在。

    岑遠唇角無聲地蕩漾起一個幅度,他這會兒像只饜足的小貓,將一個個短暫的親吻印在晏暄頰邊。

    就這么反復(fù)數(shù)回,再開口時他卻說:聽聞長安城外有幾處專門收留流浪孩童的場所。

    晏暄不知他為何突然會提到這個,便問了一聲:怎么了。

    晏暄。岑遠小聲道,我也舍不得你冒險。

    第 79 章 出航

    三日后,青江碼頭。

    風和日麗,是適宜出船的好天氣,但與之相比,碼頭上只有三三兩兩穿著官服的人走過,岸邊幾乎見不到一艘船只,幾乎讓人難以想象,這里竟然就是江南楚國最繁忙的一處碼頭。

    就是官船也不可能每日不停地運轉(zhuǎn),每個月都至少會有一天固定的檢查日,讓船匠一一檢查過每一艘船。在這一天,大海上的航路就不會收到平時的約制,只需要向碼頭的負責人申請之后就可以在一塊規(guī)定的區(qū)域內(nèi)任意出游。

    因此,有些商人反而會算準檢查的日子,在這天高價出租商船,供有錢人去游玩。

    碼頭附近的巷子里,岑遠望著日頭,算了算時間,估摸著等的人就快要到了,不久就見有一人戴著帷帽,從更為幽深的巷子里朝他和晏暄走來。

    他等人走近,念出一句:天容海色本澄清。

    九死南荒吾不恨。

    來人很快對上暗號,岑遠朝他頷首示意,道:聽聞你之前曾是駕駛官船的舵手。

    那人一直都隱藏在昏暗中,面容被帷帽前的黑紗遮掩,直到此時,他才抬起頭來,將黑紗撩到帽上。

    邊緣光線的映照下,能看見這人面容可怖,竟然有小半張臉都是缺失的他左半邊的臉頰全部凹了進去,邊緣緊貼鼻翼和唇角,硬生生和左側(cè)脖頸連成了一條直線。

    他說:是。

    岑遠未置一詞,在見到對方的模樣后也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yīng),只問道: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那人似乎很少會碰到見過自己的臉后還能處變不驚的人,一時并沒有說話,片刻后才說出一句:認識的人都喊我慶哥。

    興許是因為缺失的那小半張臉影響到了他的脖頸,他的嗓音不僅是嘶啞,更是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就像是喉嚨口正卡著幾層木屑一般。

    而那詭譎的話音剛落,他又冷笑了聲:雖然現(xiàn)在也沒人會認識我了。

    既然今日喊他前來,岑遠他們自然是事先調(diào)查過這個人的。

    他們查到,這位慶哥是土生土長的青江縣人,小時候跟著父親出海打漁,后來大寧開拓船運,海上出行的船只受到約束,他就成了一位駕駛官船的舵手。

    這活外表看來還能算是高升,甚至在某些孩童的眼里,出海這件事就等同于勇猛二字的象征,畢竟那海上光從遠處看就能感到危機四伏,可不是人人都能駕馭的。

    但真正做著這活的人都知道,每次出海,他們就幾乎是將腦袋懸在了腰帶上。

    風雨浪濤無眼,誰也不能保證不出意外,若是因此耽誤了朝廷的事,指不定還會被問責,甚至連累到家里人。

    此類事件雖說不多,但每年都有,不過慶哥顯然是沒有成為那個倒霉蛋。他在這個位置做了十年有余,到后來娶妻生子,一直都過得風平浪靜。

    然而就在前幾個月,他那娘子就如同以前每個等不到家人歸來的親眷一樣,最終沒能見到平安歸來的丈夫,只等來輕描淡寫的一句:你夫君在回程時意外落了海。

    只此一句,尸骨無存。

    而那時慶哥在落海之后,一度被水下吃人的怪物糾纏,躲閃間被一口咬下小半張臉,后來興許是上天有眼,又或者是他命不該絕,竟被他掙脫了那怪物,拖著只剩半張臉的身體,成功游回岸邊,得圣人相救,這才茍活下來。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和自己的妻兒相見了。

    當初在問蔣家借好船只之后,岑遠思及來到楚國后的種種,便向晏暄提出,他們是不是該去打聽打聽最近青江突然在海上失蹤或意外死亡的人員。

    后者也深以為然,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還真被他們摸到了慶哥身上。

    此時面對慶哥這句譏諷的話,岑遠沒有回應(yīng)太多,順勢喊了一聲,接著就道:既然你今日來,應(yīng)當知道這一行不會太平,甚者

    我知道。不等岑遠說完,慶哥就截斷他的話,左右已經(jīng)是一條喂過怪物的賤命,最差也不過就是到海里頭再闖一遭,無畏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