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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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他,那人一直在盯著他,且并非善意。 他納悶地撓撓頭,進城的時候,正好瞧著王豐就在城門邊站著,像是沒料著他從外邊回來,眼中有幾分驚愕。 “老爺...” 王豐看向他的扁擔和背簍,咽咽口水:“您怎么上山了?” 王二麻子:“沒事,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去山上走走?!?/br> 兩人一并往回走,王豐回頭看一眼通往城外的路,神情不自在,試探道:“老爺,您沒遇上什么危險吧?” 比如什么人之類的。 王二麻子搖搖頭,瞧出這位管家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天兒太冷了,你身上不爽利?若是不爽利,就不必在城門口的熱水攤子守著,那老伯貪也就是幾桶水的錢,用不著搭上你病一場?!?/br> 王豐眼眶一下就紅了,“老爺,您對我怎么這么好?” 這個問題還是頭一次聽。 王二麻子不知怎么回答,笑說:“都是你夫人教得好。你要想說謝,回家了去她跟前湊巧嘴吧?!?/br> 王豐沒應承。 他現在沒臉去夫人跟前。 到家時候,他也不進門,托言說要去后邊羅家宅子里看看他羅爺爺。 王二麻子點頭讓他去,進屋見媳婦已經起身吃過飯了,便將簍子里的酸刺枝別了一小截遞過去。 “這東西酸,你看看喜不喜歡吃?!?/br> 他一邊搓著皂角,一邊道:“冬娣娘還沒同意冬娣和王豐的親事嗎?” 說起這件事情,慶脆脆也十分不解。 “去歲也是這時候吧,我瞧著王豐還惦記冬娣呢,還給冬娣娘買了衣衫料子托柳大送到縣里呢。今年問起,倒是不愿意再說了?!?/br> “也不知王豐是不是心里又有了別人,我前幾天問起他們兩個親事,王豐支支吾吾的,沒個準話?!?/br> 畢竟是小年輕,她雖是主母,卻也不想讓下人生出被強逼著的感覺。 “正好你今兒要去縣里書院走一趟,去宅子里看看?” 說著將巾帕遞過去。 王二麻子點點頭,又摸摸她的肚皮。 “剛滿三個月,大夫說是穩住了,但是我怕車馬顛簸,對你和孩子都不好。這一趟去書院交束脩,和山長商定三葉子明年考試的事情便交由我吧?!?/br> 每年年底,縣里書院都會統一收束脩。 且山長規定,盡量是家中親眷親往。 收束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要想要跟學子的家中有言語交流。 這樣更了解學子的情況,能跟家中兩相出力,助力學子長進。 匆匆用過上晌飯,王二麻子便坐上去縣里送貨的騾車。 工坊出貨,他這一趟也算是臨檢押車了。 一路不停歇,縣里城墻躍入視線時,日頭微偏西。 他同柳大說道幾句,順著主干道一路穿城到了最西邊的書院。 門口有童子在,聽了名號,將人領進門。 如此經見賬房交束脩、等山長下課廝見,再出門的時候,已是暮色四合。 早有機靈的小廝將家中兄長來的消息送到三葉子處。 于是兩兄弟結伴同出。 按往常,王二麻子都會將弟弟送到巷子口,便折身回村子里。 這一次因著脆脆叫到了王豐和冬娣的消息,他便一道入門了。 “王豐雖然年歲小,但是在家中呆得時間久,做事也妥帖。我和你嫂子覺得他喜歡冬娣也不是壞事,所以想來問問冬娣的想法。” 其實他一個大男人,不知怎么開口,念著三葉子常住在此處,同冬娣娘好開口些。 三葉子點點頭,“嬸子心好,人也本分,雖然兩月前冬娣跟著王豐住在了鎮上,她很想念,但是常說女兒只要能嫁個好人家,她就滿意,不求常在膝頭伺候..” 他說著話卻見身側的哥哥停住了腳步,一臉慎重地問道:“你說,兩月前冬娣跟著王豐住在了鎮上?” 王二麻子看向如意,見他同樣點頭,便肯定道:“對呀,是王豐自己來說的?!?/br> 他改口道:“不,是冬娣娘說王豐來了縣里,說鎮上宅子伺候的人不夠,所以將冬娣調過去....難道...沒有這回事?” 王二麻子搖頭,加快幾步進院子。 冬娣娘正在灶屋里做飯,瞧著大東家來了,急忙上前請安:“請老爺....” ‘安’字尚未出口,王二麻子直接問道:“當日王豐來接冬娣,你親眼看著冬娣走的嗎?” 冬娣娘一頭霧水,卻肯定道:“是的呀。當時冬娣在巷子口一直哭,說舍不得我,王管家說宅子里缺人,實在沒辦法。等過上幾月再把冬娣送回來....” 她抬眼看大東家,道:“老爺,先前也是這般。當年買我們母女的時候就說分開伺候,讓冬娣幫著辦事,事成了就能團聚?!?/br> “我一個做飯婆子不敢問冬娣辦了什么事情。這是...給您惹禍了?” 王二麻子卻不回答:“當日冬娣跟你作別,除了有王豐在,可還有別人?” 他想想,補充道:“就是古怪的人,一直不離冬娣左右那種怪人?!?/br> 冬娣娘想想,不敢十分肯定,“是有一兩個,個子不高,腳上是草編鞋,我覺得賊眉鼠眼的,怕冬娣包裹被搶,所以才留意到的?!?/br> 眾人頓時明白了,只怕是有人挾持了冬娣,困住了王豐,又害怕驚動這附近的人,故而跟冬娣娘做了一場戲。 王二麻子心里一咯噔,莫名生出幾分不安。 有些事情不經往深里想,他猛地回憶起今日出門前,王豐幫著上騾架時候的幾次欲言又止。 當時,他還安撫王豐,說幫著見冬娣一面,問他有沒有東西要捎帶。 王豐面色為難,最后只問一句。 “老爺,你今日能不能不走?” 他說的是今日。 為何非得是今日呢? 只覺整個人如被寒冰浸淋,連心跳都停頓一瞬。 ‘咚’‘咚’‘咚’ 悶重肅穆的鼓聲響徹臨??h城大街小巷。 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人間日,再尋常不過的一個暮色。 晨鐘暮鼓。 鼓響而城門閉,諸商市人家回避道路,車馬折歸。 宵禁起。 —— 暮鼓響起的時候,慶脆脆沒來由地從夢中驚醒。 心口慌得實在厲害,她喊了一聲。 谷雨看她面色不好,遞了一杯參茶。 “幾時了?” “回夫人話,將敲了暮鼓,應是戌時初。” 才戌時?“外邊天怎么這么黑?” “冬日本就天短,今夜又是月初,月亮跟條線似的,瞧著是比尋常要黑上一點?!?/br> 她扶著人下榻,看夫人有意向要出門,忙去側間架子上拿了一件披風裹上。 “小少爺和小小姐睡前還吵嚷著要娘親抱,我看您剛盹上,便沒叫人。” 確實是個陰夜。 從廊下欄桿處只能看見天上的一點亮弧線。 慶脆脆緊了緊披風,夜色濃深,人呼吸帶出的一口熱氣很快被吞沒了,“兩個皮孩子。他們吃了什么?” 谷雨:“青菜尖尖面,小小姐還吃了一碗燉蛋,小少爺睡前喝了一碗羊乳?!?/br> 吃得挺好的。 看來沒有當爹娘的哄著求著,他們也餓不著肚子。 許是先前睡了一會兒,這時候竟也不迷糊。 她扭頭看一眼谷雨,笑說:“你今年十六了,尋常人家的閨女這時候都開始相看了。心里有喜歡的人嗎?” 廊下有一小只風燈,燈燭隨風搖曳,映出二八年華女子的嬌羞面容。 “夫人最近怎么總是做媒?給王管家做媒,現在又來戲我?!?/br> 說話的動靜驚動在耳房守著孩子的立夏,她輕手輕腳地出來,見是夫人和谷雨這才松口氣。 “聽著外邊嘀嘀咕咕的,我還以為是陳婆子呢?!?/br> 陳婆子? 被留在院中守了屋舍大半年的婦人? “她怎么會進來?是有什么事情嘛?” 立夏這才察覺失言,話都隨口說了,便不好再遮掩,“許是早前王管家戳破她偷拿外灶米面的事情,她心里記恨。 從咱們回來時不時就要來尋我告刁狀,說王管家和外邊人有勾結,要害您呢?!?/br> 慶脆脆扭正身子看她,“這是一月前就有的事情吧,你怎么不來報?” 立夏辯解道:“那時候咱們剛從北嶼縣回來,您胎像不穩,我便想著......” 慶脆脆緩和神情,“并不是責怪你。我知道你們兩都是一心為家里好,可我是主子,這院子伺候的就五個人,若是連這五人之間都協調不好,還怎么當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