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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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納悶不已,對著眾人無辜笑笑,“說來不怕夫人們笑話,那小姑娘倒是長得和我外家舅舅的表妹有幾分相像呢。難不成是通史大人的閨女回來看爺奶來了?” 知道內情的人早就憋不住了,借著喝茶,眼風往身后處瞟。 有譏諷、有嘲笑、有蔑視、還有可憐.... 花一般年紀的人,卻給能當自己爺爺的人做妾室。 能不可憐嘛? 可笑又憐憫罷了。 這當口孔二太太嚴氏替她開口了 ——“羅老太太怕是說錯話了,咱們這一屋子都是正頭娘子,哪有給您家一個妾室起身的道理?” 慶脆脆適時驚呼,還捂嘴。 “呀!這是羅老爺的妾室?瞧瞧我這眼神,竟是認作了老太太的嫡親孫女。哎喲喲,老太太寬恕則個吧。” 羅老太太尚未說話,可她身后的人已經再忍不下去了。 一抬手,染得鮮艷鳳仙花指甲的手指恨不能戳到慶脆脆的眉頭上,“你少裝相。你明明知道我是誰,假惺惺給誰看!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誰!” 慶脆脆徹底冷了臉,抬手一盞茶劈頭蓋臉掀在朱珍珠頭面上。 語氣不緩不急,端的是涵養夫人的神色。 她道:“一個妾,輪得到你開口。你以為攀上了羅家,當年恬不知恥偷我丈夫內衫、巴巴想要給王家做小的事情就消了?” “不說出來,是給羅家老太太臉面,給這打冬祭臉面。憑你也配?” 說罷,像是看了臟東西一般移開視線,手中的帕子在袖子上來回掃一下。 再一抬臉,又是燦爛笑意,“倒叫夫人們看我笑話了。且坐著,咱們續上前遭繼續聊?” “哎,我看行。” “王二夫人何必跟那起子沒眼色的動氣,沒得掃興。” “一個外家妾罷了,說到底是下人賤命,談她作甚。王二夫人,小春山是您家的產業,聽說冬了,山上是有鮮嫩菜蔬的,可是真的?” ...... 慶脆脆笑著一一作答。 余光瞥見羅家婢子將被堵上嘴的朱珍珠拉扯到側間。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一會兒,抱歉—— 第89章 .假山后的情好· 慶脆脆覺得自己在打冬祭的話語足夠激起羅家老太太的警惕和防備,屆時必能在后院挾制住一個小妾,省得在她眼跟前礙著。 成了別人的妾室,便不如當初一般好收拾了。 那是人家的后院,她沒心思將手伸到人家的后院,尤其還是一個老頭子的床榻上。 不過王豐傳回來的消息依舊讓她心里堵得慌。 這羅老太太是被鬼迷了心竅不成,她年歲不大不喜交際,怎么就稀里糊涂由著一個妾室露臉。 王豐:“夫人,那處的老管家掌著外門子套車的事情,每回珍姨娘出門的時候,都要跟他提前說。這一月下來,每隔五日,必要回一趟修行的庵堂,說是要將修行經卷奉到佛祖跟前。” “庵堂?” 王豐點頭。 慶脆脆才不信那個鬼東西會老實地供奉菩薩,“你尋街面上的趙四,給他許銀子,讓他去把那庵堂里的門道探一探。” 料理朱珍珠還是要羅老爺親自出手才行。 王豐領命,正要折身,猛地想起一事,“夫人,墻那邊的趙家老姑婆婆,您還記得嗎?” 慶脆脆撥拉佛珠的動作一停,“怎么?人死了?不是叫你暗中用人參養著她的命嗎?” 王豐連忙搖頭,“人活著。不過就剩下一口氣了。” 每次回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心里都要打哆嗦。 每次提起墻那邊的人,夫人和老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冷冰冰的,簡直比凍上冰碴子的河水都要徹骨。 “眼下趙家三房的子嗣只一個趙老五還在她跟前伺候著。不過就是場面,一天灌點稀米湯水吊著。” 要不是自家暗中給那老太太喂人參養著,只怕人早就死了。 “我記得伺候在她跟前的丫頭是叫冬娣吧?” “這些年她也可憐,跟在那處伺候凈是辛苦。既然人家就一口氣了,告訴冬娣,尋著人有精神了,將這些年子孫如何孝敬的事情好好說道一番。年前料理了,她就能去縣里宅子里跟她娘一并伺候三小爺了。” 王豐這次再無別的,乖乖退下了。 王二麻子正從外邊進來,瞧出他面上的畏懼神情,問道:“夫人吩咐你事兒了?” 王豐也不瞞著,一五一十地說了。 王二麻子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只擺擺手,“料理干凈些,別落了人眼。” 王豐點頭。 這夜趁著天黑,他到了墻這邊,在趙家院子外邊學鴰叫了幾聲。過一會兒一個瘦小的姑娘提著空桶出來,在房屋拐角同他搭手問禮。 “王管事安。” 小姑娘臉蛋瘦削,卻有一雙靈動的眼睛。 王豐看她手背上又有被掐過的青紫痕跡,心疼地哎喲喲不斷,“上回給你的藥,你沒抹嗎?” 冬娣手涼,可他手心暖和,兩相貼合成最親密的交握樣子。 “抹了一好,還是要被打。現在這樣,挺好的。你呢?怎么來了?” 王豐看她身上單薄的衣衫,哪怕自己預備了再多,她都穿不上。 “冬娣,夫人說了.....這個冬天你就能走了。等她....你就能去縣里宅子里伺候了。” 冬娣一雙眼里都是難以置信,過一會兒流淚笑道:“那...那你呢?你要去縣里嘛?” 王海猛點頭,“我一定去。縣里宅子只有你娘伺候著三小爺,將來你去了,我就去。到時候咱們...過日子。” 最后三個字壓得低低的,因為害羞了。 冬娣同樣臉紅。 她還想說什么,可是已經聽到院子里婦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她忙道:“我去了。放心,婦人叮囑的事情我一定辦妥。你聽著音兒吧。” 看她消失在街角,王豐在原處站了許久。 院子里婦人的責罵聲還有打人的動靜一點一滴都落在耳中,他握緊拳頭。 忍忍!只要再忍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強忍怒火和心疼轉身離去。 烏云散去,露出中天圓月的形跡。 隨冷風揮舞虬枝的大槐樹足有兩個成人腰粗,在那后邊有一個瘦小的身影蹲著不動,緊盯著遠去的身影,繼而又扭頭看向重新陷入寂靜的趙家小院。 皎潔月光下,這人嘴角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 “回去跟折海大人說,中原地大物博,臺州、福州只是偏隅一角,且朝廷嚴防死守,何必在那地方浪費勇士。 沿海向北吧,有浙州,有江州,有無數灣大海靜的港口和碼頭,從這里攻入中原,不費吹灰之力。” 寒光閃爍,數道身影隨著話音落定,起身往南而去。 —— 慶脆脆是在曹家二郎君的婚宴上再次碰到朱珍珠的。 屋中氣悶,香鬢如云,鼻息間都是女子脂香氣,尚未開宴,不好起身離去,她便托言如廁,避在府中偏僻一處。 今日曹家喜事,原本請了青玉樓的席面,卻偏偏大師傅昨夜著涼不能掌刀,曹夫人另請了一家酒樓,終于沒在吃食上短缺了。 但是人手方面便有些不夠了。 慶脆脆瞧著婆子不時扭頭往回看,便善解人意地讓她回去伺候吧。 左右她身邊有谷雨在,而且來的路也不繞。 那婆子猶豫一瞬,心底里想著借著今日的事情要在管事跟前露臉,再三確認了幾次回去的路線,便折返了。 冬日景致寥落,曹家這院子是當初仿著縣里的宅子新落成的,說來還是從她手里買的地。 當時為著以后相處,慶脆脆并沒有過分抬價,只按照當時市面行價出手了。 曹家夫人念著她的這份情,有小宴的時候總要拉上她。 這二兒子的喜事自然不會落下。 此處是二進院子后頭的花園,西北角開著一道角門,平常是下人倒送夜香的地方,此時少有人至。 角亭有半人高的石臺子,她和谷雨賞看左近的一小片梅樹,便也沒注意到那角門開了。 直到有女聲嬌俏的笑聲傳來,才打斷主仆二人。 只聽—— “冤家,怎么才將找來。可叫我這些日子想得緊。” 這是男子說話聲。 聽著這油膩滑腔的嗓音,慶脆脆難耐地皺起眉頭。 “你當是我不愿意嘛?那老婆子總是說天冷不叫我出門,我才將你約到這處的。怎么,不高興了?” 慶脆脆越聽這調子越震驚,她忍不住往前蹭了些。 可惜只看見假山掩映后的男子鴨頭綠衣衫的背影,女子被他遮擋住沒瞧著人的模樣,梳著牡丹髻,別了一只金鑲玉蝴蝶步搖簪子。 那處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