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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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脆脆如今甚少出門交際,兩個孩子都沒長成,這是主要的原因。 另一個是她一貫對那種婦人在后院的消磨宴會沒好感,有那辰光還不如去工坊的醬料間研究些秘方呢。 她二門不出的,外邊的消息全靠著王豐這個大管事來搜羅。 可王豐是個男人,打聽事情多是鎮上修路挖渠,蓋房子誰家搬動的事情,打聽不到內宅里邊。 如此慶脆脆聽說舅家表妹成親的事情后,已經是立冬后。 傳來消息的還是慶母。 冬了,她的丸子生意進入了紅火的時節,縣里那處是她和縣里一處人家合作的,算是投資人,用不著時常到,只拿紅錢就成。 鎮上的生意一貫是她親自料理,然今冬情況又不一樣了。 隨著花溪鎮的落成,崎嶇的山路也修成了黃泥土路,連通了主干道。 五陵鎮上的人流便分了不少到花溪鎮。 慶母便起意在花溪鎮尋個小攤位,支起兩三張桌子,算是試行。 前幾天忙,沒空到大閨女家,今兒定了前邊的章程,想著許久沒見著外孫和外孫女了,心里也想念,便到了。 母女兩個如今處得倒像是小姐妹一般,說話也自在。 她看了一眼屋子,悄聲問:“女婿不在吧?” 慶脆脆看她這小心的樣子,笑了笑,“在不在都不礙事,一家人,您有什么便直接說吧。犯不著避開他。” 慶母不明說,連帶著谷雨都被遣出去才開口:“你大舅家那個出門了。” 慶脆脆愣一會兒,想起這說的是誰,皺眉道:“誰家要她?” 慶母見她蹙起眉頭就知道這事兒落了她不開心,可不能不開口說,“就這跟前。羅家的,羅家老爺子去廟里,也不知怎么就看上她了,回頭請了喜娘子,前幾天剛粉紅轎子抬進后院。” 她用的是‘抬’,不是娶。 有些人就像是牙縫中殘存了許久沒清理干凈的臭菜根一般,甫一出現,惡心得人想吐。 這羅家就在自己這院子的后邊巷子,還是挺闊氣的一間院子。 羅老太太不喜在外走動,羅家兒子媳婦又在縣里有院子,甚少在鎮上人家前面露面。 都是近鄰,王豐和那家的老關是還處得挺好,一口一個爺爺叫著呢。 怎么竟是入了這家門? 慶脆脆連兒子都不想抱著了,將他送回到小木床,讓他自己玩小布老虎。 “羅老爺不知道她的名聲難聽嘛?” 當年朱珍珠的事情沒成,更甚至是陰險詛咒她的孩子,事后怎么會由著她逍遙。 第一件便是和朱家徹底斷了關系,不僅僅是明面上的生意往來,還有人情交際。 旁人問起來,慶脆脆也不直接說。 她不好張嘴說,但是旁人能替她開口。 有秦婆子,小芬娘,還有當初跟自己站在同一邊的人家,七嘴八舌的,朱珍珠怎么不要臉,惦記表姐夫,還偷藏外男褡坎的事情,一齊都張揚開了。 第二件便是跟遠近人家露了話,附近若是哪一家要和朱家大房的二閨女結親事,那便是和王家鑼對鑼地喊對家。 朱珍珠不是瞧不起她嘛,覺得王家有幾個臭錢沒什么了不得的,那她就讓對方看看臭錢的厲害處。 朱珍珠不是惦記著成親過好日子,將來的婆家絕對比王家好到無邊比較嘛,那她就讓她嘗嘗什么叫美夢破滅。 有人刻意傳閑話,再加上王家的不給面子。 當年朱家的名聲臭得簡直無法聽。 聽說他們村子為了表明和這家人沒關系,連路過朱家門口都要唾上一口才算。 連帶著朱家二舅都不愿意和大房來往,直接另起院子切斷關系。 就這種境地下,朱珍珠自然留在家中。 慶脆脆沒有特意打聽地方的處境,自有想要巴結的人家說給她解氣。 說她不成家,再過不上以前天真自在的大姑娘生活,燒火做飯下地修漁網,不消說兄弟對她橫鼻子豎眼睛,連一貫疼愛寵愛無限的娘都三句話不離罵。 村里人嫌棄有這么個東西連累村里其他好閨女的名聲,求里正將這家趕走。 朱大舅被媳婦和閨女算計了一場,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早就心生不滿,于是便將朱珍珠送到尼姑庵去,說是此生再不讓她下山。 如此才平息了當時村里的怨言。 朱家大房才能繼續守著屋子過日子。 不是沒上門求王家松松手給條活路,慶脆脆說了,只要朱珍珠親自跪到王家院子前,對著她死去孩子的牌位磕上一百個響頭,說一百聲錯了,便做前塵浮云。 朱珍珠死不愿意,哪怕是被捆著到了跟前,只用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瞪著人,死不開口。 卻不想三年一過,竟然搭上了羅家老爺的手。 還專門挑了離自己家百步不到的人家,論是誰來都能看出她是故意的。 “我看庵里的清修苦日子沒叫她心肝干凈多少。” 慶脆脆喊谷雨叫王豐進來,看向一側的慶母,“這消息是從何處聽來的?” 慶母:“是來鎮上趕集臨花村的人。看我攤子開著,便停下說了這事。” 那件事情后,她和娘家的大哥也不來往了,只當沒那么個外家。 “聽說羅老爺要抬她進門,你大舅母...哦,就是她娘,還在門前炸了鞭。席面倒是沒設,但是逢人路過撒過喜錢和糖。” 頭一年的時候因著自己生意擴展,那時候還沒有定好河道,十里八鄉在自己工坊上值的人不少,靠著王家過日子,自然對朱家沒臉色。 但是河道一改,滋潤了許多頃良田,人心隨利更迭,那份冷淡就減輕了。 如今更是,鎮子一起,多少富貴人家落戶,王家夾在其中并不落差,但也不拔尖。 所以朱珍珠母女便認為靠上羅家就是傍身了護身船,自此能如意安生? 王豐進來請安時候還是一頭霧水,一聽后邊宅子的羅家的二夫人竟是朱珍珠,頓時傻眼了。 他和羅家的老管家親近,一有空穿過巷子就扎在一棵樹下嘮嗑喝茶,私下還套交情地叫人家一聲爺爺。 羅家老爺六十多了,枯木逢春,要迎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進府做小的事情,他怎會不知道。 于是驚愕道:“羅管家說那女子是庵里戴發修行的娘子,時常送自己抄好的佛經給羅老太太。說羅老爺一把年紀色迷心竅,強占了人家,壞了人家的道心,只好請回府中的。” 慶脆脆和慶母對視一眼,“羅老爺是遭遇算計了吧?” 這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慶脆脆也不能貿貿然上門跟羅老太太說,哦,你家男人是蠢蛋,叫那有心機的給算計了,說不準連帶著你也被算計了。 要這么做,鐵定是要被大棍趕出來了。 因著這件事,慶脆脆好幾天都睡不安生,總覺得放著這么一個禍水在眼巴前,指不定什么時候生鬼。 怪道不能念,一念準成鬼。 這不,立冬后,很快便是花溪鎮一年一度的大事——打冬祭。 打冬祭是每年入冬后擇一天朗氣清的大吉利日子在鎮上公祠做祭。 左不過就是為了祈天神庇佑,盼四季神靈護佑人間,保證來年水汽豐沛,潤澤萬物。 王家如今在鎮上大事上也說得上話,算是本地的一有聲望有財富的家族,且家中三郎讀書人,未必不會功名出身,遮蔭家族成了士族。 自然列席在前。 這樣的大事情,慶脆脆不會請托,于是領著一個丫頭一個婆子到了公祠的后套間安坐。 這是規矩。 祭祀都是男丁在前,女子在后。 慶脆脆同幾家相熟人家的婦人點頭問禮,尋到位置剛做好,尚未同孔二夫人說是一句話,便聽斜后方一道亮氣的冷哼聲傳來。 她臉上笑容不變,假裝什么都不知,開口道:“二夫人近日可忙?小春山上有一小居院子,是我頭幾年隨意買的。那里已有難得的北地雪景,后院還有幾眼暖和的地底湯泉,可能請您賞光,一并去舒快兩日?” 嚴氏漫不經心地往她身后瞧一下,正看著一端莊肅穆的鶴皮老太太從眼縫中看人,她身后的空處站著一個泫然欲泣的小婦人。 瞧著穿衣打扮闊氣些,偏她身上那股子小家子柔媚的妾室做派叫人看不順眼。 嚴氏哪能不知這兩個是哪家的,但是有什么值得搭理的。 于是接應道:“你先定個日子,若是我空了必然得走上一遭。這不入冬了,家里說忙也就那些事,我是念著家中婆婆嚷著無趣,想帶她老人家出去賞玩幾日。” 臨近幾個一聽頓時興起了,追著慶脆脆問地方在哪兒,院子能住幾個人,湯水是什么類型的,一時以慶脆脆為中心陷入熱鬧氛圍。 這不過是尋常最正常的后宅夫人交際的場面罷了。 偏朱珍珠恨得咬牙切齒,覺得這是刻意做給她看。 明明慶脆脆這個賤人一進門就同她對視過了,卻偏偏裝作無視。 她眼神一轉,湊到羅老太太跟前道:“夫人,我是個妾的身份,料是這場合我不該來,不然jiejie不會對我視而不見。您今日便不要再為我引見了,省得外人說您的不是。” 羅老太太本就覺得虧待了這修道人,自己那老骨頭的男人有臉做出這樣的丑事,一直想補償幾分。 一聽她這話,再看她眼底蓄起強忍著的淚花,心里更難受了。 于是拍拍她手安撫一下,提高嗓音攔斷那一堆人的談話。 她仗著自己年歲大,兒子又是縣里通史,自詡是此處最尊貴的老太太,說話半點客氣都不留。 “王二家的那個,你過來跟我身邊這小丫頭認個親。” 慶脆脆面上的驚訝恰如其分,疑惑地同身邊人聳肩,卻不起身,只面帶好奇地回頭看去,“羅老太太喊的可是我?” 羅老太太并不應聲,閉上眼,老神在在地往后靠了靠。 慶脆脆心里好笑,這老太太真是蠢得可愛。 瞧瞧她身后那人臉上有多得意。 她偏不叫這人如意。 于是重新坐正,繼續和身旁人說話,“應是叫錯人了。老人上了歲都這樣。” 恰丫頭端了茶水來,她接過呷一口潤嗓子,又回頭看一眼,“瞧著羅老太太身后那小丫頭倒是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