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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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不知感恩!欺負一次就夠了,還逮著往死里欺負。我倒要看看里正敢問我要個什么說法!” 夏天本就容易燥,這幾天正好趕上自己的小日子,身上不爽利,還有人上趕著把臉湊過來,那她不介意往死里抽回去。 王二麻子聽了響動,從另一邊院子過來,這幾天家里收魚熱鬧,鎮上的生意也紅火,昨兒還碰上北地的一個遠商人,開口就要海貨一千斤,不拘品類,只要不會壞。 他想做這筆生意,脆脆也想著大賺一筆,這幾天開始收長條似腰帶的魚,方才還念叨著要加大收魚的規模,想著蓋上第二間晾曬院子呢。 “怎么了?” 他拿了井水浸潤過的濕帕子給妻子擦擦額間的汗珠子,看她惱著臉解胯巾,“是丈母娘家出事了?” 小芬娘報了信,已經麻利地往村里趕,說盯著那處的是非。 慶脆脆心里已經開始罵人,可是在丈夫面前還是忍住,“是村里人。又說咱家的是非,說咱們掙錢是靠著村里的好,讓咱們給分錢了。” 王二麻子端了一小碗涼茶,看著她咕嘟咕嘟大口喝,連聲道慢點慢點,“說就說吧,不用在意。咱們自家過日子,爽利就行了。你別氣著自己。” 慶脆脆看他光顧著在跟前忙活,原本滿肚子的牢sao,漸漸平復下來,深吸一口氣,“天兒過熱。我估計是有暑氣了,燥得慌。” 兩人一并坐在隱蔽處,念叨起這幾天忙亂的事情。 慶脆脆原本是打算抽了棍子直奔里正那處,誰多嘴上去就一棍子,大不了她賠錢。 和丈夫膝靠膝,你托你下巴,我托我下巴,越看越喜歡,慶脆脆小鼻子聳聳,最喜歡丈夫身上這股自然清淡,沾了他氣息的皂豆味,“那就不管了,要是他們再多嘴,大不了以后不收花溪村民的魚。” 以前收魚的名氣就在這附近一兩個村子,現在鎮上的生意一紅火,連隔壁鎮的人都知道王二家還收魚,要不是嫌距離遠,也想送魚來。 慶脆脆盤點下手里的錢,一頭好騾子七兩銀子,一頭年輕力壯的牛要八兩,要是舍得花錢,一匹馬也買得起。 大不了她多掏上二十兩多來,全買有力氣跑遠路的牲口,不愁收不回海貨來。 不過是眼前的生意還不穩,她不想鬧得動靜大,要是有些人不開眼,非鬧騰她不開心,那就不要怪她不給面子。 最開始四五人往里正處走,漸漸傳開消息,有看熱鬧的,有看能不能占到便宜的,還有閑吃爛飯淡cao心的,這一天里正處里外都是人。 里正從隔壁村回來,剛拐上巷子,甫一看到這么多人,還以為大兒子的事情暴露了,這些人打上門來要擼了自己的里正位位。 聽了眾人三言兩語,他先悄默默地松口氣,喝了一碗水解渴。 說起來去隔壁村,那一處的里正也是從他這里打聽王二家的海貨生意。 能不打聽?十里八鄉的,一傳十十傳百,王家收魚的動靜不小,鎮上鋪子的紅火也不小,噼里啪啦地銅板從天上落,誰不想伸手撈上一把? 他清清嗓音,等紛吵動靜小了,這才開口:“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王二家的生意,一來不是從我這兒過路的,人家那是小夫妻兩口的本事。” “二來,他家住得遠,上頭沒爺奶公婆,小日子是自己想咋過就咋過,我雖是里正,那也不能進人家里頭白手要銀子。” ——“就是沒有上頭的長輩壓著,叫這兩口嘚瑟的。那兩間小院不都是咱們村里的地?他們憑什么白占?” ——“見天從山上摘東西,那山深,都是咱們花溪村的產,砍的時候不請示下里正?” ——“請示什么了。那兩間小院護衛地死死的,就怕人進去了。咱們都是一個村里的,把咱們當賊了?” 人群有一響亮聲音打斷:“正常人都是看自家的日子,恨不得天天在地里忙活。哪一個心思正的人專門盯著別人家門牢不牢實” 里正看說話人一眼,喝道:“村里老爺們斷事情,你一個婦道人家摻和甚?走走走!家去!” ——“小芬娘,你家狗蛋倒是命好,跟上王二家的,有鋪子有工錢。身上穿得還是大長褂。你家里牛氣,不要和我們這些窮人湊一塊。” ——“也是黑心肝的人家。一個村的,咱們窮得連衣裳穿不起,這些惡貨們倒是大魚大rou。火了,掀了他家門戶。” 這話聽的里正眼皮直跳。“這話不能說,咱們村又不是惡霸村,掀人家門戶的事情做不來。” 真要有了,他這個里正徹底當不成了。 人群吵嚷,里正想了下,道:“這樣吧,咱們去村東頭跟王家的人說說理,大家一塊商討下。” 小芬娘瞧著不對勁,和人群里幾個老實的婦人眼神官司一下,轉身二次往慶脆脆跟前來。 慶脆脆沉了臉,叫三葉子進來,從柜子里抱了一個小匣子出來,“里邊是咱們家這些日子睜的錢,還有賬本。你抱牢,往后山去,還記得上一次咱們一起去過的山洞吧。” 三葉子小臉發白,但是點頭,“記得。” “你二哥去送你,里頭熏過煙,沒山獸進去,你不用怕。躲好,除了你二哥去,誰去都別應聲。” 她麻利地裹上小包裹,水袋和四五個包子,系在三葉子的腰上。 王二麻子抱了弟弟就往后山跑,安頓好三葉子,再回來到小院子的時候,遠遠看見里正領著一大群黑壓壓的人。 “脆脆,把門鎖上吧。” 慶脆脆把調配好的佐料方子全都倒在水缸里,大棍子攪和勻稱,猛地用力推倒在地上。 家里地讓太陽曬得干裂,很快湮出一大團深色印記,有的順著院中的溝渠往外流去。 慶脆脆同丈夫對視一眼,“里正早就記恨上咱們家了,這一回上門不簡單,我是以防萬一。” 另一邊晾曬的院子卻是鎖地牢實,慶脆脆道:“不用鎖門躲著,我就敞開大門讓他們來。” 慶母已經往外家去了,外家村的里正一直想搭上自家的生意脈,不會不給面子。 小芬娘去碼頭尋楊狗蛋了,這時候老實人家都在海上想著掙錢了,那些人是她家生意最穩重的靠山,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受欺負的。 她攥緊丈夫的手,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她不怕。 今兒哪個敢洗刷她家門戶的,由著他們得意,來日一個個叫他們吃了吐。 聲音漸漸近了,已經聽到不少人不滿的罵聲。 王二麻子握緊手里的鐮刀,將妻子護在身后,道一聲,“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白天有事,慢了。三更看情況,應該在十一點了。不用等,明天白天看吧 第39章 .外村人來搶了· 盛夏焦躁,竹屋清雅,奈何以二對群,勢單力薄。 慶脆脆站在丈夫身后,視線從里外村里人面上掃過,有心虛不敢直視、躲開她視線的,有眼神貪婪盯著院子里樣樣不落人前的好東西,還有事不關己、抱臂在后看熱鬧的。 但每一個,幾乎每一個都曾從她這里換過銅錢,來時笑著,走前依舊歡喜,親切地叫過她一聲“王二媳婦”。 里正掃一眼桌上閃著寒光的鐮刀,心里生懼,他隱隱不安,覺得今日來王二家要出事。 但人在院中,外邊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他不能露怯。 “王二麻子,把刀收了。鄰里鄉親的,是來你家商量事情,給你王家臉面。”里正看一眼人群中的王大愣子。 “大愣子,你別在那處縮著,近前來,怎么說你們也是兄弟,骨血連筋,好說話些。” 王大愣子被妻子推出來,猶豫一會兒,最后還是和里正坐在一邊。 他不想摻和這事情,可是妻子不算,拉扯著拖過來。 妻子說二房要是分錢,給外姓人多少,就得給自家人兩倍。 這....反正都要分錢,他往日也送過魚的,理應拿一份的。 上一次的事情雖然是妻子的過,但是他掏了十兩銀子已經彌補過了,那時候已經兩清,不再欠著兩個弟弟了。 現在,是二房一家欠著大房。 他眼神轉轉,“二麻子,三葉子怎么不在呀?” 慶脆脆道:“三葉子身子不好,今兒送到鎮上醫館扎針了,還沒回來呢。” 二房在鎮上有鋪子,三葉子就是不回來也有住的地方。 兩相比較,自己家就爹娘留下的屋舍,還是陳年舊房,吃虧得也過了。 原本還心虛,如此一想,竟覺出三分底氣來,不由學著對首的二麻子挺挺胸膛。 可惜他長期在地里忙活,弓腰彎背已經是習慣了,直著腰板坐不到一會兒,很快就覺得酸麻,再一次耷拉回去。 里正開口道:“今兒來這一趟,不是為了別的。這村里幫襯了你家生意這么長時間,大家伙覺得是該說說分錢的事情。” 慶脆脆平淡道:“分錢?分什么錢?凡是來我這小院子里送魚的,哪一個不是當場給錢,概不賒賬。我家做生意有規矩,當面點驗,離院不復賬。這個,大家不會不知道吧?” 人群不說話,有幾個被慶脆脆看得心虛,往后邊稍稍。 李婆子翻了白眼,心說廢物,于是道:“那是該給大家伙的。今天說得是另外的情分錢。你家收了村里人多少魚,要不是我們給你送魚....” 慶脆脆喝道:“要不是你們送魚?我看得換個說辭,應該是‘要不是我王家收魚’才對吧?” “要不是我王家收你們的魚,你們能有別的進項?趙家的,上一次要不是我們家收魚,你手里能有銅錢給你兒子請大夫?” “要不是我王家收了你家的魚,你能把家里的茅草頂子換成大瓦頂?你說是不是呀,二牛嬸子?” 慶脆脆冷笑一聲,“要不是一個村子的,我收魚價錢還得往下壓!村里不少叔叔在碼頭上干過活吧,那里的魚是什么行價,我收大家的魚是不是都往上漲幾個銅板?那是想著村里人不容易,來來回回幾里地的跑。” 人群幾個年歲大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以為王二媳婦不懂行價,還專門從碼頭上收魚,抬到村里再賣給王家,倒手掙過不少差價。 慶脆脆看了李婆子一眼,“李婆子,我以前看你年紀大,敬你一聲婆婆,從今兒以后,不可能了。上一回你造謠我名聲,是里正出面說和,我和我當家的給面子,不稀得鬧大。” “今兒你又挑撥村里人來我家分錢,分什么錢?情分錢?你和我有什么情分?我看你一家日子過得緊巴,是一個村里的,想著拉扯過日子,所以不計前嫌收你兩個兒子辛苦撈回來的魚。” “當著這么多的村里人,我問一句,我不收,一個子兒不給,你能怎么著?活吃了我?” 說著猛地拽了桌案上的鐮刀‘哐’地砸出巨響。 李婆子被嚇了一大跳,看她抽刀的時候就往后閃,生怕自己挨上一下沒了老命。 慶脆脆平和下情緒,知道這開場震懾住人了。 她狠說一個人,指桑罵槐一連串,原本這些人就不占理,經不住嚇。 嚇得住一個,嚇不住成了精的。 里正笑面虎一般,呵呵笑出聲,“王二媳婦呀,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好摻和這事兒。說到底,你娘家原是外姓人,你嫁進王家以后,輩兒更低。這大事還是和老爺們談吧。” 依他看,這王二媳婦不饒人的性子絕不會讓王二麻子做主,只要她敢當著全村人以外姓女子身份強出頭,村里人不會饒了她。 他這個里正扛村里正氣,也能懲辦了她。 慶脆脆將他那份小九九看地分明,嗤笑一聲,“我爺真是瞎了眼了,就這種人品...呵!” 這話說得眾人一頭霧水,但是里正和她彼此心知肚明。 里正嘴角一抽,老眼中兇意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