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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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村本地不傳秘方手藝,買到不知虧!買到心里安!” 人群聽他喊得熱鬧,沖他問:“小二哥,你嘴上堵著布巾干啥?” 小二笑嘻嘻:“這是我東家吩咐的,怕我們說話著急,萬一唾沫星子落在咱吃食上,豈不是不干凈?” 說著將兩只手舉起來,“瞧,我家東西干凈,尋常取貨稱量,都是戴上白麻手裹做事的。” 還真是,這么瞧著,確實比手直接拿叫人放心。 這空擋—— 大油鍋跟前的胖師傅不停歇,大鐵洞眼勺子來回翻,底下的木柴塊重填,前后不足一盞茶的功夫,一旁空著的大盤上就是炸制酥脆椒香的酥魚干。 站得近的人已經能聽到魚皮上滋滋冒油的聲響,再看那飽滿的魚rou,饞蟲迅速被勾起。 “小二,你跟前那油鍋里是啥?” 小二道:“這是我們店里晾曬到一半的熏魚干。開業前三天,每天十條,不要錢!分給大家嘗嘗,您要是喜歡,以后來我家嘗嘗。” 不要錢? 人群頓時意動。 卻見那小二身后走出一個同樣白衣兜身的窈窕身影。 有人眼尖,認出了人,“呀,你不是東市上那賣魚干的小夫人嗎?原來這是你家的店呀?” 慶脆脆同那處點頭,“夫人好記性。小店剛開業,以后要常來呀。” “肯定,肯定。正說你家魚干不好買,每回擺攤的日子也沒定數。聽人說你來了,趕過去的時候,早就賣光了。” 那婦人同慶脆脆說過,扭身跟近前相熟的人家介紹,“你不是老問我家魚是何處買的嗎?就她家。以后就在咱們民居前,可不便利了。” “就是她家?喲,那味道香得很。” “是嘛,有那么好吃?” “別說了,你看,人家發魚干了....往前走...” 慶脆脆將一大摞油紙放好,來上一個笑嘻嘻地問候一句,平均一人三塊,一大兩小,瞧出方才那位搭話的婦人,額外多包一個送過去,“夫人家小子不在跟前,拿回去給解解饞。” 有人瞧著了,發酸話,“我家里也有一個小子,給我也來一包。” 婦人扭頭沖著那處啐一下,“好不要臉!周大家的,老娘在這小夫人手里買了上百銅子的魚,是老熟客。人家厚道認生意緣,你大嘴皮子上下一劃拉,怎么不說把這間鋪子讓給你呢?” 周大家的低眉耷眼,沒得了好面子,灰溜溜地往家去了。 自來走哪都有良善輩,也有不知廉恥者,慶脆脆沒在意,笑著同那婦人說了謝。 生意初開張,最重要的是亮山門,一整天里店都忙得腳不著地,終于天黑落板子,一番算下來賣出整整三百多條魚。 有沖著白吃來的,不過終究是少數。 大部分嘗過以后,再聽了名號,多愿意拿銅板買。一買了,沖著買五送一的便宜,多是分量不輕。 買的最多是一個小酒樓的掌柜,一揮手要了三十斤的黃花魚干,直接給了一大貫錢。 盤點算下來,這一天入手有八貫錢,換算成銀子都有七兩多。 不過生意開門紅,等到過了這三天的熱鬧,漸漸趨于平緩才看出態勢。 幸虧當時為了籌備開業,家里積攢了不少的魚干,她看看前堂,按照自己的吩咐,打柜子的木工還在屋子上空前后左右架了四條長桿。一個瘦高個正在那處忙活,不停地彎腰起身,往上面掛海貨干。 “小劉,歇上一會兒再忙活吧。” 小劉就是白日里忙活的店小二,也是花溪村的,不過她爹娘沒了,家里就爺爺奶奶,奶奶還是個半瞎,平常靠著爺孫兩個守著祖田三分地過日子。 村里應該是傳開自己家要在鎮上開鋪子的事情,小劉主動上門,說想求個跑腿出力的活。 慶脆脆可憐他身世,但是也不爛好心,說定一個月的考量期,一個月給五十銅板。 要是第一個月干得好,從第二個月開始每個月六十個銅板,最后一天領工錢。第三個月的上旬按照上一個月鋪子的盈利給十到三十個銅板做紅利。以此類推。 小劉當然愿意。 從第一天開始就積極表現,此時被喊了休息,也是將前堂東西都掛好,這才到后邊。 慶脆脆指了指鄰靠前堂的屋子,地方不大,也就一人寬,但是有床有被褥,此時還點了一盞油燈。 “這一處是你夜里睡覺的地方。雖說上了門板,但是夜里你警醒些,別睡得太沉。畢竟鎮上人多,保不準有些賊來。” 炸魚的胖師傅是臨時工,只請了三天,在鎮上有自己的家,晚上不留宿。 晚上只有一個小劉守著,她也不放心,所以臨時把狗蛋哥請來作陪。 等到忙過最開始的幾天,店里還是要找一個靠譜會來事的掌柜。 等楊狗蛋到了,慶脆脆和丈夫才相攜離開,回到村子里的時候,天上剛好有毛毛雨在飄。 這幾天海上不平靜,浪花大,尋常漁家不敢走深,所以暫時停了收魚的生意。 梅雨季就這樣,等到梅雨季一過,海里的魚類貝類吃得肥碩,又是一大波生意卷來。 此時正好將鎮上的鋪子扶上正軌。 第38章 .那是掙了咱們的錢· 村里人聽過王家在鎮上的鋪子開業后,逢上趕集就要去看看熱鬧。 畢竟花溪村窮了十來年,還是頭一回有從村里走出去,在鎮上做生意的。 看過熱鬧回來的人聚在大樹底下,說得眉飛色舞,逢有激動處,唾沫星子都要飛上好一會兒呢。 李婆子在花溪村活了六十來年,去鎮上的次數一個巴掌就數到頭了,加上孫子輩,她家八口人守著地里的莊稼過了一輩子,不窮也不富裕,鎮上那是什么人家都能去的? 聽說喝一碗街邊的白水都得給一個銅板,嘖嘖嘖,糟蹋錢。 她一貫是被人群圍在中間的那個,這一次卻只能站在邊緣聽了耳朵熱鬧。 她眼紅王家二房的好日子,當初王二媳婦那個不知禮數的爛貨在里正那處告歪狀,連帶著她受了好一段時間村里人指點。 不過心里罵罵咧咧,嘴上倒是老實。 她家男丁五口,原本家里地才一畝半,村里換成均田后,到手不多不少,還是原來那些。 為了村里的民憤,里正給每家都舍了些銀錢,所以比起其他門戶,她老李家不僅沒損失,還白占了便宜。 她最開始害怕王二媳婦小心眼,村里人都往海上撈魚,她攔著不讓兒子去。要是費上小命,王二家的不收,豈不是虧了漁網和漁船的銅板。 她家不好去,瞧著其他家從海上止不住地掙錢,忍不住叨叨嘴,出海會死人的,出海觸怒了龍王爺,刮上海嘯來。 有家里長親在的,年輕時候見過海嘯,攔著小輩不準出海。 可村里地不多,過了忙的時候,只能窩在村里大道上瞎扯淡。閑的閑死,忙的忙死。 花溪村人不送海貨了,倒是外村人源源不斷地往這頭來。 曾經往王家送過魚的人偷偷算計過,王家小院一天少了能收七八百斤海貨。算下來,一天就往出送五六貫錢。 這老多錢,自己村掙不上,全落在外村人手里哪還行。 一個重新出海,一連串都開始做。 李婆子也安分了,回家吩咐兩兒子麻利些,這不,前后一個來月,家里有了二百來銅板的進項。 二兒子不會浮水,每次就在碼頭上等著,這份錢全是老大辛苦的。 此時再聽村里人說鎮上王家生意多紅火,炸魚有多香,李婆子插嘴道:“一群沒見識讓家人當猴耍的地里耗!” 正說得起勁的那人瞪她,“李婆子,你咋罵人咧?” 李婆子往身后的大樹上一靠,翻翻眼皮,“罵你?我叫喚你名字了?” 她癟癟嘴,一邊搖頭一邊道:“一群棒槌。你以為王家生意紅火是她家的本事?” 有人看不慣她發酸,懟回去,“不是人家的本事,是你的本事?你看不起人家,那陣說人王二媳婦這不好那有問題,那你咋讓你兒出海往王家送,你老李家掙錢了吧?” “說得不是。李家兩兒了,掙了不少了...” “我和他一前一后稱分量來,每一回都二十來銅板...” “去了幾回?...” 人群議論紛紛,眼看就要算清楚自己家到底掙了多少。 李婆子趕忙揚高聲音—— “你們以為是你們掙了王家的錢了?屁!是王家掙了咱們的錢了。誰家說的鎮上王家鋪子多紅火,那是哪里來的紅火?要不是咱們村里給他家送魚,王二家的鋪子能起來?” 人群靜了一瞬。 “是這個道理。” “你看看王二家,三個人,小的帶病,大的倒是厲害,剩下一個做針線打理門戶的,要不是咱們送魚給她家,累死一輩子哇,能在鎮上開鋪?” “我可打聽過,那間鋪子十三兩銀子才買到手的。” 這話震驚了所有人。 十三兩?地里頭十年的收成呢。 “鎮上的鋪子能不貴?掏得起十三兩,說明手上還有第二個十三兩了。” “老話說的對,商人黑心肝,以前看王二麻子也是低眉順眼的,在村里老老實實的漢子,你看看這幾天,牽上他家那頭騾子,抖叟給咱們看了。” 李婆子福至心靈,嘴皮子一吧嗒,“好好的漢子,全叫她媳婦帶壞了。要我說,他們掙了錢,得給村里送魚的人家分。人得知道感恩了。村里養活了他們一家,回報回報也是應該的。” “說得對!” “不能干坐的,走,尋里正說理去。” 李婆子走在最后,扭頭往村東看一眼,依稀能看見沖天的煙氣,干癟的嘴一扯,拉出一段村里調子哼起來。 ——“大姑娘,你得三從四德,從夫君,從公婆,從族老....” —— 小芬娘聽了風聲,小跑著到了王家的竹屋跟前。 終于過了梅雨季,家里的收貨生意又開始了,剛送走一波漁夫,慶脆脆忙得腳不沾地,大熱天,臉上的布巾條不能摘,正熱得一頭汗水。 聽了小芬娘的話,直接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