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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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樣慈眉善目的長輩看中的自己,如今卻教養出jian猾狗輩,真是丟臉。 言盡于此,再說就扯破最后一層遮羞布了。 慶脆脆走在最后,故意慢了一步,看向于大壯和趙小河,“希望你們能改正。” 說完,柔和一笑,臉上梨渦隱現。 旁人只當她是警告,慶脆脆卻將于大壯眼神中的不甘和貪欲瞧地分明 她等著他們來。 / / 和秦楊兩位在村里主干路上分開,慶脆脆每人給了一錠銀元寶,足稱二兩的分量。 “這么晚回家,家里人都擔心。銀子拿回去使喚吧,就說碼頭生意紅火,我給分得利。” 這是封口費。 秦大哥本身就是靦腆性子,嘴巴嚴實,有了囑咐更不會往外說。 狗蛋哥人機靈,知道能信他做這種事,就是把他當自己人。 聽王二哥的意思,海貨生意是要在鎮上開鋪子的,成了自己人才好,將來不愁當不成掌柜。 滿口答應不會說。 銀子都沒推讓,目送他們走遠,慶脆脆打著燈籠走前頭。 再回到小院子的時候,慶脆脆將懷里的五十兩銀票取出來。 分作三份,一張十兩給慶翹翹,另一張十兩自己收著,剩下的三十兩給她娘,“錢都是你的,我和娘不貪你半分。以后成親,是你的貼身隨嫁錢。” 慶翹翹捏著十兩銀子,嘟嘟嘴,一并給了她娘,“娘收著吧。以后沒人娶我,就靠娘養了。” 她名聲壞了,就跟以前的胡寡婦一樣,走哪兒背后都有人吐唾沫,出門都得趁著村里人少。 慶母手握巨款,又要撒淚花。 從閨女昨天醒了,她就擔驚受怕,事情終于完了,能拿到五十兩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她還是想哭。 清清白白的姑娘,以后一輩子只能偷雞摸狗的過日子,天爺真是不開眼吶。 慶脆脆也累,跟著好幾個成精的長輩斗智斗勇,現在滿腦子暈暈乎乎的。 有人敲門,慶脆脆開門就見外邊丈夫端了一大盆熱水,悄聲嘀咕,“我算著你小日子快來了,泡泡熱水吧。” 慶脆脆點頭,笑地眼睛彎成天上的月牙似的,隨他出門在灶間的小空地上坐好。 熱水暖烘烘的,緩解了一身煩躁,他大手也泡在里邊,學著鎮上大夫說得xue道,幫她揉捏。 兩人湊在一盞小昏黃燈,溫聲說著夫妻貼心話。 慶翹翹從竹窗縫隙里靜靜看了半晌。 那時候慶脆脆嫁人,她不看好,誰都知道王家二麻子領著短命的弟弟過日子,后半輩子吃不飽喝不足,灰眉土臉,注定凡土腳下泥。 可過了沒幾天,原本欠下的三貫錢聘禮補上來,新的竹屋子蓋好,一家三個好幾套應時節的衣裳做成,送到鎮上的生意越做越火紅。 她回憶著在里正那邊的一番事情,扭頭看身后的慶母,“娘,明兒咱們回家吧。” 慶母湊在燈下納鞋底子,這段日子在女婿家住著,她心里虧欠,除了白天忙活做事,晚上有空,有燈燭點著,給女婿大閨女做上一雙新鞋。 “回。你醒了,事情也料理好了,自然要回的。” 她想了想道:“你爹那處,只要說了錢數,他肯定讓你進門。” 慶翹翹坐回床上,一旁架子上是方才她穿過的小斗篷,那是慶脆脆的,做好后還沒穿已經披在她身上。她伸手摸了摸,眼神不復之前。 “娘,不跟爹說。到了年紀,你幫我在外地尋個人家,只要不嫌棄我,愿意娶我過日子就行。我有錢,買上十畝地,每天都是好日子。” 慶母看她不像從前一樣,眼窩發酸,孩子終于懂事了,卻是以最殘忍的方式長大,當娘的不知道欣慰還是難過。 “行,都聽你的。” 第35章 .同氣連枝· 慶父還是讓慶脆脆進門了,雖然不情愿,但是慶脆脆說以后每天給家里一枚銅板,一個月有三十個銅板,慶父覺得劃算。 從里正家回來的第二天,慶脆脆就傳出風聲,說慶翹翹已經醒了,但是卻沒看清惡人的臉孔,聽口音像是外鄉人。 不管別人是如何同情如何可憐,心里早就判定慶脆脆不干凈,非良身,叮囑家里的閨女同她疏遠。 慶母一邊淘洗江米一邊道:“翹翹也不愛出門了,倒是和胡家那個閨女雖然天天吵天天鬧,但是不孤零。兩個人還湊在一塊商量新衣服上該縫什么花。” 慶脆脆聞言淺笑,“燕來原本和我近,我成親家里有生意,她不好多來。和翹翹處一塊也不賴。” 再過幾天就是端午,以往家里都是江米黃米粽子,今年她成親,家里的生意也好,買了四十個鴨蛋,咸鹽腌過,打算包鴨蛋黃粽子。 臨海鎮人一貫過節都是自家包粽子,有北地購買的高粱米和黃米,也有本地的稻田米和糯米,粽葉包好上大籠蒸好,軟滑香甜的米糕沾上少許糖粉,入口粘糯。 慶母將又一個咸鴨蛋包進粽子里,有些擔憂:“這咸口的粽子沒見過,也沒吃過。包四十個是不是太多了?” 她眼神落在大閨女跟前的盆里,那還有一大盆本地做法的甜粽子的原料,瞧著能包上七八十個呢。 慶脆脆解釋道:“家里做生意,跟鎮上的買賣主家不能生疏,一家送上一些。再給您送些,給婆家大房送,給外家送點,秦家和楊家,里正家都送了,留不下多少。” 時節熱了,多了包下也存留不住。 慶母聽她盤算有譜,這才放心,又道:“翹翹說上一次給秦楊兩家的銀元寶算她自己的,讓你從那十兩銀子里面扣。” 慶脆脆點頭,她成婚了,雖然丈夫唯她話不二,但是她不能理所當然,掏銀子買藥已經花了七八兩,算是她這個做jiejie盡心了,給秦楊兩家的銀子讓慶翹翹出也合適。 “胡娘子肚子大了吧?” 慶母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她進門快滿三個月了,肚子算來四個月,瞧著腰線都粗了不少。” “她也怕村里人瞧出不對勁,天天都是敞衣衫,不死盯著瞧不出什么。” 她如今對丈夫的小妾看淡了,二閨女的事情后,她大變性情。同二房說話客客氣氣,但是腰桿能立住,手頭有進項,貼己小匣子沉甸甸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丈夫就是個孬人,窩里橫的主,她只要比他橫,保準丈夫老實閉嘴。 人一但想開了,什么愁氣都散了。 她昨日領著二閨女去鎮上了,扯了兩大匹的好料子,還買了婦人養身子的三紅湯藥材。 以前去鎮上看有錢人家闊氣,竟然舍得一碗十個銅板的羊rou粉湯,昨日她和二閨女一人喝了滿滿一大碗,一路上歡喜地都哼調子。 慶脆脆聽她娘說了在鎮上的見聞,跟著笑,“家里海貨生意好,這時節黃花魚不多了,現在改收珍鮑蝦貝類,個頭比魚小,但是一斤價錢能頂魚rou的兩三倍。所以我們盤算著在鎮上開一間鋪子。” 如今花溪村王二家的名聲已經打出去,每逢市集,背簍不等解開,早就有人開始排隊了。 有的人家是買散貨,一次也就一兩條,有的卻是盯上大分量,一開口就要包圓,她覺得在鎮上開鋪子的時機已經到了。 慶母驚喜地看她,“這么快就要開鋪子了?” 她骨子里還是小心本分,“要不要再掙上兩個月,我瞧著村里人這時候莊稼地沒活,大小都往海邊去呢。” 慶脆脆已經打定主意要開鋪子了,而且是盡快。 端午過后,就是梅雨季節,一連十來天都是陰雨天,有時候還有海潮翻浪,經驗老道的漁家都不敢出海冒險。 所以這幾天她不僅收花溪村村民的海貨,跟臨近的幾個村落都傳了話,都是一樣的價錢收。 小院子滿當當的,架子上曬得都是海貨。 每次送貨都雇村里的牛車,農忙的時候牛要在地里干活,只能人背。 今天王二麻子出門的時候,慶脆脆囑咐他買一頭螺子回來,牲口抗苦力,她好幾次都看丈夫偷偷揉著腰眼。 有了小騾子,王二麻子比尋常早回來一個時辰,憨厚的臉上滿是笑意,沖妻子得意,“回來的時候,我特意在從村里過的,村里人都說著螺子選得好。” 騾子分驢騾和馬騾。 自家的這一頭是驢騾,性情溫馴,黑亮的眼睛跟會說話似的,一下子虜獲了三葉子的小心心。 村里的小孩子最近愿意和他玩了,還拉他去他們家一起玩,那些人的家里養了小雞子,還養了尾巴打圈的豬仔。 小伙伴邀請他一起騎豬玩。 但是他拒絕了,豬臭臭的,還老拱他。 他家沒有豬可以騎,但是有高高的騾子,最重要的是,騾子不臭。 王二麻子看弟弟眼神都是渴望,一把將人抗在騾子背上,“坐穩了。二哥哥拉你出去走一圈。” 三葉子一顆小心跳地歡快,深吸好幾口氣憋住激動。 鎮上大夫說了,他不能哭也不能太開心,喘氣要慢慢的,可是嘴巴還是咧出好大的弧度。 慶脆脆目送他們出去耍威風,正要轉身,去見院子坡下有個男人身影,正挑著扁擔往這邊走。 是那一日找到慶翹翹后,她喊了好幾次,耍賴不移開火把的趙家人。跟在他身旁的是他媳婦。 她冷眼看著那人將扁擔放下,身側的婦人默不作聲地挑起,往家里來。 慶脆脆等她進門,依舊冷著臉。 兩大筐有魚有貝還有一大頭黑金鮑,慶脆脆將其他算過斤兩,指著黑金鮑魚,“這大鮑名貴,我這里沒收過,你要是怕吃虧,自己拿回去往鎮上換錢吧。” 婦人知道自己為何不被熱待,吃了好幾次冷臉,如今早就習慣了。 聽慶脆脆話后,咽下唾沫,“王二媳婦,這東西你估個價,照著給就行,我們去鎮上一趟也遠。知道你收貨實在,我放心,放心。” 事實上,他丈夫已經去過鎮上了,人家酒樓要么不愿意收一件散貨,怕不干凈壞了聲譽,要么張口只給三十個銅板。 他家大房的哥哥倒是在鄭家做管事,可見了村里人嫌棄,生怕他們沾親帶故打秋風,遠遠聞著味就讓快走。 而且,婦人苦著臉瞧瞧籮筐里的鮑,見它黑黢黢的,時不時動一下,還打轉,瞧著實在滲人,不敢下手呀。 慶脆脆猜出幾分,黑金鮑值錢在于藥用價值,鎮上山貨老板說鮑類燉湯滋陰補陽,若是鮑類成粉末,還能研磨入藥,制成丹丸。 家中最近收的多是皺紋盤鮑,大了不過四丈,一斤連殼在內二十銅板。稍微價格高些的是吉品鮑,也叫元寶鮑。長得漂亮,有嚼勁,口感上佳,一斤二十五銅板。若是顏色金黃,得有三十銅板。 眼下這黑金鮑魚,她沒有收過,分量也不算輕,她拿了一百個銅板遞給趙家媳婦,“先用一百銅板收。料理了,我去鎮上問問,若是能換了高價錢,到時候給你補。” 趙家媳婦樂呵呵地伸手接過,連帶著其他東西,丈夫這一趟出了漁船和漁網的錢,一趟就掙了三百多個銅板,真是賺大發了。 她拿了紅線寄過的銅錢串子,前后數了半天,這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