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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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河和于大壯是畜生,里正夫婦又是什么?趙家二房爹娘又是什么? 慶脆脆管他們臉面多難看,“老族公最公道,我還當這事兒不好辦。三個人捆了都好。相公,去讓村里的牛把式套車,連夜送他們去縣里,正好趕上明天第一聲堂鼓。” 王二麻子嗯一聲,要往屋外走,卻被趙二叔堵著不讓。 趙老族公眼皮一跳,“去了縣里,縣太爺定了罪,三個都得死,你知不知?” “死一個閨女,換我慶家門風干凈。”慶脆脆眼神示意王二麻子稍候,“我娘家大房,新進門的胡娘子了身孕,是男是女,將來只要清清白白的名聲,長大能在人前站著走。” 慶家能清清白白做了人,死了一個不值錢的姑娘,但是于趙兩家從此以后別想在臨海鎮立足。 族里的男丁娶不上媳婦,閨女說不到好人家,被人戳著脊梁骨,不等這一輩長親閉眼,兩家就能破敗。 趙老族公和于老族公對視一眼,齊齊安靜。 里正早就預料到這結果,他由著趙老族公嚇唬人,不過是為了襯托自己后邊的出場。 “王二媳婦,按輩分,這屋子里,你算小的,說話得敬著禮數。如今你meimei是苦主,那也是你娘家的事情,你不好插手。” 里正看向慶大娘子,道:“慶大家的,丑事都了,咱們長輩該關上門自己商討,小一輩年輕,好意氣。” 慶母聽出里正是想將大閨女隔絕出去。 大閨女不在,就她一人,還不由著這一屋子拿捏。 于是搖頭,“不用。我當家的昏著,全憑大閨女做主就行。” 說著往慶脆脆身后躲躲。 里正只等她這句話呢,于是點頭,“此事脆脆要是攬,那我就和你說道。” 他從屋中摸了一個細長條的竹篾,猛地往當中跪著的于大壯身上抽了好幾下,其中一下專往臉上去,立時就紅腫起來,瞧著可怖。 人打了,里正氣喘吁吁地重新坐定,“縣上公堂肯定不能去。一去,三個人都是死。這理兒,大家都認吧?” 慶脆脆沒動作,但是地下的慶翹翹狂點頭,趙家二房夫妻也點頭。 里正將眾人反映納入眼底,長吁一聲后,“可事情總得個說法。大壯做了錯事,是他不當人。兒子過,我這個當爹的得在后邊收攬著。” “翹翹是村里人自小看著長大的,品性算好,翻年到了歲數,肯定也要相看人家的。她跟了趙小河的事情,我家可以當不知情。 于家不是沒擔當,今日便能應允求娶,八貫錢的聘禮錢是大聘,吉日子到了,吹鑼打鼓正大光明迎進門。這么著,翹翹,你看行嗎?” 慶翹翹唰地抬頭,興沖沖地點頭,“我愿意的。” 她開口,其他人自然不能說什么。 慶脆脆蹙起眉頭,“這是天大的好事。里正沒別的要求?” 里正看她,眼底算計一閃而過,“老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不能都是我家大壯的過,慶家也得出些力促成這樁好事情。” “王二媳婦,八貫錢聘禮花溪村十來年沒過了,所以嫁妝得豐厚。你家里的海貨生意紅火,我于家不都惦記,只一個魚干腌制的秘方。了這秘方做嫁妝,翹翹進門做大郎的正頭媳婦沒二話。 你既然要攬,就得管到底。” 所以王二媳婦,你管還是不管? 作者有話要說: 男女不以禮交,皆死——《魏書·刑法志》 第34章 .五十兩、三十棍· 好算計。 慶脆脆眼神發寒,她知道自家生意做成,外邊人眼熱。 昨日盤賬,她家海貨生意做了兩個月多,純利潤到手有三十幾兩,有些零頭還沒一并算進去。 這種守在家里,靠著秘方發財,誰人不想。 娘家二房的嬸嬸還有王家大房的嫂子,回回來眼睛賊亮,恨不得上手翻翻,把秘方揣回自己家去。 她不肯分享秘方,大嫂子每每尋借口進院子,瞅著眼風就往佐料盆子跟前湊,嘗嘗聞聞,有一回還捏了一小把藏起來。 村里人看她家收魚一日比一日多,不是沒有起心思的。 但是他們不會腌制,一來佐料調配不對,成品要么齁咸要么存留不住就臭了,二來零散的斤兩,送到鎮上只能零賣,還要被比較壓價,最后賺得還沒有當初買佐料的錢多。 還不如就安心捕魚給王家送。 慶脆脆一進里正院子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腥臭味,雖然屋檐下什么都沒有,但是支應出來的繩線一看就知道是用來掛魚的。 她同里正笑了笑,扭頭問地上的慶翹翹,“翹翹,這婚事方才沒說隨嫁,你就著急應了。現在呢,你還要嫁嗎?” 慶翹翹不是傻子,她腦筋轉地快,里正說的話里里外外一個意思:他們要給她說法是假,明面娶她進門,不過是為了慶脆脆的海貨生意。 可慶脆脆已經嫁人了。 她娘跟她說了很多,吃藥花得七八兩銀子是慶脆脆做主給掏的,她們吃喝住用都是王家的,一天兩個銅板的工錢遠遠不夠抵。 自她醒來,喝得是雞湯,頓頓有rou有雞蛋,但那不是慶脆脆的,是王家的。 她娘說名不正言不順,小姨子和丈母娘讓女婿養活,那是要讓婆家往死里罵,要是慶脆脆公婆在,沒準慶脆脆連鋪蓋卷都沒有就被攆出門了。 別的不說,她爹天天嘴里罵罵咧咧,生怕她娘將家里的東西送到外家去。動不動就說要休妻。 慶脆脆已經是在貼補娘家了。 她終于分清你我,東西親疏。 于是悶聲道:“我不愿意。生意是王家的,憑什么給我?” 不止慶脆脆驚訝,這屋里外無人不驚訝。 要知道,在花溪村慶家二丫頭名聲不小,模樣一般,心氣卻高,腦子不分里外事理,眼窩淺,愛攀比還小氣。 哦,還有一個嘴巴不饒人。 慶脆脆看她娘捂著帕子在哭,心說真像是老話說的,遭逢大變,性情大改了。 “里正,這事兒我管,是給我這可憐的meimei撐腰,您說得這個我也不認。” “自來沒聽說哪個殺人放火的,不僅要把苦主送過去禍及下半輩子,還要賠上銀子去求兇手。” 她嗤笑一下,又看向被打過的于大壯。 “于大壯好歹是哥哥,也不說給家里的弟、妹做個表率。我記得您家三姑娘剛和隔壁村的錢家說定親事吧?有這樣的外家,保不準哪一日錢家的小姑娘就遭了于大哥的辣手摧花。” “王二家的!你慎言!”里正怒喝。 趙老族公鐵頭拐杖猛地鈍地。 “天理昭昭,做了惡事的人不會沒報應。里正、老族公,叔叔嬸子們,你們是村里多少代的厚人家,哪一個不敬著?底下的小輩是這么教養的?” 慶脆脆說話夾槍帶棒,上前將慶翹翹拽起來往身后擋,“這世上沒有一個做錯事兒的人配抬著頭說話,今兒必須有個讓我們滿意的說法。” 讓小輩指著鼻子教做人,這是一輩子不曾有的事情。 趙老族公氣得險些倒仰過去,‘你你你’了片刻,卻只能壓下。 慶脆脆示意身后的秦楊二人,將于大壯和趙小河拽上出了正屋,給足他們商量的時間。 片刻后里正將他們重新請進來,“還是老話,于家認媳婦,八貫錢不變,不必要什么隨嫁。” 反正趙家會攤去四貫錢,比起三閨女親事和自己里正的名望,娶一個殘花敗柳微不足道。 “慶翹翹,你愿意嗎?” 慶翹翹搖頭。 他們愿意娶,她還不愿意嫁呢。 臨出門前慶脆脆說了,做了錯事的人不是她,臟了身子的人是趙小河和于大壯,她比他們干凈得多了。 里正眼神晦暗,意有所指,“王二家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后還在一個村子里過日子,未必沒有求到我這里的時候。” 慶脆脆聽出他威脅,卻無所畏懼。 丈夫高大的身影就在自己身后,給了最大的支持。 “頭一個,這兩人,大棍每人三十下,于二郎就在此處,他動手。 第二,五十兩銀子,多了不要,少了不行,都是慶翹翹的貼身錢。 出了這道門,這件事兒就算是封嘴。我們不會說,至于你們管不管得住自己,那是你們的事情。” 里正幾次三番被打臉,終于惱了。 他惱卻沒有法子,同在趙族公對視一眼,看懂各自的意思。 “不拘現銀還是銀票?” 慶脆脆點頭。 里正看身后的妻子一眼,趙老族公看向趙家二房夫婦,“去拿二十五兩的銀票來。” 真金白銀地掏,誰也心疼。 趙二娘子忍著rou疼去拿了錢來。 這是家里被洪水泡壞的十幾畝地換來的,到手才幾天,轉手送出去了。 更難過的是還要眼睜睜看著兒子在跟前受棍子。 慶脆脆看得出于二強放水了,棍子甩起來裂空聲嚇人,其實落到身上就沾沾皮rou,傷不到筋骨。 三十棍打完,被打的人不嚎扯,打人的卻是一頭汗水。 于二強被慶脆脆清亮的眼神盯著有些不自在,要知道他心里偷偷喜歡過脆脆的。 畢竟,慶脆脆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哪個后生沒惦記過。 不過今日之后他是不敢惦記了,這樣虎氣的女人,他招架不住,王二麻子肯定是要每天跪搓衣板的。 慶脆脆親自點過銀票和數目,滿意地揣起來。 看著根本沒有受多少教訓的兩人正被解開繩子,眼底有殺意閃過,卻是同里正道:“于叔,我爺在的時候,夸過你家的門風,曾說只恨沒養一個像你一樣的兒子頂門戶。” 慶家爺在的時候,慶家日子過得紅火,為人勤謹本分,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 里正知道她為何突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