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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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慶脆脆換線的時候,扭頭看院子里慶柳,見她又偷偷摸摸地自己屋子前瞅。 那屋子如今光凈,就一張矮腳床還值當錢,一眼看過去跟間荒蕪屋子差不多, 果然慶柳癟癟嘴,晃悠半天攆著小雞仔玩了一會兒。 實在無聊,又擠到正屋慶脆脆跟前,“脆脆,堂姐和你打個商量,你看行不行?” 慶脆脆笑,“堂姐看上什么東西了?” 慶柳嘿嘿笑一聲,“你和縣太爺的事兒成不了,外邊都說咱們慶家不講信用,連累得我名聲也不好聽。你不得貼補貼補?” 看她堂妹還是往常低眉聽話的樣子,慶柳和她娘對個視線,笑了笑:“堂姐知道你有一件□□色的好衣衫,新做成穿了才幾天就是為了給媒婆相看,現在也用不上了,就借給姐穿穿,你看行不行?” 一旁的慶二娘子插話道:“脆脆,這可不是你柳柳姐眼紅你的東西。你堂姐也到了相看的年紀,春婆子多好的手段,要不是你壞了這樁婚事,指不定還能給柳柳尋一個富貴人家。聽二嬸的話,一件衣裳,別小氣。” “就是,就是。”慶柳頂頂她肩膀,“我穿了鮮亮衣裳,和我娘回一趟外家,那村子好幾個富裕人家尋媳婦呢。沒準看對你我,真嫁個好人家,到時候也能拉扯你一把。” 真要照往日自己的性情,三兩句軟硬話就拿捏住自己。 可惜自己已經不是原來好欺負的慶脆脆了,她已經聽到外邊她娘說話的聲音,看著慶柳道:“堂姐,那件衣服,我怕是借不成。” 慶二娘子和慶柳兩人同時臉一拉。 慶柳伸手就是一推,“小氣鬼!我是你jiejie,穿你件衣裳,又不是問你要錢,摟得那么緊,抱著下地獄吶。” 慶二娘子也是指責:“小小年紀不學好,你爹說你和王二麻子有約定婚事,要我看,還不知道你個小賤貨在外邊做了什么臟污事兒,要不然放著頂天縣太爺的婚事不成,非要嫁給一個遭瘟的。” 罵自己就行了,還敢說王二哥。 慶脆脆眼神一變,“二嬸娘句句不離開縣太爺家,怎么不把堂姐送去呀?” 果然見母子兩個齊齊一愣,心中了然,“哦~~~不是不想送,是人家春娘子瞧不上柳柳姐的大臉盤子吧。 說我不干凈,二嬸娘出去村里問問,往日柳姐在里正兒子面前是個什么模樣,就差扯著衣領子賴上了。” “你!” “慶脆脆,你放屁!”慶柳羞憤唾罵。 兩個人猛地撲上來就要抓人,慶脆脆早有打算,一閃身跑到院子里,正好躲在來人身后。 不曾想,連帶著慶翹翹也跟著回來了。 慶脆脆看她上身穿得正好是那件粉的衣衫,眼神一轉,“翹翹,柳柳姐看上這衣裳了,非問我要,不給就要打人。你快進屋!” 慶翹翹頓時皺眉,指著慶柳就罵:“你是窮死鬼不成,外邊討飯的都比你有臉!” 慶翹翹不是她,進了手上的東西,誰敢惦記就是要她命。有時候慶父開口,她都不愿意給臉。 慶母回身瞪二閨女,叫她安靜。 方才隔著院墻,慶母就聽了二弟妹說得那些話。 一筆寫不出兩個慶字來,二房就是有猜想,怎么敢滿世界嚎扯。 她心里都抖成一團,還沒進門又是著急又是惱火。 慶柳是個未出門的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二弟妹也是成了家的人,主人家不在的院子,難道不知道應該避嫌改個時候再來。 “二弟妹這是在干什么?!”慶母喝道。 有她在,慶二娘子倒是頓住腳步,還伸手拽了自己閨女。 “大嫂子,脆脆這丫頭沒規矩,嘴里不干不凈的,看你不在,我替你教訓教訓,省得外邊人說咱們慶家的閨女沒家教。” “我是爹和娘的閨女,又不是二嬸娘的閨女,咸吃蘿卜淡cao心。”慶脆脆頂回去。 慶母回頭瞪她一眼,示意她安分些,“脆脆,做小輩的,怎么說話呢?給你二嬸娘賠禮。” 慶脆脆無所謂,渾不在意地說一句‘我錯了,二嬸娘是長輩,原諒小輩不懂事。’。 慶二娘子心里一噎,要是自己不依不饒,顯得這個長輩不會當。 只好作罷。 換了一副笑臉,“大嫂,出門有事呀?” 慶母領著人重回了正屋,看桌上只有兩個空了的水碗,頓時一皺眉。 脆脆是個周全的性子,今天怎么這樣失禮數? “二弟妹來,正巧我出門,換個時辰過來不就行了。你看脆脆這個丫頭,連招待都不會。” 說著腳步已經往立柜跟前走,“她還小,有些禮數不知道,二弟妹別放在心上。呀,怎么上鎖頭了?” 肯定是脆脆。 慶母臉上發紅,覺得養孩子不大氣,叫妯娌笑話了,揚聲喊脆脆拿鑰匙。 院子里只有慶翹翹一個,坐在自己屋子的臺階上攥著花環在編,頭都不抬,“出門了,說是山上有野菜,要摘一籃子晚上吃。” 這時候出去了? 慶母不好意思地沖著二弟妹笑笑,只好再添一碗水,“說了這會子話,渴了吧,二弟妹喝水。” 慶二娘子一猜就知道慶脆脆是故意的,往日不覺得這個丫頭jian猾,如今不過一件衣裳就認清她的本質。 慶二娘子更確定自己猜地不錯,“大嫂子,咱們妯娌不避諱,你跟我說實話,脆脆是不是真像村里人說得,早就和王二麻子不清不楚了?要我說,隔壁胡家那個丫頭,她娘臟...” 慶母眼皮一跳,阻她說下去,“二弟妹,脆脆嫁得好不好,都是慶家長房長女,小時候還是公公養活大的,這種話可不能說。沒得帶累公公留下的好名聲。” 慶二娘子不曾想她抬出死了的慶老爹,若是再說下去,不就成了做媳婦的非議公爹。 傳揚出去,可是休妻沉塘的惡名聲。 這是昨晚丈夫和自己商量好的說法。 有道是,死者為大,誰敢嘴里不干凈,只要抬出慶老爹,一準管用。 見二弟妹果然閉嘴,慶母心里松口氣,這還是第一次在妯娌之間說話占了上風,她繼續道:“王家娘子還活著的時候,那院子不就在對面馬家后邊嘛,那時候咱們還沒分家,你和我先后大肚子,她不是來幫農忙活,你還記得不?” 似乎是有這么回事。 慶二娘子回憶下,“難不成真是和脆脆定了婚事?” 慶母一猜就知道她忘了,眼神落在院子里正扯著閨女要衣衫的慶柳,不知怎么改了口,“最開始不是我說親事,是和你,給王二郎定好的媳婦是你家柳柳。” 此話一出,屋子里外聽到的人都傻眼了。 慶柳也不要衣裳了,猛地奔到門口:“娘,大伯母說得是真的?” 慶二娘子比她還著急,“不...不知道呀。” 她懷上慶柳,到現在都多少年了,就連王家死了的那個婦人她都不記得,哪里還記得自己是不是隨口說過什么話。 慶翹翹守住了自己的衣服,笑得一雙眼都瞇成了縫,“慶柳,你還要什么好看衫子,你娘都給定好了親事,相看什么相看,別費心思了。哈哈哈...” 慶二娘子看閨女馬上就要哭了,頓時急了,“大嫂子,這話可不敢亂說。那王二麻子不是和你家脆脆說定親事了?” 慶母心里偷笑,面上裝著無辜,“是呀,當時王娘子是看中我的肚子,你不愿意,哭著喊著非要爭,非說柳柳才是小王二的媳婦。” 這...... 自己確實是爭強好勝的性子。 她懷了慶柳沒幾個月,大房的也有了孩子,雖然她已經有一個兒子傍身,但是耐不住好比較,且當時公爹和婆母都在,她為了一頓飯少吃一滴油都能吵個沒完。 一個來幫工的,若是看上大房的肚子,卻看不上她的,她肯定計較沒完。 看她們母女都著急,慶母終于松口:“大著肚子,說話算不得準。第二天你看上了別家的,又把王二還給了我家脆脆,這不才有了今日的一樁糊涂事嘛。” 聞言,二房母女同時松一口氣。 “我就說沒有這回事嘛...” 受了這樁嚇唬,慶二娘子不惦記方才她大嫂出門干什么事情了,慶柳也沒心思癡纏著要衣裳。 送人走了,慶母還有些愣怔。 這還是頭一次二房從她這里兩手空空的走得。 也不是,裝了兩張餅子讓人帶回去了,翹翹手里的花環也被拿走了。 也不是什么很要緊的東西。慶母心道。 這一晚慶父回家見她面上有笑,問起什么事兒這么開心。 慶母一五一十地說了,“二弟妹往日慣好白拿,左右是慶家人,咱們吃多少分給二房也不算什么。” “二弟妹一個長輩,張口罵自己侄女是賤人,外人聽了能不笑話?還說脆脆和王二不清不楚,自家人不出去爭著解釋,還往里帶臟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慶父最開始聽她編了謊話,臉上還不耐煩,聽過解釋后頓時了然,扒拉干凈碗里的飯食,起身往外走,“這事兒我去和二弟說說,不能由著他媳婦惹事。” 慶母沒想他聽風就是雨,想要攔,可惜被大閨女扯著袖子坐下,“娘,長嫂如母,她不敬著你,還老拿大房沒兒子的事兒陰陽怪氣,二嬸吃點教訓也好。” 慶脆脆對她娘的感情很復雜,說不上怨,大概是怒其不爭吧,叫父親的暴脾氣壓著,一句做主的話不敢說,縱是有理有據,也爭不到好處。 終究是閨女,看她娘受委屈心里也不爽利,“以后她惹你,你就像今天一樣,往慶家名聲和長輩上面說,爹保準會站在你這邊。” 像今天一樣? 慶母一頭霧水,今天說二弟妹對慶家名聲有損是事實呀,大閨女的意思是叫她以后說謊,跟丈夫耍心眼? 這怎么能呢? 夫君為天,老老實實伺候都來不及呢,哪里還敢哄騙? 可是看著大開的屋門,再想起丈夫方才明明要罵自己惹事,轉眼卻出門收拾二弟妹,慶母陷入沉思。 或許,脆脆說得也對。。。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進入婚后 第10章 .大婚之喜 村里人家聘閨女不像鎮縣上聲勢喧天,吹啰敲鼓,更何況花溪村是附近幾個村最窮的村落,好一點人家閨女出嫁,若是男方有些體面,或借或賃一頭毛驢,新娘子一身紅,娘家哭嫁,夫家熱熱鬧鬧地將人迎走。 到了慶脆脆這邊,慶家大房嘴風牢,一直到要送人出門這一天,才漸漸透露了消息。 正是做飯的時候,地里的勞力回家吃飯,哪里還顧得上看熱鬧,聽了動靜也只是在門邊探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