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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食修,以飯服人 第78節

    等她開門一看,就見門外站著陸棠舟。

    一身玄衣的少女先站在門口聞了聞味道,“燒烤的味道……你下山了?”

    又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難怪之前我來敲門,卻遲遲不見你出來。”

    俞晚經她提醒,才想起來先給自己施一道除味訣,滿身的燒烤味瞬間散的無影無蹤。

    又將陸棠舟讓進屋內,“三師姐來找我,可是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陸棠舟極自然的拉開椅子坐下,開門見山,“我問你呀,你覺得我大師兄,人怎么樣?”

    梅芳若?

    俞晚回想著自己與梅芳若打過的幾次交道,“梅大師兄善于從各種事里總結經驗,是個非常好學的人。”

    “哎呀,我問的不是這個,”陸棠舟連連搖頭,“別的,你再說說別的方面。”

    見俞晚一臉茫然,又明著暗示,“比如說,我大師兄長得怎么樣?性格好不好?相處起來……舒不舒服?若是你的話,你愿意不愿意經常和我大師兄待在一塊兒?”

    最后這句話暗示意味實在太明顯,俞晚就算再遲鈍,也聽出來了。

    便只說道,“青云宗的大師兄,各方面的條件總是很好的。”

    陸棠舟張了張口,最后只發出一個單音節,“哦。”

    接著又總結道,“其實也是,我大師兄模樣好雖好,但和你身邊那位岑師弟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你看不上我大師兄,倒也正常。”

    跟著又正色道,“我今晚和你說這些,你千萬不要有壓力,也不用覺得以后不好意思面對我大師兄。”

    “你也知道,我們劍修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絕不會勉強別人——”

    “當然不行更好了,”陸棠舟說到這里,長舒一口氣,“否則,要是真多了個出身第一宗的大師嫂,我還真怕下面那些師弟師妹們接受不了。”

    俞晚下意識問了一句,“出身第一宗的大師嫂……是有什么不妥嗎?”

    “倒也不是妥不妥的問題,”陸棠舟欲言又止,“其實我身為青云宗弟子,也不該和你走的太近的,總之……青云宗和第一宗的關系,不太好說。”

    類似的話,無數也曾說過,但因為俞晚并沒有從那本書里看到過相關的劇情,她也不好隨便定義,只決定先順其自然。

    陸棠舟走后,俞晚一邊打坐,一邊在神識里點開系統菜單,然后就被新解鎖的一大串配方驚呆了。

    從鹵鴨開始,系統又再一次解鎖了一輪吃食。

    這些吃食附帶的效果,比之前那些要強上一些,也不再局限于小吃,而是又提升了一個檔次,與尋常飯館里的菜肴無異。

    而在這幾張常規配方之外,俞晚又注意到,(其它)這個配方分類下,也解鎖了一張新配方。

    小rou串:爆辣小rou串,辣味范圍三尺內的修士,三個數內用不出靈氣。

    第82章 論道大會(一)

    五日的光景很快就過去了, 轉眼間,就到了論道大會半決賽的日子。

    要上擂臺的人緊張,沒上擂臺的, 卻比上擂臺的更緊張。

    一大清早,就有不少人圍在擂臺周圍,煞有介事的分析,這一場半決賽中誰更有可能取勝。

    “每一組的弟子名單我都分析過了, 別的組不太好說,但是玄、黃這兩組,我覺得梅芳若和延寂勝出的可能性更大。”

    “確實, 梅芳若畢竟是青云宗的大師兄, 無論是修為還是功底,都是拔尖的。”

    “嗯……說起無極宗的那位延寂大師兄的話, 實力應該也不錯, 哎, 你們聽說過嗎?這個延寂,就是當年幫無極宗擋劫雷的那個人!”

    “嚯?!扛了劫雷居然還活著,那得是什么修為啊!我看, 這魁首應該就是無極宗的這位延寂大師兄沒錯了吧——”

    其他人聽到這兒,也不免認同的點點頭。

    雖說梅大師兄的實力是公認的,但延寂大師兄, 那可是替宗門扛過劫雷啊!

    然而這時候,忽然有個人神神秘秘的說, “各位各位,我前幾日聽說過一個小道消息,就是關于這位延寂大師兄的,你們聽不聽?”

    一聽到有八卦, 大家的興趣就又漲了一個臺階,“快說快說!”

    “據我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兄弟說,復賽的那天晚上,他看到延寂大師兄了——”

    眾人期待了半天,結果就聽到這么一句話,頓時沒了興趣,“這有什么奇怪的?延寂大師兄又不是鬼,哪天看不到他啊?”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先前那人依然一臉神秘,“你們知道延寂當時是什么模樣嗎?”

    “什么模樣?”

    “那延寂大師兄,一身狼狽,連話都說不出來,站也站不穩,還是被他們無極宗的小師妹給抬回來的!”

    這話一出,聽到的人無不震驚,“啥?延寂不是扛過劫雷嗎?怎么會這樣?難道還有人比延寂更厲害?”

    “不會是梅大師兄干的吧?”

    “瞎說,梅大師兄下手可溫柔了!”

    眼見著話題就從“誰會是半決賽的勝者”歪到了“到底是誰打的延寂”,大家把能想到名字的宗門弟子挨個分析了個遍,誰都有可能,又誰都不可能。

    結論僵持不下,最后不得不又另起了一個新話題:

    “咳,這幾天,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第一宗的那個俞晚?”

    說起俞晚,有些人是在青崖劍廬就對她有所耳聞,卻也有人是這幾日在聽同門閑聊的時候,才對她了解了幾分。

    “俞晚?是不是就是那個……原來是無極宗的,后來捅了自己小師妹一劍,還不服自己師尊的管教,叛逃宗門又走運進了第一宗的那個俞晚?”

    “應該就是她了吧,我聽說她以前在無極宗的時候不學無術,就會欺負人,也不知道第一宗是有什么特殊的教導技巧,竟然能將這么一個頑劣逆徒教的這么厲害……”

    “要不怎么說第一宗厲害呢,你看看這么些年,第一宗就算不露面,那名聲也是如雷貫耳,哎……我怎么就沒有俞晚那么好的運氣,也被第一宗看上呢?”

    “哎哎哎,你們別又歪了話題,我剛才想說什么來著……”

    最先提起這個話題的人一拍腦門,“哦對,俞晚這幾天總是下山去,要說山下那些小玩意兒特別受大家歡迎吧,多買幾趟也沒什么,可是你們知道俞晚下山是去買什么的嗎?”

    “買什么?”

    “買菜!”

    “啥?買菜?!”

    “千真萬確!”

    那人夸張的比了一個手勢,“我剛開始也覺得不可能,后來我悄悄跟過去看,發現她居然專門去買了活的羊!”

    那人接連震驚道,“買了羊,她還又找了個屠夫來幫她切rou,那rou切完,足足有這——么多!”

    “還有佐料,尤其是辣椒——”

    “那辣椒紅的,我光是看一眼就覺得辣!”

    他這么一通說完,周圍的人也跟著陷入了沉思。

    隨即就有人質疑,“你看錯了吧?大家都是宗門弟子,誰不知道修仙是要辟谷的……”

    “誒,你這話就錯了,”有知道內情的,不緊不慢的出來解釋,“聽說俞晚進了第一宗以后,從劍修改成了食修,食修吃的不都是挺多的嗎,她買這么多的rou,肯定也是自己吃的唄。”

    “不對不對,”有同樣知道內情的人開始反駁,“她這個食修和別人好像不太一樣,她做的那些小吃好像都有大用處!”

    “你們可能不知道,在青崖劍廬的秘境里,她還賣了好多小吃給別人呢!”

    “啥?還真有那忍不住饞嘴的,寧愿不辟谷,破壞規矩,也要吃她做的小吃?”

    “我不信,那東西就算白給我,我也不可能吃,我可是正經的修士。”

    在這些正經修士們又連著歪了不少話題以后,半決賽也終于開始了。

    ……

    雖然九州大陸明文規定,不得開盤設賭,但依然有人悄悄地設了盤口,賭擂臺上誰會勝出。

    陸棠舟喬裝去看了一眼,回來就與俞晚說,目前大家最看好的,是梅芳若。

    “還有一人,聽說原本也很被看好的,只不過出了點兒岔子,現在反倒成了最不被看好的,連賠率都比別人的高。”

    俞晚不免好奇,“是誰?”

    陸棠舟飛快地往無極宗那邊努了努嘴,“就是那位延寂大師兄。”

    “我聽他們說,本來他們對這位以身扛劫雷、護佑全宗太平的大師兄非常敬佩,都看好他,只是不知怎的,有人聲稱看到這位大師兄被人揍得站都站不起來,最后是被他們的那位小師妹給扛回來的……”

    “總之,現在大家都說,無極宗的大師兄中看不中用,是個菜雞,還另設了一個盤口,就賭他是不是第一個就被淘汰呢——”

    俞晚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八成就是云皎月帶延寂回去的時候,保密工作沒做好,讓人給看見了。

    但又一想,延寂到底是多修了一門精神力的人,他那片以精神力構筑的結界,還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破得開的。

    因而便問,“你剛剛說,有人賭延寂是不是一輪游?”

    陸棠舟不明所以,只應了一聲,“啊。”

    俞晚看了看時間,這時候距離開始還早,她又是最后一組上場,時間上絕對充裕,當即便問了陸棠舟那盤口開在何處,押了些靈石上去。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第一場對決已經開始了。

    岑逸抽到的,正是第一場的天字組。

    俞晚一上云臺,就被陸棠舟急急忙忙拉到前面去,話里隱隱還有點兒責怪,“你怎么去看熱鬧看了那么久,你要是再晚一點兒來,你的岑師弟可都要比試完了。”

    擂臺上的情形果然如陸棠舟所說,明明線香還沒有燃起多少,擂臺上卻已經淘汰了兩個人了。

    “我的天哪……岑師弟他、他當真只是你們第一宗的外門弟子嗎?”

    陸棠舟瞠目結舌,“他看起來是這五個人里最弱的,可那兩個針對他不成反被打下去的,也是有金丹期的修為的……”

    俞晚也說不清,她只知道,岑逸學東西很快,好像無論是什么,他只要看上一眼,就無師自通。

    這樣驚人的學習能力,就算是自帶金手指,也不過如此了吧。

    很快,擂臺上又淘汰掉了一個人,現在擂臺上只剩下了岑逸和一名佛修。

    “喲,剩了個佛修。”

    陸棠舟看著岑逸對面那雙掌合十,頭頂锃光瓦亮的和尚,語氣有些不對勁,“這些佛修最不是個東西,嘴上說著大慈大悲,心里比誰都彎彎繞繞,相比他們而言,那些帶發修行的,反倒更可愛些。”

    俞晚偏頭看了陸棠舟一眼,奇道,“你同他們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