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食修,以飯服人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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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之中, 機緣萬千,其中最引人向往的,莫過于前人留下的手札。 這些手札所記, 大多是主人在術法修煉一途的心得,甚至在有些大秘境里,像這樣的手札之中還會記載著威力巨大奈何失傳已久的絕技。 曾經有人在機緣巧合中習得絕技,更是當場連破三境, 順理成章就有了今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談資。 所以俞晚在沒打開那張紙之前,心中也曾期待過即將可能看到的絕技。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在這到處透著古怪, 連進門順序都有講究的偌大庭院之內, 被這么隱蔽藏起來的手札,竟然真的只記載了一張配方。 不過幻滅之余, 她也還是發現了一點異樣。 這張配方上的內容, 與她識海里那個系統界面所顯示的配方內容, 一模一樣! “下班?” 她開始在識海里喚系統,打算一問究竟。 然而這個系統已經把追求下班刻在了整個程序里,除非必要, 否則絕不出聲。 于是識海里安安靜靜,只有【食譜】那個界面緩緩打開,露出新增的配方: 西市腔。 隨著新增配方的出現, 原本被俞晚拿在手中的那張紙,也化成了一縷淺金色的細碎光霧, 順著指縫淌走了。 岑逸注意到了她這邊的變化,當看到那化成光霧流淌走的手札以后,他略一挑眉,對俞晚道了一聲“恭喜”。 至于那手札里的內容, 他絕口不問。 跨院內再沒什么東西,俞晚便跟著岑逸走進墻角造景處的傳送門,再一次傳到了下一個地方。 再出來時,發覺自己身在一間屋子里。 屋內布置簡潔卻不簡單,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大書桌,上面鋪開一張紙,紙上是還未畫完的半幅山水風光。 一支筆被隨意的擱在筆架山上,旁邊擺著的一塊通透如墨玉的硯臺內,還盛著剛磨好沒多久的墨汁。 如果有對文房之物極為熟悉的人看到,或許會為這些文房的罕有程度而震驚,繼而如數家珍的將這筆墨一一說明: 是歲暮紙,行云筆,昆山硯,羲和墨。 都是市面上有價無市的稀罕寶貝! 順著畫細看過去,卻發現畫上那墨跡竟還未干。 就好像……畫這幅畫的人只是臨時起身去處理一件小事,隨時還會回來。 隨著這個念頭出現,俞晚注意到,這屋子里再一次沒有了濃霧。 這一次,他們竟是直接被傳送到了幻象中! 就在俞晚以為,這間屋子也要像之前那處小跨院一樣,憑空多出來一群對坐暢談的人時,卻見屋內只有茶煙裊裊。 以至于院外或許隱約有蟲鳴鳥叫,細語輕談,屋內卻始終安靜如一。 再細看屋內布置,就發現這里更像是一間被精心布置過的客房。 想來暫住在這里的客人也是身份尊貴,所以才會被這樣盡心對待。 在這屋子里待得久了,俞晚便有些不想出去。 她轉頭去看岑逸,見岑逸正站在另一側的書架前。 那書架看上去十分貴重,上面擺滿了各式書籍,還有些白玉制成的吊牌書簽自書脊的一側垂下來。 若有風從這里過,或許就能聽到白玉書簽相互叩擊發出的泠泠清響。 若是有愛書之人在這里,面對這樣滿滿一書架的書,大概會欣喜若狂,恨不能全部看完。 看岑逸的樣子,似乎也對這些書很感興趣。 只是他站在這里這么久,卻并沒有在瀏覽書目,而是在對著這些書發呆。 俞晚不由得問了一聲,“可是在這些書中尋到了些機緣?” 之前在剛進入秘境的時候,太沖長老就曾說過,這里機緣眾多,不怕取不完,就怕完全取不到。 然而岑逸卻搖了搖頭,他似是有些追憶,不自覺伸手撫上那些書脊,像是在尋找什么,又好像只是隨便看看。 末了,他輕嘆了一聲,“這些書流傳至今,有些只存下些殘卷,若是能重新現世……可惜,這里只是幻象,帶不走。” 思及之前拿到的那張手札,俞晚不由得奇道,“哪怕等這幻象消失,也帶不走嗎?” 岑逸搖搖頭,“這秘境里的東西虛虛實實,有些就只是舊時殘影,這間屋子亦是虛浮,或許就連這屋中的諸多物件,也是十不存一。” 聽到這話,俞晚不由得感到有些惋惜。 也不知道這座庭院在建立之初,究竟囊括了天下多少好東西。 這樣想的時候,她便也信步走了一圈,最后再次回到那張大書桌旁。 桌上畫紙依然保持著半干的模樣,畫上景致雖只有半幅,也并未完全完成,但卻已見雛形。 俞晚看著這畫,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 尤其是在畫卷里山水的盡頭,那大半隱在一片霧嵐嵐之內,只露出一角的樓宇…… 樓宇雖然只露出一角,可與這畫中山水,山間霧嵐結合在一起,在寫意灑脫之外,還隱隱能看出一絲潛藏在其中的恢弘和氣派。 俞晚看著這幅畫,越看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可她從穿來至今,打過最多交道的就是吃食,更何況整個第一宗都窮的叮當響,根本沒見過什么字畫—— 她猛然想起來了什么,立刻喚出了系統界面,去看那些已經拆開過的小信封。 果然,在那封寫著“昔日謫仙今何在,拜別瓊宇鎖樓臺”的信上,她看到了一張與這幅畫幾乎如出一轍的畫面。 她不禁又湊近了一些,想從桌上的這幅畫中找到些許答案。 這上面畫的…… 究竟是什么地方? “砰、砰、砰!”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正在看畫的俞晚被嚇了一跳,猛地看向門口。 屋內房門緊閉,從里面向外看,有日光順著縫隙透進來,想來外面應該是個艷陽天。 門后映著一道挺拔身影,仍維持著敲門的模樣,那人敲過一輪以后,見沒有得到回應,便又抬起手,再敲了一輪。 “砰、砰——” 俞晚忍不住就想過去一看究竟,但岑逸率先擋在她身前,面上肅然。 他慢慢走到門邊,抬手按在門上,準備著開門。 這時候外面的人也終于忍不住揚起聲音道,“我的好哥哥,你怎么還不出來啊?就算是最注重儀表的若水峰弟子進去,換了這么長時間也該出來了——“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啊!” 聲音聽著耳熟,好像是之前幻境里的那個青衣人。 岑逸微抿了唇,似是有些嫌棄門外那人說的話,猛地將屋門打開。 日光正好,順著敞開的門傾瀉而下,于是白衣的少年也沐浴在光亮里,他微微側過頭的時候,陽光照在他面上輪廓,隱隱也像是鑲了一道淺金色的邊。 屋外站著的,的確還是那個青衣人。 他似乎換了一套裝束,看起來不再如之前那般正式,雖然處處透著隨意,卻又絕不會顯得松懈。 看到岑逸開門出來,青衣人還是沒忍住先笑了一陣,而后一臉抱歉地說, “真是對不住呀,我也是第一次養貓,不知道它的膽子竟然這樣小,讓它尿了你一身。你大人大量,千萬別介意呀。” 哪怕岑逸在開門之前做好了千百個準備,卻也沒想到推開門以后,幻境里的這個人說的竟然是這件事。 岑逸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固。 但青衣人顯然并不在意他的什么回答,仍是按著從前發生過的順序,說著既定的話。 于是就見那青衣人極其自然的搭上岑逸的肩,順便還速度飛快的擠了一下眼睛,“你猜我下山一趟,發現了什么?” 他邊說,邊帶著岑逸朝外面走。 俞晚抬頭與小黑龍對視了一眼,也跟著悄悄出了屋門。 一出門,瞬間豁然開朗。 這一處院子極大,除了這一間主屋以外,兩邊還有幾間廂房,甚至在一側連廊之內,還連通著一道小門。 小門不知通往什么方向,只隱隱約約透過門內參差的樹影猜測,那邊像是個小花園。 青衣人還在前面對著岑逸絮絮叨叨,而岑逸大部分時間都擺出一副傾聽的模樣,偶爾在青衣人極其強烈的需要附和的情況下,才會揀著要緊的,應和兩聲。 俞晚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仔細聽那青衣人說: “你不是一直說,擔心自己渡劫之時動靜太大,連累山下的那些城嗎。” “我下山一趟,看那些城里的人安居樂業,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保著一方太平,對于這樣的事兒,也確實該未雨綢繆。” “萬一真到了那一天,天雷降下的范圍太大,落到城里去,他們可就遭殃了,所以啊……” “我就找啊,找啊,結果你才怎么著?” 岑逸看他一眼,“怎么?” “還真被我找到一個地方!” 青衣人一臉得意,“等你渡劫的那段時間,我就帶著他們一同施展隔空挪移之術,把山下的那幾座城、連同城里的人,全都送到那個地方去。” “只要我們的速度夠快,等他們一覺醒來,就已經在那邊了。” 青衣人這一番話說的沒頭沒尾,俞晚費力聽了好半晌,也還是沒聽出來到底是誰要渡劫。 但是破鏡進階的步驟她熟,一般就是等著天雷劈——天雷也只劈要破鏡進階的這個人。 等劈夠數了,就能再進一個境界。 可…… 為什么這個人渡劫,就要連人帶城全部遷走? “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么樣?”青衣人還在邀功似的等著岑逸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