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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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頓了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來得太早了。 她將手中食盒交給侍衛(wèi):“今日我叫人做了些鮮湯,味道極好,你們給將軍留一碗在鍋里溫著,剩下的便分分吧。” “多謝顧少爺,我們還是等將軍用完再分吧。”侍衛(wèi)說罷,便拎著食盒去廚房了。 顧朝朝伸了伸懶腰,掃了眼前方的石桌。原本石桌周圍是一把凳子都沒有的,她這幾天來得勤,侍衛(wèi)們便放了一把,再也沒有撤下。 她直接到凳子上坐下,安靜等待沈暮深醒來。 正是日頭好的時候,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疲憊了幾日的顧朝朝坐在采光極好的院子里,很快就昏昏欲睡。 算一下時間,沈暮深應(yīng)該是剛剛用過午膳去休息,還要許久才醒來,顧朝朝索性不難為自己,直接趴在石桌上休息。 陽光雖暖,可桌子卻是冰涼,顧朝朝趴在上頭不自覺皺眉,但抵不過身體的疲憊,很快便睡了過去。 沈暮深從屋里出來時,就看到她側(cè)著臉趴在桌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原本一側(cè)臉上的rou都被擠在了一起,不大的唇也微微張開,唇角一抹晶瑩,枕著的袖子都濕了一小塊。 當(dāng)真沒有半點(diǎn)儀態(tài)可言。 沈暮深皺了皺眉頭,卻在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黑青后,鬼使神差地沒有喚醒她。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下午,日頭沒有那么強(qiáng)了,院中開始泛冷,睡著的人也漸漸皺眉眉頭。沈暮深坐在屋檐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直到侍衛(wèi)走來,才略微轉(zhuǎn)移視線。 “將軍,顧少爺給您帶了湯,您可要嘗嘗?”侍衛(wèi)詢問。 顧朝朝此人雖然不甚討喜,可回回帶的吃食都不錯,連沈暮深這般陰晴不定的人,也能次次賞臉用上一些。 果然,沈暮深聞言沒有說話。 侍衛(wèi)了然,當(dāng)即去廚房端出溫了許多的湯。 是山藥排骨湯,燉得奶白奶白的,鮮香之余透著一分清爽,在初冬的午后飲用,倒也覺得妥帖。沈暮深不緊不慢地喝湯,直到顧朝朝睜開眼睛才停下。 “看來顧少爺很喜歡我這張桌子,不如賞你睡上三天如何?”他冷淡開口。 顧朝朝這幾天被他嚇啊嚇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聞言只是笑笑:“小的福薄,哪受得了大將軍如此恩澤。” 說罷,為了防止他揪著不放,趕緊補(bǔ)充道:“將軍這湯可還喜歡?還是我后廚那位老婦做的。” “尚可。”沈暮深之所以會答,是因?yàn)閮商烨耙呀?jīng)派人去查過,她口中所說的極北之地來的老婦人并非虛構(gòu),而是確有其人。 顧朝朝聞言笑得更開心了:“將軍喜歡便好,待我回去說了,那老婦定是十分高興。” 沈暮深不置可否。 顧朝朝輕咳一聲:“今日天氣實(shí)在大好,將軍待在屋里怕是會悶,不如小的帶您出去走走如何?” “你覺得我能走?”沈暮深臉色又陰沉下來了。 顧朝朝只當(dāng)沒看到,笑了一聲道:“小的帶您去郊外農(nóng)田走走,如今并非農(nóng)忙,麥子也剛長出三寸,田間地頭沒什么人,視野卻是開闊極了,您定會喜歡。” 沈暮深冷笑一聲不語。 顧朝朝頓時生出一分猶豫,但想到自己都講幾天故事了,也沒見自己跟他的關(guān)系拉多近,再不出奇招,怕是真要被他弄死了。 思及此,顧朝朝鼓起勇氣朝他走去。 沈暮深不知她要做什么,頓時瞇起眼睛,然后就看到她越走越近,距離他還有一步之遠(yuǎn)時,突然繞到他身后扶住了輪椅的把手。 “顧、朝!”沈暮深咬牙。 顧朝朝優(yōu)雅一笑:“再不出門,將軍怕是要發(fā)霉了。” 說罷又看向侍衛(wèi),“將軍不喜人多,你叫人備了馬車,咱們不出院就先上車,免得將軍心煩。” “這……”侍衛(wèi)平時跟顧朝朝再熟,也不敢越過沈暮深直接聽她調(diào)遣,因此只能為難地看向沈暮深。 見沈暮深不語,顧朝朝故意挑釁:“大將軍莫非連門都不敢出了?” “誰說我不敢?”沈暮深不悅地沉聲反駁。 “聽見了沒,大將軍敢的,你還不快去!”顧朝朝立刻跟侍衛(wèi)使眼色。 侍衛(wèi)為難一瞬,見沈暮深沒什么表情,咬咬牙轉(zhuǎn)身走了,顧朝朝頓時松了口氣。 “激將法,”沈暮深面色冷淡,“你倒是聰明。” “不及將軍萬分之一二,”顧朝朝討好,“若非將軍默許,侍衛(wèi)小哥又怎會去備馬車。” 沈暮深目露嘲諷:“不必往我臉上貼金,我方才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顧少爺這幾日山珍海味水一樣往這里送,他會動心也不例外。” “哪兒的話,這幾位侍衛(wèi)小哥既然能在這個時候隨將軍回礦州城養(yǎng)傷,想來都是將軍最親信之人,他們見將軍整日悶在院中,定是憂心不已,這才配合我這不入流的把戲,”顧朝朝自從來了這個世界,感情牌打得是爐火純青,說完還不忘嘆了聲氣總結(jié),“他們也是擔(dān)心您。” 果然,沈暮深徹底沉默了。 顧朝朝站在他身后,默默擦一把手心里黏膩的汗,等到侍衛(wèi)趕著馬車來了后,便推著沈暮深去了馬車前。 侍衛(wèi)連忙放下一個平滑的板子,三人一起把沈暮深往馬車上推。馬車是特制的,里面一片平坦,什么軟榻小桌都沒有,顧朝朝也確實(shí)沒想到,這人自尊心竟然已經(jīng)強(qiáng)到了這種地步,就連上馬車都不肯從輪椅上下來。 想起原文中沈暮深因?yàn)殚L期不肯活動,即便每日里施針通絡(luò)也無法阻止右腿萎縮,她便一陣頭疼。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現(xiàn)在的重點(diǎn),還是要先度過自己的十日危機(jī)。 沈暮深被推上馬車后,顧朝朝在下頭詢問:“將軍,小的可否一同乘坐?” “你也配?”沈暮深依然說話不好聽。 顧朝朝忍住捶他一頓的沖動,笑了笑后還是上了馬車,直接坐在了地上,全然不在乎身上價值不菲的錦袍弄臟了沒有。 沈暮深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了片刻,直到馬車上路才冷淡開口:“顧朝,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小的只是想陪將軍解悶,”顧朝朝笑答,“將軍有沒有想聽的故事,小的給您講幾個?” 沈暮深閉上眼睛假寐,密閉的空間里,鼻尖縈繞的都是她身上的檀香味。 顧朝朝摸了摸鼻子,也要倚著馬車壁休息時,就聽到他淡淡開口:“不如講個女采花賊騙了男人后,被大卸八塊凌遲處死的故事?” 顧朝朝:“……” 沒聽到她的回答,沈暮深睜開眼睛看向她,眼底一片清明:“你果然知道那日發(fā)生了什么。” “……小的聽不懂將軍在說什么,”顧朝朝一臉無辜,“要聽女采花賊的故事嗎?小的孤陋寡聞,從前沒有聽過這樣的故事,大將軍若實(shí)在想聽,不如小的現(xiàn)編一個如何?” 沈暮深不發(fā)一言,只是靜靜看著她,淡漠的眼神仿佛一把銳利的尖刀,隨時要剖開她的心臟,看看里面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顧朝朝被他盯得汗都要出來了,腦子正飛速思索時,沈暮深突然又轉(zhuǎn)開了視線。 顧朝朝頓時松一口氣,剛要說點(diǎn)什么轉(zhuǎn)移話題,就聽到他淡淡道:“不承認(rèn)也無所謂,反正十日期限一到,我見不著人,你就等著死吧。” 說完,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微微勾起一點(diǎn)弧度:“你替她償命也不錯。” 顧朝朝:“……” 因?yàn)樯蚰荷钜痪湓挘R車上徹底安靜下來,等到了地方后,顧朝朝先一步跳了下來,急切地呼吸兩下新鮮空氣,心情這才爽利,再回頭跟侍衛(wèi)們一起推沈暮深時,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沈暮深嘲弄地看她一眼,抬眸看向面前的大片農(nóng)田。 如顧朝朝所說,如今不是農(nóng)忙時節(jié),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綠油油的麥田被小風(fēng)一吹,頓時激起一片又一片的微濤,仿佛一片綠色的海洋,帶來泥土的氣息。 他囿于四方見天的高墻內(nèi)太久,乍一看到這般開闊的景象,心情不受控制地好了許多。顧朝朝見他眉間不再蹙起,唇角頓時上揚(yáng)。 “推我去那邊瞧瞧。”沈暮深慢條斯理地命令。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幾個侍衛(wèi)都沒有上前,顧朝朝也就識趣地繞到他身后,推著輪椅往前走。他們此刻就在一條鄉(xiāng)間小路上,路兩邊都是大片麥田,其實(shí)都是一樣的景色,可當(dāng)人動起來后,心情卻是不同。 顧朝朝起初還能陪著沈暮深欣賞美景,慢慢的就沒有多余精力了。原先她還覺得古人構(gòu)思精巧,木制輪椅做出來,不比現(xiàn)代的那些差,可直到此刻推了一會兒后才發(fā)現(xiàn),那真是差遠(yuǎn)了,至少現(xiàn)代工藝沒這么沉,如果換了電動輪椅,更是跑得飛快,哪像現(xiàn)在,越推越重。 沈暮深悠閑地坐在輪椅上,能清楚地聽到她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不由得譏諷一句:“體力如此之差,連女人都不如。” “……小的自幼沒做過重活,體力是略微差了點(diǎn)。”顧朝朝本就累得慌,加上胸口被纏得太緊,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 沈暮深聞言,扯了一下唇角:“你倒真是個少爺命。” 顧朝朝苦澀一笑。 沈暮深抬眸看向遠(yuǎn)方藏在霧中的山,不客氣地指使:“再快些。” 顧朝朝無言片刻,認(rèn)命地繼續(xù)推。 “你該慶幸這里的路不似尋常田間那般坎坷,否則你就是抬,也要將我抬過去。”沈暮深冷淡道。 顧朝朝:“……”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刻意報復(fù),可顧朝朝又有什么辦法,出來走走這個提議是她說的,總不能走到一半不走了吧。顧朝朝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加快腳步。 可惜沈暮深不是個容易滿足的,不斷令她再快點(diǎn),顧朝朝很快出了一身汗,在他又一次不滿催促時,顧朝朝直接雙手一松,原地躺下了。 沈暮深還以為她暈倒了,結(jié)果調(diào)轉(zhuǎn)輪椅看去,就看到她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四肢伸直望天。 此刻他們已經(jīng)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侍衛(wèi)們和馬車都變成了小小的幾個點(diǎn),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天與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起來。”沈暮深自己推著輪椅來到她面前,用完好的左腳踢了一下她的小腿。 顧朝朝一動不動。 沈暮深瞇起眼睛正要威脅,顧朝朝就先一步開口了:“您不用催了,我實(shí)在走不動了,你想殺就殺吧。” 說罷便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 沈暮深冷笑一聲:“顧朝,你真當(dāng)我殺不了你?” “您是大將軍,即便行動不便,那也是鼎鼎大名的戰(zhàn)神,想殺我這樣的弱雞還不容易,”顧朝朝說完,側(cè)目看向他,黑色的眼眸竟然看上去有些可憐,“我真的走不動了。” 她生得白凈,此刻頭發(fā)微亂呼吸不穩(wěn),唇色也因?yàn)闅庋项^變得紅了些,看起來不像男人,倒像個被調(diào)教過的女子,再加上她身上的檀香……沈暮深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 “大將軍?”顧朝朝察覺到他表情不對,連忙坐了起來。 沈暮深看了眼她身上臟兮兮的塵土,嫌棄地蹙起眉頭:“你怎么這般不講究。” 顧朝朝:“……”我特么這么不講究是因?yàn)檎l啊? 想到自己今日出門時,還是翩翩佳公子,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她就臟成乞丐了,顧朝朝簡直越想越氣。 沈暮深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你若肯說出那女人的名字,便不必再受這等折磨。” “我不知道你說的女人是誰。”顧朝朝瞪眼。 沈暮深冷笑一聲:“是嗎?” “……我就不明白了,您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這么依依不饒?”顧朝朝頭疼。 她那天晚上做的是不地道,可在行事之前他也默許了,做的過程中他也不是沒爽過,唯一的不當(dāng)就是她偷偷離開,可不管事后如何,事前她沒有強(qiáng)迫他吧?就當(dāng)是一夜風(fēng)流不好嗎?何必要搞得像她欠了他一樣。 沈暮深聞言表情轉(zhuǎn)冷:“你將人交出來,我自會告訴你為何依依不饒。” 顧朝朝嘲諷一笑,連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