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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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信你?”他冷淡開口。 顧朝朝無奈:“你若不信,大可以從顧清風查起。” 她這句話說得坦然,聽起來倒不像撒謊。 可惜沈暮深不是個好糊弄的,靜了許久后淡淡開口:“這的確是件丑事,你若不是為了護著誰,想來也不會說出口。” 顧朝朝:“……”這不是你要問的嗎?! “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你既然為了那女人連這種秘密都能說出口,想來她對你而言很重要,”沈暮深聲音陰鷙,“顧朝,十日之內,你若不將人交出來,我便只能屠了你闔府上下,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我真的不認識她……”顧朝朝話沒說完,沈暮深便已經坐著輪椅離開了。 第131章 (這還不夠嗎?) 沈暮深來了又走,全程沒有超過一刻鐘,顧朝朝如同大夢一場,直愣愣地坐著床上,直到嬋娟急匆匆進來,才略微回神。 “少爺,沈將軍怎么從你屋里出去了?”嬋娟端著一盞燈大驚失色。 顧朝朝:“……很好,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你們該不會……” “沒有,他沒發現我的身份。”顧朝朝疲憊地閉了閉眼睛。 嬋娟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他因何而來?” “因我。”顧朝朝嘆了聲氣,直直倒在了床上。 嬋娟見狀愈發想追問了,但看她面色不佳只好作罷,無聲地陪在她身邊,直到她重新睡著。 因著夜間這一出,顧朝朝翌日一大早就醒了,睜開眼睛的瞬間還有僥幸心理,只想當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做夢,然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嬋娟趴在床邊睡得正香,僥幸心理一秒坍塌。 “少爺,您醒了。”嬋娟含糊開口,“昨夜您動不動就發癔癥,可是被沈將軍嚇著了?” “我還發癔癥了?”顧朝朝一臉驚奇,“這倒是不知道。” “發了,念念有詞說不認識,可具體不認識什么,卻又死活不說,少爺您沒事吧?”嬋娟面露擔憂。 顧朝朝笑了一聲:“看來我夢里嘴還挺緊。” 說完,想起某個害她發癔癥的人,她頓時笑不出來了。 “少爺?”嬋娟試探。 顧朝朝清了清嗓子:“為我更衣吧,我要去將軍府一趟。” “還去啊?”往常催著她常去走動的嬋娟,這次卻猶豫了,“他昨晚不聲不響地來了,害您做了一宿噩夢,您怎么還要主動去尋他。” 顧朝朝嘖了一聲:“不僅今日要主動去尋他,明日,后日,都要去找他。”他就給了十天時間,人是沒辦法交給他了,只能看看這十日內能不能在他跟前混個臉熟,以求他十日后開恩了。 嬋娟不懂她為何要去見沈暮深,但直覺應該是遇到了麻煩,因此沒有再多問,安靜地為她更衣。 半個時辰后,顧朝朝全部收拾妥當,帶上府中做好的糕點便往外走。 她與沈暮深雖然是鄰居,可兩片宅子都占地過大,她得先從自家主院走到自家大門,再從自家大門進沈暮深的大門,光是走路都要用上一小段時間。 顧朝朝未免其他人受牽連,獨自拎著糕點往外走,卻不想剛從家里走出去,就遇到了顧清風之女顧茵兒,而對方一看見自己便紅了眼眶,顯然是奔著她來的。 這丫頭隨了親爹,自幼品性不佳,雖然算不上多惡毒,可也做過不少混賬事,原文中不僅伙同親爹害她這個身份的原主,后來更是想嫁與沈暮深,被拒絕后自覺沒面子,便恨上了這個男人,沈暮深官職被革后,她沒少帶人前來羞辱。 總之就是個禍害。 顧茵兒朝她走了過來,快到身前時突然腳下一軟,顧朝朝淡定地避開,顧茵兒一時不察險些摔在地上,空中劃船動作做了三下才穩住。 顧朝朝沒想到古代人平衡自己,也是兩只手亂抓,一時間差點笑出聲,可一對上顧茵兒委屈噠噠的眼神,立刻又冷靜了:“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扶你是為你好。” “……多謝少爺。”顧茵兒啜泣。 顧朝朝食盒里的糕點是剛做的,這會兒還熱騰得緊,她急著給沈暮深送去,連語速都快了許多:“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少爺!”顧茵兒痛呼一聲。 顧朝朝只得停下,擰著眉開口:“你若有事,就快些說。” 顧茵兒沒想到她會這么冷漠,瑟縮一瞬后小聲道:“茵兒、茵兒想求少爺給我們一家老小一條活路,我爹年紀大了,真的不能離開故土……” “是你爹不能離開故土,還是你放不下礦州城顧家的名頭?”顧朝朝冷靜打斷。 顧茵兒怔了怔:“我……” “你們做了什么事,你比我更清楚,若是叫你們得逞,恐怕我這點家產都叫你們父女倆給算計了,”顧朝朝神色嚴厲,“如今我只是叫你們搬出礦州城,少來礙我的眼罷了,這你都覺得委屈?” “可、可是……”顧茵兒‘可是’不出個所以然,咬咬牙到底說出了此行目的,“我知道我們做錯了,可那都是因為茵兒心悅少爺!” 顧茵兒說完,又開始簌簌掉眼淚,“我心悅少爺,連禮義廉恥都顧不上了,少爺一定要怪我嗎?我自知配不上少爺,做不了您的正牌夫人,可只要您點頭,我愿意進府做妾,只要您別趕我走……” 正妻之位不能輕易與人,可妾室這種身份卻不同了,城中再有身份的貴妾,與她相比也要差上一截。以她的姿色和家境,她不信顧朝朝不動心。 然而顧朝朝確實不動心,聞言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有心思來說這些,不如趁早收拾行李,回去轉告你爹,三日之內再不離開,我便不客氣了。” 說罷,直接轉身走了。 顧茵兒猶如被打了一巴掌,一臉難堪地站在原地,心里的恨意再無法掩飾,眼睜睜看著她往將軍府走,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沒必要扒著顧朝朝一人不放。 顧朝朝不知顧茵兒又在打什么主意,等人通報之后便進了將軍府,一進去便輕車熟路往主院走,果然看到沈暮深正在桌前坐著。 “大將軍整日悶在院中喝茶,不會覺得無趣嗎?”顧朝朝笑呵呵進門。 沈暮深冷淡地看她一眼。 顧朝朝笑意不變:“我給大將軍帶了些吃食。” 說罷,將食盒擺在桌上,一屜一屜的取出來擺好。白白胖胖的糕點們還冒著熱氣,擺在一處說不出的好看。沈暮深愛甜食,在京中不算秘密,在顧朝朝這兒更不算秘密。 然而沈暮深只是略微掃了一眼,便冷淡問:“拿來毒死我?” 顧朝朝一愣,失笑:“大將軍若是信不過,小的試吃便好。” 說完就取了一塊荷葉糍粑,當著他的面咬了一口。糍粑上沾了滿滿一層黃豆粉,她咬的時候雖然盡可能小心了,可唇上還是沾了許多,卻看起來并不邋遢,反而透著一股嬌憨。 一個大男人,卻透出這種氣質。沈暮深嗤了一聲:“脂粉氣。” “您說什么?”顧朝朝沒聽清。 沈暮深不理她。 顧朝朝已經習慣了,將咬了一口的糍粑放回屜中,再拿另一塊去咬。 沈暮深眼皮一跳:“你做什么?” “試毒啊。”顧朝朝一臉無辜。 旁邊的侍衛險些笑出聲,見沈暮深表情不好,硬生生忍住了。 “你便是這樣試毒?”沈暮深眉頭緊皺,“顧朝,你是故意惡心我不是?” “這不是怕大將軍覺得我嘗一塊不夠嘛。”顧朝朝討好地笑笑,態度比起前幾次見面要熟稔許多。 沈暮深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你再費心討好,十日后若不交出那女人,我一樣要殺你。” 顧朝朝被他拆穿也不慌,只是無奈地嘆了聲氣:“將軍,這糍粑再不吃可就硬了。” 沈暮深皺眉。 “莫說我目的是什么,您就看在廚子不易的份上,略微嘗兩口吧,”顧朝朝說完見他不為所動,繼續發揮自己生意人的油嘴滑舌,“您不知道,做這些糕點的是一位老婦,前些年自極北之地而來。” 那是沈暮深鎮守過的地方,他神情微動。 “對,就是您曾經的鎮守之地,”顧朝朝笑著肯定了他的想法,“她那一家老小,都在戰亂中喪命,是您去了之后才得了平安,因此極為感激您,聽說我要給您帶糕點,她立刻做了一堆,再三求我務必要給您帶來。” 說罷,她單膝蹲在沈暮深腿旁,拿起一塊糕點遞到他面前,“還請您給些薄面。” 沈暮深這人任性妄為恃才傲物,腿廢之后又多了一條陰晴不定,可偏偏對老弱之人心懷寬容。 果然,在顧朝朝說完后,他面無表情地接了過去,三兩下便解決一個:“是有極北之地的風味。” 顧朝朝笑笑:“大將軍喜歡就好,那再嘗嘗這個芝麻餅,老人家說極北之地芝麻極少,在當地能吃得起芝麻餅的可都是富貴人家。” 沈暮深面色緩和許多,接過嘗了兩口后道:“芝麻在這兒倒不是什么稀罕物。” “確實,礦州城的芝麻,那是人人都吃得起的。”顧朝朝又遞了塊別的。 兩個人一個吃一個投喂,很快便解決了四五塊。顧朝朝見沈暮深吃得差不多了,便將剩下的重新裝好,請侍衛分發下去一同品嘗。 侍衛聞言,立刻看向沈暮深。 顧朝朝笑道:“這些東西就得吃新鮮的,再熱一遍該不好吃了,我明日再給大將軍送就是。” “既然是顧少爺好意,那便分了吧。”沈暮深對手下還是不錯的。 侍衛答應一聲,叫上其他幾人到院門口分吃。 這幾個人一走,原本就安靜的院子愈發靜了,顧朝朝絲毫不覺得局促,自顧自地搬了把椅子坐到沈暮深對面,給他倒了杯茶后笑瞇瞇地說起城中趣事。 沈暮深冷淡地坐著,也不知道聽了多少,顧朝朝只管講,說了一件又一件,口渴了還不忘使喚旁邊人幫忙拿個杯子,完全將這里當做自己家一般。 沈暮深知道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顧朝朝也知道他知道,所以沒有遮遮掩掩,只管大大方方地陪他說話,直到晌午時分,她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這才意猶未盡地問:“晌午了,想來大將軍也不會留我用膳,小的就告辭了。” 沈暮深嗤了一聲,似乎在說她還算識相。 顧朝朝嘿嘿一笑,轉身往外走,只是走到一半又扭頭看向他:“大將軍,我用完完午膳睡個午覺便來陪您,這院中景色雖好,可總一個人看,到底是太悶了些。” 沈暮深表情陰郁地掃了她一眼。 顧朝朝沒被他唬住,落落大方地朝他一笑,清俊模樣不像商人,倒像個風雅的讀書人。 下午時候,吃飽睡足的顧朝朝果然再次出現了。 大約是院中靜坐的確寂寞,也可能是顧朝朝的故事講得太精彩,更可能是想看她的花招能耍到什么時候,一向陰晴不定的沈暮深始終沒有趕走她。 接連三四天,顧朝朝都跟上班一樣,按時按點地出現、消失,分寸感拿捏得足足的,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沉悶將軍府的一抹亮色。 沈暮深喜不喜歡她不知道,侍衛小廝們倒是喜歡得緊,每次看到她來,都要熱情地聊上幾句。 顧家生意做得大,顧朝朝白天大部分時間花在沈暮深身上后,就意味著她要晚上處理各項生意,以至于這幾天每日里都睡不到兩個時辰,每天晌午說是回去午覺,其實時間也都花在了生意上。 顧朝朝在這個世界的年紀二十左右,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可這樣堅持了四五天后,也有點堅持不住了。 這一日,她又一次來到將軍府,一踏進主院卻沒見到沈暮深。 “顧少爺稍等,將軍還在午休。”侍衛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