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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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深笑著握住她,還沒等說話,就聽到她懊惱道:“你現(xiàn)在靈根修為都恢復(fù)了,不用我?guī)е厝ァ!?/br> 沈暮深面不改色地與她十指相扣:“我太久沒修煉,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還是要師尊帶著才行。” 顧朝朝一想也是,于是領(lǐng)著他回去了。 合歡宗的八千禁感應(yīng)開啟,迎接它的兩位主人。 沈暮深恢復(fù)靈根后很快突破金丹,不必再像凡人一樣頻繁吃飯睡覺,所以師徒倆下山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朝夕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多。 轉(zhuǎn)眼就是三年。 這三年里發(fā)生了很多,比如吳才父子再也沒從秘境出來,而出來的那些人也幫沈暮深洗清了冤屈,為他證明了清風(fēng)宗秘寶不是他偷的。顧朝朝對這些人很是感謝,還要沈暮深送些東西給他們聊表謝意,可惜師徒倆記性都不好,實(shí)在想不起人家長什么模樣,最后只能作罷。 除此之外,沈暮深也修到了金丹后期,跟顧朝朝的修為差不多了。 顧朝朝很是不滿,又動了找人雙修的念頭。 找的還是老熟人,三年前在燈會看上的那小子。 當(dāng)聽到她說要找人雙修時,沈暮深眼眸微動:“師尊一定要如此嗎?” “沒辦法,你師尊我修的是合歡術(shù),修到一定境界若不找人雙修,就不會再有進(jìn)益,”顧朝朝說完嘆了聲氣,“雖然那小子還青澀了些,可我聽說他這么多年都潔身自好,只與一個女修有過關(guān)系,且如今已經(jīng)分開,他又懂事聽話,模樣也好,我找他也不算委屈。” “他找你算不算委屈?”沈暮深問。 顧朝朝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什么意思啊狗東西?” 沈暮深笑了:“我隨口說的” 說完靜了靜,眼底一片晦暗,“他能得師尊青眼,是他天大的榮幸。” “這還差不多,”顧朝朝輕哼一聲,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悅,“不跟你說了,我與他約了今晚相見,得提前準(zhǔn)備一下才好,你說我今晚該穿那條石榴紅裙,還是青煙綠裙?” 這兩條裙子,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沈暮深靜坐許久,始終沒有回答。 顧朝朝等得不耐煩了,只好自己做決定:“就選綠裙吧,紅裙三年前我已經(jīng)在他面前穿過一次,今晚這么重要,還是穿條新裙子才好。” 說罷,就喜滋滋地往屋里走。 沈暮深盯著她的背影,在她即將消失在門里時突然開口:“師尊……” 顧朝朝停下,回頭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 沈暮深嘴唇動了動,最后只說了兩個字:“沒事。” 顧朝朝疑惑一瞬,沒有深究便扭頭進(jìn)屋了。 沈暮深盯著已經(jīng)空了的門口看了半晌,最后苦澀一笑:“都這種境地了,怎么還是沒有勇氣……” 夜晚很快來臨,顧朝朝盛裝打扮之后便往外走,剛推開房門走出去,就看到沈暮深在院中站著。她頓了一下,不解:“你在這兒做什么?” “徒兒曾經(jīng)說過,若師尊有朝一日要同人雙修,我便在外頭守門。”沈暮深輕聲道,“師尊還記得嗎?” 顧朝朝一愣,接著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沈暮深勾唇:“我開玩笑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徒兒哪敢打擾師尊,不過是去小鎮(zhèn)找個地方喝酒罷了。” 顧朝朝這才松一口氣,帶著他一同往山下走。 兩人一起到了小鎮(zhèn),又一路往酒樓走。顧朝朝幾次欲言又止,在快到酒樓時忍不住問:“你怎么還跟著我?” “不是跟你說了,我找地方喝酒。”沈暮深無奈。 顧朝朝暗罵一聲,心想早知道將那人約去別處了。不過也沒法子,小鎮(zhèn)實(shí)在太小了,沒什么可以談心再談情的地方,酒樓后院有廂房,是難得的幽會好去處,她除了這里別無選擇。 “你在前院喝酒,別去后院打擾我啊。”顧朝朝警告完,便直接去了后院。 沈暮深沉默許久,扭頭去了前院廂房。 深夜,他渾身酒氣,還是跌跌撞撞去了后院。顧朝朝所在廂房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屋里燈燭明亮,兩道身影繾綣對坐。 男子好像說了什么,顧朝朝捂著嘴笑了起來,聲音隱隱傳到了院中,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刺得他心口血rou模糊。 她從未這樣矜持地對他笑過。 沈暮深自嘲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修長的手指把玩片刻后,緩緩指向了自己的脖子。他喉結(jié)動了動,閉上眼睛的瞬間,眼淚從眼角滑落。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滴,落在灰色土地上的瞬間,很快被無聲吸收。 顧朝朝心頭一痛,慌亂地看向還維持朝她跑來姿勢的沈暮深。 一個時辰前,她輕易破了幻境,給了其他修者很大的信心,于是紛紛邁過紅線,進(jìn)入了幻境之中。沈暮深朝她跑來時,也在邁過紅線的瞬間變得神情呆滯雙眼無神,徹底進(jìn)入了他自己營造的幻境世界。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個時辰了,只有兩個年輕修者從幻境掙脫出來,其余人還在各自掙扎,沈暮深也是一樣。 按照原文,沈暮深在幻境待了半個時辰就出來了,可顧朝朝已經(jīng)等了一個時辰,非但沒等到他清醒,反而感知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弱,就在剛才一瞬,竟然察覺到了他的死志。 他作為凡人,能在一眾修者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個走出幻境的人,就是因?yàn)橐庵緢?jiān)定,究竟幻境里發(fā)生了何事,會讓他生出死志? 顧朝朝栽也等不下去了,毫不猶豫地重回線內(nèi),握著他的手便進(jìn)入了他的識海。 第44章 (徒弟竟然喜歡她!) 顧朝朝再次睜開眼,便已經(jīng)身處一間廂房,仔細(xì)一看像是小鎮(zhèn)酒樓的廂房,再看對面,坐了一個有些面熟的男子,她先是一愣,接著想起這是自己燈會時物色的男修……沈暮深的幻境里怎么還有他? 不等她想明白,就察覺到院里傳來強(qiáng)烈的死志,她立刻朝外沖去。 撞開房門看到院中景象的瞬間,她的心臟差點(diǎn)停止跳動,下一瞬一掌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沈暮深痛哼一聲,手中匕首應(yīng)聲而落,喉結(jié)處也出現(xiàn)一道細(xì)小的傷口。 “你做什么?!”盡管知道是幻境影響了他的心智,讓他產(chǎn)生輕生的念頭,可顧朝朝還是忍不住發(fā)怒。 沈暮深喝了太多酒,此刻腦子有些僵直,聞言遲鈍地抬起頭,對上她眼睛的瞬間,眼眶突然隱隱泛紅:“師尊……” 這一句仿佛隔了千年萬年,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顧朝朝的火氣頓時去了大半,蹙著眉頭走到他面前:“為何想不開?” “沒有意義了。”他揚(yáng)唇,眉宇間卻一片郁色。 顧朝朝抬手撫上他的額頭:“為何沒有意義?” “這個幻境,”沈暮深垂下眼眸,“沒有意義了。” 顧朝朝:“?” 顧朝朝:“!!!”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知道自己身處幻境?!為什么他在知道自己身處幻境后,卻沒能成功破開,反而要在幻境中自盡?!顧朝朝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沈暮深抬起頭時,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的驚訝,嘴里無意識地低喃:“幻生于心,你是幻象,也是我心中的師尊……原來師尊在我心里,比我想的還要真實(shí),連一分一毫的表情,都與原身絲毫不差。” 顧朝朝:“……”我謝謝你了,我就是你師尊,親的。 不過介于她是闖入者,貿(mào)然表明身份可能會引起幻境崩裂,到時候他們師徒倆都可能逃不出去,所以她選擇沉默。 然而沉默維持不到一刻鐘,在他又一次拿起匕首時,她還是打破了沉默:“你還沒告訴我,為何要自盡。” 沈暮深不語。 “是我對你不好嗎?”顧朝朝又問。 話音剛落,一直在房中等候的青年突然走了出來,一臉溫柔地跟她說:“朝朝,時候不早了,我們該歇息了。” 顧朝朝:“……” 沈暮深的幻境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危機(jī)四伏,但依然讓她疑惑。她正想仔細(xì)問,一道靈力掃過,青年的臉扭曲一瞬,接著化為了一股煙塵,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顧朝朝無言許久,低頭看向沈暮深:“你的靈根恢復(fù)了?” “師尊忘了?三年前從秘境出來時便已經(jīng)恢復(fù)了。”沈暮深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點(diǎn)異樣的情緒。 還好,她并未因?yàn)榍嗄甑乃缹λa(chǎn)生怨恨。 這樣就好,即便是幻境中,他也不想她恨自己。 沈暮深苦澀一笑,想到什么后又補(bǔ)充,“不對,或者說,從我踏進(jìn)幻境時,便已經(jīng)恢復(fù)了。” 聽他又一次提起幻境,顧朝朝終于忍不住問:“你是何時知道自己在幻境的?” “進(jìn)入幻境的時候,便已經(jīng)知道了。”若是真實(shí)世界,在他邁過紅線沒有反應(yīng)的瞬間,師尊就會疑惑他為何沒被幻境迷惑,而不是面色如常地帶他離開,直到他親口問出才一臉不解。 顧朝朝聽了他的話,無言地張了張嘴,半晌憋出一句:“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不出去?”幻境這種東西,只要他識破了,并意志堅(jiān)定地去掙扎,那就一定能掙脫,他卻在幻境內(nèi)待了三年,只能說他本身不想走。 為什么不想走?顧朝朝剛生出一分疑惑,他便親口解釋了:“因?yàn)槲乙詾椋诨镁持辽贂嘈┯職狻!?/br> 顧朝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或許是因?yàn)楹攘颂嗑疲X子已經(jīng)有些發(fā)渾了,也可能是眼前的顧朝朝太真實(shí),真實(shí)到和現(xiàn)實(shí)中的師尊沒有任何區(qū)別,沈暮深看著她時,始終無法只將她當(dāng)做幻境。 “我以為……在幻境至少,敢親口告訴你,”沈暮深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艱難,“敢告訴你,師尊,我心悅你,我從第一次見你,你從天而降,面紗撫過額頭,便心悅你……” 他含糊不清的一句話,仿佛一道驚雷在腦海炸開,顧朝朝的思緒頃刻間被炸成廢墟,她腦海一片空白,失了魂一樣站在原地。 “我知道你對我只有師徒之情,知道這輩子都不敢對你說這句話,所以在進(jìn)入幻境之后,便以為能為自己造一場美夢,”沈暮深眼角泛紅,聲音有些發(fā)顫,“可我還是不敢……” 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有如此懦弱的一天,明知道眼前人,只是自己心境所化,明知從這里出去后,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都不會對師徒情誼產(chǎn)生任何影響,可他還是不敢,一個字都不敢。 顧朝朝怔怔看著他,嘴唇無意識地張開,許久才猛地后退一步:“怎、怎么會呢,你從來沒有說過……” 沈暮深苦澀一笑,她剩下的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院子里一片安靜,只有風(fēng)吹過墻角小樹的簌簌聲。 不知過了多久,沈暮深的表情逐漸淡了下來,整個人透著一股冷靜之后的頹靡。 “既然怎樣都是不敢,我留在幻境便沒有意義了,”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聲音,透著一股厭倦的決然,“所以我要離開了。” 說罷,握緊手中的匕首,又一次刺向自己的喉嚨。 顧朝朝早有準(zhǔn)備,見狀立刻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困不住我。”沈暮深面無表情。 顧朝朝深吸一口氣:“我沒想困住你,只是想同你說,自盡不能讓你離開幻境,反而會讓你死在這里,永遠(yuǎn)都無法出去。” 沈暮深眼眸微動,隨即又恢復(fù)冷靜:“你以為我會信你?” “你心結(jié)未消,”顧朝朝眼神復(fù)雜,說完停頓許久,才有勇氣說下一句,“而我,就是你的心結(jié)。” 沈暮深怔了怔,顧朝朝趁他走神立刻奪走了他手里的匕首。 聽他說了一堆,她已經(jīng)逐漸明白,他為何要用自盡的方式結(jié)束幻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