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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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顧朝朝,我等了你前后兩世,怕是不能輕易放過你。”他說著溫柔繾綣的話,眼底卻一片冷漠。 顧朝朝心里有些怕,但還是繃著小臉冷淡道:“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我們沒什么可說的了,二少爺,請你出去。” 沈暮深靜靜盯著她,眼底的風(fēng)暴終于擴散,周身的氣息也隨之變得危險。顧朝朝的心臟高高懸起,嚇得快要繃不住時,他突然變得平靜,深深看她一眼后就離開了。 “呼……” 顧朝朝拍了拍心口,手腳發(fā)軟地回院里坐下……所以,這算是說清楚了? 說清楚沒說清楚,顧朝朝不太確定,只知道和沈暮深聊過之后,他開始了早出晚歸,兩人鮮少碰面。 所以她的話多少還是有用的,顧朝朝頗為欣慰。 沈暮深不在,侯府就只有她和永昌侯兩個主子了。永昌侯剛剛蘇醒,身子還弱得厲害,大部分時候都在昏睡,顧朝朝只有在他偶爾清醒的時候前去探望,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自己的小院。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沈暮深依然早出晚歸,整天不見人影。這段時間發(fā)生幾件大事,幾個最有可能繼位的皇子被關(guān)押的關(guān)押、流放的流放,一時間朝堂震動,皇帝的病也愈發(fā)重了,最后只能讓三皇子監(jiān)國,行國君之權(quán)。 三皇子掌權(quán)后一改平日文弱姿態(tài),徹查了幾樁大案,也發(fā)落了不少貪官污吏,以最短的時間贏得不少民心,而沈暮深作為他最信任的幕僚,也正式入朝為官,一時風(fēng)頭無兩。 眼看著一切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顧朝朝著實松一口氣,只是永昌侯近來身子漸漸好轉(zhuǎn),清醒的時候越來越長,除了早晚兩次請安,其余時間也總將她叫去。 這老頭子絕對沒安好心。 顧朝朝看出他雖然好轉(zhuǎn),但更像是回光返照,所以也算耐心,只是這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不斷挑戰(zhàn)她的忍耐極限。比如此刻,小廝端著藥要服侍他喝下,他就用眼神制止了。 “朝朝來。”永昌侯有氣無力,瘦得暴起的眼睛不停地盯著她。 顧朝朝心里暗罵一聲,端著笑走上前去,接過藥便坐在床邊喂他。 永昌侯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她,把她打量幾遍后,最后看向她瑩白的手:“朝朝,你這手當(dāng)真好看。” 顧朝朝忍著把藥潑他臉上的沖動,假笑一聲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勺,永昌侯一時不察險些嗆到,緩了好一會兒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已經(jīng)瘦得只剩一副骨架,力氣卻是不小,攥住顧朝朝的手仿佛冰冷的樹枝,明明掌心干燥,卻有種濕滑黏膩的感覺。顧朝朝頭皮都要炸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手里的藥碗直接扣他頭上,可惜還沒動作,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余光掃到熟悉的衣角,立刻停下了動作。 沈暮深一進屋,就看到了這一幕,眼神瞬間冷了。 第18章 (醋得很) 顧朝朝不回頭,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如芒刺背。 攥著手腕的枯樹枝依然有存在感,她忍著惡心,對永昌侯笑了笑:“侯爺快放手,藥該涼了。” 十幾歲的小姑娘刻意哄人的時候,連聲音都是軟的,沈暮深眼底冰與火碰撞,最后化成黑色的死寂。 永昌侯被哄得眼睛都熱了,下意識就松開了她,然后才看向出現(xiàn)在房中的男人。 “你還知道回來?”面對沈暮深,他可就冷淡多了。 顧朝朝頓了頓,仿佛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其他人一樣,看到沈暮深后匆匆低頭:“二少爺。” “我每日都回來,只是事務(wù)繁忙早出晚歸罷了。”沈暮深面無表情地回答,眼睛卻始終看著顧朝朝。 他的視線直白又不加掩飾,看得永昌侯直皺眉頭,顧朝朝有些心慌,硬著頭皮繼續(xù)給永昌侯喂藥。 屋里驀地靜了下來。 許久,永昌侯正要開口訓(xùn)斥,對上他的視線后心頭突然一跳,說出的話頓時委婉許多:“……既然事務(wù)繁忙,那就回去歇著吧。” 沈暮深站著沒動,視線依然在顧朝朝身上。 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已經(jīng)從侯府庶子變成朝廷重臣,他鋒芒畢露不再藏拙,周身的氣場叫人不敢質(zhì)疑,也無法直視。至少在這個房間里,他不說離開,便無人敢催第二遍。 顧朝朝手心都要出汗了,正當(dāng)她不知所措時,沈暮深突然開口:“是。”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顧朝朝默默松一口氣,再看永昌侯,眼底也隱隱有些忌憚。只是這忌憚沒有維持太久,一和她對視便笑了—— “朝朝,偏院離這兒太遠(yuǎn),不方便,待會兒叫人給你收拾東西,今晚就搬過來吧。” 沈暮深腳下一停,垂著眼眸徑直離開了。 他不想聽顧朝朝的答案。 顧朝朝聽到永昌侯的話先是一愣,回過神后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心想黃土都快埋到鼻子的人了,竟然還色心不死,也不想想自己還有沒有那個能耐。 不過想歸想,面上還是恭敬的:“我在偏院住慣了,貿(mào)然搬來怕是會不習(xí)慣,再說搬來搬去到底麻煩,不如就這么住著吧。” 說完,不給永昌侯反駁的機會,驚呼一聲站了起來,“廚房還煨著侯爺?shù)娜藚胰タ匆谎邸!?/br> 說罷,不給永昌侯說話的機會,扭頭就走了。 永昌侯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眼神倏然陰郁。 顧朝朝知道自己突然離開,肯定會讓永昌侯不滿,不過她也顧不上了,現(xiàn)在只想回自己的院子好好洗一下手。 她低著頭走得匆忙,一直沒有放慢腳步,直到險些撞上一道人墻,才猛地停下。 抬頭看去,是沈暮深。 顧朝朝下意識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人后才略松一口氣,板著臉就要繞過他。然而她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他卻突然攥住了她的手。 顧朝朝心里一驚:“你做什么?” 沈暮深沉默不語,垂著眼眸掏出帕子,一點一點擦拭她的手腕。顧朝朝回過神后頓時掙扎起來,他卻毫不手軟,很快擦出了一片紅痕。 “沈暮深!”顧朝朝手腕被擦得火辣辣的,頓時不高興了,“你不要太過分!” “是你過分,”沈暮深抬眸看了她一眼,“才幾日未見我,便忘了自己是誰的人了?” 顧朝朝:“……” 兩人對視許久,她確定這人當(dāng)初是半點沒把她拒絕的話聽進去。 她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放狠話,就被他捂住了嘴。 “不想聽。”他面無表情。 顧朝朝:“……” 確定跟他講不了道理后,顧朝朝安分下來。 果然,沈暮深很快放開了她:“我買了芝麻糕,要吃嗎?” 他面色如常,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 顧朝朝卻不想就此揭過:“二少爺,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就大發(fā)慈悲放過我吧。” “糕點有些涼了,糍粑倒還熱著,你可以先吃糍粑。” “……你以后會遇到更好的姑娘,何必執(zhí)著于我一個有夫之婦。” “不過你若實在想吃芝麻糕,我可以再去買一份。” 顧朝朝張了張嘴,見鬼似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深吸一口氣使出殺手锏:“二少爺,侯爺要我搬去主院了。” 話音未落,沈暮深眼神瞬間陰郁。 顧朝朝輕顫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他沒什么情緒地詢問:“所以,你答應(yīng)了?” ……她敢保證,只要她敢點頭,他就敢把她就地正法。光天化日的,顧朝朝咽了下口水,到底沒敢說話。 僵持許久,沈暮深表情突然溫和:“侯爺那邊,我的人自會照料,你日后就不用去了。” “……憑什么?”顧朝朝小聲抗議。 “你不過想要個侯夫人的虛名,我給你就是,何必再委屈自己,”沈暮深抬手將她鬢邊碎發(fā)別至耳后,有意無意的觸碰逼得顧朝朝快瘋了,他卻一派淡然,“更何況我也會生氣。” 生氣了會怎么樣?顧朝朝嘴唇動動就要反駁,只是對上他的視線后瞬間就慫了。 沈暮深對她的反應(yīng)很滿意:“吃食給你放桌上了,記得趁熱吃。” 說完,又看了眼她泛紅的手腕,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顧朝朝:“……”他好像個瘋批。 雖然沈暮深沒說生氣了會怎么樣,但礙于他的人設(shè)實在不算良善,再加上永昌侯確實居心不良,所以她想了想,還是稱病不再去主院侍奉。 這倒是便宜了沈暮深。 這幾日他不再早出晚歸,每日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府中,而在府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顧朝朝院中,還美其名曰‘侍疾’。期間永昌侯的人來過兩次,每次都能遇到他,顧朝朝很難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你不把我名聲敗個徹底,是不甘心了對吧?”顧朝朝覺得自己沒病也快氣病了,他整天往自己院里跑,不用想也能猜到,府中那些人會議論些什么。 沈暮深抬眸看她一眼:“我來侍疾,母慈子孝不好?” 好個屁,你怎么不給你爹侍疾去!顧朝朝咽下臟話,一臉無語地瞪著他。 “名聲是這世上最虛妄的東西,何必太過在意,更何況如今的永昌侯府,有幾人敢亂說?”沈暮深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清茶,兩根手指推到她眼前。 顧朝朝只當(dāng)沒看到,聽了他的話后敷衍:“是是是,如今你已貴為世子爺,自然無人敢說你的閑話。” 沈暮深唇角勾起,顯然看不上所謂的‘世子爺’。 顧朝朝偷瞄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還在盯著自己看,頓時繃著臉繼續(xù)裝嚴(yán)肅。 一片安靜中,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明日要出門辦點事,可能得六七日才回來。” 顧朝朝眼眸微動。 “你今日還要冷待我嗎?”沈暮深盯著她的眼睛,不想錯過她任何一點情緒。 果然,從她眼中看到了猶豫,雖然只有一瞬,但也足夠了。 “喝茶。”他將杯子端起,直接遞到她眼前。 顧朝朝咬了咬唇,沉默地接過杯子,抿了一口后問:“什么事要這么久,會有危險嗎?” 沈暮深看著她笑了。 顧朝朝的臉頰頓時泛熱:“我不是關(guān)心你,只是好奇罷了。” “抓幾個貪官抄幾個府邸罷了,不是什么大事。”相比較她隨口一問,沈暮深回答得認(rèn)真。 然而他答得越認(rèn)真,顧朝朝就越羞窘,好在沈暮深說完,她還未來得及做反應(yīng),房門突然被敲響,接著就是紅嬋的聲音傳了進來:“夫人,侯爺來了。” 顧朝朝:“……” 顧朝朝:“!!!” 她反應(yīng)過來后倒抽一口冷氣,一臉驚慌地看向沈暮深:“怎么辦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