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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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側目看他一眼,沒說話,但視線柔和。 這天晚上的姜小米比昨天晚上更急躁了一些,甚至已經有了要爬樹的跡象,被喬遇安堪堪勸了下來,雖然又過了一天,但喬遇安卻并沒有太輕松,他知道眼前的姜小米堅持不了多久了,或許就在明天,她就會不顧一切的我行我素。 她的底線就這么多了。 夜里兩點喬遇安跟著姜小米回去1號別墅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4號別墅,或許是知道里面住了人,路燈下的這棟房子看起來似乎也不那么嚇人了,他的目光在二樓閣樓的窗戶處停留。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要不要去跟時年商量一下,讓姜小米使用這個小閣樓,就這個小閣樓,他可以幫著時年把閣樓的門封起來,不讓姜小米去打擾他,只讓姜小米在這里。 但這個想法不過在腦海里停留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被喬遇安否決了。 憑什么呢? 喬遇安和姜小米欠時年的,但時年不欠他們的,根本沒有義務要這么做。 而喬遇安也實在不應該再把危險的姜小米放在時年身邊了。 太不公平。 喬遇安預料的沒有錯,第二天晚上姜小米已經不是喬遇安可以勸動的了,她甚至屏蔽了喬遇安的話,什么也不聽的就開始爬樹,但喬遇安根本不可能答應她,在姜小米抱著樹干往上爬的時候,喬遇安將姜小米一把抱了下來。 夜里的姜小米是不接受,不允許任何人碰觸她的,在喬遇安碰觸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有些失控了,如果她手中有剪刀,喬遇安毫不猶豫的相信她會刺向自己,可不在閣樓里的姜小米相對來說是安全的。 可即便沒有利器,她還有一口牙齒,當她抓著喬遇安的手狠狠咬下的時候,喬遇安沒忍住痛呼出聲,但他面對自己這個寵愛多年的外甥女卻還是下不去手,最后還是姜橙從后面過來,將鎮靜劑打在了姜小米的身體里。 姜小米暈倒在姜橙的懷抱里,喬遇安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流血的手: 鎮靜劑不要太頻繁的用。 那你打她啊。姜橙有些生氣的看著喬遇安:你什么時候才能把兩個姜小米區分開來,夜里的她根本不是一個孩子。 喬遇安笑的有些無奈:說的容易,你能嗎? 姜橙張了張嘴沒說話,抱起姜小米走了,喬遇安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也邁步回去。 雖然不知道明天要怎么辦,但往樂觀的一方面去想,至少今天可以睡個好覺了,折騰了這么多天,喬遇安也是真的困了,很想好好的睡一個好覺。 但是喬遇安也根本不知道,在他往回走的時候,4號別墅的二樓窗戶前,有一個人悄悄掀開了窗簾,將樓下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第二天喬遇安過來4號別墅的時候因為手上有傷口,爬樹多少有點吃力而難得走了正門,只是剛站在破敗的院墻外,尚未往別墅里走,就看到一個人打開4號別墅的門從里面走出來了。 喬遇安意外也錯愕的停下腳步,看著他。 這些日子和時年相處,從未見到有任何人過來,加上時年獨來獨往連話都不多說一句的性子,喬遇安都快忘記自己曾經看到過有人出入4號別墅了。 這個人的身影和身高都和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個? 時年的朋友? 男人看起來二十三四,痞帥痞帥的,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黑色帆布鞋,連頭頂上的那頂帽子都是黑色的,不知道是習慣性走路不看還是說有什么虧心事,總而言之喬遇安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他也沒看見,直到擦肩而過的時候才驚覺不對,一下子尖叫著彈跳出去好幾米。 就連旁邊樹上停落的鳥兒都被嚇的飛起來幾只。 喬遇安: 嗓門不錯。 我艸,你是人是鬼?展圖雙手護胸滿臉驚恐的看著喬遇安。 這人的膽子倒是跟他的長相過于不相符了。 我是人。喬遇安出聲解釋:是旁邊一號別墅的鄰居,你 既然住在一號別墅就沒事兒別來這邊瞎轉悠,散步哪不能散?來這兒干嘛?展圖的臉上有了幾分血色,又恢復了痞樣兒:這房子鬧鬼你不知道啊?小心沒命,趕緊走。 喬遇安被當成了散步的,想想也沒什么不對的,畢竟這房子的確沒有人敢輕易靠近,不過鬼倒真是不至于。 喬遇安剛想解釋說我其實就是這房子里的鬼,但還沒有開口展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一邊從口袋里把電話拿出來,一邊轉身離開,順便又趕了他一次讓他趕快走,根本沒有再和喬遇安說話的意思。 喬遇安看著展圖的背影笑了笑,邁步進去雜草叢生的小院,站在主屋前敲了敲門。 三長兩短的敲門聲是他和時年約定的暗號。 時年應該就站在門口的位置,很快為他打開了門,喬遇安對他笑笑: 剛才的人,你朋友? 時年輕應了一聲,錯開門口讓他進來,視線從喬遇安的手上掃過,沒說話。 今天的客廳里亮著燈,應該是剛才那個客人的原因,喬遇安看著時年: 我還以為你就我一個朋友呢。 喬遇安的話讓邁步準備離開的時年頓下腳步回頭看他,喬遇安察覺到他的視線,笑了: 怎么這么看著我? 不是。時年說。 不是什么?喬遇安看著時年。 你不是我朋友。 第15章 喬遇安盯著時年能看了有一分鐘也沒說出話來,因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是真的沒想到時年會這么說,簡直哭笑不得。 雖然兩個人的確沒有認識太久的時間吧,可能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但喬遇安都這么說了,不管是不是時年總不應該否決的這么直白,還是當面。 不是啊?喬遇安摸了摸鼻子:行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這事兒也強求不來。 喬遇安倒也沒什么尷尬的情緒,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多多少少知道時年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什么就說什么,不會藏在心里,他的本意也不是為了讓喬遇安尷尬,只是真的這么覺得而已。 其實這樣沒什么不好的,至少相處起來會輕松許多,不那么累。 沒將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喬遇安邁步向廚房走,順便問時年: 請問還不是我朋友的這位時年弟弟,今天想吃點什么? 時年沒說話,喬遇安也不在意,反正他向來是沒什么話的,問也只是想逗逗他,喬遇安總覺得他太悶了,應該多笑笑的。 但時年回他話的機率,真的是太小太小了,此時時年也照樣沒有回應什么,喬遇安都習慣了,徑自往廚房走,從冰箱里準備拿菜出來的時候,時年卻走過來一把將冰箱門關上了,差點夾到喬遇安的手,喬遇安不解的看著他: 怎么了? 今天不做。時年說。 喬遇安看著時年,有些意外,這似乎是時年第一次主動跟自己說什么,還帶動作的。 喬遇安看看時年放在冰箱門上的纖細修長的手,又看向他的臉,笑著問: 怎么了?吃膩了?我告訴你啊,我這手藝都還沒在你面前展露十分之一呢,你要是就這么不吃了,可虧大了。 時年不說話,目光看向喬遇安的手,這樣的一個眼神便讓喬遇安知道自己受傷這回事被時年發現了,他雖然有些詫異時年會發現,發現了居然還會主動跟自己提及,但他在醫院都能正常上班,不至于一頓飯就做不了。 沒事的。喬遇安笑了笑還想繼續開冰箱:我今天在醫院工作了一天都沒事呢。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這冰箱門卻依然沒打開,時年雖然說了一次之后就沒什么話了,但表情動作都很堅持,喬遇安感覺到了,也愿意接受時年的好意: 行,我今天不做飯,但我們兩個總要吃飯的,我給你煮點餃子吃? 這一次時年沒有拒絕,松開了手,轉身出去了。 喬遇安笑笑,也就是自己聽他說過話,不然就這說話頻率,說不定真會被人當成啞巴。 這是時年接受喬遇安來4號別墅之后,時年第一次吃速凍食品,不能說接受不了吧,畢竟他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么過來,但明明已經吃了很久都不覺得如何的東西,這一次卻偏偏覺得難以下咽了。 一共15個餃子,時年翻來覆去的挑揀也不知道挑揀什么,反正到最后也才只吃了一半。 喬遇安倒是不挑不揀的把自己的那份都吃完了,收拾碗筷的時候問時年: 不吃了? 時年看他一眼放下了筷子,當真是不吃了。 喬遇安也不慣著他,直接端著餃子就回了廚房,時年坐在餐廳里待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后來起身去了客廳,從抽屜里把藥拿出來乖乖吃了,邁步準備上樓的時候喬遇安從廚房里出來了: 先別走。 時年停下腳步看向喬遇安,喬遇安把手里的盤子放在餐桌上:昨晚上剩的一碗飯,做了碗蛋炒飯,吃嗎? 時年怎么都沒想到喬遇安會在廚房里重新給自己做飯,他明明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 很難不意外,不單單是因為這碗蛋炒飯,是時年實在想不出喬遇安這么做的理由。 他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好?自己吃飽還是餓著,和他有什么關系?自己的確是因為他和姜小米受了點傷,可他們該賠的也賠了,該照顧的也照顧了,早就不欠自己什么了。 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時年在想什么喬遇安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再看下去蛋炒飯怕是要涼了: 怎么?蛋炒飯也不喜歡? 時年回神搖了搖頭,邁步走了過來重新在餐桌前坐下了,粒粒分明的米飯,金黃的雞蛋,翠綠的小蔥,只看著就讓人覺得食欲大增,和剛才的水餃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別光看啊。喬遇安笑笑:嘗嘗。 時年看著喬遇安沒說話,喬遇安疑惑了一秒明白過來: 我忘了。說完便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吃了,沒問題。 時年低下頭重新看著米飯,不知是此時燈光的原因還是原本就是因為時年,總之這一刻的喬遇安覺得時年真的好乖。 其實大部分的時候時年總是安靜和乖巧的,他已經在一個人的世界里待太久了,有些人與人之間的正常交際于他而言也太陌生了,但喬遇安覺得沒什么,只要這個環境時年是舒服的,覺得安全的,就這么待下去,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喬遇安收回視線轉身回廚房去給時年重新去取勺子,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時年已經開始吃蛋炒飯了。 用自己剛才用過的那個勺子。 喬遇安: 勺子上粘著一粒米,時年伸了舌尖出來吃進嘴里,繼而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看過來:怎么了? 沒事。將他這小動作看進眼里的喬遇安,覺得自己的聲線又有點干癢。 今天晚上怎么也得紓解一下,喬遇安這么和自己約定。 不然再憋下去怕是要出事。 時年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喬遇安就坐在客廳里看手機了,他沒什么要處理的事情,但兩個人待著不說話也不找點事情做的話難免會有點尷尬,喬遇安便刷了一會兒新聞,準備等下洗完碗之后就離開了。 今天晚上的姜小米會是什么狀態他心里很忐忑,但卻并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這一天早晚要來的,甚至比預想中的要晚了不少了,已經給他足夠的時間準備了。 雖然他不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喬遇安想事情想的有點出神,以至于時年坐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喬遇安才如夢初醒,他愣了一下起身準備去餐廳,才發現盤子都已經被時年收拾干凈了,喬遇安笑笑: 我沒注意。 時年沒說話,喬遇安又問他:吃藥了嗎? 時年點了點頭,問喬遇安: 她還會咬你嗎? 喬遇安有幾秒的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些意外,卻還是笑了:你看到了? 時年沒有否認,只是又問了一遍: 她還會咬你嗎? 我不可能再讓她咬到。喬遇安笑笑:昨天是我沒注意,她也不是一直這么兇的,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很乖巧安靜的。 時年沒說話,喬遇安也沒什么可說的,準備離開: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這句話,喬遇安便邁步走向門口,時年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 喬遇安。 這是時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至于喬遇安自己都覺得有點陌生,他回頭看著坐在那里的時年,沒說話。 時年也沒有再說什么,但喬遇安卻在這誰也不開口的沉默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些訝異時年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思來想去他發現自己拒絕不了時年對自己釋放出來的這種善意。 靜默許久,喬遇安重新坐了下來。 我想知道。時年開口:如果姜小米不來小閣樓,不接受你的勸說去別處,她會怎么樣? 喬遇安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會像之前那次一樣,用極端的方式將夜里的姜小米留下來,或許會打破兩個人格之間的平衡,也或許她會殺死另一個小米,但也有機率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們有解決方案嗎? 有。喬遇安看著時年,微微笑著:鎮靜劑,或者強行催眠,進行心理干預。 以前做過? 嗯。喬遇安應了聲:效果不太好,所以醫生的建議是暫時停下來,但現在的情況也不得不這么做了。 時年似乎沒什么問題了,又沉默了下來,喬遇安看著時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他知道很不應該,也很不合適,畢竟時年已經因為姜小米受過一次傷了,于情于理都不能再這么做,但喬遇安也確實找不到比這個更合適的方案了。 但他想說的話尚未開口,時年卻先一步截斷了他的話,他說: 讓她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