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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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那只貓喬遇安才想起這兩天似乎并沒有在別墅里看到那只貓: 那只貓你養的嗎? 時年搖搖頭:不是,和你們一樣,從窗戶跳進來的。 喬遇安笑了笑:原來如此。 喬遇安回到廚房去拿了保鮮盒,將飯菜都裝進去,邊裝邊說: 晚上的姜小米是不能見貓的,她曾經長時間被迫看一個人虐殺小動物,其中大部分都是貓,所以一見貓就會發病,她其實并不是要殺那只貓,只是想嚇唬它,把它趕走,你在身邊,可能小米把你當成虐待動物的人了。 時年沒說話,靜靜聽著。 小米是三年前開始發病的,從那之后她每天都會來這棟房子的小閣樓,風雨無阻從沒有間斷過,我姐,也就是小米mama曾經想把這棟房子買下來好讓小米能夠安穩長大,然后再接受治療,卻沒想到最后是你買了這棟房子。 喬遇安裝好了飯菜,準備把盤子拿去廚房清洗的時候又頓住了動作,他看著時年,似是有話要說,可話還沒開口,時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 我不賣。 那換呢?喬遇安看著時年:整個冬區除了你這棟,2號和3號別墅也是我姐的,拿其中一棟來換,你愿意嗎? 時年:不愿意。 因為早就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喬遇安并沒有什么失望的情緒,淡淡挑了挑眉端著盤子轉身去了廚房,等清洗好出來的時候時年已經不在樓下了,他看了一眼時間邁步上樓,時年正在書房里背對著門口的位置看書架,臉上又戴了夜視眼鏡,喬遇安站在門口小聲開口: 你晚上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時年回過頭來看了喬遇安一眼,沒說話。 我明天晚上再來看你。 時年依舊沉默,喬遇安也不在意,轉身離開了。 姜橙能夠明顯感覺到喬遇安晚上回來的時候心情不錯,甚至還陪著姜小米玩了好久,等姜小米回房睡覺之后姜橙才逮著機會跟喬遇安說說話: 這是有什么好事發生了? 沒什么。喬遇安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漫不經心的找節目看,臉上的表情卻始終笑瞇瞇的:就是我感覺這幾天我應該不會被拒之門外了。 姜橙挑了挑眉:怎么拿下的? 怎么被你說的好像 嗯?姜橙笑看著喬遇安:好像什么? 姐。喬遇安很是無奈:我是喜歡男人,可你當我遇到個人也跟我一樣啊?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搬來我們家隔壁,還偏偏和我扯上關系,還能剛好也喜歡男人?又能喜歡我?你當是上天給我送男朋友來了? 姜橙笑笑:那可說不定。 喬遇安沒再理會姜橙,但可能是因為電視節目實在沒有什么好看的,姜橙下午說的話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喬遇安的腦子里,姜橙問喬遇安:你和他,說不定會有一段故事。 當時自己怎么回應來著?沒有回應,因為覺得既可笑又有意思,可笑倒不是不好的意思,是他完全想象不到和時年在一起會是什么樣的相處模式?像今天一樣嗎? 那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不過再怎么有意思,他們之間也不太可能,喬遇安暫時沒有談戀愛的心思是一回事,另一回事他也不覺得兩人合適,時年注定是個獨行俠,而喬遇安雖說也不喜熱鬧,但卻需要正常的社交,更何況時年大概率也不會喜歡男人。 所以這件事喬遇安也只是百無聊賴的這么想了想,很快就拋到腦后去了。 十點半的時候喬遇安跟姜小米又一次去了4號別墅,前兩天姜小米過來的時候都是看了一眼閣樓的方向后就靠著松樹坐下了,但這一次她卻盯著那扇窗戶看了很長時間,然后回頭看向喬遇安。 雖然她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但那眼神卻已經告訴了喬遇安:她想上去。 不行。喬遇安保持戒備的蹲下身看著姜小米:他還沒有好,今天還發了燒,你要是想去找那些娃娃,我帶你去旁邊的房子,那里也有。 喬遇安的話姜小米很明顯的聽進去了,并且知道是什么意思,因為喬遇安看到在自己的話音落下之后她蹙了眉,不滿意喬遇安的說法,甚至又抬頭往上看了看,依舊想要上去,喬遇安有些緊張,甚至做好了阻攔她的準備。 但姜小米也只是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后又坐下了。 雖然今天的姜小米依舊聽話,但喬遇安卻放松不下來,解決了時年的問題,姜小米的問題卻依舊擺在眼前,如果姜小米發病,他又該怎么做,又能怎么做呢? 第二天喬遇安剛到醫院就被白院長的一通電話叫到了辦公室,到的時候白錦書正在打電話,看到他進來和對面又說了兩句話才將電話掛了,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喬遇安笑笑: 不坐了,馬上到上班時間了,白院長明目張膽讓我摸魚啊? 白錦書瞪他一眼,直接開門見山: 那人怎么樣了? 那天白院長和喬教授一起去到四季入夢,為的就是向時年當面道歉,但歉不僅沒道上,連人都見到,可這并不代表兩位老人不掛心。 昨天見到人了,傷口沒怎么注意,感染了,我已經處理好了,而且也說明白了,這段時間我都會去家里照顧,您放心吧。 白院長看著喬遇安,點了點頭,沒有問經過細節: 那就好,你也別太累,多注意休息,方便的話還是讓我和你爸去看看,更鄭重一些。 站在白院長的角度來看確實應該這么做,這是最起碼的態度,但站在時年的角度來看,他卻并不需要,可喬遇安還是應下了: 等合適的話,我會通知你們的。 兩人沒有再說什么,喬遇安很快被科室的電話叫走了,屬于門診一天的忙碌也開始了,但忙里偷閑的時候喬遇安也會忍不住的想,那留給時年的飯菜,他吃了嗎? 這天下班喬遇安并沒有著急回家,去了趟書店將昨天整理的被姜小米損壞的書單照例買了一套,但也有的沒有找到的,喬遇安也沒有在意什么,想著等回家在網上找找,然后又去了商場買了個最新款的電腦顯示屏,這才回家了。 車子停在時年家門口,喬遇安來來回回走了三趟才把車里的東西搬到了門口,在敲門和跳窗之前沒怎么猶豫就選擇了后者,卻不想從閣樓樓梯下來二樓的時候剛好碰到從臥室出來的時年。 時年也愣了一下,雖然意外卻并沒有明顯的慌亂了,似乎對于這個人最近時不時的出現在家里已經接受了。 不好意思,走習慣了。喬遇安解釋了一下,但這解釋連喬遇安自己都覺得沒什么誠意。 時年沒說話,但喬遇安能感覺到他的無奈,雖然光線暗到看不見他的臉,卻還是聽到了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嘆不嘆息的都好說,只要不拿菜刀將自己趕出去就好了,喬遇安笑了下沒再和時年說什么,下樓開門將門口的東西都搬了進來,兩個小箱子一個大箱子剛好將玄關處堵得嚴嚴實實。 時年下樓開了客廳的燈,喬遇安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不會主動開燈呢。 不愛說話的時年還是沒說什么,站在一旁看著喬遇安折騰,他雖然已經被迫妥協了喬遇安這段日子會時不時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回事,但到底還是不習慣,但凡喬遇安稍微不那么無賴一點,時年都不可能讓他此時站在這里。 他對于那箱子里的東西并不好奇,但卻擔心是不是什么壞東西,沒說什么,但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喬遇安將東西搬到了客廳,看到了時年盯著自己手里東西看的眼神: 這些是被姜小米損壞的書,這個是顯示器,等下給你裝上。 時年臉上沒什么表情,喬遇安也用不著他表達什么,只要不抗拒拒絕讓自己扔出去就好,喬遇安將東西一樣樣的搬到書房,時年也跟了上來,站在門口看著他。 喬遇安一開始以為是時年不放心自己,但后來他覺得似乎并不是這么一回事,時年明顯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喬遇安停下往書架上放書的動作,看著時年。 時年沒有立刻說話,轉身離開了,喬遇安也沒明白時年想要表達的是什么,于是又開始整理,直到樓下傳來聲音的時候他才停下了動作。 聽聲音應該是從廚房里傳來的。 喬遇安想了想,暫時把手中的工作放下了,起身下樓。 時年果然在廚房里,鍋里正燒著水,而時年正從冰箱里拿速凍餃子出來,正準備煮,喬遇安見此就笑了,邁步走過去關了火,又從他手中將那袋速凍餃子拿過來重新放回冰箱冷凍層: 餓了怎么不說呢?我在這里,不就是任由你使喚的嗎? 第14章 冰箱里喬遇安昨天留下來的飯菜已經沒有了,保鮮盒清洗干凈被放在了流理臺上,垃圾桶里干干凈凈沒有飯菜,這是真的吃了。 喬遇安笑笑,開口對餐廳里的時年說: 我不是說過讓你最近好好注意,別碰水的嗎?這些等我過來的時候再洗。 時年沒回答,喬遇安側目往門外看了一眼,他正在餐桌旁坐著,低頭看一本書。 燈光不是很亮,但時年坐在燈下的模樣看起來倒也是很溫馨,喬遇安有心想問問他想吃什么,但最后卻還是決定不開口,覺得時年未必會回答自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喬遇安覺得時年也給不出什么建設性的意見。 他冰箱里的那些東西都能吃下去,那么自己做什么大概都是山珍海味了。 也可能是真的吃膩了,不然不可能昨天還排斥自己過來,今天就想著吃自己的飯菜了,就差沒催他做飯了。 的確是,剛才在書房門口的欲言又止,可能就是想說自己餓了吧,但是因為不熟悉,也覺得不合適才決定自己下去做。 喬遇安做了三菜一湯,時年幫忙端了菜,兩個人都坐下來之后喬遇安問他: 我先嘗嘗? 喬遇安原本以為時年對自己的態度改變了,那多少也會多一點信任,可時年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后不說話也不動喬遇安便知道,這信任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不過他倒是沒什么負面情緒。 時年這樣的生活看起來已經很長時間了,如果一下子接受自己,未免太過戲劇性。 喬遇安將每道菜都嘗了一遍之后時年才拿起了筷子,看著他這副模樣,喬遇安無聲笑了。 飯后喬遇安給時年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 把藥吃了。 時年準備接過的時候喬遇安開口道:不用我嘗一口? 時年沒理會喬遇安,徑自拿藥,喬遇安看了一眼空了一半的鋁箔板便知道他今天的確有按時吃藥,笑了: 等下我再給你傷口消下毒。 時年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環節,喬遇安也有點意外:怎么了?害羞?可你昏迷的時候我都看過多少回了,那傷口還是我縫的呢,現在晚了點。 時年: 傷口沒有立刻看,喬遇安先去把書房整理好了,安裝顯示器的時候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后來才發現是少了網線,也沒有路由器。 這人不上網的嗎? 難道是覺得網絡也不安全?他到底是多害怕被人知道在哪里?到底發生過什么樣的事情才讓他這么一直躲著? 喬遇安猜想不到,也沒有這個想象力,但他覺得那一定是自己也承受不了的劫難。 整理好書房的之后喬遇安去了臥室,時年正坐在床邊看著拉著黑色窗簾的窗戶不知道在想什么,喬遇安敲了敲門:我進來了? 時年側頭看他一眼,沒說話。 喬遇安邁步走過去的時候,時年有點緊張,看了一眼喬遇安便收回了視線,但這一眼也讓喬遇安看清了他眼里的情緒,在抗拒。 我是醫生。喬遇安說:需要知道你傷口的愈合情況,不會傷害你的。 時年還是沉默,但過了一會倒是稍稍轉過身了,喬遇安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動了動,知道他這是同意了,便徑自去取了醫藥箱過來。 喬遇安除了時年身上的傷口他什么都沒有想,但轉身看向時年的時候卻突然愣住了,他看到時年肩膀上的湛藍色浴袍正一點點的滑下肩膀。 不是很亮但很柔和的光線里,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旖旎的氛圍。 喬遇安不是不經人事的愣頭青了,他甚至不重欲,但這一刻看著時年線條優美的肩頭,肌rou勻稱的蝴蝶骨卻依然覺得這是他看過最好看,縱然他看過這個人的胸口,觸碰過他的肌rou,但那都是在一個醫生的角度,心無旁騖的。 但這一刻,喬遇安清楚的知道,他沒有把眼前的時年當成一個病患了。 他不敢再想了,喬遇安覺得自己可能太長時間沒紓解了,以至于生出了不該生出的念頭,他閉上眼睛暗罵自己幾句才邁步走過去: 今天 出聲的這一刻喬遇安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往墻上撞,怎么就啞了呢?以至于時年都好奇的抬頭看了過來,喬遇安尷尬的笑笑,輕咳一聲: 喉嚨癢。 時年沒多想,又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喬遇安的這個反應是為什么,他收回視線又看向了窗戶的位置,喬遇安稍稍在心底松出一口氣,打開醫藥箱,拿出一個醫生的基本素養開始為時年清理傷口。 今天有疼嗎?喬遇安問。 不疼。時年說。 喬遇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但人都是rou長的,怎么可能不疼,但時年似乎從受傷開始就沒有在喬遇安的面前有過任何疼痛的表情,他似乎真的感覺不到疼痛,又或者說,他曾經經歷過最疼的痛,所以此時經歷的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喬遇安認真清理傷口,目光掃到時年胸口上的那些舊疤痕,他有心問問是怎么留下的,卻到底沒開口。 時年剛剛接受他出現在家里,他最好不要把這一點特權都搞砸了。 好了。喬遇安放下棉簽,整理好醫藥箱:還是不能碰水,你注意點。 嗯。時年淡淡應了一聲,將浴袍重新穿上了,喬遇安將醫藥箱放回原位:那我去樓下給你準備明天的飯菜,等下上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