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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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峰要靈石自然是聯系阮玉。 他這邊都被查了,還不知道阮玉情況如何。靈石放入驚鴻照影鏡的那一刻,他手都在發抖,心里想著,若是無法接通,他該怎么辦? 他還太弱了,怎么跟仙云宮抗衡? 好在,鏡子亮了。 阮一峰看到阮玉對面一片銀芒,從鏡子里透出來,都刺得他險些睜不開眼,正捂著眼睛喊太亮的時候,對面傳來阮玉的聲音,“爹,我在書海呢,這里都是逢歲晚的劍芒,你等下。” 在鏡子亮起的時候,掌教等人就已經圍在了鏡子周圍,這一次,靈汐也在。 聽到阮玉在書海,大家臉上表情都很精彩,驚、怒、羨慕皆有。 圣君對阮玉是多縱容,他昏睡之時,阮玉竟然能自由進出書海!就連靈汐仙君,也沒這待遇吧。大家想到這里,難免會看一眼靈汐仙君,就見她一臉鐵青,冷冷地注視著那面鏡子,眉眼之中的鋒利,好似要將鏡面捅穿。 鏡子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阮玉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了,我出來了,你睜眼吧。” 阮一峰聞言睜開眼,隨后就看到阮玉背后還躺了個人,他驚呼一聲,“你后面床上躺的難道就是執道圣君?你居然去了他臥房!” 阮玉:“書海出來就是他臥房啊?!?/br> 她笑嘻嘻地說:“沒事,反正他睡著了吵不醒的。說是元神在守護蒼生時受了重創,每天就只能清醒那么一兩個時辰?!?/br> 她天天進出逢歲晚的臥房,沒有哪一天,逢歲晚醒過。 “你也好奇執道圣君吧?” 說著,一張大臉就出現在鏡子里。 是阮玉將鏡子對上了執道圣君的臉,他的睡顏,就這么突兀地撞進所有人眼中。 “對了,爹,你怎么舍得用一塊上品靈石來聯系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阮玉鏡子依舊對著執道,好叫爹爹多看一會兒天下第一。 阮一峰知道此刻應該有人在監視。 他訕笑兩聲,“這不是想你了,攢了好久的靈石,剛用了,又有點兒后悔?!?/br> “誰叫你這段時間都不主動聯系我?!?/br> 阮玉嘆口氣,“我也沒靈石了呀?!敝罢平叹徒o了那么幾塊,她大部分都寄給了阮一峰,剩下的聯系幾次就沒了,現在沒靈石,如何聯系嘛。 看著執道圣君的大臉,阮玉突然想到了個賺錢的法子。 “爹,你們玄天門,有沒有圣君迷?” 阮一峰眼睛一亮,“有,有,有!”不愧是父女倆,立刻就想到了一處,他激動地道:“好多人沒見過執道圣君真容,看一次,兩塊上品靈石,這個價錢高不高?” 在一旁偷聽的洛存真想了想,說:“不高。”若是他,他也愿意花兩塊上品靈石見一次圣顏。 李蓮方都罵出了臟話, “不高你個頭!”用圣君的臉來賺錢,也虧他們想得出,做得出! 他一拍桌子,說:“等下找個由頭,給阮玉送點兒靈石上去,省得她膽大包天……” 咦,什么時候,阮玉都能用膽大包天這個詞來形容了?印象里,她不是個膽小如鼠的愛哭鬼嗎?是圣君的寵溺給了她底氣,讓她變得如此敢想敢做了吧。 阮一峰又問:“你在書海里看的什么書,仙云宮也有話本子?”看阮玉如今這模樣,自由出入圣君寢殿,還能跟昏睡的執道圣君呆在一起,看起來好像問題也不大。至少,女兒現在并不知情。 那些人懷疑她跟妖魔有關,卻沒有輕舉妄動。 只能說明,她對他們還有用處。 執道圣君是仙云宮第一人,他都沒有將自家閨女如何,顯然,阮玉現在還是安全的,想到這些,阮一峰松了口氣,很自然地跟阮玉拉起了家常。 阮玉:“看元神方面的修煉功法?!睕]敢說具體,怕被爹笑話! 阮一峰便道:“煉神的方法少?!彼D了一下,忽然道:“你那邊煉神的術多不多?看了多少,你給我分析一下?!?/br> 原本阮一峰覺得師父用的是搜魂術,然而這一會兒時間過去,阮一峰明顯感覺到自己元神強度提升,他神清目明,精神頭十足,就站在這里聊了會兒天,修為居然都跟著進階了一層,頓時有點兒好奇,那到底是什么煉神的法子,能讓他短時間內有次收獲。 既然阮玉在看煉神方面的書,或許她能清楚。 阮一峰簡單的描述了兩句。 結果對面阮玉已經蹦起來,“神交!這不就是元神交融,合修之術嘛!”她追問:“你跟哪個女修合修的,居然瞞著我找了個后娘!” 阮一峰:…… 還好他沒說具體。 阮一峰:“這怎么能是合修呢,我就只看了她一眼而已。你不要污人清白!” 阮玉:“呵,這就護上了。” 阮一峰哼一聲,“你爹我是清白的!”他對小師父,可沒什么歪心思。 雖口口聲聲喊得是小師父,但他還給取了個名號叫香奶奶,香奶奶看著年輕,實則已經九百多歲了。 “反正書海玉簡里最簡單的,卻又最難達到的合修就是這樣的?!比钣襦止?,“我過目不忘,我肯定不會記錯?!?/br> 她一心想在夢里跟莫問合修,這些記得可清楚了,哪里會錯。她將合修解釋了一下,阮一峰一聽就明白了。 通過這樣的方法,可以很溫和地探測到他的元神,不過合修在于相互交匯,而他們只是師父對他的窺探,所以跟合修沾不上邊。 父女倆一直聊到靈石里的靈氣消耗一空才作罷,阮玉擱下鏡子后看天色不早,正要回艸齋,就在聽風殿外碰上了攔路的小紙人。 小紙人:“洛驚禪醒了,說有東西給你?!?/br> 阮玉又興匆匆跑下山,老遠就看見坐在輪椅上,等在外面的洛驚禪。 月色下,他臉白得有些驚人。明明是來養傷的,怎么身體越養越弱了呢,該不會是每天早上被圣君折騰得太狠了吧。 洛驚禪:“你來了?!?/br> 阮玉過去,直接轉到他身后,推著輪椅往屋里走,邊走邊說:“外面風大,你在家里等就好了呀,當心受涼。” 聽到阮玉關切的問候,洛驚禪笑得眼睛微微彎起,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一點兒紅暈,“還好,不是很冷,就是有點兒犯困。怕睡著了,東西拿不出來。”說話時,手還無意中動了兩下,阮玉就注意到他手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頓時目光一凜。 原本是真心擔心他的身體,這下,內心深處又多了些別的東西了。 這新來的小伙伴心思有點兒重。 還施展了個苦rou計。手上動作略浮夸,故意叫她注意他的傷。 圖什么呢? 目光在他手指上的姻緣線一掃而過,難道跟執道圣君情路不順,想要找個中間人幫忙?這一對兒,拿的還是個虐戀的話本啊。 阮玉順著他說:“困了就睡嘛。明天再給我也可以。”推門,進屋,阮玉又拿了個手爐出來,“你冷不冷,抱著吧?!?/br> 洛驚禪伸手來接,阮玉就裝作這才看到他手上的傷,驚呼一聲:“你手怎么了?” 大約演得用力過猛,加上她本來就是個愛哭鬼,這會兒又滾了金豆子,還恰好有一滴淚落到了洛驚禪手背上,洛驚禪猛地縮回手,只覺得被她眼淚濺到的地方猶如火燙,仿佛將他的手背灼穿。 火辣辣的疼痛,刺入元神里! 痛中又帶著酥麻的癢,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哭了。 她在為我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