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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下,穿上大衣,帶上墨鏡和口罩,說:“你和小年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說完下了車,絲毫不給鄭森留囑咐的時間。 此前來找過周淮生幾次,因為來得都很突然,有回正好周淮生和薛其都不在,進(jìn)公司和辦公室還得別人下來帶。自那次之后,周淮生便給她一張內(nèi)部的員工卡。 孟寒一路順通無阻地到了周淮生的辦公室。 她到的時候,總秘書室還有人,看到她,先是驚訝了下,在看到她摘下口罩后,又會心一笑。 孟寒輕聲問:“他在開會嗎?” 助理小jiejie也壓低聲:“周總在審核一份資料。” “薛其呢?” “薛特助在挪威出差。” 孟寒點點頭:“那我坐在這邊等一會。” 助理小jiejie說:“您要咖啡還是茶?” “不用……”孟寒搖搖頭,“你忙你的,我自己有帶水。” 半小時后,助理小jiejie接了一通電話,隨后下班。 一小時后,辦公室的門從里面打開。 孟寒從臺詞本中抬起眼,一道挺拔俊朗的身影朝自己走來。 不多時,在自己面前停下。 孟寒合上臺詞本裝進(jìn)包里,起身:“忙完了?” 周淮生不答反問:“過來怎么也不說一聲。” “正好經(jīng)過,想了就過來碰碰運氣看你在不在。”她笑了笑,“運氣還挺好。” “所以,就在秘書室坐著?”他幽幽說著。 “你忙總不能讓你分心。” 兩人走到電梯口。 怕他誤會,她側(cè)過臉,說:“我讓她不說的,你別怪她。” 電梯正好打開,他手虛掩在電梯門框,等她進(jìn)去了,他才進(jìn)去,聞言,說:“我就這么是非不分?” “那也不是。”她說。 “那是什么?” 這個問題困惱了孟寒好幾分鐘,等到了負(fù)2樓,出了電梯,她還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上了車,她忽地說:“今晚去外面吃。” 這段時間兩人因為彼此工作繁忙,甚少聚在一起,僅有的幾次,都是在家下廚。 周淮生手搭在方向盤上,問:“去哪里吃?” 孟寒想了很久,拿出手機(jī),搜了一圈,忽地抬起眼望向窗外。 鵝毛大雪倏忽飄落,街道人群哈氣前行。 這個場景讓她想到某年某個時刻,她側(cè)過臉,正巧前方紅綠燈,車緩緩?fù)O拢芑瓷m時轉(zhuǎn)過臉。 四目相對,孟寒手肘擱在置物板上,撐著下巴,問:“我公寓附近的那家酒館怎么樣?” 自從孟寒搬到周淮生的那套別墅居住之后,原先的公寓就此閑置了下來。 再者公寓離別墅遠(yuǎn),他們鮮少過來這片區(qū)域活動,上一次過來還是去年年末過來拿資料的時候。 八?九點的光景,酒館附近的泊車位置都已被停滿,周淮生把車開到公寓負(fù)二樓的停車場,兩人從公寓走過去。 雪天的地,地上濕淋淋的,路邊的燈瀉下,滿面的清輝,實在又冷又清寂。 一陣?yán)滹L(fēng)襲過,孟寒朝周淮生身邊攏了攏。 周淮生自然地伸出手,攬住她的腰。 酒館還是四年前的布置。 就連服務(wù)生還是舊時面孔。 兩人點了食餐和酒,坐在靠窗的位置,邊吃邊說著話。 窗外,雪花飄飄落落,行人走走停停。 孟寒放下刀叉,抿了口紅酒,問周淮生:“晚上就在這邊的公寓住?” 公寓雖然沒怎么住過,但平時都有阿姨上門定期打理。 周淮生往她杯子里添了點酒,聞言,說:“13樓,還是20樓?” 他眉眼略笑,口吻卻飽含他味。 孟寒臉一紅,忙拿起紅酒杯,一邊小口嘗著,一邊望著窗外。 出了酒館,外面的路還是來時的模樣,雪花落在地上,化成了水,濕淋淋的。 走出一段路,周淮生拉住孟寒,未等孟寒發(fā)問,他默默地將臂彎處的圍巾帽子分別給她帶上。 孟寒低頭看看圍巾,在周淮生戴好帽子要撤離時,她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 周淮生略略笑著:“忘了還有手套。” “不用……”她臉不紅心不跳地將他的手揣進(jìn)自己的大衣兜里,“這樣就暖和了。” 剛剛喝過酒,吃過食物,身上暖和和的,再者公寓離這邊也不過兩條街的距離。 周淮生沒再說什么。 慢悠悠地走了一路,轉(zhuǎn)眼間,公寓近在眼前。 忽地,孟寒說:“那晚在酒館用餐,是我對你有感覺的開始。” 她抬起眼,笑了笑:“轉(zhuǎn)眼就四年過去了。” 周淮生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唇角淡著笑意,他問:“時隔四年,今天你對我是什么感覺?” 孟寒沉默地思索了一會。 她看了看四周,街上沒什么人,有的只是稀薄的路燈,和漫天細(xì)小的雪粒。 她問:“想知道?” 他點點頭:“想,或者說很迫切。” 后面這句話,他是突然低下頭湊在她耳邊說的。 溫?zé)岬暮粑鬟^她的臉頰,癢得孟寒一邊縮一邊笑。 鬧了有一會,她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周淮生也有意微伏著身,兩人的距離近得不能再近。 就連呼吸都是同個頻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