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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quán)臣 第363節(jié)

    豫王握住了他的胳膊:“你的馬背上掛了一個人,就坐不下你了。與我同乘好不好?”

    “滾。”蘇晏面色冰冷地說,抽出胳膊,徑自往營地方向走去。

    豫王上了自己的黑騏,路過他身邊時彎腰一拎,將他帶上自己的馬背。

    蘇晏激烈掙扎起來,甚至打算跳下馬去。豫王硬是將他圈在懷中,低頭將臉埋在他頸側(cè),聲音沉悶地喚道:“清河……清河……”

    蘇晏聽出了這聲聲喚中的愧悔、苦澀與求饒之意,并沒有回應(yīng)。

    然后,他感覺到頸側(cè)驀然一片濕熱。

    朱槿城是個什么樣的人,蘇晏已經(jīng)足夠了解——他的靈魂中燒著戰(zhàn)火,身體內(nèi)流著槊血,卻從不會落淚。

    蘇晏怔怔地想了許久,最終向后伸手,用力薅住了豫王的鬢發(fā),咬牙道:“朱槿城,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王八蛋。”

    第369章 征服我駕馭我

    頭皮被扯得生疼,但豫王仍用雙臂緊緊圈著蘇晏的腰腹,從后方把臉埋在他頸窩,不愿抬起來。

    蘇晏逐漸松了手勁,帶點苦澀地自嘲道:“你若是個老實人多好……我就會說,方才的舉動是出于朋友之義、同袍之誼,然后你會信以為真,而我自己也就跟著信以為真了。

    “這樣我就不用在早已亂七八糟的情債本子上再多添一筆。

    “我們就能一輩子維持這種既是知交又是損友的關(guān)系。

    “朱槿城,這回你就裝個傻,好不好?”

    “不好。”豫王抬起臉,眼底燃著堅誠的火與光,“一個人能為另一個人豁出命去,甘愿以己死換彼生,這不是天底下最真的情,什么才是?”

    蘇晏無言以對。

    豫王接著道:“我不像我那工于心計的二哥,對身邊人總是愛試探,愛考驗。

    “我也從未在乎過昔年那些床伴究竟是愛慕我本身,還是愛慕我的身份與權(quán)勢。

    “而這種我不愛做、不屑做的事,今日卻忍不住對你做了……但是清河,只有這一次。

    “我明白就是明白了,相信就是相信了,你再怎么掩飾也沒用,旁人再怎么非議也沒用,世事再怎么變遷也沒用。

    豫王用手指掰著蘇晏的臉向后側(cè)過來,鄭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蘇清河,你是靖北軍唯一的監(jiān)軍大人,也是豫王世子唯一的后爹。”

    這次蘇晏沒有斷片兒太久,因為巡邏在外的一支突騎小隊聽到冰河邊的動靜,正快馬飛馳而來,已進(jìn)入他們的視野范圍。

    豫王將那名昏迷的牧民交給他們,盡快送去營地,請軍醫(yī)治療。并吩咐人一旦醒來,就立刻稟報華翎。

    突騎小隊領(lǐng)命后,牽著白馬,帶著馬背上的傷者急匆匆地趕回去了。

    暮色開始降臨,荒野平川上又只剩下一匹孤岸神俊的黑騏,與馬背上身影交疊的兩人。

    豫王將坐在前鞍的蘇晏翻轉(zhuǎn)過來,面對面攬著腰身,繼續(xù)方才被打斷的深吻。

    豫王騎術(shù)精湛,不用拱形鞍橋,馬鞍直如一張皮革墊子鋪在馬背上。故而蘇晏被推著向后仰,上半身倒在馬脖頸上時,并沒有被鞍橋硌到腰,但他仍心慌意亂地揪住了馬鬃毛,失聲道:“放我起來,會摔下去的!”

    “安心。你是在馬背上,但也是在我懷里。”

    黑馬嚼食時不高興被揪鬃毛,搖頭晃腦地打了個響鼻,蘇晏又覺得自己要跌落下去,倉促間一把抓住了豫王的褲子。

    ——他抓了一手的冰屑。

    原來對方從冰河里上岸后,濕透的長褲未換,被風(fēng)一吹凍成了硬邦邦的直筒冰褲。

    蘇晏看著都替他冷。豫王無所謂地笑了笑,直接撕掉自己的長褲,隨手丟棄。

    看著落進(jìn)枯草叢的布片,蘇晏驚覺這位靖北將軍簡直不羈到了一種境界,要不是戎衣戰(zhàn)袍的裙擺長及腳踝,這么一撕,怕不得下半身果奔。

    豫王把手伸進(jìn)蘇晏的袍底去摸:“……你的褲子也濕了。”

    “不會不會!還好還好!”蘇晏忙不迭地按住了對方的手。

    開什么玩笑?他跳冰河時脫得相當(dāng)干凈,唯剩一條時人稱之為“小衣”的短褲。短褲被打濕后無奈舍棄,于是他只得直接穿上長褲,行動間就感覺里面虛飄飄的有點漏風(fēng)。這會兒要是連長褲都保不住,是要學(xué)面前這位不要臉的靖北將軍,中空上陣嗎?

    于是他異常堅決地說:“我怕冷,死也要穿著褲子!濕一點點沒事。”

    豫王哂笑:“那么破一點點也沒事了?”

    蘇晏:……

    蘇晏:“停車!這不是去軍營的車,我要下去自己走!”

    他側(cè)身想溜下馬背,卻被扣住腳踝拉回來,摁在馬頸上。豫王勾起他的雙腿架在自己腰側(cè),另一手去摸他裈襠處,指尖劃過,縫線頓時綻裂,中門大開。

    胯下一涼,蘇晏下意識地并腿去擋。身下馬兒甩了甩脖子,似要將他甩下去,蘇晏低低地驚呼一聲,兩個腳踝互勾,倒把豫王的腰身牢牢盤住了。

    豫王滿意極了。

    馬背狹窄,兩人袍裾下的部分猶如一體雙生緊貼著,隱秘處肌膚廝磨。

    對方胯下那條火熱的蛟龍,正與他逐漸脹硬的陽物嬉戲,輕觸重碾,緊打慢纏,龍身上的軟鈍鱗片不斷刮磨著他敏感的皮膚,帶來難以承受的戰(zhàn)栗。蘇晏急促地喘息著,每每想以手背擋住臉,就會被身下傳來的搖搖欲墜感逼得不得不放棄遮掩,轉(zhuǎn)而抓牢對方的手臂。

    豫王欣賞著懷中人臉頰潮紅、眼角凝淚的動情之色,享受著他把安危與身心都托付于己的滿足感,盡管yuhuo中燒,卻并不急于直搗黃龍,而是在營門外調(diào)兵遣將,屢屢叫陣又不真正發(fā)起進(jìn)攻。

    直到蘇晏難耐地扭動腰胯,從臀縫間滲出的清液沾濕了他的毛發(fā),他才將硬而翹的陽物端頭抵著對方后xue,一寸寸緩慢地頂入。

    蘇晏一聲嗚咽,指尖深陷入他的手臂,狀似痛苦地劃出幾道甲痕。

    但豫王知道,這種情態(tài)下的痛苦,其實是來自于一時難以負(fù)荷的快感的刺激,尚未被久曠的身體接受。他很有些意外與驚喜,俯身在蘇晏耳邊,鼻息粗重地問:“多久沒做了?半個月,一個月?”

    蘇晏緊閉雙眼,不理他。

    豫王也不惱,在他耳邊繼續(xù)調(diào)謔:“你那貼身侍衛(wèi)整日里鞍前馬后,怎么沒把你這里也伺候到位?是不敢,還是不行?”

    耳郭頸側(cè)的肌膚被話語間吹出的熱氣激得酥麻顫抖。蘇晏知道有些人辦事時sao話連篇,性癖惡劣,譬如面前這位不知臉皮為何物的靖北將軍,故而壓根

    不想去認(rèn)真分辯什么,只咬牙應(yīng)了句:“你話比活兒多,是不是不行?”

    豫王嗤地笑了聲,扣住他的腰胯,兒臂粗的陽物撐開xue口,三進(jìn)兩退地往內(nèi)深入。

    蘇晏眼前一陣發(fā)黑,說不清是痛、是爽,還是別的什么,只覺整個身體都被劈開一條通道,準(zhǔn)備迎接洶涌而來的欲潮。

    蛟龍在他體內(nèi)開辟領(lǐng)地,支棱浮凸的龍麟刮擦著內(nèi)壁,每一下拖曳都點燃起簇簇快感的火苗,來回抽插時快感強(qiáng)烈到吞沒神智,而翹起的龍首正正頂在最為敏感的關(guān)竅處,更是要了他的命。

    身體被盡情開拓,快感被肆意彈撥,像一場痛苦難耐的狂歡,亦是一道極盡歡愉的酷刑,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呻吟從喉間溢出,蘇晏死死咬住嘴唇。豫王低頭舔吮他的唇齒,誘他張嘴:“叫吧。野地蒼茫,不用擔(dān)心被任何人聽見……你叫得越動聽,就能越快結(jié)束……”

    蘇晏松了牙關(guān),一聲長而宛轉(zhuǎn)的呻吟猶帶泣音,曠野靜夜中聽得分明,旋即又羞恥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所以是不想早點結(jié)束了?那就如你所愿……”豫王腰腹發(fā)力,將整根柱身徹底楔入他的體內(nèi)。

    蘇晏從腰到腿都在打著顫兒,仿佛情潮欲海間的一葉孤舟,為了不在風(fēng)浪中翻覆,極力把持著帆與槳。而這片興風(fēng)作浪的海,竟還覺得風(fēng)浪刮得不夠大。

    豫王吮咬著他的喉結(jié),胯下輕柔抽動,喘息問:“馬背狹窄,你我皆不得大動作,如何盡興?”

    蘇晏顫聲回道:“那就別盡了。”

    “陛下待微臣著實殘忍,多一點甜頭都不肯賞賜。”豫王隔著布料揉捏他的臀rou,“既然你我都動彈不得,那就讓能動的動起來好了。”

    主人雙腿輕夾馬腹,訓(xùn)練有素的黑馬接收到了指令,停止啃草根,撒開四蹄溜溜達(dá)達(dá)地小跑起來。

    馬身起伏,帶動著馱負(fù)之人上下顛簸,而馬背肌rou的每一次賁張與收縮,便如同波浪推送著蘇晏的腰臀向后撞擊。

    被拔出一半的陽物再度狠狠貫穿時,蘇晏發(fā)出了一聲尖叫。豫王就著坐騎奔騰的力道,時輕時重地抽插搗弄,甚至在他顛簸騰空時,扣住腰臀往回按落,讓那關(guān)竅處反復(fù)撞擊在粗糙的柱身,直逼得他滿臉淚水,尖叫連連。

    靖北將軍連人帶馬,把蘇監(jiān)軍cao弄得死去活來。

    而看似游刃有余的將軍大人其實也不好過,不僅要控制自己的情欲,以免在這場過于激烈的情事中太早繳械,還要分出點心神來挽韁控馬,保護(hù)懷中人的同時給予對方最大的快活。他在這大冷天里騎出了滿背熱汗。

    黑馬跳過一道深坑落地后,蘇晏猛地弓起腰,勾在騎士腰間的雙腿徹底失力,仿佛被利箭射中的飛雁,哀鳴著向下墜去。豫王眼疾手快地托住他的肩背撈回來,頓覺兩人緊貼的小腹間熱流汩汩,濕得一塌糊涂。

    豫王勒韁駐馬,將迷離失神的蘇晏摟在身前,在他臉上細(xì)密親吻。

    蘇晏長長吐了口氣,回魂般咕噥:“我要死了……你拿回去,別硌在我里面……”

    豫王哭笑不得:“這才幾里地,你就偃旗息鼓了,叫我如何是好?”說著往他體內(nèi)用力頂了一記,以示自己依然兵強(qiáng)馬壯。

    蘇晏軟綿綿地嗚咽一聲,“將軍神勇,在下不敵……不如一同鳴金收兵,改日再戰(zhàn)……”

    將軍果真拔出了依然硬挺的長槊,卻并未輕易放過舉白旗的對手,將他又翻了個身,往前趴在馬頸上。

    “抱住馬脖子,手抓韁繩,這樣才不會滑下去……雙腿后曲,腳背向內(nèi)勾緊我的足踝……對,就這樣,我的好乖乖。”

    豫王連哄帶迫地把蘇晏擺出俯趴姿勢,正好讓衣袍下的兩片渾圓臀瓣翹在自己小腹前。xue口已被rou得綿軟濕滑,他輕松盡根沒入,舒服得頭皮發(fā)麻,不禁逸出一聲忘情的嘆息。

    蘇晏哽咽道:“我這輩子都不想騎馬了……”

    豫王俯下身,舔咬他汗津津的后頸:“乖,再跑二十里地。”

    蘇晏用力搖頭。

    “十里,就十里。”豫王與他討價還價,“跑完這趟就不跑了。”

    蘇晏拗不過,無奈應(yīng)承:“你讓馬跑慢點……”

    豫王低笑:“韁繩可是在你手里呢。”他雙腳一夾馬腹,力道比之前大了些,同時提醒道,“抱緊——我要提速了。”

    蘇晏從齒縫里剛擠出兩個字:“騙子!”黑騏便奮蹄而起,縱身沖了出去。

    后xue里含著一根戰(zhàn)龍也似的帶刺roubang,隨著馬身震蕩橫沖直撞;前頭陽物裹著柔軟的羊絨袍子,在皮革馬鞍上來回摩擦……蘇晏把臉埋在烏黑順滑的馬鬃里,又哭又叫,欲死欲仙,魂馳神蕩,兵解飛升。

    直至身后蛟龍吐精,他才從九重天闕又飄飄悠悠地落回人間。

    豫王如玉山傾倒般,向前壓在他背上,啞聲道:“清河……你把我三魂七魄都吸干了。”

    蘇晏死而復(fù)生地抽著氣:“賴我嘛?我又不是狐貍精,你卻是條不折不扣的yin龍!”

    “是是,”背上的男人當(dāng)即順著他的話說,“你別把龍鞭夾那么緊,否則又要硬了。”

    蘇晏連忙放松后庭,結(jié)果龍鞭是抽出來了,還帶出不少白濁,混著清液淅淅瀝瀝地流了一腿根。

    若有人遠(yuǎn)遠(yuǎn)看過來,只道冰天雪地間,兩人相擁著伏于馬背上,卻不知層層袍裾覆蓋之下是怎樣一番銷魂蕩魄的春景。

    黑馬依著主人的心意,從慢步到奔馳,從奔馳再到慢步,最后在一片金黃的胡楊林旁停了下來。

    蘇晏滑下馬背,躺在松脆的枯草叢中,渾身散架,腦子一片空白。

    豫王解下濕痕斑駁的馬鞍,拿去湖邊冰水里漂干凈后,給黑騏重新披掛上。然后他走過來,躺在蘇晏身邊。

    冬夜很冷,但他們體內(nèi)猶有情谷欠的余熱。

    蘇晏呼吸深沉,豫王以為他累到睡著,正想抱他上馬回營,卻聽他忽然開口:“將來若是有一日,朝廷收了你的兵權(quán),讓你再回京城當(dāng)個閑散王爺,你會不會奉召?”

    豫王皺眉想了想,反問:“回京之后,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