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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權臣 第232節

    直到十九世紀左輪手槍面世,這種氣密性上的缺陷依然無法解決。左輪射手若是不小心把手放在彈倉與槍管的縫隙間,漏氣能把手指直接切成兩段!

    再后來,德國人西門子為了解決后裝炮的漏氣問題,努力研制各種炮閂,卻無一成功。最后一次實驗,他把自己的耳朵給炸聾了,無奈只得放棄,轉而研究電氣方面,最后成立了西門子公司。

    ——當然這些前世八卦只在蘇晏腦中一閃而過。他謹慎地與蓋板處保持距離,憑借著前世常年混跡cs野戰俱樂部磨煉出的手感,借助銃管前端的準星與照門,在短暫地屏息瞄準后,將子銃中的彈藥果斷地發射出去。

    砰然巨響,火舌噴吐,火藥味濃烈刺鼻。

    更難以忍受的是,六尺銃身、五斤重量,后坐力險些把他的手腕給震脫臼了!

    蘇晏失手將火銃摔在了地上,捂著劇痛的腕骨嗷的一聲叫。

    這一聲痛呼,硬把已經掠出去的豫王又拽了回來。豫王猛然轉身,十分緊張地問:“沒把自己給炸了罷?跟你說了別動、別動!”

    疼痛感漸退,蘇晏強笑著,朝他挑了挑眉:“射中了。”

    豫王驚詫地轉頭望去,只見一襲紅袍在屋脊上翻滾,最后從屋檐處摔落下來。

    豫王:“……”

    豫王:“端午節時你連箭都射不清楚,這才過多久,會用火銃了?我怎么覺得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蘇晏:“呵呵。”

    這聲“呵呵”含義豐富,但豫王沒空辨識,縱身掠到營主身邊去探看動靜。

    營主還活著,火藥和彈丸把他的后腰打成了一盤篩子。雖然對內力深厚的武功高手而言,這并非致命傷,但受損的腰椎已經使他喪失了施展輕功脫身的機會。

    他痛苦又不甘地匍匐著,猶自去夠掉落一旁的斷魂鉤。

    豫王一腳踩在他血rou模糊的后腰上,冷笑道:“窮途末路的困獸,還不束手就擒?”

    營主自知逃脫無望,面具下的聲音如夜梟般凄厲又沙啞:“除了一堆臭rou,爾等什么也休想得到!”

    豫王以為他要服毒,忙伸手扣住他的咽喉,準備將入喉的異物擠壓出來。

    誰料營主趁機一巴掌覆在臉上,真氣噴吐之下,連面具帶臉骨被自己捏個粉碎!

    接連不斷的骨碎聲令人毛骨悚然,豫王當即卸了他的雙手關節,但仍來不及阻止,眼看著碎裂的青銅與血rou、骨頭乃至腦漿混成一處,整張臉已不成形狀。

    從后方趕上來的蘇晏見此一幕,抽了口涼氣。

    豫王起身,用自身擋住營主仍在抽搐的瀕死之軀,沉聲道:“他活不得了。”

    蘇晏喉中梗著澀重的一團濁氣,好容易才吐出去,臉色有些陰郁:“故意毀了自己的臉,讓我們查不出身份。看來這七殺營主也是個死士,只不知他效忠的對象是鶴先生,還是其他什么人。”

    -

    此時此刻,鶴先生坐在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上,即將離開京城。

    一名女教徒在旁陪侍,用清水給他擦洗手臉。

    “教主,”女教徒忍不住問,“我們不等連營主了么?”

    鶴先生緩緩睜眼,神情平淡:“我之前告訴過他有接應者,但他不信。他若是肯信我,與我同去密室、同上囚車,這會兒就能坐在離京的車上了。”

    “那么營主現下如何,可要我等回去支援?”女教徒柔聲問。

    鶴先生微笑:“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他自尋死路,與我何干?再說,他不過是一枚被派來與我合作、同時也監視我的棋子。一子之存亡,無足輕重,我猜用不了多久,那人又會再派出一枚棋子來與我接頭。我只希望下一個能比他好相處。”

    女教徒不明所以地點頭:“教主英明,我等唯教主法旨是從。”

    鶴先生挑起車簾,望著越來越近的城門。城門下,兩名守夜的兵卒正等待著為他們狂熱的信仰奉獻一切。

    “我終究還是敗了,敗在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身上。”鶴先生輕嘆,“如今京城已無我教容身之處,但好在天大地大,以這萬里江山為棋盤、各股勢力為星位的棋局,遠遠未到收官的時候。

    “蘇晏,下一回合,我們再論輸贏。”

    -

    吩咐侍衛收拾營主的尸體,二人走到聞不到血腥味的廊下,豫王伸臂攬住蘇晏,往自己胸口一貼,低頭用微微冒出胡茬的下頜蹭他的臉。

    不等蘇晏反應過來,出言抗議,豫王又很快松開手臂,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必太過失望。雖然七殺營主死了,但鶴先生被我們抓住,人證物證俱全,該伏法的一個都跑不了。”

    蘇晏點點頭:“帶上營主的尸體,一同去北鎮撫司匯合。先看看能不能從鶴先生口中套出些什么,再進宮向皇爺稟報。”

    豫王道:“還有,留一部分騰驤衛在兩個侯府,封鎖衛家,以免咸安侯等人狗急跳墻去朝堂上亂吠,或者去慈寧宮打擾我母后。這顆毒瘤,再怎么與皇家沾親帶故,也該到割除的時候了,母后那邊若是想不通,我與她說去。”

    蘇晏目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有勞王爺了。”

    豫王注視他:“所以你還是不肯叫我一聲‘槿城’?”

    蘇晏被這道火熱目光看得有點局促,移開眼神,聲音也不自覺地小了:“親王名諱,下官不便直呼。”

    豫王再度逼近,幾乎將他圈在廊柱與自己的胸膛之間,低沉華麗的嗓音就在耳畔響起:“本王不在乎諱不諱的,就想聽你叫一聲‘槿城’。來,叫一聲,就一聲。”

    蘇晏心跳加快,說不出是緊張、慌亂還是其他什么更復雜的情緒,攪得他呼吸困難。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尷尬地說:“我叫不出口。”

    豫王眸色更深,玄衣包裹下的高大身材傾覆過來,給人一種無法逃脫的壓迫感。這壓迫感既帶有雄性的侵略性,又是主導、包容而充滿蠱惑的,讓蘇晏覺得有些頭暈。

    “真的……不合適……”他打起了磕巴,后背頂在冷硬的廊柱上,直恨不得把全身都鑲進去。

    豫王朝他的睫毛微微吹氣:“不肯叫‘槿城’,那就叫我‘阿蓯’。”

    “阿蔥?”蘇晏像過電似的遍體酥麻,恍惚又回到被yin獸費洛蒙控制的恐懼中,想掙扎卻又手腳酸軟,只能勉強保持理智,警告自己不能中了對方的邪。

    “是我的乳名。除我幼年時的父皇與母后,再沒有人叫過了,如今我想從你嘴里說出來。”

    這可太羞恥了,別說阿蔥,阿姜、阿蒜我也不叫。蘇晏拼命搖頭,耳根不由自主地燒燙起來。他徒勞地推著對方巋然不動的身軀:“王爺快放手,那么多人看著……你不要臉,我還要。”

    豫王說:“乖,叫一聲,我就放你走。”

    比起不倫不類的“阿蔥”,“槿城”也就沒那么難以接受了,蘇晏無奈地低聲叫道:“槿……城。”

    豫王輕笑,仿佛愉悅至極,回道:“乖乖。剖了我心肝也挖不走的骨中骨,rou中rou。”

    蘇晏窘得兩臂起了雞皮疙瘩,用力掙扎:“說的什么下流話,還不快放手!”

    豫王便放了手,擺出一副說正事的臉孔:“他們差不多收拾停當了,我們這便出發,趕在明日早朝前,把這事釘死。”

    蘇晏臉頰熱意未散,低頭整理衣袖以作掩飾,嘴里道:“我騎我的馬,你坐你的車,莫挨老子。”

    豫王笑道:“我不坐車,也騎馬。我們并轡而行,好不好?”

    說話間,一個人影急匆匆趕來,隔著兩三丈遠就高聲叫:“蘇大人!豫王殿下!”

    蘇晏轉頭,見是高朔,招手示意他過來:“你身上還有傷,怎不回去休息。有什么事?”

    高朔臉色陰沉:“押送囚車的錦衣衛出事了,囚車里的犯人被劫!”

    蘇晏驚道:“鶴先生逃了?七郎如何,有沒有事?”

    高朔道:“沈大人無事,他帶著前隊開路,都快到北鎮撫司了,見石千戶他們遲遲不見蹤影,便帶隊折返回去找。最后在一條小巷里找到,所有錦衣衛統統被藥倒,包括領隊的石千戶,潑了冷水才醒過來。”

    蘇晏問:“石千戶怎么說?”

    “說只聞到一股暗香。因為兩側圍墻內俱是花樹,便沒太在意,不知不覺就暈了。”

    “囚車呢?什么樣子?”

    “鐵鎖上有很多銳器砍過的痕跡,可見劫囚車的人為數不少,沈大人猜測是真空教余孽來營救他們教主,當即下令賊人未落網之前不開城門,以防欽犯出逃。”

    “要封城大索嗎?”

    高朔搖頭:“城門守軍屬于五城兵馬司治下,隸屬兵部。沒有圣旨,只錦衣衛這邊傳令過去,他們未必肯聽。就算聽了,再到執行,中間又有一段時間,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

    蘇晏皺眉,邊思忖邊道:“真空教長年隱身暗處,教徒眾多,難以一網打擊,會來劫囚車也不算太意外。但他們會趕來得這么及時,想必鶴先生之前已經做了布置……此人可真是,走一步算三步,不好對付啊!一旦逃出京城,天高海闊,再想抓他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高朔默默點頭。

    豫王拍了拍蘇晏的肩膀,說道:“手下敗將,何憚之有?通緝令下發各州縣,再抓一次就是了,不必太過煩惱。”

    蘇晏嘆道:“我擔心的是七郎。犯人畢竟是在錦衣衛押解時逃脫,他這個主官怕是免不了要擔責。”

    豫王心里恨不得沈柒被罰被貶,最好去嶺南瘴蠻之地喂蚊子,這輩子都別回來了,面上卻一派公正地道:“他抓捕有功,失職有過,功過相抵。按我皇兄的性子,頂多訓誡幾句,不賞不罰罷了。”

    蘇晏微松口氣,問高朔:“七郎在哪里?我先與他碰個頭再進宮。皇爺怕是又一夜未眠,等著我去復命呢。”

    高朔道:“沈大人去和兵馬司交涉,還未回來。不過留言說了,讓蘇大人自行其事,不必等他。”

    蘇晏點頭:“按慣例,城門明早晨鐘敲響時才會開。我試著向皇爺討一份旨意,看能不能趕在開城門前,下令封城。”

    他想了想,又苦笑著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大索擾民,如海中撈粟,未必能撈得著;且城內外流通涉及萬戶生計,就算真封城,也封不了多久。”

    豫王道:“清河所慮頗有道理,也許不等明早開城門,那鳥先生就已經跑了。試想一個走一步、算三步的人,又怎么會被城門攔住。”

    蘇晏想來想去沒轍,干脆先擱在一旁,說:“我這便進宮,先把衛家告倒再說。鶴先生與七殺營主都是從侯府里搜出來的,人還藏在家主專用的密室里,他們再怎么狡辯,也難逃干系。更何況,衛貴妃——”

    他驀然收住嘴,不說了。

    豫王頷首:“我與你一同進宮。”

    第245章 臣就配個鑰匙

    蘇晏遠遠就看見養心殿內通明的燈火,果然是徹夜未熄。

    他上了臺階,見藍喜背對著殿門站在屋檐下,似乎正暗自琢磨著什么,手上拂塵不安地甩來甩去。

    他叫了兩聲“藍公公”,對方才反應過來,臉上掛出習慣性的笑:“世侄來得正好,皇爺之前吩咐了,今夜若你來復命的話,不用通傳可以直接進去。”

    蘇晏跟藍喜的關系一直都有些微妙:

    香火情嘛有一點,但也僅有那么一點,所謂“世叔”“世侄”,更多是出于必要時拉近距離用的套路。

    不對盤嘛也有那么一些,因為蘇晏很清晰地認識到,這個大太監就是個利己主義者,別說為了討好皇帝非要把他弄上龍床,哪怕有時幫他一手,也完全是為了自家利益的考量。

    這份塑料叔侄情,雙方都心中有數,故而能用則用。沒到真正利益沖突的時候,誰也不會率先撕破臉皮。

    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晏也笑瞇瞇地道:“有勞世叔了。不知小爺可還在殿內?”

    藍喜道:“小爺剛回的東宮。”

    蘇晏問:“這都過了兩個時辰了,小爺才走?父子倆有這么多話聊?”

    “咳,那兒啊,連十句話都沒說上,也不讓離開,就給拘著。”藍喜嘆口氣,“剛剛小爺走的時候,臉都是黑的。咱家送他出了殿門,就站在這兒琢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也許是擔心太子年少沖動,怕他也趕去衛家湊熱鬧,既弄險也不利于形勢吧,蘇晏如此猜測。

    他朝藍喜拱拱手:“那小侄便入內復命了。”

    藍喜半開玩笑道:“那咱家就不入內討嫌了,反正也是要被攆出來的。”

    蘇晏懷疑這廝在調侃他和皇帝關系曖昧,只當沒聽懂,神情自若地走進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