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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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唔,你不知道,可以原諒。 津美紀放下勺子,跑去房間里一口氣拿出來三個禮物。 津美紀送的是自己畫的五條悟肖像畫,雖然畫的很卡通,但把握住了白睫毛藍眼睛和墨鏡的精髓,還很有創造性地添加了貓耳朵。 伏黑惠的是玉犬和脫兔的周邊玩偶盡管只有他一個狗派,但該有的都要有! 還有一個禮物是安徒生托津美紀帶給他的。 一副和他常戴的墨鏡外表一模一樣的墨鏡。 但安徒生出品,就不可能是普通墨鏡。 五條悟興致勃勃地翻出說明書來看。 這是一副特殊的墨鏡,即使是失明的人帶上它也能視物,用它看您最愛的人的話,會有特殊的體驗哦。 他立刻戴了起來,看向另外三個人。 比以往要清晰很多,不是咒力成像,像是咒力成像和正常視覺交疊重組,他的感官是色彩正常的畫面,但大腦能夠收到咒力分析的反饋,并且也沒有六眼負荷的壓迫感。 對他來說實用性極強。 不過,他最在意的還是 五條悟提著貓包,跑進了房間里。 他的戀人已經醒了,但還懶散地藏在被子里,臉埋進柔軟的枕頭,假裝沒醒。 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在他的視線里,太宰治的頭頂上有不存在的耳朵抖動了一下,機警地側起來。 是黑色的貓耳朵,耳朵毛的尖尖是白色的,看起來特別可愛。 太宰他拉長聲音喚對方,床上的人動彈了一下,把頭往被子里縮,沒有回應他。 但有一條黑色的,纏著靈魂繃帶的貓尾巴從被子和床邊的縫隙里鉆了出來,試探地在空氣中擺動了兩下,又小心謹慎地往回收了一些。 五條悟感覺自己似乎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新技能。 太宰!你快起來!看一眼我們家的四胎。 被子里的太宰治:??? 什么四胎? 偷孩子這種事情要學會適可而止啊混賬東西! 他立刻掀開被子坐起來,犀利的目光望過去。 結果和被五條悟咋咋呼呼的聲音吵醒的小黑貓對上眼神。 兩只貓同時炸毛,貓包里的那只發出喵嗷的叫聲,卻攝于對方的氣勢而逐漸偃旗息鼓,接受了自己的家庭弟位。 太宰治:哪兒來的貓? 五條悟把包里的貓放出來,抱過去放在枕頭上,在他手上亂掙扎的貓一旦靠近了太宰治就分外乖巧,小心翼翼地趴著在對方的手邊,他嘖嘖兩聲說:這一看就是你親生的。 太宰治:? 你在說什么胡話? 他的目光落在這人一反常態戴著的墨鏡上(五條悟在家不怎么戴眼鏡),立刻猜到了真相。 安徒生給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具? 超可愛的道具!五條悟拒絕回答具體內容,而是催促他,快點兒,說生日祝福。 他目光盯著對方的頭頂和尾巴,試圖通過他們的反應來判斷某人的內心想法。 太宰治:不是過十二點的時候就說過了嗎? 尾巴震動一下停住,有點焦慮。 他:要聽好聽的。 太宰治:你想聽什么? 耳朵也抖了一下,背脊挺直了一些,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靜止,焦慮加倍。 五條悟忍住撲倒他的沖動,但語氣還是出賣了自己的激動:說我是你最愛的人! 想都別想,快出去,我要換衣服起來了。 炸毛的太宰治把貓趕下床,讓他們一起滾。 貓麻溜地滾了,另外一個摘了眼鏡后無賴地把人撲在床上進行一頓猛蹭。 被蹭得神志不清的太宰治費了老大勁才把人趕出去,自己磨磨蹭蹭地起床。 他披著外套走出去,看到五條悟殷勤地把早飯送到他的手邊,然后用充滿暗示性的眼神看著他,挑起眉:我看你也沒什么缺的,你生日我就給你做一頓午飯吧。 警覺了但沒有完全警覺的五條悟:別累著你,做兩道菜意思一下就行。 太宰治做的硬豆腐在五條悟的巧手下被雕成了花,放在桌上做擺設。 清燉雞做得非常正常,聞著還很香。 五條悟獻身試毒,隨后對它的味道發表了贊揚:好吃到讓人飄起來。 其他人便放心地喝起來。 一盆湯被喝得干干凈凈。 吃完之后,五條悟把已經在沙發上安家的小貓抱起來,貓被他一摸就炸毛了,發出咕嚕聲,想要用爪子撓他,但怎么也碰不到。 他沒有在意這點小小的掙扎,而是和那雙褐色的眼睛對視了片刻:太哎,你要不就叫崽崽吧? 單方面確定了這件事之后,他又貓把丟給孩子們,本來還有點擔心它傷人的,結果它委委屈屈地窩在虎杖悠仁懷里,喵喵叫求安慰。 事實證明,這個家里,貓只會對著他兇。 五條悟:嘖。 他轉過身,在家里尋找太宰治。 沒一會兒的工夫,對方又鉆進了房間里。 他晃蕩過去,看到對方坐在床邊在拆禮盒,他嘿嘿發笑:還說你沒準備禮物,被我抓住了吧? 太宰治抬起頭,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他,也笑:沒有打算現在給你哦。 五條悟鼓起臉,坐到他邊上,握著他的肩膀晃他:現在就要。 然后被摸著頭說:乖,夏天跟你結婚。 他:!!! 五條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昨天的回憶里是一片快樂,下午之后記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應該問題不大吧? 他看著窗外他們昨天晚上堆得雪人群,不太在意地想。 第94章 她是全知的神, 獨自坐在高大美麗的宮殿里。 理智之湖倒映著顛倒的世間,她一刻也不挪開目光地看著它。 某一時刻,她突然站起來, 因為冰雪所造的她感到無比的寒冷。 她想看看,世界是到底有沒有能將理智的冰都融化的真心。 橫濱的街道上時常出現怪人, 但一看就不是人的還是極少的。 所以那像是冰雕成精的女人一出現就被港口黑手黨的人攔住了。 在她把那些人都變成冰雕之后,有人她請去了黑手黨的總部。 太宰治接見了這最后一位仙子。 他說:很高興能夠見到您, 女王陛下。 冰雪女王通透的眼睛不帶感情地看著他:祝福已經有人替我送到了,我找安徒生。 從作品里活過來的人,尤其是類似于反派之類的角色,要去找創造自己的作者, 聽起來就是讓其他人喜聞樂見的發展。 太宰治立刻差人去找安徒生了。 但并沒有找到。 聯系不上人,就好像是他預料到這天, 提前開溜了。 此刻外面的天空下起飄揚的大雪, 是那種臨海城市幾乎見不到的大雪。 氣溫驟然降低了下來。 太宰治覺得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更加逼人了。 被他塞進桌子底下的黑貓嬌氣地叫了一聲, 跳到椅子上,擠進他的懷里取暖。 女王:他不在這個世界上。 留下這句話之后,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太宰治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費奧多爾處理完福地櫻癡死掉的后續,催促他去履行承諾。 他扒掉某個蹭吃蹭喝的家伙的白衣換上, 讓對方替他工作(這事他最近常做, 幾乎沒有人能夠分辨出他倆的區別), 自己單人赴會去了。 他還挺好奇的, 對方能準備什么絕殺局等他。 從某個非常想回檔,但發現怎么作死都沒事兒的時刻之后, 他就深深地明白, 死亡這種東西離現在的他非常遙遠。 地點選在此世沒有塌的骸塞舊建筑。 見證人和刀子提供者是面帶微笑的澀澤龍彥。 三個人禮貌地坐著聊了會兒天, 費奧多爾甚至還好心地提供了冬天養貓注意事項。 太宰治:據說這種天氣是俄羅斯人最熟悉的天氣,陀思君在西伯利亞的這個時候,會出門打熊嗎? 費奧多爾:如果熊沒有翻進家里,那么我們也不會主動去樹林里找他們。 我這一生,還有一件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見到陀思君跟熊打一架。太宰治用沉重的語氣說,仿佛十分難過。 如果您想的話,我們兩個可以打一架。 太宰治:算了。 為了避免自取其辱,他要避開一切自己親身參與的打斗。 他跟狗打架都不跟俄羅斯人打架。 澀澤龍彥用刀削著蘋果,掀起眼皮看他倆:我們一定要在這個沒有暖氣的地方說這些可笑的話嗎?我倒是無所謂,你們兩個冷到抬腿都費勁兒吧? 從剛才起就保持著一個動作沒動,死撐著面子的倆人: 不是人了不起是吧? 太宰治伸手從托盤里拿出涂毒的短刀,熱情地遞給費奧多爾:來吧來吧,早點結束早點離開。 費奧多爾看著那把銀亮的刀,它倒映著另外一個人的笑容,因此他沒有立刻去接:這個時候,就仿佛聞到陰謀的味道了。 太宰治:難道說您要介意我沒有按照協議站著讓您動手?坐著更加難以躲避不是么? 說得也是。 瘦弱的青年禮貌地接過涂毒的刀刃,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它扎向另外一人的心臟,身手帶著能屠熊的悍勇。 但那把嶄新嶄新的刀,它!自殺了! 費奧多爾看著在觸碰到太宰治后自己碎裂成幾瓣的刀,愣住。 他設想過無數的失敗發展。 就沒有想到刀會自己想不開。 他艱澀地扯出一抹笑容:看樣子,連無情的刀也為睡美人的美麗而傾倒。 太宰治挑起眉:說不定這只是澀澤君存心在整您,您可以試試自己帶來的武器。 費奧多爾當然不覺得自己現在能殺死太宰治,但他也沒有不收報酬的美德。 最終他還是不信邪,摸出了自己的槍。 好家伙,連膛都上不了。 他:我明白您那時為什么說,自己想要借助書的力量尋求死亡了。 太宰治深沉地嘆口氣:您明白的,像是仙子們那樣的祝福,對我來說無異于詛咒。說起來女巫都還沒有出現,我還很期待他的詛咒呢。 費奧多爾笑起來,正打算說什么,突然身體前傾,瞳孔縮了一下又渙散開來,隨后他整個人栽倒在椅子上,失去了呼吸。 在他的身后,澀澤龍彥的笑容就要真切許多。 他松開捅刀的手,跟站起來的太宰治擊掌。 太宰治:我回頭就給敦放假,讓他好好跟你打一場。 澀澤龍彥矜持地點頭。 太宰治回去之后跟另外一個自己描述了澀澤這次扎了陀思這件喜訊,對方高興地多給他干了一小時的活兒。 他抱著貓坐在窗邊玩手機,好不悠閑。 在某個時間段,貓突然尖叫著撓了他一下。 他將貓不客氣地丟在另一個自己的懷里,希望它也撓一下對方,自己則突然覺得有點冷,就喝了杯熱茶,窩進休息室里睡覺去了。 在港口黑手黨首領22歲這年的冬天,他被黑色的貓撓了一下,就此陷入長達百年的沉睡。銀盤子。 女巫被賦予的能力,是預言公主的死亡。 而費奧多爾在跟他接觸時,在他身上下了延時發作的毒,這毒只能夠將將使他陷入瀕死狀態,無法殺死他。 但僅僅是片刻的異能失效也足夠了。 眾所周知,昏睡并不等于死亡。 然而沉睡一百年,對他身邊的人來說,他就是死了。 在美人沉睡的時候,窗外的大雪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一直下到了午夜。 橫濱的一切都被大雪覆蓋了。 極度理智的冰和流淌變緩的時間融在一起,將世界冰封。 時間和空間都在午夜十二點停止了。 只有首領辦公室桌上的賀卡在熠熠生輝。 一位不受書中的世界所控制的先生在最后一封文件上動作流暢地寫下資金申請不予通過,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偵探小說。 小說自己翻動起來,有一位戴著帽子的可愛少年從里面跳出來。 真謝謝您,不然要靠我自己破案就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真是的,都叫坡先生寫簡單點了,他就是不聽。安徒生抱怨著,不過我還是先去找人啦。再見,太宰先生。 青年:祝你好運。 安徒生在橫濱的街道上努力地奔跑著,就像他很多年前在那座海濱小城里奔跑一樣。 他大口地喘著氣,寒冷的空氣侵入他的肺腑,但他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甚至還加快了速度。 他在找下一個沒有被冰凍上的人。 跟上次的絕望相比,他此刻有著十足的信心。 每當冰試圖從他的腳底蔓延到他身上的時候,他耳朵上綴著的寶石就發出溫柔的光芒,將寒冰驅散,照亮他奔跑的道路。 叮咚 他虔誠地按下門鈴,劇烈地咳嗽著,但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關上的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白發的青年皺著眉看他,問:發生了什么? 安徒生用嘶啞的聲音說:來不及解釋了請您現在立刻去找一樣東西! 什么? 一本書,白色的,空白之書。如果您看到了它,就一定會明白的。 五條悟沒有來得及給自己多加一件衣服,披著單薄的外套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