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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咱們還是不夠努力,把一天一次的任務,變成一天三次,多帶我子孫認認門,說不定能有奇跡呢……” “我去你媽的!”胡扯半天在這等著呢,潘銘銘哭笑不得:“你子孫哪天沒來過?都要把我門撞破了,肚子里全都是……” 成心順著耳廓邊際舔,將熱氣吹進去,秦凱撩撥他:“嗯?弄出來了嗎?” 對方果然氣息紊亂,啊啊地叫著,紅著臉罵他個臭流氓。 喜歡地掐了潘銘銘臉一下,秦凱拉他起來:“實在不行咱倆就離吧,湊合三五個月,回去辦離婚,這樣我媽就沒念想了。” 離婚…… 潘銘銘狐疑地看著這個人。 二婚,家里背景深厚,自己干公司,手里有家如日中天的夜店,幾套房,還有大別墅,人長得帥氣,笑起來勾人,還渾身多金,開個小跑拉風又招搖……這簡直是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啊。 家里上下多盼著要孩子,潘銘銘心里最清楚。 婚禮擺宴當天,給婆婆端改口茶時,秦mama那張笑得合不攏的嘴最讓他印象最深刻,更可怕的是茶沒喝完,手就上來摸大胯,一臉幸福地捂著嘴沖他笑:“呦呦呦~~瞧這胯寬的,這樣好生,一定能抱個大胖小子。” 潘銘銘嚇得手腕一哆嗦,差點把茶碗摔了。 …… … “不行,門都沒有!”潘銘銘突然急聲大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就你們家!你要真二婚了,你媽還不得一窩一窩地把女的往你這弄啊,說不定急眼了親自跑來督戰,那咱日子還怎么過啊?” 沒兩天就了解婆婆的習性,秦凱覺得這個隊友真不錯。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咱倆私奔。” “去哪兒?”潘銘銘不相信地挑起一側眉尖:“MIX你不要了?” “先跑,能跑多遠跑多遠,躲一陣再說。” “躲得了初一躲得掉十五嗎?!”潘銘銘覺得忒不靠譜了,跟騙他結婚一樣不靠譜:“再說你……” 叮咚叮咚…… 門鈴驟起,按得又急又大聲,很是粗魯。 兩個人停下來,彼此對望。 當看到門外的監控器時,秦凱驚叫出聲:“臥槽!……我五姨?!” 五姨在秦mama那一邊的姐妹幾個中排行最末,交情卻是最深,按照秦凱從小到大的體會,五姨就是他老母再版,脾氣樣貌包括說話的口氣都是一樣一樣的。 驚慌失措的潘銘銘像只熱鍋螞蟻滿地亂竄,秦凱知道這就是突擊查崗,但凡媳婦不在炕上五姨能把LOFT翻個底朝天。 沒時間穿戴打扮換女裝,秦凱所幸把潘銘銘拎起來扔回床上,大被一蒙,告訴他只能露出上半截臉,下半截長胡子了。 門開了,不出所料,五姨滿臉堆笑,疊聲說著抱歉打擾,來早了,一邊嘴不停,一邊小碎步往床邊去。 “大媳婦在拉,唉呀媽呀!還沒起呢,瞅我這煩人的!” 女人笑得一臉春風,不知從挎包里掏出個什么玩意,潘銘銘只覺得腦袋浮起來又落下去,明顯枕頭底下被塞入東西,他不敢吭聲,更不敢動,只能把被褥往鼻梁上拽了拽,怯生生地望著他五姨。 秦家兒媳這眼睛長得真好看啊,柳葉細眉,眼角還翹生生的,鼻梁也挺,饒是個美人胚子,婚宴上五姨特別注意過了,模樣是真不錯,就是聲帶有點問題,天生不會說話,還怕寒,總要系著什么圍巾絲巾保暖,不過胯骨是夠寬的,是個生男娃的命。 五姨越瞅越喜歡,伸手就要摸潘銘銘,被秦凱閃身擋入兩人之間:“五姨,您怎么來了?我媽真是!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不怨她,不怨她,本來是想等她一起過來,可時辰耽誤不得啊,我開車比她準點多了,你媽還堵在飛機場呢,我先來請,成了讓你媽還愿去……” 話說得云山霧罩,秦凱聽不懂,他也不想懂,一心只想把人趕走:“五姨五姨,您看我和銘銘還沒起呢,昨晚折騰得又晚……” “呵呵呵!!真是我的好兒啊,就該這樣就該這樣!”五姨捂著合不上的嘴,笑得花枝亂顫,樣子跟他‘婆婆’一個樣,潘銘銘眼都看直了。 ‘你們繼續繼續啊,我機場等你媽去,你們可勁地折騰,我走啦,呵呵呵~~~~” 一陣風加一陣狂笑,眨眼間人就消失了。 秦凱使勁把門撞上時,潘銘銘爬起來伸手往枕頭底下摸,掏出來一個泥人樣的物件,寬額長鼻,眉間一顆紅痣,頭頂高束的佛龕,一片白布飄逸絕塵,像是觀音菩薩,可她沒托凈瓶也沒拿楊枝,懷中卻抱著個孩童…… 送子觀音! “臥槽!!” 潘銘銘嚇得手一抖,東西滾落在地。 “剛……剛才你五姨說什么來著?”像是靈光一閃,他猛地抬頭找尋秦凱的目光,很明顯這個人也被嚇著了,同時想到這一層。 “好像我媽要來,現在人在機場……” 話音飄在空中,兩人嗖地一下雙雙沖入衛生間。 瘋狂的洗漱整理開始了,這回他們要私奔到月球。 誰能想到婚后生活如此雞飛狗跳,把能想到的,能拿上的全往旅行包里塞,顧不上內褲背心邊角被拉鎖卡著夾在外面,襪子胡亂一腳穿了一個,扣子系錯位置……就算叫來的出租車在樓下嘀嘀地一通按喇叭猛催,也要頂著滿頭大汗再去每間屋子檢查一遍有沒有落下什么‘要人命’的男士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