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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義點頭應下,身體坐正,從后視鏡問后面的人:“去哪啊?火車站還是飛機場?我送你們,救護車可不是想打就打得到喲。” 尾音輕揚,是打趣的口氣。 不知何時,身后的兩只手十指纏繞,緊緊交扣在一起,像一枚同心結分不清你我,當秦凱說出那個地點時,潘銘銘也在他耳邊同樣地嘴一張一合,用只有兩人聽到的音量說出他心中向往的地方—— 民政局。 月亮滾圓,飽滿的一顆掛在天邊。 盈盈月光,瑯瑯星辰,一輛救護車在路間疾馳,快得像是要飛跳起來,向著遠方而去。 作者有話說: 凱凱銘銘下線,結尾婚禮上見。 第72章 岳念廷很誠實,特意指出韓小毅貼在他胸口位置,心臟的部位。 煽動的痕跡太重,怒火中燒的周錚卻全然不覺,像一只狂暴的上古兇獸,撲過去下狠嘴啃咬…… 喘息混雜,越來越濃,直到咬上彼此的嘴才將灼熱粗礦的重音大半淹沒……岳念廷一個翻身將周錚壓在底下,將他的雙手強制按在頭頂上方,兩人都很高漲上頭,周錚眼中透著興奮的光,像是在說‘來呀,對我為所欲為’,岳念廷狠厲地吻上去,同時手鉆進衣服里粗魯地掐擰那一片光滑的脊背和側腰…… 熱辣辣的疼痛,撩出全身的火。 周錚回應著,控制最后一絲理智:“……韓……在哪啊……” “出去了。” 同樣沙啞,岳念廷干著嗓子,也快耐不住了。 弦上的箭即刻要發,突然,陽臺敞開的落地窗外傳來一陣樓下的剎車關門聲,混著人們的交談雜音,聽得很清楚,陳國生叫韓小毅把采購的東西拿進去,他把車開去車庫停好…… 知道人全回來了,韓小毅第一件事就是來粘自己愛人。 周錚沮喪又懊惱地一口咬在岳念廷脖頸表達他的不滿,悶哼從喉嚨深處溢出,反常地,岳念廷并沒與他分開下床,而是更加深入地索求……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有些微微墊腳,什么時候聽去都是又輕又小心,少一分灑脫,多一分謹慎,真是人如其名,小毅小毅,小心翼翼…… 對于韓小毅的厭煩已經升格到方方面面,連走路的步子都讓周錚覺得刺耳難忍,隨著動靜逼近他呼吸加重,一時間,門外響聲停下來,變得悄無聲息,他知道這個人就在門外,耳朵很可能貼在上面聽…… 岳念廷卻沒有反應,似乎對韓小毅的偷聽行為不以為然。 一米九多的身材,修長健壯,像一塊千斤重石壓在周錚身上就是不動,任憑懷里被他桎梏雙手的人如何掙扎扭動,咬他肩頭……他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越玩越收不住……直到周錚深喘著發出啊啊地斷音,岳念廷才抽回手,頑皮地沖他眨了一下眼,壞笑地彎起嘴角。 周錚臉刷地一下紅了,罵著什么,踹了對方一腳。 岳念廷笑得爽朗,下床,大大咧咧地一邊整理褲子,一邊開門。 韓小毅果然是貼門的姿勢,門開得太快太意外,來不及調整,腳下失去平衡,狼狽地往里摔去,被岳念廷兩手抓穩手臂,將人擺正…… 面前一具精光胸膛,視線里的襯衣松松垮垮的,兩條排扣敞開,凌亂不整的樣子,岳念廷放開他,一顆一顆不徐不疾地系扣子,韓小毅心臟都要停拍了,他驚惶地看向周錚,希望不是他想的這樣…… 周錚一樣在整理衣服,冷著臉。 把表情放一邊,面色卻是紅潤的,嘴唇泛著唾液的光澤,微啟著,像是激情后的余波蕩漾難以平復…… 是個成年人就能嗅到房間里的曖昧,更何況韓小毅對這些太懂了。 心臟像是被鈍器一下一下猛烈擊打,疼得無法呼吸,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模樣,什么表情,他只能大概看到岳念廷嘴一張一合對他說著什么…… 說的是什么他聽不清,就是聽清了也入不進腦子,韓小毅動不了,腳下的拖鞋像是生出吸盤牢牢地粘在地板上,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只是僵化呆滯,茫然無措地望著岳念廷…… 最后是他的岳叔叔把他從房里拽出來,拉著他胳膊帶他到樓下大廳,韓小毅一路恍恍惚惚,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只剩下軀殼游游蕩蕩,最后飄回了套房臥室里。 岳念廷沒回房,他一個坐在這間大臥室自己的那張床上。 臥室真的大啊,把中間拉門向兩邊推開,大得無邊無際,大得嚇人,這里的空間不會變小,他和岳念廷的距離也不會縮短,中間的這扇門仿佛一道永遠逾越不了的天河,無論他再怎么渴求,再怎么努力,也到達不了彼岸…… 不對,昨天沒有這道門,他是睡在他床上的,聽了他的心跳,聞了他的氣味,貼了他溫熱的皮膚…… 不是都好好的么?過去才不到十個小時啊…… 韓小毅抬起頭,目光不斷地在墻面掛鐘上流連忘返,確認著,端詳著……慢慢地,他笑了,從普通的笑變成嘿嘿傻笑,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想多了,是自己太敏感了,才把剛才的畫面過度解讀,他倆不可能有什么…… 摟過床邊一個毛毛蟲造型的長條抱枕,韓小毅把頭扎進去,腦門狠狠地蹭著毛毛蟲圓圓的鼻頭,他不斷做著深呼吸,極力去斂上面已經散得微乎其微的藥味和某個人的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