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甜妻小魚、穿書后只想做悍婦、撩夫,撩妻、我真沒想和大佬協(xié)議結(jié)婚、總裁的小戲精、十七天、郡主就得可勁兒寵、重生之毒醫(yī)世子、函數(shù)和導(dǎo)數(shù)的愛情、我始亂終棄了一個病嬌[穿書]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淺很淡,隨后走到了云夙檸身前,再次開口:“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會同意你這么做的。” “我不想她為奴……” “云夙檸。”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讓他一怔,“我救的人只有她,她的恩她來還。她救了你們所有人,你報恩不要通過阻礙我來還,你只是心中愧疚,想要彌補而已,不是嗎?” 云夙檸的平靜一瞬間碎裂。 這世間千百疾病可以醫(yī),唯有心結(jié)無可救。 第31章 奪舍恩主(七) “十五年前溯流光谷不…… 懸頌走出客房時, 顧京墨和云夙檸正相對沉默地站著,像是一場不分高低的僵持。 待見到懸頌,云夙檸才回過神來匆匆道別, 去尋黃桃了。 他的目光跟隨著云夙檸, 直至云夙檸的身影消失在無盡夜色里,最終看向顧京墨。 “走, 看星星去。”顧京墨轉(zhuǎn)過身直截了當?shù)貙翼炚f道。 懸頌看著她:“……” 在他沉默的功夫,便看到顧京墨從百寶玉里取出了捆人的法器,估計是緣煙閣三名弟子的法器,被她拿來用了。 他也算識時務(wù),不用顧京墨動手便同意了:“我去。” 顧京墨當即收了法器, 心滿意足地拍了拍百寶玉,笑著朝一邊一指:“這邊。” “好。” 二人皆沒有疾行,而是并肩朝著溯流光谷最高的一座建筑而去, 清冷月色下兩道修長的身影, 在青石小路上投下了清晰的影, 不遠不近地并肩而行, 女子走路喜動, 男子更加沉穩(wěn)。 到達地點, 他們縱著輕身術(shù)上到了房頂,相隔著兩個人的距離并肩坐下,以防顧京墨在安靜的夜里,在溯流光谷的高處突然燃起熊熊大火。 懸頌依舊坐得端正, 倒是顧京墨坦然仰面躺下, 看著星河跟懸頌道:“溯流光谷名字的由來,便是因為這里的夜晚流光。” 浩瀚夜空,掀翻了首飾盒子般撒了一空的珠光星色, 碧空千里繁星燦爛。 或紅,或藍,或綠的光在山谷的上空輕盈地飄著,一縷縷淡薄的煙靄宛若密布的煙火,亦或者曼妙少女舞動的輕紗。 光束隨風形成彎扭褶皺,像是要躍出山谷,拘得住萬千星辰,卻拘不住流動的光。 晚來風涼,輕柔拂過二人身側(cè),揚起懸頌的衣袖,以及顧京墨的三千絲。發(fā)梢微卷的發(fā)絲在夜風中輕盈擺動,宛若水中擺動的柔順海藻。 這般愜意地置身在深淵中,如同湖中的兩條愜意游魚,在靜謐中放肆,在安逸中張狂。 “這里的夜色還真蠻好看的。”顧京墨望著上空說道。 懸頌沉默了片刻后,道“你不覺得在我們的角度,像井底之蛙嗎?” 顧京墨稍有停頓,隨后嘆了一口氣:“懸頌。” “嗯?” “閉嘴。” “……” 顧京墨說起了其他的事情:“我找云掌門幫我研制藥物了,抑制害羞的,過陣子說不定我就行了。” 說起這個,顧京墨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 懸頌:“……” 等了片刻,顧京墨有些不悅,問道:“我和你說話呢,你聽不到嗎?” “你不是讓我閉嘴嗎?” “嘖。” 二人又如此僵持了片刻,顧京墨又一次忍不住了,嘟囔道:“我要是跟丁臾一樣就好了,這樣說不定你都要被我吸干了。” “……”這回不是懸頌閉嘴,而是他真的無言以對。 “丁臾的名號是怎么來的你知道嗎?” 懸頌閉關(guān)百余年,對魔門新出的三魔不夠了解,七鬼還是知曉的。 不過他也知道,他對丁臾的了解定然不如顧京墨,故而還是問了出來:“怎么來的?” “她浪唄!夜里點燃紅燭,抓來一個男人雙修,雙修后那個男人還能不能活下來就不得而知了,要看她心情。所以,一夜新娘,紅燭奪命之稱由此而來。” “這些倒是知道。”很早便聽聞過。 “說些你不知道的。”顧京墨跟著坐起身來,目光投向極遠處,“她曾經(jīng)不這樣,只是愛錯了一個人,明明以為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結(jié)果,卻知曉他一直都有一個未婚妻,那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呢,不過是那個男人紅塵里的過客,驚艷了他一剎,鬼迷心竅的不忠對象。她憤恨極了,想要得到那個男人的答案。” “那個男人選擇了未婚妻?” 顧京墨突然笑了,一個勁兒地搖頭:“若是這樣,丁臾也不會那么恨吧。后來那個男人說他什么都不要了,要和她遠走高飛,她雖然氣過,終究還是心軟了。 “直到被那個女修者尋來,她才知道那二人已經(jīng)成為了道侶,男人謊稱去歷練時,會來尋丁臾,之后再回門派和女修繼續(xù)生活。” 懸頌注意到了顧京墨話語里的細節(jié)。 在修真界,正派的稱呼為門派,門派的名稱通常是某某閣。魔門的則是宗門,宗門名稱是某某宗。 顧京墨說的是門派,也就是證明,那個男人是名門正派的修者。 原來丁臾曾經(jīng)愛上的男人是正派修者? “那個男人死了吧?”懸頌問。 若是還活著,還是丁臾的敵人,不應(yīng)該不引起波瀾,也不會沒有江湖傳聞。 “不算吧……”顧京墨用極為平淡的口吻回答,“在那之后,丁臾裝作甘愿做他情婦的模樣,引他去了偏僻處,將他制伏。 “她將那個男人的臉皮剝了下來,做自己鞭子握柄的柄皮,將那個男人的血rou一塊塊割下來,丟到了魔門各處,將他的魂魄囚在一盞燈里,放在她的洞府內(nèi),讓男人的魂魄觀賞她夜夜與不同的男人歡愉。” 懸頌聽完,再想起丁臾和丁修,不由得有些唏噓:“又何必這般折磨自己?” “折磨自己?她不是挺逍遙快樂的嗎?” “她還沒有放下。” “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可能還沒放下?” “若是放下了,就不會留下那盞拘著魂魄的燈了。當心里真的放下了,就會釋然,身邊留有那些人的東西都會覺得礙眼,從而丟掉愜意生活。” “……”顧京墨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似乎也在思考,旋即跟著輕嘆,“又何必呢,為了一個狗男人執(zhí)迷不悟這么多年。” 他們二人都未曾對誰真正地動過情,并且陷入感情之中,自然也不理解什么叫用情至深。 以至于他們二人也只是唏噓,卻不理解丁臾的感情,甚至不知道她是恨更多,還是不甘更多,還是說,那份愛才是最為折磨她的。 天有微云夜有星,晨有朝霞暮有暉,人有七情恨有根,動也是情,止也是情,何又為情? “那群狗道士就沒有什么好東西!”也不知顧京墨是怎么總結(jié)的,最終竟然嚷出了這句話,還憤恨地拍了一下磚瓦。 懸頌一怔,他身為道士們的祖師,此刻也不能幸免地挨罵了,只能回答:“這世間沒有不能結(jié)束的沉淪,傷與痛皆可治愈,情與愛也能釋懷。” “所以道侶不能找狗道士!” 對牛彈琴。 懸頌竟然覺得聊不下去了。 這時,溯流光谷內(nèi)突然慌亂,顧京墨起身蹲在了屋檐邊探頭去看,喊了一聲問道:“怎么了?” 路過的人似乎沒意識到屋頂居然有人,抬頭看到問話的是顧京墨,趕緊回答:“有人夜闖山谷。” 顧京墨和懸頌一同縱身而下,并沒有言語,便一同并肩朝著最為喧鬧的地點走了過去。 喧鬧的地點是溯流光谷的渡口。 一盞盞照明的法器自行懸浮在眾人周身,像是可以固定在空中的孔明燈,隨著修者的控制而移動。光影在水中投下粼粼的影,水中游魚都被照得清晰可見。 二人到達時,云夙檸和黃桃都在,緣煙閣三名弟子則是在顧京墨二人后面到達的。 入侵者有三人,一人身受重傷,不省人事。 另外二人身上都有傷,不過傷勢不算過重,還能讓他們有力氣囂張:“我們是魔尊的人!你們最好趕緊救治我們幾個,不然觸怒了魔尊,定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再來殺你們溯流光谷剩下的所有人!” 聽到該人的叫囂,眾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顧京墨一眼。 而顧京墨看著這陌生的三個人,表情有些無奈,她甚至在想,魔門的人究竟用她的名頭在外面做了多少惡事,才能讓她這般臭名昭著。 他們是不是覺得來溯流光谷提魔尊,溯流光谷會因為多年前的血案,而心生忌憚? 云夙檸倒算是淡定,也不戳破,而是漠然地問:“你們是魔尊的人?” “當然!”那人繼續(xù)叫囂,說著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個物件來,“這個是什么你應(yīng)該認得出吧?這可是魔尊的常伴之物,足以做信物了吧?” 黃桃看到那人手中的夜光燈,不由得一驚,當即驚呼:“它怎么會在你的手中?” 那人手中的是一個燈盞樣的法器,蓮花臺底座,上面鑲嵌著雙拳大小的夜明珠,在月光下泛著盈盈光亮,照亮了周遭的事物。 燈光柔和,源源不斷,比懸浮在空中的照明法器可照范圍多了幾倍不止。 這的確是顧京墨之前的物品,理應(yīng)和顧京墨的萬寶鈴一樣被她遺失了才對。 現(xiàn)在這個照明法器出現(xiàn)在了這里,可見她的萬寶鈴被人拿到了,萬寶鈴的禁制也被破解了,她師父留給她的東西散落在了世間,這種狗仗人勢的雜碎都能拿到一件。 顧京墨沒有再站在人群之中,大步走出來,用控物術(shù)拿走了照明法器問道:“是搶這件法器才負傷的嗎?” “你、你把東西還我!這是你能碰的東西嗎?”那人顯然不認識顧京墨,竟然對著顧京墨也惡語相向。 “還有什么?” “什么?” “流落在外的還有什么東西?” 那人不理會顧京墨的問題,朝著顧京墨直接動手。 該人不過金丹期修為,還身受重傷,不過幾招便被顧京墨制伏,一腳踩在地面,讓他無法動彈:“回答我的問題。” “你找死,如果魔尊知道你這么對我們……” “呵,魔尊?我是誰?”顧京墨說著,額頭出現(xiàn)了印紋,火焰形狀的翔龍圖案。 那人當即慘叫,在顧京墨松開他后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屬下是千澤宗的……屬下,屬下是為了奪您的物件才受傷的,不得已才來了溯流光谷!” “我不想再問第二次。”顧京墨沉著面容,有著魔尊該有的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