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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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介愣了下,才說:他還在做檢查,各項結(jié)果出來之后,如果情況良好,下周就可以手術(shù)。 賀堇思索著問:他一個人在醫(yī)院? 嗯。 賀堇掙脫開他手心的桎梏,向下伸去,你是不是還問過程辭安了? 問了回來的路上問的。傅容介注意到他的動作,微紅了臉。 他說什么?賀堇問。 或許是喝了酒的關(guān)系,傅容介回答地很快,也很順暢,看起來似乎也并不想隱瞞。 他說他一時嘴快才跟別人說了。 說自己是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后面追,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找補不回來了。 我也問了他勸你分手的事。傅容介接著道。 [我只是覺得他心思沒多少在你身上,所以想幫你試探他。程辭安在電話里這么回答,你看,事實證明,真正屬于你的根本不需要你費力去證明這一點。] 聽完復(fù)述,賀堇手里動作重了一點,你信他的話? 傅容介低喘一聲,仰頭去親他的鼻尖,真假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我好歹是微度的老板,他已經(jīng)被開除了。 賀堇稍稍愣怔。 傅容介輕嘶一聲,咬他的嘴唇,你控制點力氣。 賀堇連忙松了手,對不起 傅容介凝視他一會兒,翻過身將人按住。 賀堇閉起一只眼睛,你明天不用去俱樂部? 要去,這兩天是最后的集訓(xùn)時間。傅容介低伏著背脊吻他,但我現(xiàn)在也睡不著。 賀堇分不清他具體是出于什么原因煩悶。 如果說是為了生病的蘭琮或者被辭退的的程辭安,那他也沒有辦法。 他其實是個很講求公平的人,別人對他或好或壞,他都盡可能回饋對等的態(tài)度。 但傅容介有時候會讓他摸不透,會讓他覺得慌。 他似乎在這段感情里處在天平的高處。 所以日常相處中,他會選擇縱著傅容介。 除此之外,目前為止,他沒有想到很好的方法。 或者說,這是他向供給這份愛意的、值得珍惜的人表達感謝的方式。 因此,此時此刻,賀堇一邊縱著人,一邊試圖繼續(xù)解決問題。 下周末就比賽了?他從接吻的間隙里問。 嗯。 其實賀堇抵住傅容介,我之前跟你說的是真的,我尊重你的愛好,也不會再阻止你去比賽。 在傅容介滯住的空歇,賀堇胸口起伏,一鼓作氣地說完:我也查過了,那么多專業(yè)騎手幾十年都沒出過事,我覺得你也不會。 萬一呢?傅容介嗓音微澀,手指向上滑動到他胸前,萬一我出事了。 他自己也沒法做保證。 或許真的只能像他曾經(jīng)和賀俞說過的那樣,給自己買份保險,受益人填賀堇。 賀堇想讓他放松一點,故意輕快了語氣,你要出事了我就恢復(fù)了單身,自由自在。 傅容介看了眼他的唇,不再找一個? 不找。賀堇坦然道,擔(dān)心來擔(dān)心去說不定還得被嫌煩。 傅容介親了親他,你不煩,我很喜歡。 又說:你擔(dān)心說明你喜歡我。 賀堇彎起唇,知道就好。我現(xiàn)在支持也是因為喜歡你,所以你得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玩得開心。但是 嗯?傅容介眼底逐漸泛開笑,挑起眉梢,又被他一個但是鬧得有點緊張。 張元說你是種子選手。賀堇按下他的肩背,會拿獎嗎? 說不好。傅容介放松了斂著的唇角,尾音都是揚著的。 如果得獎了,你要什么禮物?賀堇直接假設(shè)道。 他先前也有在心里假設(shè)過,但他不擅長送禮,倒不如直接問,反而不會出錯。 禮物傅容介沉吟一聲,眼角眉梢卻盡是雀躍,你洗干凈在床上等我? 賀堇不解地眨了一下眼,那跟現(xiàn)在有什么區(qū)別? 但這樣就夠了傅容介抬起他的腿彎貼近了,很夠了。 況且,賀堇說了支持。 他現(xiàn)在沒有別的更想要的了。 賀堇想要看著他淺色的發(fā)亮的眼睛,想感受他的開心,但是他很快看不清了,眼前不斷地涌起霧氣,連話也說不完整。 良久之后,他才勉強聽清了一句話。 我比賽那天你會來嗎? 嗯賀堇悶在綿軟的枕頭里,話里帶了一點控制不住逸出的泣音。 * 周末的天氣持續(xù)晴好,氣溫攀升的同時,距離比賽時間漸近,俱樂部內(nèi)的氣氛也緊張了不少。 周日的午后,剛從山上爬下來的人該歇的歇,該補充體力的補充體力,又或者進行其他方面的技術(shù)訓(xùn)練。 山腰半道上,有騎友遇見向上爬坡的傅容介,就停下問候幾句。 對,之前工作耽擱了,上午在做體能和耐力訓(xùn)練。傅容介撥開防風(fēng)鏡,回答說。 所以他這兩天并沒有和其他人同步做戶外騎行。 我聽別人講,你昨天前胎還扎了。騎友說,又帶回去補胎 這耽擱的時間就更多了。 傅容介不甚在意地淡著語調(diào),所以今天我這不就帶上修理包和配件了? 玩這個的就沒不會修車的。 騎友也是個話多熱心的,拍了拍他的胳膊,那就行。沒事,別急,現(xiàn)在正好人少,一個人跑不吵不鬧的還輕松點。 又回頭指著一個方向的山道:我們剛剛跑的這條。不過我聽張元說,東邊開了條難度挺高的新賽道,前兩天剛圍上賽道繩布置好,張元他們幾個要比賽的上午來跑過了,說沒問題,你待會也去跑跑? 傅容介笑了下,我也聽他說了,是打算要跑的。 騎友是個愛客套的講究人,又說了幾句一路順風(fēng)比賽加油的祝語,才揮揮手騎車走了。 傅容介繼續(xù)朝前,往東邊方向?qū)とァ?/br> * 賀堇接到電話時正翻著書,準備再過十幾分鐘,就應(yīng)邀下樓去賀俞那兒看球賽。 眼下,他合上書頁,看了眼微信的來電顯示。 張元。 他上次去俱樂部的時候順手加了聯(lián)系方式。 但兩人幾乎沒有在微信上說過話。 賀堇有點納悶,依舊點了接通。 你來醫(yī)院一趟,小傅剛剛摔車了。張元像是剛跑了一段路,一邊呼著粗氣一邊說。 賀堇倏地睜圓了眼,心跳都漏了一拍,什么哪家醫(yī)院? 人民醫(yī)院。你別激動,還好他及時棄車,傷不嚴重。張元說著又罵起來,真他媽見了鬼了,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我們賽道轉(zhuǎn)彎的一塊河道攔網(wǎng)給拉到路中間把路擋實了,下坡車速那么快誰能讓得開要是讓我逮到這個人 賀堇沒法再細聽他后面說的話,他倉促地換了鞋出門,摁電梯的手指都是抖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點點小虐了,后面就會是一路甜啦~ 第60章 調(diào)查 空氣里彌漫著經(jīng)久不散的消毒水味, 淡藍的窗簾布透進少許柔和的光。 整個環(huán)境,安謐,整潔, 色調(diào)清淺。 盤著頭發(fā)的小護士看起來年紀很輕,從拐角處的一間病房走出來, 又捏著圓珠筆進了另一間。 她在門口瞄了一眼在走廊徘徊著撥電話的男人。 那人面相很和善,眼下卻皺著眉,顯得有些焦躁。 小護士轉(zhuǎn)回視線,看進病房內(nèi)。 病號此時正倚著靠枕, 闔著眼小憩。 松垮的白布衣衫下,隱約可見包扎的痕跡。 他面上看不出多痛苦或多驚惶,只有繃直的唇線顯露出一絲不安。 小護士回想起他剛剛的檢查結(jié)果。 沒傷到骨頭, 只是一些需要時間休養(yǎng)恢復(fù)的皮外傷。 這是萬幸。 當(dāng)然也是病號自己做出努力的結(jié)果。 這人被送來時,手里還拎著防護的頭盔, 身上護具沾了土, 但也都齊全。 小護士回憶完畢, 往里走了兩步,目光滑過他輪廓清晰的臉。 還好, 沒破相。 如果破相, 就相對難治些,對這位或者對觀賞的旁人來說, 也很可惜。 小護士緩步上前, 輕聲將人喚醒。 她先問了一遍感受, 檢查完病號肩背和小腿包扎的情況, 又忍不住在心里慨嘆。 巨大的沖擊之下, 內(nèi)在肺腑都沒什么事, 也得多虧了他鍛煉有素。 可以了, 一會兒讓你同伴幫你拿好藥,回家每天記得涂就行。小護士正經(jīng)道。 謝謝。 小護士聽他低且淡的音色,正準備再叮囑一句飲食上的注意事項,忽然聽見門外傳進匆促壓抑的腳步聲。 剛剛還在撥電話的男人和另一道年輕些的聲音說了兩句什么,緊接著便有人往這個方向來。 小護士下意識看了一眼病號。 她意外地看到病號瞳孔微聚,呼吸也快了起來,同方才漠然到仿佛受傷的不是他的模樣判若兩人。 緊張、惶然。 小護士腦子里冒出這兩個詞,心也不自覺地跟著揪緊了。 她往病房門口看,猜想難道是來了仇人。 但當(dāng)人一下子暴露在視野里,她又微微一愣。 也是個帥哥,很明澈清貴的長相。 帥哥的臉上分明寫著焦灼和擔(dān)心,走進來時先是朝病床上看了兩眼,視線停留的并不久,很快便轉(zhuǎn)向她,十分禮貌客氣地問起了話。 聽完對身份的陳述,小護士不著痕跡地分別掃過兩人。 是挺般配。 她放了心,將病號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又把之前準備交代的回家后的注意事項一并告訴給了他。 整個過程,病號一直悶聲不語,只在另一個同伴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時,睨了他一眼。 小護士仰頭囑咐完,就將圓珠筆夾回口袋邊沿。 面前的人說了聲謝謝,語調(diào)比起病號,多了許多鮮活氣。 小護士莞爾一笑,抱著病歷本出了門。 剛拐過彎的一瞬,她聽見身后久不出聲的病號放軟了嗓音,又因為咽喉發(fā)緊而顯得有些僵,賀堇 扶在門邊的張元見傅容介又忽然朝他瞥過來,忙說:我一慌就打電話給他了這本來就瞞不住,你總不能這幾天不回家吧。 他是覺著,早知道總比晚知道要好。 傅容介收回視線,緊抿住唇角。 他知道張元是為了他考慮。 但賀堇才和他說過要保證自身安全,他就明知故犯地受傷。 他滿腦子想著這件事,以至于從摔傷后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顧得上傷口有多疼。 傅容介抬眸看向賀堇。 他怕在賀堇的臉上看見失望后悔這類的情緒。 但賀堇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連起初的擔(dān)心焦炙都瞧不見半分。 他神色如常地走到病床邊,問他:既然傷的不重,回去嗎?現(xiàn)在。 嗯。傅容介舔了下干涸的唇,抬著胳膊試圖起身。 賀堇按住他,小心避讓開了傷口,自己能走嗎? 傅容介拉住他放在自己肩側(cè)的手,慢一點,可以。 只是傷著的那條腿會有點跛。 賀堇看他下了床,才幫著扶了一把,盡可能輕松地問:比賽怎么辦? 傅容介和他對視一眼,搖搖頭,不影響,這點傷,三五天就能好。 好在沒傷筋動骨。 賀堇瞇了下眼,但你剛剛也聽到護士說了,你這幾天只能適當(dāng)運動,避免出汗。你知道的吧? 他語氣嚴厲起來,跟比賽相比,當(dāng)然是身體更重要。 傅容介順著他的話,我不會勉強,重在參與。 賀堇才松開眉頭,那好,走吧。你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你先不用管。 . 張元陪同他們一起回了住處。 賀堇將傅容介按在臥室休息后,就借著送人的由頭和張元在路上聊起來。 我在俱樂部的幾個群里都通知了,讓他們暫時別往新開辟的賽道那去跑,也讓人去摸了一遍有沒有別的被搞破壞的地方。張元走在樹蔭下,情緒又激動起來,但就是巧了,只有那一處!一個很窄的急轉(zhuǎn)彎那,夏天樹葉密,本來就瞧不清后面的路,在那攔張一米多高的網(wǎng)真是嘖! 那附近有監(jiān)控嗎?賀堇看著他的神色,問。 沒,盤山公路上有幾個提醒限速的地方有,山道沒。張元皺眉,你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 你覺得路人手賤的可能性大嗎?賀堇眼底的笑意微涼,要不我們先假設(shè),是路人手賤。 張元聞言冷哼一聲,那確實不大可能。那段路很陡,徒步上山下山不是件容易事,前幾天我?guī)椭贾觅惖蓝祭蹓騿堋?/br> 也就只有山地車適合跑這種路。 那這個假設(shè)就被推翻了。賀堇撇下眼尾。 他其實不希望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那是件很恐怖的事。 他寧愿是那張被木棍插緊套牢的網(wǎng)恰好被風(fēng)吹到山道中央,又或者冒險路過的人無意中挪動了攔網(wǎng)。 但很不現(xiàn)實。 現(xiàn)實里沒有這么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