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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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哭得雙目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小蛋子被娘親嚇到,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寧長樂一邊哄孩子,一邊輕聲安撫:你沒有做錯事情,錯的是那個男人。上天不忍心你蒙在谷里,受他欺騙,才讓你早早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重新開始生活。 我家中產業很多,有一位厲害的長輩,你若愿意,可以跟著她學做生意,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寧長樂細心地安撫,你一定能給小蛋子更好的生活,就算沒有那個男人。 婉娘在他的安慰中,慢慢冷靜下來,抹掉眼淚,低聲說了句謝謝。 兩人好不容易哄孩子入睡。小蛋子還太小,不太明白母親為何如此傷心。 長樂公子,能遇到你是我的幸運,小蛋子以后拜托你了。 婉娘低垂眉目,昏黃燭光映照下的臉半明半暗,看不清表情。 寧長樂以為婉娘想明白,可第二日一大早卻不見了婉娘的身影。 他臉色陡變,急忙跑出外詢問,有鄰居看見婉娘穿了身新衣,打扮漂亮地往河東去。 河東有一汪大湖。寧長樂白了臉,不顧一切地奔跑。 為何會這樣?婉娘的性格爽朗活潑,心里從不存著煩心事。為何這般的性格也會想不開? 為何要同他的娘親一樣。 淚珠自眼尾大顆大顆滾落,清晨冰冷的寒風灌進寧長樂的嘴里,如冰刀刺啦啦地刮嗓子,呼吸冷得凝凍。 淚水、霧氣遮住眼,寧長樂早已看不見周邊的環境,只不停地向前奔跑。 眼前終于豁然開放,觸目所及是一片泛著微波的遼闊海域,一個小小的人正一步步踏入湖里。 婉娘寧長樂大喊一聲,聲音從未有過的凄厲。 寧長樂不顧冰冷的水,拼盡全力地向前,一把握住婉娘的手,將她死死地拖拽回岸邊。 不知是寒冷,還是害怕,寧長樂聲音顫抖得厲害。 抓住她了。我抓住她了。 長樂公子,你不該救我的。婉娘哀怨又絕望。 寧長樂抬起一巴掌,遲遲未能落下。 纖細如玉的手指輕柔地擦拭掉婉娘眼角的淚,柔聲說道:想想孩子,你不愛他了嗎?他只有你啊。 婉娘慢慢止住哭泣,低聲道:對不起。 老大夫氣得花白的胡子都要翹上天了,冷哼道:不想要孩子,老夫可以送你一碗落紅藥。 對不起,老先生。寧長樂半倚在床頭,手撫肚子。他的寶寶生命力很頑強,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不曾拋下他。 好生養著,不宜亂動,不要作死。老大夫氣呼呼地警告著。 婉娘滿臉愧色,手中不安地攪著帕子。 婉娘,我和寶寶就依賴婉娘的手藝啦。寧長樂抬眸,璀璨明媚。 埃,公子您放心!婉娘歡歡喜喜地應下。 又過數日。 寧長樂賴在躺椅上,閉眼曬太陽,猛地被人攔腰抱起,緊緊擁在懷里。 長樂,我終于找到你了。蕭厲的聲音有著壓抑的哭腔,胸腔劇烈地震動。 寧長樂使勁推了推,沒有推開。 蕭厲!你弄疼我了。寧長樂喜悅與怒火交加,呵斥道。 蕭厲微微放松了些,甕聲道:讓我抱一會兒。 寧長樂勾唇笑道:你勒著孩子了。 蕭厲:??。?! 第49章 外面都是人,掉下去,新 大家第一猜測就是寧長樂被挾持到京城??删┏莾炔肯s未見到寧長樂, 甚至李器躍也沒了消息。 衛都總管派兵大肆搜查,始終沒有找到寧長樂的痕跡,直到蕭厲來到臨安。 大規模搜網式排查之余, 沿各大官道,重點尋找線索。終于在酒肆旁發現不對勁,找到李器躍等人的尸體。 蕭厲在打聽到酒肆老板娘的住址后,馬不停蹄地趕到住處。 見到寧長樂,連日高懸的心終于有了著落。 蕭厲本就高鼻深目, 瘦得太多,越發顯得眉目深邃,下頜骨如刀削, 過于鋒利,胡子拉碴更顯邋遢。 寧長樂嫌棄地推開蕭厲的臉,胡子扎得慌。 失而復得的喜悅,還有就是孩子是孩子啊。蕭厲不由露出暢快的傻笑。 傻不愣登。寧長樂白他一眼, 淡淡溫柔的喜色。 北疆戰事平定后,安定王直接打出清君側的旗號:皇帝受佞臣蒙蔽,殘害忠良, 誓死清除jian臣。 一路過關斬將, 步步往京城靠近, 戰事焦灼。 蕭厲已在臨安呆了十日,需趕赴戰場, 而寧長樂情況堪堪穩定,不宜多動. 兩相權宜下,青牧和久安留在鎮子照顧寧長樂,派人馬保護周全。 兩日后,蕭厲便要啟程離開。 兩人十指緊扣, 走在狹長的青石街上。暖陽的光照在河面上,形成淡淡金光,河岸上的綠樹結了層薄冰,河市上船只來來往往,人聲沸沸,熱鬧而不吵鬧,讓人的心不覺平靜。 蕭厲滿懷歉意:長樂哥哥,我不能陪在你和寶寶身邊,讓你受了那么多苦,真的很對不起你。 寧長樂踮腳,摸摸他的頭,抿唇輕笑:你不在,我過得更安全。嗯日子也舒心。 蕭厲委屈極了,像被主人嫌棄的狗狗,感覺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好啦好啦。寶寶,還沒有取名字。我們給他取個名吧,叫什么好呢。 寧長樂若有所思道,看你委屈的,不如孩子叫蕭很委屈吧。 蕭厲登時傻住,連忙搖頭:長樂哥哥,孩子要叫這個名字,才真是很委屈呢。你不要開玩笑。 寧長樂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泛起了淚花。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寧長樂擦拭掉眼角的淚,嘆氣道,起名,我不擅長。 蕭厲柔聲提議道:蕭今何。今夕何夕,見此良人。能遇到長樂,我蕭厲何其有幸。 寧長樂臉上飛霞,嗯嗯應了兩聲。 兩個月后,安王軍一舉攻破京城。 乾詳帝和太子蕭昀見大勢已去,從皇宮密道逃跑,剛從密道探頭,發現太監于德帶大批人馬等候多時。 蕭昀見此情景,大罵道:于德,你背信忘義! 于德撣了撣衣角的灰塵,冷漠說道:都殺了,不留半點痕跡。 慘叫聲響了沒有一盞茶功夫,寂靜得死一般。 蕭厲父子攻入皇宮,乾詳帝及太子下落不明。 按照皇位繼承,安定王推舉四皇子蕭瓊繼承大統。 蕭瓊以自己無才無德為由,拒而不受,提議安王蕭厲繼承皇位。安王自然推辭一番,大臣們紛紛上書,為了天下蒼生,懇請安王即位。蕭厲推辭三次,勉為其難接下重擔。 蕭厲名正言順地登基為帝,昭告天下。 按理來說,應當是父親安定王即位。但是蕭楨無意皇權,之所以打這一仗,說到底是為了保全兒子的性命。 父子兩人亦互相知曉各自的心思,蕭厲順理成章地成為新帝。 天下初定,蕭厲登基新皇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媳婦回宮。 蕭厲的排場擺得很足,龍攆儀仗,鼓樂奏響。小小的鎮子徹底沸騰。寧長樂聽到高昂的鼓樂聲,無奈扶額。 他的肚子微微顯懷,行動間還是風風火火,正要猛地起身,被久安小心地摁住,非要慢慢扶他起來。 寧長樂失蹤,久安被嚇得不輕。如今把他看得比眼珠子還緊張,唯恐磕到碰到。 蕭厲上次來時,婉娘已知曉寧長樂的身份,竟沒料到自己當真救了位皇后殿下。 婉娘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噗通跪地,先給寧長樂磕個響頭。 寧長樂嚇了一跳:婉娘,你這是在做什么?不想和我回京城? 婉娘搖搖頭,感嘆道:只是覺得像一場夢,一切顯得那么不真實。 不要怕,跟我走。寧長樂向她伸出手。他不再是兒時的自己,有能力帶給身邊的人幸福。 好的,公子。婉娘握住寧長樂的手,被他拽起身子。 蕭厲一臉黑地看著頗為溫馨浪漫的一幕。 他媳婦真帥,就是太勾人了,整個人都在發光呢,有誰不愛上寧長樂呢。 外面齊刷刷跪了一排排人,聲音震耳欲聾:恭迎皇后殿下。 寧長樂望過來,眉眼彎彎,眼神清澈透亮:你來了? 夫人,我來了。蕭厲笑著回應。 他三步并兩步,攬過寧長樂的腰肢,輕輕撫摸,小聲問道:孩子有沒有鬧你? 很乖。寧長樂回道。 過了孕吐期,寧長樂吃嘛嘛香,不覺得有什么不同,腰偶爾有些酸,身子比較容易乏。 蕭今何是個乖乖寶寶。 你能不能也對我說一句?蕭厲咬著耳朵說道。 寧長樂疑惑:什么? 跟我走。蕭厲滿面春風,你能不能對我說夫君,跟我走? 寧長樂嘴角勾了勾,緩緩道:給我滾。 皇帝儀仗經過縣城,婉娘時不時掀起車簾,望向車外。 這就是她的夫婿寧愿拋棄自己,另娶她人,也要為能在此生活的地方。 她只來過幾次,以前無比羨慕,如今不過爾爾。 久安正生悶氣呢。王爺,不是現在應稱為皇上,皇上和主子兩人坐在御輦,沒讓她隨時侍奉。 久安很懷疑,皇上有沒有定力,會不會欺負主子。主子現在身子沉,可受不得折騰。 她見婉娘掀簾,木臉說道:想你的前夫? 想他現在知曉,會是什么反應。婉娘感概萬千地說道。 兩人共同生活兩個多月,彼此熟悉各自的脾性,還挺投緣。 久安冷冷說道:這還不簡單。等會兒,我們在城內稍作休整。差府衙把jian夫yin.婦提到你面前,讓他們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實在不出氣,我一刀結果了jian夫,替你出氣。 婉娘輕笑地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再見到他。 那人過得如何,已于她無甚關系。她以后的人生,絕不會和那人有任何的牽扯。 婉娘緩緩把車簾放下之時,她的前夫擠在路邊人群,瞻仰天威看,正巧瞧見婉娘的臉。 萬分驚訝、不可置信、悔不當初,種種情緒雜糅在一起,被繡金線的車簾隔絕,從此兩人再沒有相見過。 婉娘自知性子不適合入宮,隨花仙兒學做生意,后來另嫁良人,子孫滿堂,一生富足無憂。 御輦內,蕭厲正在為寧長樂揉腿肚子。 寧長樂腿抽筋,一抽一抽地疼,之前不見蕭厲,腿抽筋不覺得什么。現在看到蕭厲,忍不住鼻頭泛酸,心里委屈。何苦受這個罪,都怪蕭厲,一腳差點把人踹出御攆。 蕭厲摸摸胸膛,好險差點掉下去。外面都是人,掉下去,新皇的威嚴就徹底掃地了。 夫人,你輕點!蕭厲道。 寧長樂似笑非笑:我可不會因為你身份的變化而對你有什么改變,記得你之前的誓言,三宮六院想都別想! 夫人放心。蕭厲的父母一生鐘情彼此,他受父母的熏陶,做不得左擁右抱的齷齪事。再者,蕭厲自認眼界極高,除了寧長樂,別人入不了他的眼。 蕭厲不想,群臣們可滿心期待。返回皇宮不過半月,奏請蕭厲充盈后宮的折子猶如飛雪一般,遞個不停。 寧長樂沒有被正式的加封后位,朝臣們打起算盤。 寧長樂是雙兒,即便長相俊美,也沒有女子那般嬌嫩柔軟,又是罪臣之子,無權無勢,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當不起皇后。要不是如今懷有身孕,恐怕都難以入后宮。 新皇才立,正需充盈后宮,是個飛黃騰達的好機會。 蕭厲把折子摔在地上,氣得不輕。他這段日子殫精竭力,連陪媳婦的時間都沒有多少,想得皆是如何輕傜薄賦,減輕百姓負擔的國策。這群臣子倒好,不替分擔也就罷了,還惦記起他的后宮。 于德,禮部員外郎、吏部考公司侍郎,還有這、這拉到殿外打三十個板子。 殿前打板子,對于百官來說,可是極丟人的事?;噬厦黠@是殺雞儆猴呢。 于德收起地上的奏折,問道:皇上既然心系皇后,何不盡快行加封之禮,昭告天下呢? 蕭厲頓了頓,道:督促禮部盡快把相應禮制器具趕制好。 于德暗暗心驚,皇上絕對是愛慘了皇后。自個新位登基時匆忙,沒有多少考究,冊立寧長樂為皇后,確要做到盛大。 這些個沒眼力勁的臣子,活該被打。蕭厲可不比先皇,手腕狠厲毒辣,非他們能左右得了。 御勤殿是皇上的寢殿。寧長樂自回宮,就與蕭厲同住。 青牧晉升為禁軍將軍,負責皇宮的守衛。他得到臣子挨打的消息,特意稟報給寧長樂。 皇上對殿下情比金堅,豈容他們離間挑釁?圣上打得好。青牧憤憤不平。 說罷,青牧偷偷看了眼久安。 皇宮不比王府,想要見久安的機會少了許多。青牧抓心撓肝地難受,終于想到好辦法:向久安表白心意,娶久安為妻。 寧長樂不怎么生氣,一眼看出青牧醉翁之意不在酒,似有話找久安說。 久安,我身子乏。西域進貢的蜜瓜,你同青牧去御膳房取幾個,分給他。 謝謝殿下。青牧喜不自勝,摸了摸袖中的紅寶石玉簪,花了他半年俸祿。 久安哦一聲,帶青牧出去。 蕭厲進來時,見寧長樂踮著腳夠書柜頂的書,嚇得一個箭步沖過來,把人橫腰抱起,輕放到床上。 驚魂未定道:長樂哥哥,剛才太危險了。久安人呢? 青牧有話要和久安說,我就讓他們出去聊了。 寧長樂聳聳肩,你也太大驚小怪。太醫都說我沒什么大礙。 太醫是說沒什么大礙,但寧長樂底子弱,還是要多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