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事后(微h)
“哈啊……示,示舟……” 感受到她甬道強烈的收縮痙攣,江啟年抱住懷里不住顫抖啜泣的江示舟,帶著還沒平穩的呼吸,撩開她汗濕的長發,不斷地親吻她的臉,然后慢慢從她身體里退出來。 兩人沁著薄汗的軀體赤裸地相擁著,筋疲力竭的江示舟在他懷里微弱地喘息,睫毛隨著胸口的起伏撲閃著,眼神渙散,臉頰還帶著未褪去的潮紅。 “我,我應該沒有弄疼你吧……?”江啟年心疼地親吻掉她臉上斑駁的淚痕,忐忑不安地問道。 此前從未經歷過的性高潮令江示舟感到一種莫名的無助感和脆弱感,像是被帶上未知的山峰后又被無情地推下懸崖。她厭惡這種無盡的墜落感,厭惡到委屈得想哭。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種感受,所以只能像發脾氣似的撲上去咬他的肩膀和手臂。 “明明說了讓你不準動,你還……”她邊咬他邊抽抽搭搭地哭,同時胡亂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我錯了,示,我錯了,對不起……”他不知所措地向她道歉,任由她又咬又抓,抱住她的力度卻不減反增,“你那么討厭的話,以后就真的再也不做了,我發誓不會再碰你了好不好,求你別生氣了……” “不行,你欠我的,你說好要給我強jian的……” “好好好,我欠你的,我欠你的……”他抓住拍打他的那只手,不住地親吻她的手心,像給貓順毛般地撫摸著她的后腦,“寶貝,寶貝,別生氣了好不好……” 江啟年絮絮不休地貼在她的耳邊喊著“寶貝”,不停地道著歉,輕輕地吻她的耳朵,她微微揚起下巴,江啟年便順勢輕柔地吻住了她的唇,終于等到她的情緒與心跳一同平復下來,像只奶貓一樣可憐地瑟縮在他的懷里。 第二天一睜眼,江示舟發現自己躺在江啟年房間的床上,已經換上了干爽的內褲和睡衣,抬眼便看到江啟年站在床邊,正背對著她穿衣服。 江示舟的倦意一剎那灰飛煙滅,腦子像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偏偏這時,江啟年聽到了動靜,還下意識地回過頭來。 她攥緊被子向上扯了一點,掩住自己的大半張臉,躲躲閃閃地偷瞄他。她瞥見江啟年的臉也悄然泛起了不自然的紅色,逐漸蔓延到耳根。 “示,我……我現在下樓給你買早餐,一會兒準備去上課了。” “噢……嗯。”她馬虎地回應道,尷尬地發現喉嚨有點嘶啞。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都,都行,你隨便買點就好了。” “好,那你記得去刷牙洗臉,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江啟年便往門口走去,步伐顯得有些奇怪的生硬。走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冷不防地湊回床邊,趁江示舟還沒注意,在她唇邊迅速印下了一個吻。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像難為情一樣地急匆匆跑出了門。 心跳聲劇烈到快要爆炸。 門關上后,江示舟仰躺在床上,開始一點點回想,臉跟著燒得越來越紅。良久她才掀開被子,準備去浴室洗漱,下了床剛走沒兩步,就因為腿軟而踉蹌地差點沒站穩。 江示舟忽然很想掐死昨晚那個讓他“再快一點”的自己。 誰會想到,明明白天還在裝柔弱的江啟年會真就和瘋了似的,賣力得幾乎不留一絲情面。她甚至都懷疑,江啟年是不是對她那句“體質太弱”一直懷恨在心,才把她折騰成這樣。 拖著酸疼的身子,一進浴室,江示舟便發現,她昨晚穿的那條內褲,已經洗干凈掛在里面了。顯然,這是昨晚江啟年給她擦洗完身體后,順手洗掉的。 平時江示舟就算再懶,內褲也都是親自手洗。她完全不敢想象,江啟年昨晚是怎么托著她沾滿體液的內褲,一絲不茍地搓洗、擰干、展開又掛上衣架的。 她悶悶地刷著牙,正低頭漱口的時候,又猝不及防地看到盥洗臺下的垃圾桶,里面孤零零地扔著一個打了結的避孕套。 ……好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刷完牙后她習慣性地往自己房間走,只見床單已經不翼而飛,顯然又是被江啟年拿去洗掉了。難怪她會在江啟年的床上醒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江啟年這個人,就連事后都還是一如既往地勤快細心,仿佛已經成了某種本能。 很快,江啟年便拎著早餐回來了。他買了她一直挺愛吃的灌湯小籠包,一份糖粥藕,還有兩杯熱豆漿。 江啟年坐在她對面,安靜地看她一點點把早餐吃完,才吞吞吐吐地開口:“那我……現在去上課了,你餓了的話就發消息給我,想吃什么我等下課了就回來給你煮。” “嗯……你去吧,拜拜。”江示舟有些無所適從,只能低著頭,裝模作樣地嘬著已經見底的豆漿。 等到吸管發出尷尬的空氣聲,她終于放下杯子。這時,江啟年越過桌子,看到他的那張臉越來越近,江示舟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輕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她的睫毛微顫,只聽見他緩慢的呼吸聲,和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雙唇終于分開的剎那,她還聽見他小聲的叁個字。 “喜歡你。” 腦海里像有煙花升空,然后綻開。 他終于拎起自己的書包走到門口,剛要邁出去,又聽見江示舟喊了他一聲:“哥。” 江啟年回過頭看她,清俊的臉龐又不知不覺爬上了淺緋色。 她無聲地用嘴型說了叁個字。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