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獻祭
喜歡到快要死了。江示舟說的話并沒有一絲夸張成分。 喜歡他喜歡到差點跳樓。為了壓抑對他的喜歡而不停自殘。因為喜歡他而抑郁到每天嘔吐吃不下飯。 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她已經(jīng)竭盡所能地去遏制對他的喜歡了,偏偏江啟年總是在沒完沒了地幫倒忙。 她在學(xué)校要跳樓,江啟年就把她帶回家鎖起來供養(yǎng)著;她自殘,江啟年就跟著自殘;她吃不下飯,江啟年以為是自己做的飯?zhí)y吃,就絞盡腦汁地提高廚藝,學(xué)著做一切她愛吃的菜。 她怎么放棄得了喜歡他。 “喜歡你、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她的聲音顫抖到幾近破碎。江啟年感覺到有幾滴溫?zé)岬囊后w,滴落在了自己的胸前。 “示……”他想伸手去摸她的臉,擦去她的眼淚,告訴她不要哭。可江示舟很快將他的那只胳膊按回床上,伸進他睡褲的那只手又開始撫弄起他的yinjing。 最敏感的guitou頂部被江示舟的指腹揉搓,江啟年條件反射地顫栗起來,唇齒間又流瀉出曖昧的喘息。顫巍巍的舌尖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游走著,她垂落下來的長發(fā)像羽毛一樣輕拂著他的身體。直到他鈴口滲出的液體都打濕了她的手心,她才終于扯下了他的褲子。 “示,示舟……”感覺到guitou頂端抵上了某個濕滑的入口,江啟年終于不顧她的敕令,倉促起身要往后撤,“套,還沒戴套……” 江示舟的動作驀地停住,像是正在做美夢的時候,一顆石子從窗外砸進房間內(nèi)。 “在,在我口袋里……” 江示舟探進他睡褲口袋里,果然摸到了幾片小塑料包裝。她數(shù)了數(shù),居然有四片。 “哥,你拿這么多進來干嘛?”她破涕為笑。 “我……我怕出岔子。”江啟年紅著臉支支吾吾地答道。他確實沒撒謊,平時謹(jǐn)慎小心慣了,到了這種情景,也會擔(dān)憂把套拆壞或戴反了的情況。 江示舟拈起一片,瞇起眼睛琢磨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撕開。她沒允許江啟年活動,自己又不會用這個東西,也懶得研究。 “算了,好麻煩,不做了。”她隨意往床上一扔,就要從江啟年身上離開。她并沒有欲擒故縱的意思,單純是太懶了嫌麻煩。說白了就是被江啟年慣壞了,又懶散又喜怒無常。 可江啟年不樂意了。 他反應(yīng)極快地拽住江示舟的手肘,強行把她拉回自己身上,又翻過身把她壓在下面。 “把我弄成這樣你還想跑?”江啟年把眼罩一扯,報復(fù)性地咬住她脖子,同時擠開她的雙腿。 給她主動權(quán),裝了那么久木頭人配合她,結(jié)果她居然嫌戴套麻煩就要把他晾在床上,江啟年簡直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不是說好是我強上你的嗎,你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江示舟的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作勢要推開他。江啟年則順勢抬起身,壓著她的腿,自行戴好了套。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那叫強上嗎,那叫肇事逃逸吧。”他手伸進她的衛(wèi)衣里,手掌撫上了她嬌小的rufang,感受到乳粒在指間挺立起來,這已足以讓江啟年血脈僨張。他又故意用挺直的yinjing去戳她腿間的蜜縫,聽到她被頂?shù)萌滩蛔『呓小?/br> 他將她的一條腿拉到自己腰后,并扯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腰下,一只手探向她的私密處,指尖沿著花唇的輪廓細細描畫。能夠明顯感覺到兩瓣唇已經(jīng)充血腫脹,像是一張貪婪饑餓的小嘴,正不斷地往外淌著涎液,濕滑黏膩得不成樣。 “示……這里還會不會痛?真的可以讓我進去嗎?” 上次做完聽她說疼,他焦頭爛額地連夜查了一大堆性知識資料,才知道是自己太粗暴性急,沒讓她做好心理準(zhǔn)備,也沒做好前戲,才把她給弄傷了。這一次可再不能不征求她的同意了。 雖然江示舟知道他是很認真地在問她,但這問法實在是太羞恥了。所以她選擇埋進枕頭里裝死。 見她不吭聲,江啟年有些不滿地瞇起眼睛,原本在外陰處游走的手指壞心眼地捏住她滑膩的yinhe,用不輕不重的力度掐了一下,終于聽到她控制不住地叫出了聲。 看來連夜惡補性知識還是有點用的。 “不準(zhǔn)裝死,明明聽到了。”見她還是不回答,江啟年開始更過分地捻揉。最敏感的位置被略微粗糙的指腹不住地蹂躪,江示舟根本無法抵御住持續(xù)涌入的電流般的快感,只能愈發(fā)失控地喘叫著,用幾乎要哭出來的眼睛哀求地看著他。 “可,可以……哥哥,別弄了……” 聽到她抖得不成調(diào)的回答,江啟年又將手指擠入了她泥濘的xue口,換得她陡然倒抽一口氣。 “我是哥哥哦……確定可以讓哥哥進去嗎?不可以反悔的哦?” “可以,可以的……別問了,求你……” 江示舟覺得江啟年屬于變態(tài)而不自知的那種人。雖然知道他是在誠懇地為她做風(fēng)險提醒,可聽感卻完全像是赤裸裸的羞恥惡趣味。 轉(zhuǎn)念一想,竟然能從這種問句里體驗出情趣,她自己也已經(jīng)沒救了吧。 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嗽S可,江啟年總算握著自己的性器,小心翼翼地挺了進去。有了上回的教訓(xùn),這回他的動作很輕很慢,盡管已經(jīng)有了充分的潤滑,還是不急不躁地一點點深入。每往前一次,都能聽到咕啾咕啾的水聲,還有江示舟紊亂的呼吸聲。終于,她的身體將他的性器完全容納,溫?zé)崛彳浀膬?nèi)壁沒有一絲縫隙地包裹住了他的莖身。 “示……我現(xiàn)在開始動了,如果疼的話,一定要和我說。” 因為怕傷到她,江啟年抽插的幅度和頻率很輕緩,每次進出都像是在細細研磨。內(nèi)壁的褶皺被輕描淡寫地摩擦,雖然足夠溫柔,卻也足以讓人焦躁得抓耳撓腮。 不是故意卻勝似故意。江示舟被這種像撓癢般的力度弄得苦悶不堪,終于伸手揪住他的衣袖,像在央求他。 “哥哥……你動快一點……” 他有些詫異,于是試著加大了力度,開始小心地在里面頂撞。“這樣可以嗎?” “可,可以再快一點……”她喘息的聲音隨著他的力度變得急促,身下的床也發(fā)出曖昧的嘎吱聲。她無意識地脫掉了衛(wèi)衣,又去扒扯他的睡衣,然后赤裸著伸出雙臂環(huán)抱住他,讓肌膚和他緊密地貼在一起。 “哥哥,哥哥……”她貼在他耳邊,乳尖蹭著他的胸膛,一聲聲地喚著他,又伸出舌頭,隨著下身被頂弄的節(jié)奏舔舐著他的耳垂,再舔到耳窩。他的自制力在逐漸瓦解,終于憑著本能開始在她體內(nèi)重重地沖撞,每一次都頂?shù)盟郎喩戆l(fā)顫,最后連話都說不出來。 “示,示舟……”他伸手去捧她的臉,吻掉她臉上的汗水,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 “示,你又哭了……是我又弄疼你了嗎?” 江啟年看見她正失神地望著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地掉落下來。 “不是的……哥哥,哥哥……”她泣不成聲,像是要將自己嵌進他體內(nèi)一樣,死死地抱住他,渾身顫抖。 她感到自己在逐漸毀滅,最終在這種毀滅中感受到一種永恒的極致的悲哀,又與同樣毀滅的江啟年神秘地融為一體。他每撞一次,她就覺得她的靈魂在一塊塊地破碎,變成一聲聲破碎的呻吟。她的心被yuhuo燒灼至融化,流淌為交合處攪成白沫的液體,又流淌為她眼角溢出的guntang的淚水。 挺進她的身體深處,和她的身體一寸寸交融、碰撞在一起。明明是從古至今最被諱言的最低俗下流的事情,江啟年卻產(chǎn)生了一種如獻祭般的錯覺。 把最原始的rou欲、最純潔的道德感、最清醒的理智、最純粹的靈魂,以及其他的一切,于彼此碰撞間,全部、全部一點點揉碎,制成最虔誠的祭品,傾數(shù)獻給彼此,最終淹沒于神的恩典之中,在極致的宗教狂熱里燃燒殆盡。 陷入名為“愛”的宗教狂熱。 又是十幾次猛烈的撞擊后,伴隨著她那聲支離破碎的“我愛你”,他終于向江示舟獻上了最后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