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失蹤 壹8.#8573;#8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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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巷道里也十分安靜,只有偶爾的談話聲能從隔壁墻后傳過來,只是那些聲音再發現生人之后也都消失盡了。 秦綽栽贓魔教在偷偷與敵國做兵器生意,再加上魔教之前殘害百姓的事情傳了出去,正道門派也開始出動人手,找到魔教的蹤跡就快了許多。 江湖里的人比朝廷要先一步找到了魔教,那時后者其實也不算狼狽,謝星搖他們那回只是除掉了他們一個據點罷了。但那么多年,魔教和正道少有這么大的沖突,偏偏這回撞上了,免不了一場相爭。 余芊芊趁亂奪回了逍遙訣,恰巧朝廷追查的人趕到,正道眾人不想與朝廷有什么干系,便當即離開,將一個亂攤子留給了朝廷的人。 后來聽消息,魔教也不知道哪里就惹了朝廷,但不愿束手就擒,兩相爭斗,魔教損傷不少,之后聲跡難尋。 謝星搖待此事畢后,便獨自一人往東走,去找秦綽。 因為大大小小的爭端,這一路上許多地方在白日里都是大門緊閉,偶爾謝星搖也能看到在街上劫掠的士兵,出手護過人,手臂上受了些傷。 此時她趴在地上又聽到了一陣馬蹄聲,善惡不明,她此前的傷讓她有些抬不起胳膊,只能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就在她四處觀察著的時候,一旁似乎是土廟的房子突然開了門,一個裹著頭巾的婦人看到她,焦急朝她揮手,她便趕緊跟了過去。 “你這女娃怎么回事,沒看鎮口掛了紅布旗子嗎?還敢在路上走。”那婦人說著,將她往廟里引。 照著這婦人的說法,他們找了人在不遠處的山上盯著動向,只要發現有生人靠近,就會在山上掛上旗子,鎮子上的人見了,便又在鎮口掛上,好讓這鎮上的人趁早躲起來。 這婦人領著謝星搖進的的確是一個土地廟,只是恐怕這地方也少有人敬香了,她們從后院里一個不起眼的石蓋子向下走,這是個隱藏起來的地室,謝星搖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渾濁的味道,再仔細一看就見到了許多人都躲在里頭,密密麻麻的,通風處只是一個小孔,難怪會這樣。wóó⒃.ⅵ?(woo16.vip) 她跟著那婦人蹲在角落里,說了聲“多謝”,就聽到身旁的小孩哭得厲害。 那母親帶著兩個孩子,偏偏都鬧騰得很,她也顧不過來,謝星搖幫忙哄起了其中一個,把那小孩抱在懷里,搖了搖沾灰破舊的撥浪鼓,倒讓那孩子慢慢不哭鬧起來。 “姑娘抱過孩子?”那母親問著。 謝星搖搖了搖頭,看著熟睡的孩子面容淺淺笑著:“沒有,唔……只養過半大的。”她也就養過唐放,喂一口吃的也就不會鬧騰的那種。 “姑娘是過路?”那母親問道。 謝星搖點頭:“要往東邊去,找我夫君。” 她方說完,那母親便同她小聲說起了這陣子隔兩天就要往這里躲的狀況,忍不住抱怨這兒的人越來越多,出去之后得想辦法叫人把地下再拓寬一些。 “這原來是做什么的?”謝星搖四周望了望,還在這角落里看到了幾個大箱子,似乎也很久沒打開過了,便問,“怎么不把那東西搬出去?也能騰些地方。” “是從前修建這廟的時候就有的,似乎也是九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也在打仗,這樣的地方也修得多。那箱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東西,大家想著這畢竟是個廟,若是隨意打開了,保不準是什么觸犯神靈的事,或許折壽折福呢,便都不敢。” 是不敢,也不是不想。 謝星搖便道:“我不怕這些,若你們不介意,我倒是能幫忙。” 眾人聽了倒也沒拒絕。 等到地上的動靜散去,有人在石蓋處有節奏地敲了五下之后,眾人才松了口氣,叁叁兩兩的就要出去。 謝星搖跟兩個前來幫忙的人看著那角落里的箱子,上面還有封條,上頭也是些奇奇怪怪的符文。她先伸手打開了其中一個。的確是太久沒人觸碰過,一陣揚塵讓她猛咳,再定睛一看,那木箱子里裝的又是一堆石頭。 “怎么是石頭啊?”一旁的人也不解。 謝星搖拿起了其中一塊說:“不是石頭,是雕像,或許是從前供奉的雕像給拆換下來了。” 其余幾個打開也都是裝的這樣的石塊,看數量應該是一座雕像上拆下來的。 “奇怪了,也沒聽說過這么多年,我們鎮子里給這土地老爺重新造過像啊,修修補補倒是多次。”一旁的人應道。 另一個看上去頗年長些的人思索了一陣,打了另外一人一掌:“你傻啊,這哪里是土地爺的。” “那是誰的?”謝星搖好奇。 “姑娘有所不知,這地方從前并不是土地廟,一開始是座生祠……后來給拆了才建的土地廟,想來這便是從前那座生祠供奉的雕像。” “那為何要藏在這兒?還貼上封條?” 那人猶豫了一陣,嘆了聲氣說:“當初拆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拆掉的東西去了哪兒。但想來封住,是為了封住這里頭的邪氣,這兒常年也沒人來,便藏在這兒,用土地爺來鎮住了。” 謝星搖動作停滯:“那現下打開了……” “無礙無礙,”那人忙擺手,“哎,這供奉的人現下就是個死人,那么多年了也沒鬧出什么事,想來也沒什么邪怨氣。” 謝星搖這才放了心,幫著人將這些石塊搬了出來。 那兩個人幫著把東西搬到洞口時,謝星搖也才打開了最后一個箱子。在清理到最后的時候,她怔了怔,一時無言。 謝星搖出來之后就急切趕路,記著當時秦綽交代她的掠影門布下的腳店地點,本來松了口氣,一踏進去卻發現滿目是打斗的痕跡。 “謝長老?” 她聞聲轉頭,看到了嚴繚,對方似乎也從的地方趕過來,沉著臉色說:“秦綽失蹤了。” 秦綽臉上的黑布被揭開的時候,眼睛陡然進了光,一下子頭腦暈沉。 謝寬一行將他從掠影門的鑄造坊里帶了出來,想來嚴繚趕過去也找不到什么蹤跡。秦綽朝四周看了看,這應該是哪戶人家堆放雜物的地方,臨時清理了出來,放了桌子和一應陳設。房間西面照進來的光只從窗戶頂照射進來,幾道圓形光暈晃得他眼睛疼。 “您貴步臨賤地,這是要做什么?”秦綽動了動手腕,他們現下倒是不綁他了。 “我還以為你打算跟我裝一陣,至少得裝不認識我才對。”謝寬坐下之后,手底下的人還奉上了茶水,怡然自得喝著茶。 “我既知道斷疤是誰,猜到他這樣卑膝侍奉的人是誰,應該不難吧?我為何要裝?”秦綽也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到了謝寬對面。 謝寬笑道:“你該知道我來找你做什么?” “能讓您不顧危險回到中原地界……大概是在南國也過不下去了。”秦綽接過謝寬遞上來的茶,停了停,在謝寬的注視下喝了下去。 “你倒是不怕我下毒。” “給我下毒,誰幫您澄清呢?”秦綽笑道,“讓我想想。您出兵一事,跟南國的孫丞相鬧得有些不和了吧?他看不上你這叛徒,又嫌你這么多年博了南國皇帝的信任,多年齟齬漸生,他是不肯讓你這回占軍功的。應該是上個月,您的手下發現了孫丞相似乎在跟中原的人做兵器生意,你想要這南國至高權柄,孫家不得不除,于是你就逮著了這機會,讓你在南國朝中的心腹向南國皇帝進言,特意請動了皇室禁衛軍去查孫家的生意,誰料撲了場空。也不算撲空,畢竟你們還是找到了兵刃火器,只是那上面,是南國武林世家的標記,而你在一年前,才納了那武林世家的女兒做側妃。” 謝寬仍舊是不慌不忙的樣子,輕嘆道:“果然是你。這么多年你跟孫丞相做生意,挑撥著他對付我。在我們向武林放出消息你是季如犀的時候,你就給孫丞相送了消息,說你和他的生意已經被我察覺了,所以為了對付孫丞相,我故意叫人污蔑你,還聲稱丟了一批貨物,是被我截獲了。卻在此時,我讓斷疤從百曉生那兒買到消息,知道了你跟孫丞相的來往,還透露了一個孫丞相藏武器的地方。孫丞相早就有謀朝篡位之心才會私藏武器練私兵,你也知我會討好陛下,去找出那批武器。可在孫丞相看來,卻是我劫了你的貨物,故意設局,引皇帝去發現他的秘密。你又提前在那貨物上做了手腳,如此一來,我與孫丞相成水火之勢,陛下也會對我起疑心。” 秦綽長長嘆一口氣:“讓孫丞相那個老狐貍能信我這些年,讓南國人都知道你與南國武林交好,讓百曉生聽我的話,讓你最莽撞貪功的手下去追查那批武器,都不是容易事……好在沒出什么紕漏。開戰在即,南國那位陛下也是出了名的怯弱疑心,你恐怕不好過。” “季如犀,我沒想過你還會活著,”謝寬盯著他,嘴角微揚,“不過就算我知道你活著,大概也想不到,你會用這種招數對付我。” “殿下,配得上這種招數。” —————— 阿星:在找老公ing 綽綽:瀉藥,在等老婆救(乖巧.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