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悔意
書迷正在閱讀:五個大佬寵上天、江海寄余生(兄妹骨科)、穿越之拽妻不好惹、禁宮、孕妻、色授魂與、霍大少家的小白兔、穿成流放文的極品小姑[穿書]、無一幸存、過橋米線
她記起來了。 趙掌門在聽到謝星搖的話的時候就明白過來,心下一驚,也顧不得其他便說:“拿下!”自己上前卻是劍劍殺招。 謝星搖挽了個劍花,將一幫上前的人一陣劍氣便推了出去,直接跟趙掌門交了手。 她的招數(shù)更凌厲流暢了,只是在劍陣這一陣的功夫,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不在這兒殺了謝星搖,她就死定了。 趙掌門這樣想著,再不顧忌其他,朝著她咽喉而去。 “師姐,”挑開迎面而來的劍后,謝星搖說道,“我是不是該多謝師姐當(dāng)年還肯留我一命。” “呵,”趙掌門冷笑,“這真是我做了錯事?!?/br> 兩人膠著時,趙掌門已經(jīng)覺得力不從心,她能感受到的劍力比方才的謝星搖更加充盈,心中暗道不好。 突然,山林間又多了幾個人影,趙掌門還沒來得及多看什么,突然就有兩個鳥蛋一樣的東西砸到了地上。 驚雷煙。 她睜大了眼睛,就看到一陣煙霧四起,阻擋了人的視線,她眼見著謝星搖的身影就消失在面前,卻怎么也抓不住,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逍遙市中。 秦綽本來只以為是霍云山將沉殊枝救出來了,看到謝星搖的時候還怔了怔,見她沒事趕緊上前去拉她的手。 她陡然把自己的手抽回去,本來陰沉的神色又變得膽怯起來,躲到了沉殊枝后面。 “我不認(rèn)識你。” 秦綽愣了愣,霍云山無奈說:“方才帶她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她時而說自己十四歲,時而說十六歲,動不動還對我們倆拔劍,似乎腦子還是不太清醒。” “她不是不清醒,”這個時候外頭又傳來個聲音,是陶雀抱著自己的藥箱拉著唐放走來,“一時恢復(fù)了神智,有些亂,讓她緩幾天就好了。”他和唐放發(fā)現(xiàn)了外頭的動靜,便趕緊想著下山了,好在現(xiàn)在沒人注意他們,倒是順利逃脫了。 而后陶雀見沉殊枝,趕忙問“有事嗎”,沉殊枝搖搖頭,卻也擔(dān)心地看向謝星搖。 沉殊枝把謝星搖帶到房間里休息,囑咐她別亂動,說著自己十四歲的謝星搖也聽進(jìn)去了,坐在床邊也不鬧。 站在外頭的秦綽低著眉,見沉殊枝出來了說:“沉姑娘,有些事,我想先問問你?!?/br> 沉殊枝看了一眼謝星搖,她方才聽到謝星搖跟趙掌門說的話了,知道過不了多久她就要想起來,回過神來才沖著秦綽點了頭。 二人到了另一房間里,才點上一盞茶,秦綽就開門見山問:“四年前凌宮弟子一事,是否與姑娘有關(guān)?” 沉殊枝手一滯,冷眸問:“你們出去查到了什么?” “去了趟凌宮,知道那位前輩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發(fā)現(xiàn)的事,才致橫死的。而當(dāng)年沉姑娘來過逍遙市,恐怕也有些秘密吧,”秦綽低眸,想了想謝星搖,接著說,“謝星搖說,那前輩死的時候,她隱約記得,她就在現(xiàn)場。我想了許久,她當(dāng)年若是真的見到了,卻從沒有往外說,要么是忘了,要么就是想包庇??伤浭虑?,應(yīng)當(dāng)是在一個多月后先掌門去世之時,那么就只有后者了。能讓她有包庇之心的,我不得不猜是姑娘?!?/br> 知他疑心已起,沉殊枝并沒有著急答,秦綽見狀便進(jìn)一步問:“或者沉姑娘能否告訴我,趙掌門非得把你困在循劍宗,是否當(dāng)年先掌門之死,與你有關(guān),與你的秘密有關(guān)?” 她仍舊不答,喝了杯茶之后問:“秦門主打算之后如何做?” 探他的底。 “不巧,這趟出門,有人跟我講了當(dāng)年趙掌門與各門派受賄的一件事,”他看到沉殊枝一愣,便接著說,“我總覺得,或許這件瞞著先掌門的事,就是趙掌門的心結(jié),她為了這心結(jié)謀害了先掌門也不無可能。可我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為何?” “這本就是我一廂情愿猜測,再說四年前關(guān)中大旱,餓殍千里,易子而食之事我也見到了。掠影門那時候如何艱困,我也記得。所以眾門派為了存活收那錢,我并不覺得是大錯。若說了,眾門派為了顏面,要么自損,要么把事情說成我與謝星搖栽贓。我既不想見幾位前輩為此自損,也不想讓阿星走上絕路?!?/br> 沉殊枝看向他,淺笑:“你都叫她阿星了……那若證明不了她的清白呢?” 秦綽一笑,嘆了口氣說:“帶她走吧,一輩子隱姓埋名。只可惜先掌門死時真相,永遠(yuǎn)見不了天日了?!?/br> 他看見沉殊枝的手握緊,良久之后她才起身說:“我再去看看她?!?/br> 謝星搖現(xiàn)下坐在床上,兩條腿晃悠著,好奇地看著這石洞房間,還小心地拉開各個抽屜看。 “阿星。” 她回頭見到沉殊枝,甜甜笑了笑拉著沉殊枝的手坐到床邊,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說:“師姐,我叫人幫我從山下買了酒,今晚你陪我喝?!?/br> “你才多大啊,就敢喝酒了?!背潦庵δ笾哪?。 “我都十六了,你答應(yīng)我的,十六了就讓我喝酒試試。”她眨眨眼。 這對話有些熟悉,沉殊枝看著她自在活潑的神情,眼神突然悲傷起來,淡笑著應(yīng)了個“好”字。 看出沉殊枝眼睛里有些淚光,謝星搖有些奇怪,拉著她袖子問:“師姐怎么要哭了?” 沉殊枝笑著將淚咽了回去:“沒什么,白日練劍被師父訓(xùn)了。” 謝星搖沒懷疑什么,悄悄說:“我還叫他們幫我?guī)Я藯d子糖,師姐喜歡吃的,吃了糖就別難過了,師父也不是愛訓(xùn)咱們,師姐你也太苛刻自己了?!?/br> 說著她就在自己腰間的袋子里摸了摸,什么也沒摸到便皺眉:“誒,糖呢?” 看她著急的樣子,沉殊枝叫了兩聲“阿星”,摸了摸她的臉,突然抱住了她。 “你又沒錯,”沉殊枝抱著她,輕撫著她的背,慘然笑著,“該一輩子?xùn)|躲西藏的,也不該是你?!?/br> 方才的話,讓沉殊枝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個日子,那個謝星搖喝醉了酒,她殺了人的日子。 謝星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拍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秦綽見沉殊枝出來時,眼角有淚痕,并不準(zhǔn)備問,她卻先開口:“明日,勞煩秦門主同我一道上山吧?!?/br> “做什么?” “把事情了結(jié),”她側(cè)過身子看謝星搖,眼眸微低,“她當(dāng)年也不是包庇我。” 她只是沒看清。 他看著沉殊枝走遠(yuǎn),再看向謝星搖不知愁的樣子,也不知他做的是對是錯。 陶雀看沉殊枝來了,便拉過她的手硬要給人把脈。 “他們沒對你做什么吧?哎,我從前總覺得習(xí)武也沒什么用,現(xiàn)在看來我倒是該好好學(xué)學(xué),否則連你我也救不出來?!碧杖膏洁熘?,見她脈象無異才放下心。 沉殊枝一直不說話,看著他溫柔細(xì)致的動作,淡淡笑著,在他收拾藥箱的時候問:“當(dāng)初我給你的東西,還在嗎?” “你說什么東西???” “我說的那個,你若看了,便不會再喜歡我的東西。” 陶雀想了想,從藥箱底的暗格里,取出一個輕巧的木盒子地給她。 沉殊枝問:“你沒打開過?” “我為何要打開?” “這里頭,有我的秘密,或許跟你以為的我,不太一樣?!?/br> 陶雀搖搖頭:“這里頭頂多是從前的你,我喜歡現(xiàn)在的你,跟從前又有什么干系?” “呆子,跟你就把話講不清。”沉殊枝無奈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