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為己有
“臧程,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 “你讓我覺得可怕。” 倪文瑾冷言冷語,留下最后一句,“我這輩子遇到你爸那種人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個他。” 臧程倚靠在墻上,低著頭冷笑,“我是不是他那種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杭月聽得心驚膽戰(zhàn),上前打斷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她乖巧地開口:“小姨。” 倪文瑾看到她,臉色好轉(zhuǎn),語氣放柔,“阿月,你中午不是在學校吃嗎?” “對,我聽說你來學校……” 說到這個,倪文瑾的臉色又沉下去,“還不是他,把人打進醫(yī)院了。” 杭月放學的時候已經(jīng)找姜涿問清楚了。 那個被打的男生在班里聊她被江琦散播出來的黃謠。 言語低俗惡心。 正好被路過的臧程聽到,他沖上去就把那男的踹倒,那男的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怕,又補了幾句,才被臧程摁在地上打到求饒。 結(jié)果當天那男生就進醫(yī)院了,他父母鐵了心要追責,沒辦法,學校聯(lián)系了倪文瑾,倪文瑾連夜坐飛機過來處理。 她挽著倪文瑾的胳膊,“小姨,小程哥哥是為了替我討回公道才打的人。” 小程哥哥。 這是她小時候叫他的稱呼。 杭月很多年沒叫了,現(xiàn)在喊得親昵,想告訴倪文瑾,臧程只是在替meimei打抱不平而已。 倪文瑾倒是不知道這個,學校也是以為是兩個男生起了口角爭執(zhí)才打起來,臧程沒有解釋。對面的家長得理不饒人,在辦公室里吵得她頭疼,到最后也沒問清楚他們家兒子被打的原因。 “真的嗎,臧程?” 臧程早就已經(jīng)免疫,對倪文瑾的反應見怪不怪。 她向來只擔心他會不會成為有暴力傾向的家暴男。 其他的不重要。 “小姨,是真的,平時小程哥哥在學校什么事都不惹的,這次是因為我才……” 杭月低下頭,語氣愧疚,“對不起,小姨。” 臧程看她一眼,沒說話直接進房間了。 倪文瑾嘆氣,精致的妝蓋不住臉上的疲憊。 她的語氣帶著后怕,“他把人家肋骨打斷了,我真不敢想,萬一出事了,他怎么辦。” 天。 “不行,這樣的話這事兒不能這么結(jié)束。” 倪文瑾拿起包又出門,準備找學校翻盤這件事,再怎樣她也不能讓臧程被記處分。 偌大的叁層洋房又只剩下兩個人。 杭月在他房間門口等了一會兒,敲敲門進去了。 她沒想到臧程正在換衣服。 校服上衣是白襯衫,臧程剛把扣子全解開,就看到杭月進來,他沒管她,繼續(xù)把襯衫脫下來,走到陽臺收短袖T恤。 杭月倒是被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過身,等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過來。 她小聲開口,“你怎么把人打那么狠啊?” 臧程想起那男的說的話,冷著臉什么都沒回。 杭月還沒走。 臧程聲音冷硬,“出去。” 杭月被他不耐煩的語氣和表情弄得來氣。 “我剛剛還幫你說話了,你怎么這樣。”她語氣委屈得要命。 這人一直這樣,從初中開始就不愛搭理自己,現(xiàn)在還是。 臧程抬眼看她。 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句,“那些是誰造的謠?” 臧程和她不是一棟樓,也不在什么年級群里,要不是聽到那個人那樣說她,他還不知道她被人欺負了。 杭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蔫蔫地回他,“因為點破事兒,隔壁班的江琦一直針對我。” “江琦?女的?” 杭月點頭。 臧程眉頭擰緊,“你不知道和我說?” 語氣沖得要死。 杭月冷嘲熱諷地開口,“你搭理我嗎?天天在家都不和我說話,我用不著自討沒趣。” 臧程看著杭月,突然覺得算了吧。 要么離得遠遠的,要么就讓她在自己身邊,哪都別想去。 臧程本來以為自己是不在意的。 可是他看到她開始和姜涿同進同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辦法接受她身邊有別的男人。 所以既然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那就占為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