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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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下拉,露出有形漂亮的鎖.骨,那上面還留著昨天晚上的昧痕。 可以咬。他睜著懵懂的眼睛,鬼畜無害的和楚寒江對視。 直到被一股大力掐著腰面朝桌面給按在書桌上時,林也終于反應過來他為什么會對楚寒江關門感到不安了。 他嚇得雙眼微睜,扭著脖子往后看,楚寒江握住他兩只手腕不讓他動,林也眼睛瞬間充斥上了淚水,我不去了我不要 明明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五年,無論是prop還是楚寒江親身開發,林也都不該是這副樣子,可他就像天生對這種事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怕似的,每次要發生時身體都會止不住地發抖,哪怕接下來的歡愉并不會讓他疼,相反,會舒服。 楚寒江把這歸功于他之前對林也罰得太狠了,讓他產生了條件反射。 果然,楚寒江聽見林也哭著說昨天已經說過以及今早也說過的祈求:不懲罰 這些話與場景已經看見聽見不止一次,楚寒江臉上沒任何不耐,他附在林也耳邊,不厭其煩地輕聲哄他:寶貝,不是懲罰,是我愛你。別怕。 放松,一會兒你可以去花園玩兒,吃午餐時再回來。 林也一直哭,不過一會兒剛開始那種害怕的哭聲就沒了,換成了另一種哭聲,他感受到了不是罰,是舒服的。 楚寒江問他:我是誰? 林也回答:老公。 楚寒江又問了凌晨時就問過的問題:老公是誰? 林也就又不說話了。 大二的時候我被老爺子安排出國,向你告了第二次白,那一次你說什么?還記得么?楚寒江像是真的在問他一樣,用著詢問的語氣,但他不可能得到求他慢一點之人的回應,所以笑了一聲繼續道:你說,你不喜歡男生。不是因為那個人是我不喜歡,而是就是不喜歡男的。 你看,你明明在拒絕人,卻又怕傷我的心,拒絕的話都說得不狠。楚寒江咬了一下林也的嘴角,你知不知道,你給自己埋下了多大一個隱患。 林也,那天我在機場等你,等到了最后一秒,你沒有來,就因為我對你說了喜歡,所以你連來送我都不愿意,勢必要和我涇渭分明。楚寒江捏著林也的下巴,讓他往下看,看他們成為一個人,我一直等你,等不到我真的很難過,向我道歉。 林也抓住他掐自己下巴的手,眼淚從鬢邊往下落,止不住,最后還被嗆住咳了好幾聲,他磕磕絆絆地道歉:對、對不起 楚寒江吻他,滿足地喟嘆了一聲:乖。 第4章 林也從樓上下來是一個小時之后了,他扶著樓梯下樓,比剛才上去時還要慢。到了門口時,管家像是已經習慣了,門打開時,他連看林也都沒看,但他還能聽見旁邊硬忍著卻怎么也忍不住的哭嗝,雖然只有一點氣音,但仍然能聽出來這個年輕人有多可憐。 林也走到自己的秋千上,坐在上面,輕輕搖著,非常安靜。管家站在了他身旁稍后的位置陪著他,哪怕是刻意不看,余光的視線也自然會落到秋千上的人身上,他發現,林也剛才上樓時的衣服已經換掉了,此時穿的是居家睡衣。 再往上看,林也一半的側臉也能被看見一些,管家的視線只迅速地掃了一眼就挪開了,果然看見了那眼尾紅了一片,睫毛都還是濕的。 秋天了,有些樹的葉子已經開始變黃了,林也抬頭看著被微風刮得亂動的樹葉,眼睛眨也不眨,看起來好像是在數遠方的樹上到底有幾片葉子。 他努力睜著眼睛,等數到一百多片的時候,可能再也受不了眼里的酸澀,還是沒忍住輕眨了一下眼,但這一眨,就得讓他重新數樹葉了,他也不煩,果然又重新數了起來。 直到管家輕聲提醒他:林少爺,這樣對眼睛不好。 林也又這樣數了兩次,才像是聽見了管家的話,點了點頭,說:他管我很嚴。我要,聽話。 與其說這是在說給管家聽,倒不如說他在自言自語。他聲音本身就不大,這樣小心翼翼地說話時,只讓人覺得于心不忍,但管家就猶如沒聽見這份可憐,目不斜視,也沒接話。 過了片刻,林也站了起來,秋千由于他的動作在身后輕輕搖著,他走到了花叢里面,認真地看著那些花,或粉色或紅色,每一朵都很漂亮,他又開始盯著花瓣數了,但這次不用一直不眨眼睛了。 數花朵花了大半個小時,花園里花很多,離數完還有很長時間,林也終于像是玩膩了,轉移了陣地。 最近他一直都喜歡玩飛機模型,能讓飛機飛翔的遙控器是他觀察時間最長的,小巧,還能讓飛機在空中得到自由。 昨天來花園時,他把玩具放在了自己的秘密基地,林也在這里玩了大半天,終于想起來秘密基地在哪里了。 那是一個玻璃花廊,透明的玻璃上全是五顏六色的花卉,里面靠玻璃的位置放著一個搖籃似的吊床,旁邊還有座椅躺椅,甚至連小書桌都有,桌面上擺著幾本花里胡哨的書,顯然是小孩子才會喜歡的那種。 這些設施上面的圖案都很好看,也是小朋友才會容易被吸引注意力的,林也拿起了書桌上的飛機模型,坐到了小長凳上,專心致志地擺弄。 盡管什么都沒擺弄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家說:林少爺,十二點了,該回去吃午餐了。 林也應該是沒聽見,還在低頭和自己的飛機玩,他轉頭去找遙控器,找了半天沒找到,表情有點不開心,還有點小挫敗。 小也。 管家適時地喊了一聲:少爺。 林也找東西的動作一頓,抬頭愣愣地看著楚寒江朝他走過來,沒來得及反應男人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秘密基地,就聽見楚寒江問管家:沒提醒他時間到了? 飛機模型被重新放到了桌子上,林也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往男人那里走,他抓住了楚寒江的手,又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管家一眼,只不過瞬間就收了回來,也不知道管家有沒有注意。 楚寒江一直注意著林也,隨著他的視線也朝管家那里看了一眼,管家始終垂著眼睛,沒往他們兩個的方向看。 少爺,是我的問題,您來之前我正要提醒林少爺。管家說,聲音平靜無波沒什么波瀾,他不知道時間。 楚寒江摸了摸林也的頭發,把他往自己懷里的方向按了按,也不知道他信沒信這句話,只說:嗯,別有下次了。 這話是對管家說的,旁邊應了一聲:是。 楚寒江攬著青年的肩膀往別墅走,低頭問他:不餓嗎? 林也仰頭看他,表情還是剛才在玻璃花廊時那樣有點挫?。豪瞎遥b控器,我找不見。 我扔了。楚寒江把他帶進門,替他拉開餐桌邊的椅子,讓他坐下吃飯。 林也像是沒明白這句話,過了半晌,看男人已經在拿著餐具開始吃了,林也就條件反射不敢怠慢,拿起了餐具緩慢地吃了起來。 等吃完飯,林也像是已經忘記了遙控器的事情,他放下餐具,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楚寒江早就吃完了,一直坐在他旁邊等他,去樓上睡一個小時? 林也的哈欠止住了,他睜著帶了點淚意的眼睛,小聲道:老公,我累 楚寒江一怔,突然笑了,無奈間又有點氣,現在的我在現在的你眼里是不是就是個禽獸???你哪天午休我沒讓你睡過。那今天換種睡法? 剛才做好午餐就出去在外面等的阿姨看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推門進來這是楚寒江自己安排的時間。他們忙的時候,不用聽到實際的吩咐,時間到了在外面等,時間到了再進來收拾。 現在就是該收午餐的餐盤了。 阿姨目不斜視地走到餐桌旁,余光里是林也又坐到了楚寒江腿上,小聲的一句又一句討好。 楚寒江撫了撫他的后背,感受著因為他的動作而有些戰栗的青年身體,好了不逗你,阿姨過來收拾東西了。上樓讓我抱著睡會兒。 他半抱著林也起來,兩個人一起上樓,到了臥室林也老老實實縮在楚寒江懷里,唯恐動一下就會被定一個勾引的罪名,然后再順其自然 就這樣精神帶著點緊繃,沒一會兒林也竟然感受到了濃重的困意,最終還是沒忍住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楚寒江垂眸看著他的睡顏,窗簾沒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的太陽被楚寒江的后背如數接收,沒一點打擾到林也,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抱著他的男人給他的陰影里,睡得極其安靜。 如果不仔細聽,他連呼吸都讓人聽不見。 我們第一次發生關系后,你也是睡得這么好看。楚寒江好像一點也不困,抬手掃了一下他的睫毛,青年被他的動作擾得又往他懷里縮了縮,臉都埋了一半在他胸前。 結婚的時候為什么不告訴他,楚寒江不用細想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就只有林也在兩個人重新見面時,才會找那么劣質的借口。 我在忙,你也忙,所以忘了。 林也再次在國內見到楚寒江時,驚喜是有的,畢竟兩個人是多年的好朋友,完全沒必要因為一個人的感情變了質真的涇渭分明。 可尷尬也是真的,簡單寒暄過后,林也就再不知道說什么了,當時秦慕懷里的嬰兒又突然不知道為什么哭了起來,因此他們之間的話題也就匆匆結束。 最后林也只留下了一句客氣的: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吧。 他的本意是客氣,楚寒江不是。所以他們也吃了幾次飯,相處下來,楚寒江沒一點逾越的地方,不僅如此,當時楚寒江還對他真心實意地道了個歉。 他說:小也,當年的事你別往心里去,我那時只是跟你走得最近,錯把這種依賴當成了愛情,所以才會給你造成困擾。 聽他這么說完,林也是最高興的,連周身的尷尬氣息都差不多一掃而光。 按理說他不該這么快毫無芥蒂,但楚寒江這么多年只說過那兩次喜歡,每一次在林也拒絕加不出現以后,他就再沒說過什么讓人有壓力的話。而且他也從來沒有過任何死纏爛打,加上他說自己感受錯感情了是在用比告白時更認真的語氣在解釋,林也當然愿意相信。 沒人會想跟不想失去的朋友說再見。 所以楚寒江說自己生病了,林也從醫院下班后,就順便拿了藥過來找人。楚寒江給他倒了一杯水,當林也喝完發覺不對的時候,別墅的門早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反鎖了。 林也面色發紅,他扶著桌角坐在地上,努力地想撐起身體,但沒辦法做到,只好在楚寒江靠近的時候往后退。 他仰著臉不太敢相信發生了什么,寒江 如數話語被一個兇狠至極的吻堵了回去,楚寒江把他拽起來壓在沙發上,肆意奪取著人的呼吸。 林也,他說:我恨不得殺了你,把你吞進肚子里。 你為什么要結婚,是不是希望這輩子都不想再跟我扯上什么關系了?楚寒江撕扯他的衣服,林也沒力氣,只能紅著眼睛讓人住手。 楚寒江額頭抵著林也的肩窩,聲音沙啞,我只不過走了三年,你就連孩子都有了,就那么喜歡那個女人?嗯? 喜歡也沒用了小也,楚寒江摸著林也的臉頰,一次又一次奪走他的呼吸不讓他說話,信嗎?不出一個月你們就會離婚的。你想要孩子的撫養權嗎?想的話我幫你要回來,我們兩個一起養?你放心,我對他一定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好。 林也在劇烈的疼痛中嘶啞出聲:楚寒江,楚寒江!你在干什么,你停下啊疼 那場一點也不愉快的歡愉從下午持續到了第二天凌晨,林也的手機一直響,他沒辦法接聽,楚寒江也不給他掛掉。偏執、辱罵、哭泣、求饒在手機鈴聲的襯托下那么突兀,可楚寒江還嫌他不夠疼,總是不滿意,一次比一次狠。 林也那天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他連呼吸都不敢,最后迷糊間被楚寒江拖進懷里抱著入睡時,他連抬起手指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你還記得秦小姐白天來時看見你身上的痕跡時是什么表情么?楚寒江又掃了掃林也的睫毛,后者也又往他懷里縮了縮。 中午的太陽還是很大,兩個人緊挨在一起,哪怕開著空調懷里的人也還是出了些汗,林也想往外撤開點身子,被禁錮住了,他就皺起眉頭,眼球透過薄薄的眼皮動了起來。 他睡得不安穩了。 你應該是忘了,我也記不太清了。楚寒江將人摟得更緊了點兒,笑了一聲,說:看著自己身上的東西,你比秦小姐還要害怕。 當時秦慕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楚寒江已經穿好衣服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頭,林也動了動腦袋,看起來是要醒了。 秦慕哭腔濃重,大聲喊了一句:林也??! 孩子感受到母親顫抖的懷抱,用比mama還要大的聲音哭了起來。 林也睜開了沉重無比的眼睛,他茫然地先看見了旁邊的楚寒江,而后就是秦慕驚懼的面容。 他蒼白著臉,從被窩里爬起來,上半身沒穿衣服的光景更可觀,林也卻在意不了這么多,他伸腿就要下床,剛挨到地就因為難言的疼痛一下子跌倒在地,這一下驚天動地,楚寒江只是眉頭輕蹙了起來,卻沒上前扶,孩子哭得更厲害了,秦慕也如夢初醒扭頭就跑。 慕慕林也幾乎發不出聲音。 透過這個午后,楚寒江好像還是能感受到林也的憤怒,所以他當時挨了對方狠狠的一巴掌。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哪怕你們之前很相愛,在知道你做了這么不堪的事情之后,楚寒江輕笑著看著還在睡眠里的林也,就算知道了你完全不是自愿的,秦慕也不愿意要你了。 他說:只有我要你。 一小時到了,怕林也睡多了又會難受,楚寒江穩住了他的唇瓣,不覺間就變成了深吻。直到快喘不上氣時,林也才皺著眉頭難受地低吟了一聲,睜開了滿是迷茫的眼睛。 楚寒江伸手拖了拖他的屁.股,讓人又往自己懷里縮了縮,好像對方在主動投懷送抱一樣,他很滿足這樣,起來了,你玩一會兒,我們去醫院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