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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話說,但江南江南和蔣延洲卻默契地一前一后往樓下走。 走到樓下,蔣延洲忽然出了聲,“等我一下。” 江南往前走的步子停了停,好說話地點點頭。 她剛點完頭,就看見蔣延洲往教學樓旁邊的校園小賣部快步走去。 蔣延洲的動作很快,即便小賣部這會兒堆滿了下課買零食的人,江南也沒有等多久。 遠遠的她就看見蔣延洲手上拿了蛋糕和牛奶走回來。 他走近的時候忽然伸手,把手上的東西遞到了江南面前。 江南下意識就去看了看蔣延洲的鞋帶有沒有散開。 蔣延洲也看出了江南的誤會,輕咳一聲后低聲解釋:“不是讓你幫忙拿著,就是給你買的。” 江南面上有幾分意外。 她以為蔣延洲是想給自己買點墊墊肚子的東西,倒不想蔣延洲居然是特意給她買的。 江南心里頓時有種說不出來的滿滿當當的感覺。 “我看你之前經常買這個蛋糕。”蔣延洲聲音有些沙啞,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涼感冒了,“今晚晚會應該挺晚才結束,禮堂那邊也沒有可以買東西的地方,你用這個將就一下,不然晚上會餓。” 江南還愣愣的。 蔣延洲卻已經把東西都塞到了她手上。 江南看了看蔣延洲空空的手,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食物,“都給我了那你吃什么?” 不知道是因為江南的關心,還是因為江南并沒有把手里的蛋糕牛奶還給他,蔣延洲沉了幾天的臉色終于鮮活了一些,有了幾分不太明顯的笑意。 他掩著唇又咳了一聲,才解釋:“我不怕餓。” ——所以蔣延洲的意思是覺得她很怕餓嗎?這是把她當豬崽子了? 江南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 不過直男歸直男,江南卻依然覺得空氣里有一股甜散開。 她微微歪著頭,把蛋糕大概地分成了兩份,然后學著剛剛蔣延洲的動作把其中一份遞還到他手里,“吃點吧,你等會兒餓暈了南哥我carry不動你。 因為之前在教室耽誤了會兒,等兩人吃完東西,便離規定的彩排時間沒差多少了。 據說負責彩排的老師不太好相處,所以連一向走路優哉游哉的江南,都下意識放快了步子。 只是剛走了沒幾步,江南就感覺一股力道覆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她低頭,就看將蔣延洲一只手隔著厚實的羽絨服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蔣延洲寬大的手掌用了些力氣,似乎并不想讓她掙脫。 江南下意識抬眸去看他。 蔣延洲卻始終看著前面幾步的路面,只在江南抬眸的時候淡淡地開口:“地上水太多了,你要是等會兒摔了我們前幾天的訓練就白費了。” 說完,像是覺得自己的借口還不夠,默了默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多心。” 最后一句話實在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繞是江南已經盡量克制住自己的自戀,還是忍不住偷著揚唇笑了笑。 不過偷笑歸偷笑,江南嘴上到底是吃不得虧的。蔣延洲話音剛落,她就急吼吼地懟了回去:“你少詛咒我了,南哥我干什么都穩得一批。” 話雖懟得很有氣勢,江南卻手心一致地沒有甩開蔣延洲,乖乖地被他一路提溜到了學校禮堂。 正式晚會前的彩排只是讓大家再熟悉一下流程,所以很快就結束了。 沒過多久,學生老師們都入場后便是正式的晚會。 畢竟是給中學生觀賞的晚會,一要鼓勵大家好好學習,而不能有太出格的表演內容,所以晚會總的來說還是以中規中矩的歌舞表演為主。 江南他們參加的趣味活動是在晚會的中段,也是整場晚會最讓人期待的一段。 當穿著華麗晚禮服的女主持人宣布接下來是“趣味兩人三足”的時候,一直興致不高的會場終于開始沸騰起來。 大家都知道所謂趣味,一定不會那么簡單。 所以下面的同學們都忍不住翹首盼望著被各班送來博大家一笑的同學們能夠趕緊上臺。 因為舞臺大小的原因,不同班級的同學被分為好幾個小組分別進行比賽,最后根據完成比賽所用時間的多少來決定最終排名。 江南一直希望著能夠后面一點出場,好總結一下經驗。卻不想蔣延洲直接給她抽簽抽了個一組一號回來。 江南真是想哭出來的心都有了。 為了節約時間,在兩個人上臺之前工作人員就把他們的兩只腳固定在了一起。 兩個人便只能磕磕絆絆地往臺上走。 舞臺的幕布一拉開,觀眾席上烏壓壓的觀眾頓時一覽無余。 江南下意識就腿軟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間,江南覺得自己和蔣延洲就要不戰先敗了。 好在蔣延洲的手及時虛攬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讓她丟臉丟到外婆家。 這個活動的策劃人很有先見之明,為了不讓后面的組模仿前面的組,每一組設計的障礙都不同。 江南和蔣延洲碰上的是兩人同轉呼啦圈、跳大繩以及用腳寫字。 雖說兩人訓練的時候并沒有預料到這些奇怪的關卡,但是憑著兩人無言的默契,前兩關過得倒也還算順利。 江南本以為第三關也沒有什么難度,卻不想兩人在第一步就犯了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