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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直接點在了江南的命門上。 下一秒江南便如蔣延洲所料,立馬不要面子了,“哥我錯了,我真的不想被嚇死。” 看著江南一副“打死我也絕不松手”的樣子,蔣延洲心里泛起一片柔軟。 也不再逗她,他笑著把江南頭頂一撮翹起來的頭發理順,牽著她往下一個挑戰項目走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蔣延洲云淡風輕的氣場過于強大,剛剛一路不斷的NPC這會兒一個也沒見著。 鬼屋的最后一個挑戰是出口處設置的孔明鎖。 出口的鑰匙就放在孔明鎖里。 江南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頭疼。 她現在都記得季朝陽小時候買過類似孔明鎖的玩具,她加上季朝陽、季暮雨三個人解了整整一周都沒解開,最后索性直接暴力砸了開。 估計是工作人員事先料到了江南這種人的存在,孔明鎖旁邊寫著明晃晃的幾個燙金大字——“請勿暴力破壞道具”。 江南破罐子破摔地地拍了拍蔣延洲的肩膀,“延哥這玩意兒靠你了,希望你天黑之前能帶著我們走出去。” 話雖這么說,江南倒也真沒把寶全壓在蔣延洲身上。 畢竟就算解不開工作人員也不可能讓他們一直耗著,總會有人來帶他們出去。 蔣延洲一眼就看破了江南在想什么。 他把重量支在一只腳上,懶懶散散地睨著江南,“來打個賭。” “賭什么?” “如果我五分鐘之內解開這個鎖,你等會兒答應我一個要求。” 五分鐘?是個人應該都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解開吧。 江南瞬間有了興致,她抬抬下巴,“那如果你五分鐘沒有解開呢?” “接下來一個月的補課時間你自由支配。” 蔣延洲話落的時候,自由支配補課時間的美好畫面就已經在江南腦海里浮現出來了。 ——不僅不用痛苦地學習,還能讓蔣延洲聽話地帶她打游戲幫她寫作業,簡直不要太爽。 江南喜滋滋地笑著,晃了晃腕間的手表,“就這么說定了,我來計時。” 蔣延洲也不多說廢話,在江南的注視下直接開始解鎖。 江南靠在一邊欣賞著他認真解鎖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認真做事的男生是真的很帥。 只是江南想到了蔣延洲是霸王學習機,但沒想到他有朝一日還會用實力證明他不是人。 她還沉浸在蔣延洲賞心悅目的美貌之中,就看將蔣延洲拿著一把鑰匙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聲音清清淡淡的,“解開了。” 江南懵了一瞬,才想起來看時間。 ——距離開始僅僅過去了三分鐘。 江南不愿面對自己即將多出三十個小時學習時間的噩夢,忍不住上前把已經被一塊一塊拆卸下來的孔明鎖檢查了好幾遍。 但事實總是殘酷又無情。 看著蔣延洲有幾分得意的眼神,江南忽然就有種自己被他坑了的感覺。 她這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蔣延洲這種從不做自己沒把握的事的人,他既然會和她打這個賭,他就一定有十足自己會贏的自信。 打不打賭只是走個過程罷了。 大概是怕江南耍賴,蔣延洲輕飄飄斷了她的后路,“我們南哥應該不是那種出爾反爾不講信用的小人吧?” “你才小人。”江南沒好氣,“說吧——什么要求?” 江南下意識就覺得蔣延洲不會提出什么好的要求。 畢竟這人有多腹黑她是見識過的。 江南已經做好了被坑得更慘的心理準備。 然而她先等來的卻是蔣延洲干燥溫暖的掌心輕輕地覆在了她頭頂,像之前安撫她那樣輕拍了兩下。 屬于蔣延洲的溫暖便順著他的掌心,傳遍了江南的四肢百骸。 江南有一瞬的怔愣。 蔣延洲卻像沒看見江南的反應,兀自開口:“我不需要外面那些人給我唱生日快樂歌,也不需要什么華麗的生日蛋糕——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話題轉換得過于突然,江南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盯著蔣延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嗯”了聲。 “所以以后沒有必要因為我勉強自己做一些你不喜歡或者害怕的事。” 蔣延洲這是在關心她嗎? 周圍依舊是昏暗的環境,江南卻覺得好像這里面的一切都沒有那么恐怖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蔣延洲的身上。 江南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聲音:“這就是你要我答應的要求嗎?” 蔣延洲看著江南不可置信的表情,勾著唇笑了下,“哪兒能那么便宜你,我的賭注是要你給我唱一首生日歌。” - 兩人從鬼屋出來,周圍看熱鬧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在那種環境下單獨給蔣延洲唱生日歌有些羞恥,江南臉頰細嫩的皮膚上泛著兩朵粉暈。 蔣延洲倒是淡定,腳下的步子輕松又愉悅。 因為鬼屋挑戰的條件只能是一個人,所以即便兩人通了關,也不算是挑戰成功,自然也沒有獎品可言。 江南看著海報上蛋糕的圖片,再想想自己受的驚嚇,怎么想怎么不值。 即便已經六七點,游樂園區內依舊人山人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