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書迷正在閱讀:(秦穿)戰(zhàn)國組曲、三十九度風、心動陷落、女配她想當咸魚、渣女在每個世界養(yǎng)魚(快穿)、二次元世界書、快穿:我給氣運之子送溫暖、攻略那個光明神、扛著豬從山里出來了、皇叔總說我病的不輕
甚至隱隱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江南索性直接扯掉了餅干盒上有些礙眼的蝴蝶結(jié),端著盒子往剛剛她誓死守衛(wèi)過的垃圾桶旁邊走。 她邊走邊故作輕松地開口:“幸好我哥沒回來吃這餅干,不然估計能和我當場斷絕兄妹關(guān)系。” 蔣延洲就站在垃圾桶旁邊。 他看著江南的一系列動作,說不清什么原因的,忽然抬手抵住了那個小小巧巧的餅干盒。 他直起身子,聲音淡淡的:“你干什么?” “丟了啊。”江南彎唇笑了一下,“反正又不好吃,我哥也不回來。” 蔣延洲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之前的陰陽怪氣。 他頓了兩秒,再開口時神情認真:“我覺得還行。” 江南有幾分微愕,恍惚了好幾秒,才意識到蔣延洲說的還行應該是指她手里的這份餅干。 她是見識過蔣延洲的毒舌的,這么難吃的餅干他不僅沒有羞辱她,竟然還屈尊降貴地賜了一句“還行”。 江南臉上的表情頓時像見了鬼一般。 但偏偏蔣延洲的臉上捕捉不到一絲類似于開玩笑的成分。 看見江南滿臉的一言難盡,蔣延洲懶得和她解釋,在她反應過來之間從她手里拿過了那盒差點被投喂進垃圾桶的餅干,然后神色淡然地往嘴里塞了一塊。 “蔣延洲——你不用勉強的。”江南下意識便想阻止,卻被蔣延洲靈巧地躲了開。 “你看我很勉強的樣子嗎?”蔣延洲說著又吃了一塊,“雖然當餅干吃牽強了一點,但是當成牛軋?zhí)沁€是可以接受的。” 江南仔細地觀察著蔣延洲的神情,但他臉上除了淡定就只剩下淡定,的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勉強。 而且在江南的認知里,蔣延洲也不像是會為了別人隨隨便便勉強自己的人。 所以蔣延洲的表現(xiàn)只能被理解為他是真的口味獨特喜歡吃這個“牛軋?zhí)恰薄?/br> 雖然餅干被當成了牛軋?zhí)牵倸w是有人喜歡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江南眼底因為江寒沒能回來的失望被沖淡了一些,甚至還雀躍著幾分歡欣。 她拍了下蔣延洲的肩膀,一副遇到知音的模樣,“延哥你要是喜歡我下次還給你做——獨家配方獨家口感。” 蔣延洲正艱難地咽下第三塊餅干,聞言心底里頓生了幾分一言難盡。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剛剛對江南生出的心疼。 但到底戲都演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蔣延洲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帶著那盒餅干往江南房間走,“先去上課——如果你等會兒上課能有這么積極,我想我會更開心。” - 周一早上,江南特意帶了個精致的小盒子去學校。一路上都小心護著,生怕在哪兒磕了碰了。 難得的,她到教室的時候,蔣延洲的位置上還是空的。換了座位后坐在江南前座的錢子安倒是來得反常的早。 江南剛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錢子安的狗鼻子就聞到了味兒,笑嘻嘻地轉(zhuǎn)過來趴在了江南的桌子上。 “南哥——帶什么好吃的了?” 江南今天起得早,還有幾分起床氣,并沒有心情和錢子安貧。 她沒好氣地將錢子安的胳膊從自己桌上拂開,然后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睜眼說瞎話般地敷衍他:“什么沒都沒帶。” “南哥我眼睛不瞎。”錢子安作勢揉了揉眼睛,然后打算親自一探究竟。 只是他的手還沒碰上蛋糕盒,就被江南拍了開,“錢二狗你不想死就別亂動。” 錢子安被兇,rou嘟嘟的臉上有幾分委屈,“看看都不行?吃獨食是要遭天譴的。” 江南本來也不是要自己吃獨食,所以自然不怕遭天譴。 她剛想送錢子安一個親切的“爬”字,就感覺一片陰影籠在了自己和錢子安頭頂。 江南抬頭,就看見蔣延洲正好從后門走到了他的座位上。 大概是看她和錢子安吵得激烈,蔣延洲的視線落在了那個蛋糕上。 還不等江南開口,錢子安就先叫喳喳地鬧了起來:“延哥你快來評評理——我們好歹是同學吧,南哥帶了好東西居然要一個人吃獨食。” 蔣延洲自然不會對這種評理的事感興趣,懶懶地抬了下眼皮,散漫地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來。 沒有得到回應,錢子安抓住蔣延洲的手晃了晃,“延哥——你同桌你不管管?” 錢子安撒起嬌來,場面堪稱見鬼。 江南正琢磨著讓他不要再辣眼睛了,就見蔣延洲渣男似的甩開了錢子安滿是贅rou的手。 然后他將自己的桌子往后挪了兩寸,警告似地盯著錢子安一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了,別亂發(fā)情。” 蔣延洲永遠一刀封喉,果不其然錢子安悻悻地閉了嘴,不再作妖。 只是他剛準備轉(zhuǎn)頭埋回自己的座位上,就看見剛剛還十分護食的江南,大大方方將那盒蛋糕放到了蔣延洲的桌上,“給你的。” 錢子安:“……” 不同于錢子安的震驚與不敢置信,蔣延洲只覺得眼皮一跳。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蛋糕是江南給他的。而且透過半透明的盒子,完全能看出里面的蛋糕又是江南自己做的。 三角形的蛋糕,蛋糕皮透著幾分不太正常的焦黑色。最上面一層躺著幾條歪歪扭扭的沒什么色彩搭配可言的彩色奶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