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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這才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認識個屁。就你那點路數根本玩不過這只白天鵝。” - 第二天早上,江南在江成行的yin威之下難得早起去了學校。 雖然才開學第一天,教室里的學霸們卻早就已經各自就位了。江南吸著牛奶站在門口,聽著學霸們低低沉沉的讀書聲,淺淺地往座位上掃了一眼。 蔣延洲果然還沒來。 她把書包一扔,大大咧咧地坐在座位上。正琢磨著干點什么打發無聊的時間,就看見許婉柔起身朝她走過來。 “南南,我陪你去一樓庫房搬桌子吧?”許婉柔人如其名,長得溫柔聲音也溫柔。 “一定要去嗎?”江南立馬苦了張臉,“一大早的等我休息會兒再去吧。” “現在去。”許婉柔把江南從座位上拉起來,推著她的肩膀往門口走,“你已經從昨天拖到今天了,不然等會兒蔣同學來了你們又要搶座。” “誰和他搶啊,jiejie我從不和小朋友搶東西。” - 明禮的課桌是統一的木質材料,雖說體積不大,但是重量并不輕。 蔣延洲和藍翔并肩走到教學樓的時候,就看到江南正和那位班長一起抬著桌子,費勁地往樓上走。 江南高幾步臺階,手背在身后扣著桌子,而許婉柔則走在后邊。 看上去是兩個人一起在用力,實則仔細一看便能看出,許婉柔完全就是在做樣子罷了。 她一雙手隨意扶在桌子上,于是整張桌子的重量都落到了江南那邊,偏江南背對著許婉柔,對此毫無察覺。 她費勁地往前挪動著,邊走邊忍不住吐槽:“早知道這個桌子這么重就應該讓那只白天鵝來搬了,明明他是那個多出來的人,我為什么要來這里受苦受累啊?” “李老師都說了讓我們照顧照顧新同學,南南你就別吐槽了。” “我現在都快累死了居然連吐槽都不行,我真的太難了。” 許婉柔抿唇笑了笑,剛要在說點什么,就感覺一片陰影籠下來。 她抬眸,就看見江南正和她吐槽著的人出現在視線里。蔣延洲沒出聲,直接從許婉柔手里接過桌子的一角,順著江南的步調往樓上走。 而搬桌子搬得忘我的江南,全然不知道后面搭手的人已經換了一個。 她輕哼了聲,繼續和許婉柔搭話:“我給你講那只白天鵝可小心眼了,雖然他人好像還不錯不會瞎告狀,但是這并不能改變他不好相處的事實。” 江南說這話的時候,許婉柔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蔣延洲。 “唉?你有沒有覺得,吐槽完白天鵝之后桌子好像都變輕了。”江南笑著轉頭,不期然裝進一雙深邃的眼眸里。 蔣延洲似笑非笑,“白天鵝?” 江南不禁再一次感嘆她和這位哥的八字是真不合。她難得背地里吐槽一下別人,沒想到還被正主抓了個現行。 還能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江南悻悻笑了下,剛想試圖緩解一下尷尬,蔣延洲就直接搬起整張桌子,繞過江南往教室走。 他動作利落,剛剛在江南手里重若千斤的桌子到他這兒好像一下子就變得輕飄飄的。江南甚至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她靠在門邊,看著蔣延洲將桌子整整齊齊地擺在原先那個座位的旁邊。然后碰了下他的胳膊,賠著笑—— “謝了啊延哥,剛剛——” “不用謝。”蔣延洲直接打斷她,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畢竟你都叫我一聲爸爸了,要是再讓你受苦受累,我這當爸爸的不是還要再多加一個以大欺小的罪名?”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后想吃糖的延哥:媳婦,喂我吃糖。 霸氣的南哥:喂你媽,滾。 今天的你對我愛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又雙叒叕卡文了。 第9章 近我者甜 爸爸你大爺的。 有那么一瞬間,江南心里再一次燃起了想要把蔣延洲摁到地上摩擦看他鬼哭狼嚎求饒的沖動。 但偏偏這人剛剛才好心幫她搬了桌子。她要是現在動手,分分鐘就變成農夫與蛇里面的那條蛇了。謹慎如江南,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過這并不妨礙江南覺得蔣延洲是有預謀的。 畢竟世界上哪兒有那么巧的事。從兩人游泳館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交鋒了那么三四五次,每次一蔣延洲挑釁她之前,都會好巧不巧地給她顆棗。以至于每次江南明明肺都快氣炸了,還一點都發作不得。 江南閉著眼深吸一口氣,試圖把心里那股邪火壓下去。 只是這火她剛壓了一半,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下一秒錢子安那張吊兒郎當的臉就放大n倍地出現在江南的視線里。看到江南轉頭,他還嬉皮笑臉地和她打了個招呼:“早啊南哥。” 江南從小就性格好不認生,上了中學之后更是跟誰都能說上幾句玩笑話,雖說是個富二代,但身上卻沒有一點富二代目中無人的樣子。 所以像錢子安、楊明這些人,跟江南都算得上是朋友。 平日里錢子安也沒少做這些大驚小怪吸引注意力的舉動,只要不過分,江南幾乎都不會計較。 但不巧的是,江南這會兒完全是個急需發泄的火.藥桶,錢子安偏要不長眼地撞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