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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到學校門口,藍翔一張嘴皮子都快說破了,蔣延洲也沒分給他半點好臉色。 眼看著就要到校門口,藍翔一把抓住蔣延洲的手腕。 他剛想再說點什么以試圖挽回蔣延洲冰冷的心,還沒開口,導致他和蔣延洲決裂的罪魁禍首本人就出現在他們視線里。 而罪魁禍首本人笑得燦爛明艷。 ——身上還穿著那件和她單薄纖細的身形并不相符的白色校服。 藍翔有點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指著不遠處的江南。 “哥。你心心念念的校服好像在那里。” “我不瞎。” 蔣延洲話落,沉著臉把藍翔還掛在他腕上的爪子甩開,大步向著江南走過去。 - 江南再一次穿上那件白T從校門口KFC的衛生間出來時,神清氣爽。 許婉柔是班長,何問夏是勞動委員。兩人需要提前去找李成江開班委會。所以這會兒只剩了季暮雨和她兩個人。 沒有了請家長的煩惱,江南甚至好心情地給季暮雨買了一份KFC的特賣早餐。 季暮雨一邊吃著香軟的土豆泥,一邊打量著江南身上的寬大校服。 “這校服你從哪兒搞來的啊?” “算是找‘挖掘機’寫作業的贈品吧。” 明禮的校服樣式簡潔,是各大中學花里花哨丑到不行的校服中的一股清流。簡單的白色T恤,只有左胸前有塊象征著明禮學生身份的刺繡校徽。 江南也是那天回家把衣服換下來之后,才發現藍翔給她的這件沒什么特點的白色T恤竟然明禮的校服。 這意味著那只“白天鵝”也是明禮的學生。 早上收書包時,江南鬼使神差地就把衣服裝進了書包。 倒不想這衣服這么快就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有了校服,她和季暮雨大搖大擺地往學校走。眼看著半只腳都踏進了校門口,忽然一股力道從后面揪住了江南的衣領,讓她動彈不了半分。 “季老二你能不能別搞我?” 季暮雨平時也開玩笑,所以江南下意識就以為是她在惡作劇。 只是她話音落下,就發現季暮雨和她隔著半個人的距離,正以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她的身后。 江南沒由來的心里一咯噔。 她轉頭,一張好看卻透著“老子現在很不爽”的臉出現在她面前。然后她聽到這張臉的主人淡聲開口—— “把衣服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延哥已經開始虎狼之詞了。赫赫。 今天留言繼續撒紅包哦。 感謝仙女們的霸王票:月半黎日天、一只鯊魚 手榴彈1個;月半黎日天 地雷2個 感謝仙女們的營養液:42526278 28瓶;29695822 10瓶;靜靜靜靜 1瓶 第5章 近我者甜 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男生瘋狂長個兒的時候。 不知道是先天基因好還是后天營養足,即便是在一群爭先恐后躥個兒的男生中間,蔣延洲的身高依舊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江南其實也生得高挑纖細,但和蔣延洲比起來,她的身高就不太夠看了。 尤其是當校服的后領被蔣延洲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捏住后,江南看起來就像只脆弱的毫無抵抗力的小雞仔。 還是被扼住了命運的后頸皮的那種。 江南試圖掙扎了一下,沒有任何效果。 季暮雨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同行的姐妹忽然被一個五官好看得像是被上帝親吻過的陌生男生拽住,對方二話不說上來就要人把衣服脫了,偏偏地點還是在學校門口。 這事兒換了誰都得懵。 好幾秒,季暮雨才小心翼翼地碰了下江南的胳膊,小聲問她:“南哥這誰啊?” 江南沉沉地呼了口氣。 后面蔣延洲揪住她的力道依舊沒有要放松的意思。 她看了季暮雨一眼,應她:“就是剛剛說的那只白天鵝。” 想到自己還在蔣延洲手上,怕他惡意報復,江南刻意壓低了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并不難聽出其中咬牙切齒想手刃蔣延洲的意味。 “有六塊巧克力腹肌那只?” 季暮雨問這話的時候一雙眸子里閃著光,雷達似的把蔣延洲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絲毫不記得她的好姐妹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這件事。 江南甚至懷疑季暮雨這人被巧克力腹肌蒙了心。成天到晚腦子里沒個清醒的時候。 蔣延洲懶懶散散地站在那兒,絲毫不受周圍人來人往的影響。鐵了心要江南把衣服還他的模樣。 被季暮雨看得煩了,他拉著江南衣領的手往后收了收。江南沒防備,往后踉蹌了半步。 “衣服脫了還我。”蔣延洲又重復一遍。明明是清冽干凈的聲線,被他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來,莫名就有幾分欠打。 有那么一瞬間,江南很想把眼前這張帥得不可方物的臉摁到地上摩擦,體驗一把摧毀美好事物的快感。 但是江南在武力值上顯然不是蔣延洲的對手,所以這種事也就只能心里嗨上一嗨。 在腦袋里把蔣延洲摩擦過千八百遍之后,江南轉過頭,瞪著蔣延洲,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老娘很憤怒識相的話你就趕緊松開”。 但蔣延洲巋然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