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書迷正在閱讀:向前進、欲墜、近我者甜、(秦穿)戰國組曲、三十九度風、心動陷落、女配她想當咸魚、渣女在每個世界養魚(快穿)、二次元世界書、快穿:我給氣運之子送溫暖
對方用內力變了聲,“你如今被李硯塵逼得走投無路,難道,你就不想借縱橫家修然的力量,聯合眾世家反抗他嗎?國公心里,當真沒想過把此人從牢里弄出來?” 文忠義大驚,“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身后的人說,“鑄鎖之人叫王石,與顧行之交好,常在地點:風月樓。端午那日,會有人設法拖住刑部侍郎郭云,也會有人讓王石重新打造出一把鑰匙,你只需動用你的人,拿著鑰匙,去天牢把人救出來。 國公手底下,多的是能人異士,你一定辦得到。” 文忠義大笑了兩聲:“你打得一手好算盤,把我推到最前面,事情若暴露,李硯塵首先拿我開刀。而你自己,卻始終躲在暗處明哲保身。 真是異想天開!你就不怕我明日就在朝堂上把事情抖出來嗎?” “你會嗎?”對方胸有成竹,“這是你唯一能弄出修然翻身的機會,也是你為令郎出氣的機會。錯過這次,你文家只怕要被李硯塵踩在泥里了。” 文忠義久久說不出話,他確實早就想弄出修然,只可惜牢中戒備森嚴,又有玄鐵鎖加固,他嘗試過幾次,毫無辦法。此番有人把鑰匙送到他面前,他只需出點人配合一下就能把人救出來,好像也是好事。 可是……若一旦被李硯塵發現…… “給你五天時間考慮,五天后,若同意,上朝時你穿新鞋,不同意,就穿舊鞋!之后要怎么行事,我會再聯系你。 記住,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文忠義本想側頭看看對方是何方神圣,卻覺脖子一疼,冰刀又往里面挺/進。 嘶——,再不敢輕舉妄動,“閣下到底是誰?!” 等了半響也沒聽見回答,他才試著回頭,人去樓空,連個鬼都沒有! 黑暗里,文忠義伸手扯下后勃頸的刀,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陰笑,呢喃細語:“孤煙,老夫等你很久了。” . 姝楠在稱病的第五天,嘴上的傷口終于愈合了,五天沒陪幼帝去攝政王府,不單皇上鬧情緒,就連太后都派人來慰問了好幾次,就怕李硯塵不能早點死。 這日她又站在老地方等皇上,下朝后大殿里涌出一大批官員,姝楠在眾人臉上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在文國公的腳上,確認那是雙新鞋后,不動聲色往邊上挪去,耳邊傳來那幫達官貴人們的寒暄。 “國公,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嗎?看你神采奕奕的,這新鞋當真好看,還是嫂夫人蕙質蘭心,叫人羨慕啊。” “相爺說笑,若真羨慕,就快找個人續弦吧,孤身已有十年,我等這些老伙計都為你著急啊!” “唉,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倒是個癡情種,姝楠收回注意力,隨皇上去了竟陵王府。 時間可真快,上一次去那個地方,還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 從那道龍飛鳳舞的匾額下進去,侍從將他們領去了后院。 剛一進去,便見李硯塵站在梨樹下的,正在給馬洗毛! 瀑布般的青絲高高豎起,碎發隨意在額角飄揚,原本筆直得體的依袍被他撩到腰帶上卡住,就連里面那條雪白的棉褲也被他挽至膝蓋處,那健康又結實的小腿就這樣暴露在日光下,顯盡了男人剛勁的力量。 想來是他心愛的白馬,良駒的毛發被他擦得锃亮,在日光下銀光閃閃。 見他們走近,李硯塵將手里的濕巾扔進木桶,懶懶散散靠著梨樹,兩眼直勾勾落在姝楠身上,四目相對,他眼里的光是熾熱的、灼燒的、輕狂的。 姝楠被他盯得渾身發熱,從未想過他有如此隨意和隨性的一面,像個意氣風發的熱血少年,又像個不拘小節的江湖俠客。 在姝楠看來,李硯塵就是個多變又矛盾的刺猬。 沒觸碰到他逆鱗時,他總是優雅而又不吝嗇施展自己的涵養;一旦碰到他逆鱗,他便會立即露出鋒銳的獠牙,毒辣的眼睛,咬得你措手不及,咬得你丟盔卸甲。 這樣的人,連一點殘缺的弱點都沒有,仿佛總是這般無懈可擊。 姝楠沒與他對視多久,便先移開了目光。 這時小皇帝嚷道想吃梨,李硯塵說尚未成熟,但可以摘給他玩玩。只見他往清水桶里洗了下手,緊接著飛身而起,眨眼功夫又似梨花般落地,手里儼然已經多了兩個脆犁。 他給了李敘白一個,把另一個遞到姝楠面前,“先玩玩,等可以吃的時候,叔再給你摘。” 語氣像逗小孩子。 斑駁的日光撒在他清晰的面孔上,閃著光,帶著魅。五天沒見面,他還是他,膚色細膩,山根高挺,薄唇微抿,眉骨狹長眼窩深邃,深眸中藏著一種潤物細無聲的美。 姝楠突然不想直視他的眼,于是她垂著眼眸,靜聲接過。 哪知他沾滿清水的手惡作劇般彈了一下,水珠登時濺得姝楠一臉都是,好一陣清涼。 等她再抬眸時李硯塵已經挽著小皇帝走遠,不管她是氣還是惱。 直到坐在餐桌前,姝楠都還在想,這人到底是什么變的? 吃飯時小皇帝一如既往情緒高漲,見那她撒癔癥,他喊了聲:“姝楠,愣著做什么,快喊叔。” 她確實從進門就沒喊過他。 李硯塵像個看戲的老大爺似的,此時此刻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著實欠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