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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看了永和,謝玉璃一眼,揚眉道:“好啊。”她才不怕比輸贏,她跟宋姮的騎射都還不錯,何必怕永和與謝玉璃。 接下來,永福安排人將四人的馬都牽過來,當她們三人看到宋姮的“雪驪”時,三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一臉驚艷。 這樣一匹好馬,在宮中都找不到,她一個公主都得不到,怎么這樣的好事偏偏輪到宋姮了。 謝玉璃怎能不明白永和的心思,她指了指宋姮的白馬道:“你這匹馬是哪里來的?” 宋姮謝玉璃一眼,見她一臉酸相,她輕輕的撫摸了雪驪的鬃毛道:“旁人送的。” 謝玉璃知道永和想要,她也愿意幫這個忙,她生出一個主意,微微笑道:“宋姮,此番打獵,咱們也來論個高下,若你和永福公主輸了,便將這匹白馬贈給永和公主,若我們輸了,你可以任意像我們提一個條件,如何?” 宋姮還未說話,永福便生氣道:“我們憑什么答應你?” 謝玉璃輕輕笑了笑道:“莫非你們輸不起?” 永福還要說話,被宋姮攔住,宋姮揚眉道:“這可以你們說的,若是輸了,到時候可別哭。”宋姮本就因為宋嘉言之事心情不好,現在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給她出氣,再好也沒有了,而且謝玉璃是謝遂的meimei,謝遂若真敢對她哥哥如何,她便讓謝玉璃嘗嘗同樣的滋味。 謝玉璃勾了勾唇道:“最后誰哭還不一定呢。” 四個姑娘翻身上馬,兩兩朝林中奔去。 宋姮和永福一起馳騁了一陣,永福見周圍沒人,便咬牙道:“姮兒,咱們這次一定要讓她們瞧瞧我們的厲害!” 宋姮此時已經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一只在草叢里吃草的兔子,“嗖”的一聲羽箭離弦,將兔子射中,她抿著嘴,冷聲應道:“好。” 永福看到宋姮臉上驟然露出的寒色,嚇了一跳,她怎么覺得姮兒今日好奇怪。 宋姮射中兔子之后,翻身下馬,將兔子撿起來,掛在自己的馬鞍上,她抬頭朝永福一笑道:“永福,快些,你可別拖我的后腿。” 她這句話激起了永福的斗志,永福嘴角揚起笑道:“我怎么可能拖你后腿,你看好了。” 說完,她舉起手中的箭射落了天上飛的一只鴿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三章 宋姮的母親出自將門,騎射功夫了得,她自幼便跟著娘親學習,技藝十分精湛,京城能與她比騎射的女子并不多,不過她性子懶散,從前打獵都是隨意應付一下,此番謝玉璃和永和主動送上門來,那她便讓兩人看看自己的真本事。 宋姮這次打獵格外投入,才在林中轉了一圈,就打了不少獵物。 忽然,她聽到林中傳開一陣尖利的狗吠聲,不由皺了皺眉,接著,林中飛鳥沖天兒起,像是受了驚慌一般,四下飛散。 她知道宣王打獵時喜歡將自己的獵犬放出來追逐獵物,往年秋狝也時常聽到狗吠聲,可從未有一次像今日這般古怪。 宋姮以為是宋嘉言出事了,已經顧不上去打獵了,一夾馬肚子,便朝那聲音來處奔去。 她在林中尋了一陣,終于看到前方的密林中,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她正要騎馬趕過去,到了半途,忽然發現,密林中藏著一個人,那個人正用羽箭對準宋嘉言。 那人穿著一身灰色的鎧甲,頭上帶著金冠,手腕上帶著一個黑色手環,宋姮一眼就將此人認出,是謝遂。 這果然是一個陷阱,他們就等著宋嘉言進來,然后殺了他。 她知道宋嘉言武藝高強,可暗箭難防。 宋姮看著隱在密林中那俊挺的身影,那是一個愛了她兩輩子的人,這輩子她的心亦全部給了他,哪怕是之前跟蕭子諶在一起,她也只是喜歡蕭子諶寵她,從未有這般濃烈的愛意。 此刻,宋姮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失去宋嘉言。 如果沒有宋嘉言,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得她的歡心? 不能了,也沒有了。 哪怕自己獲罪,她也不能讓他死。 想好之后,宋姮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她原本想若謝家真對宋嘉言動手,她便殺了謝玉璃,可正主在這里,她又何必針對旁人。 誰讓宋嘉言的命,她便要誰的命。 那邊,宋嘉言正瞄準一只從頭頂飛過的大雁,他原本可以射中大雁的眼睛,卻故意一偏,只射中了大雁的翅膀,而另一只大雁也被驚飛出去。 被射中的大雁跌落下來,還沒死,在地上撲騰了兩下,鳴箏替他撿起來,宋嘉言看看自己射中的大雁,又看看剛才元箴帝射中的一只灰雁直穿雁腹,便道:“皇上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臣等自愧不如。” 此番,元箴帝見識過宋嘉言的箭術后,方知道他平日里是藏拙了,宋嘉言的箭術雖比不上他的文采,但也算得上很好了,而且這個年輕人說話討他喜歡,元箴帝開懷道:“愛卿,他們都覺得朕老了,只有你還欣賞朕的箭術,朕很欣慰。” 宋嘉言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林中的危險,他微微笑道:“皇上滿懷壯志,怎么會老。” 宋嘉言這句話說到了皇帝的心坎上,元箴帝感慨一聲:“愛卿,你是懂朕的。” 元箴帝執政三十年,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他滿懷抱負在這片土地上都得到了施展,內心唯一的遺憾,便是西邊與西靖國接壤的那五座城池一直都未曾收回,他還有西征之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