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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姮聽了心里生出了幾分甜蜜,也不怪她們了,讓她們趕緊伺候自己梳洗。 梳洗后,宋姮穿上紅色胡服,這胡服是折領窄袖及膝裙,裙子貼身,袖口緊窄,腰間束帶,折領及袖端繡有鳳街折枝花紋,不僅能將宋姮婀娜的身段勾勒出來,還讓她比平日多了幾分英氣。 畫眉替她將頭發束成馬尾,帶上桃形金風冠,冠上垂著流蘇。 宋姮對著鏡子照了照,瞧著還算滿意,便取下箭囊和箭出去了。 所有人都在王帳前的營地集合,宋姮遠遠一看,人都站滿了,連皇帝都到了,她只好悄悄的溜過去,鉆到永福身邊,永福見她才來,忍不住吐槽道:“姮兒,你怎么起的這樣晚,都快要出發了。” 宋姮咳了一聲道:“這不還未出發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永福笑了一下,這時,兩人的注意力全部被正中間那些要去參加狩獵的那些人給吸引住了。 宋姮的眸光越過人群看過去,只見參與狩獵之人全部換下了便服,穿上了鎧甲,太子,宣王,黎王,還有年幼的十五皇子,蕭子諶等人都在列。 元箴帝也穿著用黃金打造的鎧甲,他聲音洪亮道:“今日打獵,以獵物的大小來決定勝負,勝出者,朕賞賜赤霄劍一把。” 元箴帝此言一出,眾人皆吃了一驚,赤霄劍乃當世名劍,曾隨元箴帝御駕親征,伏尸百萬,是一把名副其實的天子之劍。 幾個皇子眼中都透著光,一臉躍躍欲試之色,誰都想能繼承這把劍。 宋姮看了一眼,發現宋嘉言并不在其中,她往人群中一尋,見宋嘉言正站在文臣隊列中,她爹爹身后的位置。 他身上穿著象牙白直身,頭束玉冠,一身清姿在陽光底下尤為醒目。 男人正看著她呢,兩人的眸光隔空一撞,頓時像被膠住了一般,半天沒有挪開。 宋星河原本就在人群中找女兒,視線搜尋了一遍終于在永福公主身側找到了她,見她往這邊看過來,宋星河還以為這小丫頭是在看自己,視線看過去,卻發現宋姮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他身邊的某處。 宋星河循著她的視線一看,眸光落在宋嘉言身上,就在剛才那一瞬,兩人的眸光已經分開,雖只是短暫的對視,仍然讓宋星河皺了皺眉。 他心里生出一個疑團,決定等狩獵結束后去找宋姮談一談。 元箴帝宣布狩獵開始后,參與狩獵之人正準備出發,梁國公的小公子謝遂忽然開口道:“皇上,臣聽說小宋大人箭術了得,不如讓小宋大人也一起參加,如何?” 元箴帝看了謝遂一眼,朗笑道:“謝遂,你這可就強人所難了,小宋大人是個文人,打獵他不擅長。” 謝遂不以為然道:“小宋大人既為魏瀾第一才子,自然得是六藝精通,若是連騎射都不會,算什么第一次才子。” 他語氣頗為狂妄,明顯帶著點挑釁的意味,世人皆知,這梁家小公子,是個混世魔王,囂張跋扈慣了。 元箴帝聽了都有些不高興,但拿他也無可奈何,遑論是宋嘉言,今日宋嘉言若是不答應他,便是自己承認自己騎射不行,那這“第一才子”之名豈不是浪得虛名? 此時,宋姮的心也跟著提起來,最擔心之事還是發生了,謝遂一定是跟蕭子諶等人串通好了,這么做,就是要將宋嘉言引入陷阱中,然后將宋嘉言殺掉。 宋嘉言神色鎮定,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他啟唇,聲音從容道:“既然謝公子相邀,宋某自當奉陪。” 為了宋姮,他本就放棄這次秋狝了,可謝遂這樣不依不饒的挑釁,謝遂針對他,是因為前段時間,他將瞿長生提拔上來的緣故。 他若不去豈非被人恥笑。 元箴帝見宋嘉言答應了,他并沒有見識過宋嘉言的武藝,還有點擔心他吃虧,便道:“愛卿,你隨行在朕身邊便是。” 元箴帝身邊一大堆保護他的禁軍,宋嘉言跟著他會比較安全。 宋嘉言朝元箴帝拱手道:“臣多謝皇上。” 沈景聽了這些話,心里卻是另一番滋味,從前父皇就格外看重宋嘉言,之前他還覺得沒什么,可如今聽著卻不是滋味。 父皇現在就如此寵愛宋嘉言,若有一天知道宋嘉言就是他的兒子,那父皇一定會偏心寵愛他,他決不能讓這一切發生。 須臾,便有人給宋嘉言牽著馬過來。 宋嘉言現在穿盔甲已來不及,背上箭囊后便翻身上馬。 宋姮擔憂的看向宋嘉言。 謝遂和沈景,蕭子諶都是一伙的,這明顯就是一個陷阱,他難道不知道嗎? 為什么還要往下跳? 宋姮眼睜睜的看著宋嘉言上馬,卻又不能阻止他,心里焦急萬分。 等那些男人都出發了,永福也興致高昂道:“姮兒,我們也去打獵吧!” 宋姮知道著急也沒有用,但愿宋嘉言能將她昨夜的話聽進去,有所防范。 在這兒干等不是辦法,她得去林中看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她忙應下道:“好的公主。” 聽到永福和宋姮要去打獵,旁邊的永和與謝玉璃也不甘示弱,永和道:“十二jiejie,要打獵兩個人不好玩,咱們一起去吧。” 永福在皇子公主中排行十二,而永和則排行十四。 上次端陽節,永和公主輸給永福,心里一直不服氣,她就想趁著這次打獵的機會,將場子給找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