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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箏將裝好的禮物呈上來,他道:“公子,譚mama在濟城呢,讓青龍部的人送過去?” 宋嘉言抬眸道:“不,讓鶴羽親自送。”今年是譚mama五十歲壽辰,他不能親自前去,總得派個得力的部下過去。 鳴箏沒意見,當即拿著禮物出去了。 宋姮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有些悶悶不樂,干脆出去一趟,看看自己的鋪子。 她換了身男裝出去,坐上馬車在熹照大街的鋪子門口下車,走入鋪子后,店里頭的伙計認出了她的臉,連忙喊東家。 宋姮點了點頭,將鋪子里四下里看了看,見里頭的存貨都清理的差不多了,現在只空有貨架子。 宋姮看了掌柜一眼,叫他進里間單獨說話,她告訴掌柜自己決定開間糧食鋪子,讓他去收購了糧食,多多益善。 掌柜見她這般打算,好心勸道:“東家,如今魏瀾國糧食產量大,糧價一直很低,囤積太多糧食,又賣不起價格,到時候定然會虧本。” 秋日干燥,這糧食收購回來也不會發霉發芽,能囤到明年春天,前期她只要回本便可以了,后面再賺一筆大的。 宋姮道:“你若信得過我,便按照我說的去做,這筆買賣虧不了,等到了冬天你便知道了。” 掌柜的只得應下,他是原先鋪子的掌柜,鋪子賣出去之后,他原本要走,誰知這小東家卻愿意以兩倍的工錢聘用他,他去哪里都找不到這么好的差事,也罷,反正盈虧都是東家的,他做好自己的本分便行了。 宋姮交待好事情后,從鋪子里出來,正好見一個人從前方打馬而來,那然身穿玄色勁裝,頭戴金冠,面容冷漠,一雙眼睛卻冷厲陰沉。 見到消失幾個月的蕭子諶,宋姮感覺怪怪的,正要避開,男人銳利的眼睛卻朝這邊看過來。 看清她的臉后,他眼神一頓,當即勒馬停下,從馬背上翻身下來。 蕭子諶大步走向她,宋姮眼看避無可避,只得立在當場,蕭子諶停在她面前。 蕭子諶低低的說了句:“姮兒,別來無恙。” 宋姮垂著眸子,掩住眸中的冷色,屈膝福了福身子:“小侯爺。” 說完,她抬起頭來,語氣淡漠的完全像是陌生人,她道:“小侯爺若是沒有旁的事,小女先告辭了。” 蕭子諶嘴角揚起一抹苦澀,他也沒強留她,只在她擦身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姮兒,上輩子,你走后,我便后悔了。” 這句話就像一個驚雷一般在宋姮的頭頂炸開,她身子一僵,丟下一句:“小侯爺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便匆匆離開了。 蕭子諶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眸光又漸轉陰沉。 他去了宣王府。 沈景之前被宋嘉言嚇了一回,蕭子諶又失蹤了,他比從前收斂了許多。 如今蕭子諶回來了,他又開始生出想要報復宋嘉言的心思了。 蕭子諶一來,便拉著蕭子諶問看他有沒有法子對付宋嘉言。 蕭子諶神色冷靜道:“請王爺屏退左右,臣有要事要向王爺說。” 沈景一回手,屋內之人都退下了。 待蕭子諶說完,沈景驚的說不出話來,向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般,好半天眼睛才轉動了一下,他難以置信道:“你說的這些可有什么證據?” 蕭子諶冷靜的說道:“宋嘉言有一個乳娘姓譚,是濟城人氏,也是替宋夫人接生之人,早些年撫育過宋嘉言,宋嘉言待這個譚mama十分親厚,這譚mama也是如今唯一一個知道宋嘉言身世之人。”當年。那個接生婆已經死了。 剛才,蕭子諶騙沈景說他知道的都是秘密調查出來的,宋嘉言的身世從小就被人說道,因為宋嘉言不討宋星河喜歡,大家都曾懷疑他不是宋星河親生的。 實則這些事情都是上輩子發生的,大概在一年后,宋嘉言將回歸皇室,既然他重活過來,他便要阻止這一切發生,絕不會讓宋嘉言認祖歸宗,否則將來,他和沈景都會死在宋嘉言的手中。 沈景震驚之余又覺得荒唐無比,但又不得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因為蕭子諶說了一段關于他父皇的往事,這段往事鮮少有人知道,他還是聽他母妃說起才知道的。 那就是父皇在潛邸時曾遭先戾王派人刺殺,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后來父皇又回來了,但對這中間發生之事三緘其口,絕不肯吐露半個字,后來母妃派人去調查,卻什么也沒調查出來,而派出去之人也被父皇給殺了。 有謠言說,父皇失蹤的那段日子是被一個女子所救,與那女子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可當父皇對她袒露身份后,那女子不能接受父皇有后宮佳麗三千,便瞧瞧離開了,但真相如何,誰也不清楚。 如今蕭子諶說宋嘉言便是父皇與那女子所生,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將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里。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問了一個,我和你媽同時掉入水中,你會選誰的問題,可見戀愛中的男人也有不理智時候。 接下來要揭開哥哥的身世了。 第五十六章 上次鬧了別扭之后,宋姮一連數日都不曾與宋嘉言見面,她每日忙于糧鋪之事,樂此不疲,將宋嘉言都拋在腦后了。 糧鋪已經開張了,宋姮取名為“白家糧鋪”,紀念她的母親,如今糧食價格普遍低,她鋪子里倒是有些生意,只是終究比不上那些大的糧鋪,每日盈利微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