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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面色平靜的搖頭道:“不知道。” 上次蔣應文讓她求爹爹提拔他,她沒有說,后來暗想自己這樣做對了,蔣應文在刑事案件方面并沒有經驗,爹爹不一定會提拔他,就算勉為其難的提拔上去,他政績不好,到時候爹爹也沒面子。 蔣應文冷笑道:“你不肯跟你爹爹說舉薦我,你哥哥卻舉薦了別人。” 宋婉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事,她道:“我大哥向來特立獨行,他若是舉薦旁人誰也攔不住,何況我和他關系不好,他根本不會看我的面子幫你,你來怪我做什么!” 蔣應文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怪宋婉,可他就是忍不住埋怨,若是旁人舉薦的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宋家人舉薦的,讓他如何不氣! 蔣應文跟她成親這么久,還沒吵過架,這是頭一回,他沒想到,向來溫和的宋婉,也是有脾氣的,頓時心中便后悔自己這么沖動,他想要道歉,話還沒說出口,宋婉便紅著眼睛走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酥黃獨,一種明朝美食 第五十五章 宋姮一夜都沒回絳雪院,次日醒來,便感覺渾身酸疼,剛要起身,便被腰間的大手摟回去。 宋姮偏頭一看,宋嘉言正躺在她身側,眼睛閉著,烏黑的長睫覆在眼瞼上,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他道:“再睡會。” 宋姮沒有動,問他:“今日不用參加朝會么?” “今日休沐。” 說完,男人的手又嫻熟的沒入衣擺下方。 察覺到她的回應,宋嘉言咬著她粉嫩的耳垂輕輕的笑道:“姮兒,你這身子可真嬌。” 宋姮臉色潮、紅,咬著唇用了瞪了他一眼,宋嘉言覆上去,一會兒,床榻搖曳,畫眉,春鶯兩個正要進來伺候梳洗,聽到聲音又紅著臉退出去。 兩人直鬧到辰時后才起床,梳洗后,畫眉端來熬好的藥進來,宋姮將湯藥飲盡,苦的直皺臉。 宋嘉言將一粒楊梅糖塞入她嘴中。 用了早飯后,宋嘉言帶著她去琴室教她彈曲子消磨時間。 一曲過后,鳴箏用托盤端了幾樣東西進來。 鳴箏將東西擺在宋嘉言面前,鳴箏道:“公子,屬下挑了幾樣東西出來,您瞧看哪樣適合送給譚mama做生辰禮物。” 宋姮好奇的看過去,只看了一眼,宋嘉言的目光便朝她睇來,他道:“晚晚過來,幫哥哥來選。” 宋姮從琴案后走過去,目光在那幾件禮物上掃了一眼道:“適才鳴箏說是送給譚mama的,不如選這件。” 說完她伸手指了指那件紫貂裘衣。 宋嘉言眼底露出一抹笑道:“姮兒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說完,他又對鳴箏道:“就選這件吧。” 鳴箏點頭。 等鳴箏走后,宋姮在宋嘉言身側坐下,,雙手摟住他的手臂,將下巴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道:“譚mama是誰?”既然是mama了,那便不是年輕女子,宋姮真的好奇,還有誰讓宋嘉言這般關心。 宋嘉言并不隱瞞她,他側眸看著她道:“譚mama是我的奶娘,一直照顧我到母親去世,她是個很好的人。” 宋嘉言的母親去世時,宋姮還沒來到宋府,所以她并沒有聽說過譚mama這號人,如今聽宋嘉言說起,心底倒是對此人生出了幾分感激,感謝她能善待宋嘉言。 “她的生辰快到了,這點禮物是我的一點心意。” 宋姮膩在他身上,軟軟的道:“哥哥真是個好人。” 宋嘉言眸中透出幾分怪異的神色,他低著頭看著小姑娘跟嬌懶的小貓咪一般,心里竟然生出了一分感動,他眸子里閃動著亮光,道:“你真的覺得哥哥是好人嗎?” 宋姮用力點了點頭,她道:“當然,縱然世人對哥哥有許多誤解,但哥哥在姮兒心里,永遠都是最好的。” 她說的是真心話。 宋嘉言的眼底波瀾涌動,他的內心是激動的,可這種激動也只持續了片刻,便被懷疑所取代,她真的能永永遠遠都覺得他是最好的嗎?他不相信。 一句藏在心底許久的話終于問出口,他道:“若有一天,要你在宋丞相和哥哥兩個中間選一個,你會選擇誰?” 宋姮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她抬起頭來,對上宋嘉言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全然沒有適才的激動,只余下一片冰冷的試探。 她彎起的嘴角垂下去,語氣淡淡道:“為何要問這個?” 宋嘉言下頜繃得很緊,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他修長的手指在一旁的案桌上點了點,他道:“我問,你回答便是。” 宋姮在他的逼視之下始終保持鎮定,隔了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道:“我希望這一天永遠不要到來,哥哥,你跟爹爹都是我這輩子最重要之人,我不想看到你們敵對。”這對她來說,真的很難選,她永遠都不想做這個決定。 宋嘉言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誚之色,為什么對于他很容易的問題對她來說就這么難,若讓他來選擇,哪怕背叛全世界,他也會選擇她,而她,未必會選擇他。 兩人鬧得不歡而散,宋姮走后,宋嘉言靠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鬢角,心里生出一絲絲悔意,適才他太過心急了,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又何必逼她,若她能做出選擇,他和她之間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 須臾,鳴箏進來,見宋嘉言臉色不大好看,想到剛才四姑娘冷著臉從沉雨院離開,猜測這二人肯定是吵架了,鳴箏見怪不怪了,這兩人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合,用不了多久又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