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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輕輕撫摸每一寸柔膩,她真好看,每一處他喜歡的要死。 宋姮偏頭看了他一眼,眸光含水,她的聲音嬌軟無力:“哥哥,許姨娘知道我們之事。” 宋嘉言聽了,神色依然鎮定,他道:“即便被宋丞相知道了又如何,我娶你不違倫理綱常,誰敢說三道四?” 宋姮沉默了片刻,她垂著眸子掩住眼底的思緒,許久,她才輕聲道:“哥哥,晚晚暫時不想讓爹爹知道。” 不讓宋丞相知道,難道讓他一直這樣偷偷摸摸和她在一起?難道他就這么見不得光? 宋嘉言差點被她氣死了,握住宋姮細腰的手也驟然收緊,他盯著她沉靜的臉,從一開始的生氣轉為無奈,她總是這樣,在給他一點甜頭之后便給他潑一盆冷水,讓他認清楚現狀。 宋嘉言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怒意平復下來,他除了事事順著她,還能怎么辦? 他壓住心里翻騰的酸意,咬著牙道:“既然你不想讓他知道,那便瞞著好了,許氏那兒交給哥哥,哥哥定然讓她閉嘴。” 他記得許氏那女婿在翰林院當試講,不久就有官員的升遷考核,只要尋點紕漏出來,他便休想被提拔。 宋姮道:“不必,許氏答應過晚晚,不會亂說。” 她怕宋嘉言不相信,還強調了一句:“許氏并不是壞人,哥哥手下留情。” 宋嘉言輕嘖一聲,他道:“她不是壞人,難道哥哥是壞人不成,你就這般怕我針對她?”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宋嘉言自然不會再去針對此人。 宋姮知道方才兩件事都讓宋嘉言有些不快,她將身子輕偎過去,雙手纏住他的脖子,軟軟的道:“哥哥怎么是壞人,哥哥是全天下姮兒最喜歡之人。” 宋嘉言才平復的欲、念眼看就要復起,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抬手將她扒開,無奈道:“拿你沒辦法。” 緩了一會兒,他才道:“避子湯的方子哥哥讓楚蕶替你改了,不會傷身子,下回換個方子來喝。”知道她明日定然來不及去抓藥,宋嘉言沒留在里面,而且他推算過宋姮的月信,這幾日是不易受孕的日子。 宋姮沒有意見,應了聲:“好。” 宋嘉言心里卻生出淡淡的失落,勾著他的心又不肯給他個痛快,真是個小妖精。 次日,宋姮起的有些晚,身子發酸,畫眉,春鶯替她更衣時,瞧見她身上的痕跡,便知發生了什么,如今她和宋嘉言和好如初,楚蕶也走了,兩人如膠似漆,作為丫鬟只為二人感到高興,眼見她脖子上被種了些小紅梅,春鶯細心的替她抹了一層珍珠粉遮蓋住。 梳妝好之后,宋姮便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我在她心里的到底算什么? 作者:情郎啊 第五十一章 馬車等到宋姮,便從相府出發了。 宋姮,宋嫣坐同一輛馬車,兩人面對面坐著,宋姮瞧著宋嫣今日的裝扮,內心暗暗詫異,心想宋嫣千方百計回到宋府,大約就是在等今日吧。 她穿的很奢華,玫紅色蹙金百鳥交領襦裙,上衣輕薄,玉肌隱現。 臉上畫著艷麗的桃花妝,眉心貼著花鈿。 這副打扮,在皇后生辰宴上定會十分惹眼。 她顯然很想入東宮,成為太子的妾室。 宋姮心里思緒飛轉,臉上卻不露痕跡,她記得上輩子宋嫣嫁給的是長平侯做繼室,成了侯夫人,看起來風光,實則,長平侯喝醉了便打女人,宋嫣經常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然而這輩子宋嫣去了庵堂錯過了與長平侯相看的機會,所以命運截然不同,她要入東宮,宋姮覺得無所謂,只是她這樣做,多少會讓宋星河為難,想到此處,宋姮不由嘆息。 爹爹的良苦用心,宋嫣終究是辜負了。 宋姮在打量宋姮之時,宋嫣也在打量她,宋嫣見她一改平日里艷麗,穿的甚是低調,藕荷色對襟寬邊褙子,搭配繡折枝蘭紋馬面裙,這副打扮,擱在世家貴女中,一下子就會淹沒,可宋姮偏偏生了這樣一張臉,宋嫣對她不甚放心。 一路上兩人各懷心思,半個時辰后便到了皇宮。 一行人下了馬車,步行入宮鳳瑞宮內拜壽。 鳳瑞宮內,宋皇后端方的坐在正中間的鳳椅上,而各后妃,皇子,大臣,女眷則坐在下方,皇后今日穿著鳳袍,戴鳳冠,儀容端方貴重。 宋家人上前行禮,恭賀皇后千秋。 宋星河送上禮物,是一尊翡翠觀音,價值不菲,等宋星河退下來,宋姮,宋嫣姐妹上前,雙手遞上自己的禮物,宋姮送的是名家書法,而宋嫣送的則是親手做的繡活,繡著一個大的“壽”字。 當那副壽字繡展開后,宋姮瞥了一眼,眼底透出幾分驚訝來,她沒想到,宋嫣竟然有這份心,壽字是用金線繡的,而一整個字又是由不同的小壽字組成。 連皇后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贊許道:“嫣姐兒,你有心了。” 說完,又轉頭看向宋姮,似乎怕冷落了她,便笑道:“姮兒的禮物,姑母也喜歡。” 姐妹二人這截然相反的裝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人的意圖,宋皇后對宋姮有些失望,她更希望是宋姮。 明明自己更用心,宋皇后卻還是偏心宋姮,宋嫣心里不高興,她暗暗咬牙,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入東宮,就算是皇后也休想阻攔她。 --